海棠小说 > 青春言情 > 我们今天就会分手 > 第22章 Chapter 23 “搬到我这来。……
    陆竞伸手把池伊伊抱过来, 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他脱下她的外套,一路吻到了她的胸口。池伊伊被他吮得身上微麻, 抬手去摸他的发茬, 陆竞把她胸上的酒渍添净,又抬头觅到她的唇, 反复碾转。

    池伊伊被亲得浑身发烫,忍不住抱紧陆竞, 阖上眼回应他的亲吻。陆竞难得看她摆出一副任人予取予求的模样,心头一动, 抱起她放到沙发上,人也随之覆压上去。

    “你今天怎么这么听话?”陆竞摸了下池伊伊的脸。

    池伊伊躺着看他,表情娇俏, “都了今晚的酒我请,你要下酒菜, 我肯定给你啊。”

    陆竞嘴角噙着笑, 心情愉悦。他从来没想过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池伊伊会哄他开心,讨他欢心。

    池伊伊被陆竞看得不自在,她推了下他,不耐道:“你到底要不要吃啊, 不吃起开。”

    “送上门的下酒菜不吃白不吃。”

    陆竞语气狭笑, 伸手拿过桌上的一罐酒,含了一口在嘴里,低头去吻池伊伊, 酒水在两人口齿间传递,酒香扑鼻,些许酒渍从檀口溢出, 更显暧昧。

    纠缠间,衣裤委地。

    ……

    池伊伊在这方面很坦荡,舒服了就会给反馈,陆竞听她如莺啭的声音,忍不住笑着:“我这公寓的隔音可不太好。”

    池伊伊满不在乎,喘着:“被听见了我也不怕,反正住这的又不是我。”

    陆竞看她这有恃无恐的模样,故意加重力气,池伊伊知道他是有意报复,忍不住骂了句“混蛋”。

    陆竞笑了,他上身贴近池伊伊,吻了吻她鼻尖的汗珠,忽然:“搬到我这来。”

    池伊伊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你什么?”

    “搬来我这,工作方便。”

    孙一蔓的公司在新城,住陆竞这的确更方便,但池伊伊没有立刻答应,男人在床上的话总要折扣的。

    “我搬来,方便你吧。”

    陆竞脸一沉,他就知道池伊伊是个没良心的,惯会把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在玉城呆不了多久,我走了你可以一个人住这,我不收你钱。”

    这敢情好,池伊伊对这个提议有些心动,但又有担心,住进来的前提是她和陆竞没分手,但他们的关系并不稳定,现在干得热火朝天,明天指不定就散伙了,她可不想到时候再灰溜溜地搬出去。

    “我考虑下。”池伊伊颇为傲娇地。

    陆竞心里挫败,就从身体上找补回来。

    ……

    “你头发剪了,我没东西抓了。”

    池伊伊闻言恼了,回头瞪他,“陆竞你大爷的,把我当马骑呢。”

    ……

    他们从客厅沙发折腾到卧室,陆竞真把池伊伊当下酒菜,从里到外反反复复吃干抹净。

    窗外从隐有霞光到到夜色深沉,室内未开灯,愈加暗沉,黑夜好似被外面璀璨的华灯驱赶,躲进了这一方屋。

    陆竞拥着池伊伊,手指抚摸着她圆滑的肩头,贴了贴她的脸问:“今天怎么会过来?”

    这个问题他刚才就问过,被池伊伊敷衍过去了,此时再问,是想问个确切的答案。

    池伊伊靠着陆竞,本来要睡着了,冷不丁听到他的问话,蓦地睁开眼。

    “我来你这还需要理由吗?”

    胡搅蛮缠池伊伊最拿手,陆竞不和她计较,低头:“今天是我妈的忌日,我去了趟南山墓地。”

    池伊伊见他突如其来地坦白反而意外,她仰起脑袋看他,不好再装不知情,轻咳了下:“我知道啊,蔓姐告诉我了。”

    “没什么想问的?”

    池伊伊沉吟片刻,反问他:“你想吗?”

    陆竞从床头柜上摸过烟盒,抖出一支烟叼上,池伊伊拿过火机帮他点了。

    陆竞吸了口烟,再开口语气时很平静,“我妈在我十八岁那年走的。”

    “生病?”

    “自杀。”

    池伊伊一骇,下意识要坐起身,陆竞揽住她,默了会儿才:“她是个为情所困的女人。”

    为情所困,池伊伊讷讷地开口问道:“你爸……始乱终弃?”

    陆竞的眼神冷了下来,“轻了。”

    池伊伊张目结舌,一时想不起一个已婚男人,能犯什么比始乱终弃更大的过错。

    陆竞看她,“想知道我家的事?”

    池伊伊心里好奇,但陆竞不她也不愿意去探。

    “下周我外婆过生日,你跟我回去?”

    池伊伊蓦地瞪大眼睛,不知道陆竞今天是怎么了,刚才要她搬过来,现在就要带她回去见家长了。

    “你奶奶我见过了,我也该带你去见见我家里的老人,这才公平。”陆竞清了下嗓,义正言辞地,他咬着烟,余光看向池伊伊,心里无端惴惴。

    池伊伊想想,好像陆竞这话也有点道理,去年她家老太太过生日的时候,他还送了礼物,她合该礼尚往来的。

    “就是吃个便饭。”陆竞故作随意。

    池伊伊拿下他嘴里的烟吸了口,忖了片刻,点了点头,“行。”

    陆竞暗暗松口气。

    又躺了会儿,池伊伊抬手摸了摸肚子,陆竞瞧见她的动作,笑了下问:“饿了?”

