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候的事儿？
陈也倒是没想到许以会提起这个。闻言，有些诧异的看了他几秒。
这人千里迢迢从外省来到a城，改头换面，怎么跑到他面前来关心起自己时候的事儿了？
许以站起身，悠悠然道：“到院子里走走吧，带我参观参观。”
陈也应了一声，跟上他的脚步，两个人便沿着走廊穿过稀疏的院落。
“院子挺大的。”许以叹了口气。
沉默了半响，许以开口道：“你时候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据我所知，你和原殷并没有血缘关系，如果当初他们有抚养你的意愿，为什么你会到福利院？如果没有，后来为什么又会从福利院来到这里？”
陈也不明所以：“这和那些有什么关系吗？”
许以目光灼灼地看了他一眼，诚恳道：“没有关系，但和我正在查的另一个案子有关，你就当是帮我忙，行吗？”
陈也对上他坚定的目光怔了怔，想到他昨天晚上帮自己的行动，还平白挨了自己那么一下，勉强点了个头。
可他还是很抗拒回忆这些，沉默了半响，不知该如何开口。
许以大概是看出来了他的局促，柔声道：“那我一个一个问，你想到什么就什么。”
陈也点了点头，绷紧的脊背放松了些。
外面太阳不大，光照着人身上暖洋洋的，有微光，拂起两人的衣角发梢。
“你知道，原殷一家当初为什么离开原家老宅吗？”
陈也顿了顿，不卑不亢地回答道：“那是上一辈的事了。”
许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你来之后，参与他们公司的事务吗？”
陈也蹙眉，反问道：“他们？”刻意加重了“们”字。
“原殷，秦朗。”
陈也突然站住脚步，侧过脸看了许以一眼。看来这人是把自己和原殷的关系网都调查清楚了，这次十有八九就是冲着他们过来的。
他嘴唇动了动，加重语气重复了先前的话：“我才高三。”
“......”行吧，许以顺着他的话题问道，“准备去哪儿上大学？”
“a大？”
“就a大？我看你成绩挺不错的啊。”
陈也突然瞪了他一眼：“既然都知道，还要问我做什么？”
“......”许以无语凝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只好干巴巴的转移话头：
“你对秦朗的了解多吗？”他停了一下，补充道，“不对，应该，关于他，你会怎么评价？”
“......”陈也言简意赅：“垃圾。”
“噗。”许以没料到会听到这样的话，猛地笑出了声，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不太合适，认真的问：“为什么这么？”
陈也却是冷哼了一声，没话。
“因为你哥吧？”许以琢磨着，“你喜欢他？”
陈也倒是毫不避讳：“当然。”
“那他对你很不错嘛。”许以话锋一转，“对了，听他还有个堂姐，是叫原湘吧？你认识吗？”
许以紧紧的盯着陈也，把他的面部表情都尽收眼内。果不其然注意到，他在听到原湘这个名字时，有一瞬间的愣神。
“你听她干什么？”陈也反应过来后语气不善。
许以呵呵地笑，“这不是听她长得漂亮吗？”
陈也白了他一眼，大步往前走去。许以忙也跟上去了，他走了两下啧啧的叹了一声，“你腿还挺长。”
陈也：“......”
他们聊天的时候，腿上动作一点没慢，两队大长腿在院子里走，哪有一点欣赏的样子，不多时就逛到了大门后面。
两个人还在笑笑的谈着——两个人谈，许以单方面的笑。一抬头，便看见了刚进门的原殷。
许以眯起眼睛仔细上下观察了他一遍。
昨天在晚会观众席灯光暗，他并没有看清。原殷本人和照片上也并不一样，他本人看起来比照片更加柔和一些，似乎光是看着他就想到了柔软和舒适。
他今天穿着米白色西装，进门之后松了领带，捡了两颗扣子，有些禁yu气息。
原殷看见站在一起的两人，怔了一下。量了许以一眼，想起来这是昨天晚上那个警察。便走上前来礼貌的招呼：
“徐警官好，怎么有时间到我们家来了？”
陈也看着他回来了，瞬间高兴了起来，与刚刚话少冷淡还锋利尖锐的回答问题的那个人判若两人。
上去一把揽住了他的手，甜腻腻地道：“哥，你怎么提前回来了？不是中午要开会吗？”
原殷就当着许以的面刮了刮他的鼻尖，按着他的眉心笑道：“想你了，不开了呗。”
“咳咳。”许以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他们俩才意识到这还有外人在场。
原殷松开了陈也的手，而后者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又一把拽住原殷，身子也贴了上去。
“......”
原殷无奈，只好笑道：“让许警官见怪了。”
许以连忙摆手，“没事没事！”想老子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这算个啥。
许以尴尬的抓心挠肝的，等他们俩例腻歪完，然后抓住一个机会道：“我来就是聊一聊你们家里的事。”
原殷闻言扬起眉毛，不解的看向他：“我们家里的事，这跟昨天晚上跟踪也的那个人有关系吗。”
看，真不愧是哥俩儿好，连问题都是一模一样的。
许以在心里默默吐槽，脸上摆出认真的表情，回答道：“是没关系的，但也不一定。怎么呢......我到这来主要是想追查一个事。”
三个人走到亭子里的石桌椅上坐下，原殷把手搭在桌子上撑着头，认真的看向他。
原殷这个人的气质就是那么温和，皮肤泛着瓷白，认真看人的时候，眼底盛有雾气，就是让人觉得受到了足够的尊重和重视，很难不对他的心生好感。
许以定了定神，结合自己这么多天的观察，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了。于是道：“我最近在调查一些事，恩......我想知道原湘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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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陈也和原殷均是一愣。
原殷变了脸色，声音不太稳没了刚刚那股子淡定劲儿：“您在调查原湘？”
“是的。”许以坦然的承认道，“我在调查她的下落。”
“可是，这是为什么？”原殷问。
“她是在j省失踪的。”许以缓缓道。
“什么？j省？”
原殷不解：“可是我们失去她的信息时，她刚出国，到马来西亚不久。并且，也没有查到任何她入境的记录。”
许以笑了笑：“是马来西亚，但是她早就从马来西亚回来了，不过也很奇怪，没有查到航班，不知是采用的什么途径，可能是私人飞机。”
许以接着道：“但确实有迹象证明她出现在了j省。我们追踪到她的信息，最后就停留在那里，没有查到出境记录，但是人就这么消失了。”
“不好意思，断一下。”原殷抿着唇，面色十分凝重，“你们为什么会调查原湘？”
“因为一个女孩。”许以着，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放到两人面前，“你认识她吗？”
照片上的女孩皮肤很白，头发留的很长。
原殷盯着照片上的女孩仔细的看了看，半响摇了摇头，“没有印象。”
“是谁？”陈也出声问道。
许以拖了拖音调，语气有些不自然：“是原湘姐的恋人。”
陈也和原殷对视了一眼，倒也没太惊讶，原殷：“她怎么了？”
许以解释道：“这个女生叫谭瑶瑶，是个......yin君子，早年一直在我们禁｜毒队实施强制jiedu。”
许以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但前一阵子她不见了。”
“不见了？”原殷疑惑，“是从所里出去后失踪了，还是......”
许以解释道：“她刚出去，就失去了踪影。我们怀疑是有人想利用她做什么，一开始以为是她的yin君子朋友们，可是一番查找下来都没有什么线索。紧接着就调查到原湘姐身上的时候，发现原湘姐也失踪了，而且护照显示她此时应该在马来西亚。”
“这很奇怪，所以我们就注意到了她。”
两个人听得都有些脊背发冷，认真的看着他。
原殷先反应过来，组织的语言问道：“所以您觉得谭瑶瑶的失踪跟原湘有关，因此找到了我们？”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只是恐怕不能帮助你什么了，我们也确实不知道原湘在哪里。
而且，如果您有什么她的消息的话，可以的话希望也告诉我们一下，我们都很担心她。”
许以道：“谭瑶瑶这事儿肯定跟原湘有关系，但是，我找你们也不仅仅是因为她。”
“哦，那还有什么？”
“我们查到谭瑶瑶的失踪，以及她的上下线，当时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蛛丝马迹......好像是跟原家有关系。”
文言两个人真是一愣，不约而同地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