    “噢。”池伊伊瞥他,“饭都没吃就给你当下酒菜了。”

    “我的错。”

    陆竞起身,从衣柜里找了条裤子套上,“我给你弄点吃的,意大利面?”

    “随便。”

    池伊伊的衣服都被扒落在了客厅里,她熟门熟路地在陆竞的衣柜里找了件T恤套上,一边想,就算她不搬过来,也得放些衣物在他这,不然回回没得换洗。

    她走出房间,到厨房一看,陆竞裸着上身正在煮面,形象又野性又温顺,像是健身教练在洗手作羹汤,有点滑稽。

    池伊伊没忍住笑出了声。

    陆竞闻声回头,“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挺贤惠的。”池伊伊走进厨房,环住陆竞的腰,从他背后探头看向灶台,“你给几个女人煮过面?”

    “两个。”

    池伊伊刚要质问,就听陆竞:“我妈和我外婆。”

    他低头,“你是第三个。”

    池伊伊愣了下,本想借题发挥的念头立刻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反而是慌张,陆竞得这么轻易,她怕自己会错意,自作多情。

    她干咳了两声,错开眼,看到案板上放着几个西红柿,松开抱着陆竞的手,主动:“这是要切的吧,我来。”

    池伊伊在回避,陆竞看得出来,他进一步她就退一步,如果他逼得紧了,他相信她绝对会逃得远远的。

    池伊伊远比工程图复杂得多,她轻易就能给他带来挫败感。

    陆竞凝眸盯着她看,片刻后无声地叹口气,妥协道:“心手。”

    气象台预报明后天会有台风登陆,玉城今晚就变了天,外面狂风阵阵,风声喧嚣,看样子是要下暴雨。

    “好像要下雨了。”池伊伊。

    “嗯。”陆竞:“去把阳台的落地窗关上。”

    池伊伊依言去关窗,回来时陆竞:“晚上在这住。”

    池伊伊警惕地看着他,“宵夜我可不负责啊。”

    陆竞轻笑,“你请了下酒菜,宵夜我负责。”

    “这不一个意思嘛。”池伊伊瞪他,“你以为我这么好忽悠啊?”

    陆竞忍俊不禁,玩笑归玩笑,他还是正经道:“我晚上有工作,没时间送你回去,等下下雨出门也不方便。”

    “算了,我就再宠幸你一晚好了。”池伊伊嘟囔着。

    陆竞做了两份番茄意大利面,池伊伊吃得很满足,她不吝称赞陆竞的厨艺,饭后还主动把碗筷给洗了。

    陆竞有工作不是故意来留下池伊伊的借口,他休了一天的假,晚上得加班加点地赶工。

    同那天上午一样,陆竞坐在沙发的一侧,抱着笔记本在忙活,池伊伊就拿着手机坐在另一侧,她伸直腿,脚底板就挨着陆竞的大腿,有了上一回的经历,他们这回倒自在了很多。

    池伊伊和赵了外宿的事,又叮嘱她晚上记得关好门窗,有事就找对门的孟苹。

    赵胆子,池伊伊不放心她一个人住,今天去看房子,她的首要要求也是安全性,但学校附近基本上都是老区,新建的区租金都很高,赵一个人负担不起。

    如果有人合租倒能解决安全性和租金问题,但赵又是个怕生的人,不爱和陌生人相处,池伊伊想她在玉城要是有个男朋友就万事OK了。

    想到这,她不免又想到林桉。

    他这几天没找她,应该是死心了,或许他正在找真正给他写信的人。

    池伊伊想了想,点开和林桉的聊天界面,给他发了一张照片,照片是她前两天拍的,赵手写的教案。

    她想好了,要是林桉认出了赵的字,那他自然会知道给他写信的人是赵,要是没认出来,那她就去劝赵死心。

    没多久,林桉就回消息了,他问道:伊伊,这是?

    池伊伊故作意外,假惺惺地回了句:哎呀,我发错了,这是让我拍给她的教案,她备课用的。

    林桉那头没了消息,正当池伊伊以为他没认出赵的字,这事不了了之的时候,他的消息来了。

    林桉开门见山,直接:伊伊,你能把赵的联系方式给我吗?我有事找她。

    池伊伊达到目的,嘴角上扬,还装得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恶作剧般地发消息:你家里是有孩,有事请教是吧。

    一秒后,林桉回:对。

    池伊伊嘴角上扬的幅度加大,看他可怜,她不再戏弄,把赵的微信推给他。

    一分钟后,赵给池伊伊发来了消息,看上去非常惊慌:伊,你怎么把我的微信推给林桉了?他加我了,怎么办?

    池伊伊回她:他想请教你关于教育方面的问题,你就和他聊聊吧。

    赵:!!!

    池伊伊忍不住笑出了声,当了回月老,她心情很不错。

    陆竞听到笑声,抬头看她,“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

    “就牵了条红线。”

    “你除了当模特还兼职媒婆?”

    “噢,业余爱好。”

    陆竞知道她又在胡八道。

    外面下起了雨,气温下降,陆竞摸了摸池伊伊的两只脚,触手拔凉拔凉的,他关了空调,扯过搭在沙发背上的薄毯盖住她的腿,又拿手帮她捂了捂。

    他的动作极其自然,池伊伊只觉得脚底像是贴上了暖炉,顿时热乎乎的。

    她看着陆竞,嘴角的笑意渐渐寡淡,微微失神。

    林桉和赵都是长情的人,学生时代的感情能记到现在,而陆竞,好像和他们是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