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渣女图鉴 > 正文 第2375章 水仙茸勾茶
    傅修和南迟墨坐在客厅里。

    厄洛斯坐在单人沙发上,他甚至没有坐到对面那张足以看清露台的那张沙发上,给阮羲和信任,就真的给她信任,倒是半点都不掺假。

    傅修划拉着,眼神时不时飘向露台。

    突然震动了一下,他低头看了一眼。

    群里进新人了?

    他很少在群里话,大部分时间都只是潜水窥屏,除非她在。

    但是下一秒。

    一个红包弹出来,底下跟了一句。

    大家好,我是鹤南弦。

    刹那间,群里就安静了下来,饶是他冷脸惯了,这会都没忍住抬头看向露台。

    当然,与他保持一致动作的还有南迟墨。

    他俩的异样当然引来了厄洛斯的关注,只不过男人的打量很礼貌,只稍稍转了一圈,便安静地收回视线,什么也没有。

    保姆阿姨过来给几人倒了茶。

    厄洛斯睨着杯里的茶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在明确各自是情敌的情况下,三个男人都没有刻意外交,毕竟商政之间差别很大。

    像南迟墨傅修这种纯靠功绩吃饭的,除了尊重上级以外,也没必要刻意对谁笑脸相迎。

    何况厄洛斯之前身份再显赫,到底也已经退出皇室了,除非他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上,不然双方之间穿了,地位也是不平等的。

    他们四个人倒也算是同辈中人。

    尤其是南迟墨,他也是从就被家里扔进去训练,有的没的场合也算是与厄洛斯交集比较多的,当初厄洛斯出事,他还惋惜过,毕竟像这样天生适合战场的天才太难得了。

    可惜双方立场不同。

    厄洛斯退出王室,从前线下来,最高兴的莫过于别的国家王权吧,毕竟有厄洛斯在的战场,敌对国伤亡率太高。

    即使是他的最后一战,在内奸叛变、食物供应不足,且敌军破釜沉舟的情况下,厄洛斯也将对方完完全全逼到了绝境上,几乎屠完了对方所有人。

    那颗炸弹既是被自己人背叛的象征,更是敌军最后的哀鸣。

    客厅的气氛很沉默。

    另一边鹤南弦一话,底下没人开口了这多尴尬,那牌面得有啊!

    所以阮羲和率先开口。

    何所冬暖:欢迎欢迎~有人打破僵局以后,刚才撤回的那几个赶紧跟着发了几句欢迎。

    鹤南弦进群倒也不是想刷存在感什么的,他就是单纯想离她近些,当然,他也想看看别人都跟她聊什么。

    当初她拉这个群的时候,他就想进,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才如愿以偿。

    “我进群会不会有影响?”

    “啊,不会不会,是他们的荣幸。”阮羲和还能什么,不过也没错,确实是荣幸了!

    鹤南弦微微弯了下嘴角。

    他倒也不是什么恶趣味的人,不会跟一群朋友计较,不再看群,关了锁屏,靠在椅子上。

    阮羲和里捏着那个礼盒,一时间不知道该什么,怪尴尬的,还有男朋友的时候跟前男友见面,就有些不自在,因为拿捏距离感的同时,就一定会伤对方的心。

    侧头看了他一眼,神色专注。

    很久没有这样仔细地打量过他了,柔和的五官好像比以前冷硬了许多,那种温和又疏离的感觉也越发明显。

    睫毛很长,皮肤很白,嘴唇很红。

    莫名其妙就想起来,当初自己失忆时,大言不惭地要跟哥哥做坏事,要给哥哥生孩子。

    一瞬间脸有点热,她不自在地扭过头,胡乱喝了口茶。

    擦!阮羲和你特么想什么呢!

    茶水过喉之后,那种燥热的感觉才淡下去一点。

    星星仿佛倒映在他的茶盏里,亮晶晶的,他转头看了眼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姑娘。

    温柔的声音袅着温柔的晚风一块响起。

    “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好,我送你。”

    露台门被推开,客厅的三个男人一同看过来。

    她跟在鹤南弦侧后方,看起来很乖,两人背光而来的那一瞬间,其实看起来很登对。

    厄洛斯眸子微敛,看起来有些沉默,也有些危险。

    两人再一次点头示意,一个走向门外,一个看向阮羲和。

    鹤南弦半点不意外她会走到厄洛斯的身边。

    以他对阮羲和的了解,她在有男朋友的情况下,一定会站在现任的那边。

    这次自己确实冲动了些,过来就过来了,嘴唇轻轻抿了一下。

    封序打开防盗门,跟着鹤南弦走出去。

    外面站满了保护的人,这阵仗,她以前就见过,倒也不算夸张。

    厄洛斯倒是没有和她牵,虽然他并不在意,他也知道阮羲和不会拒绝他,但是在场这几个人都是她前任,厄洛斯不想因为自己让她太过尴尬。

    阮羲和也明白他这么做的含义,跟在人群后面揪了揪他的袖子,偷偷给他比了个心。

    厄洛斯没忍住低笑一声,然后温柔地摸了下她的头。

    这车子的玻璃都是特质的,鹤南弦上车后,她真的什么也看不见了。

    黑黢黢的玻璃面上只能倒映出她的影子。

    凭感觉挥了挥。

    南迟墨和傅修跟鹤南弦不是一辆车,没人看到鹤南弦隔着玻璃看向阮羲和的眼神里藏着多少难言的情绪,和方才在她面前的淡然完全不一样。

    喜欢和爱并不会因为多见对方一面而减少,只会因为又多了些共同回忆而越发香醇浓郁。

    他甚至不敢打开车窗,他怕自己舍不得走,也怕自己控制不住的占有欲会吓到她。

    毕竟,倘若抛去那些万千束缚又光鲜亮丽的身份,其实他也就是个普通男人啊,也会嫉妒,也会吃醋,也会有想不顾一切留住一个人的时候。

    只不过,鹤南弦不可以任性。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鹤南弦时刻谨守着,时刻努力着,时刻克制着,他微微敛眸,靠在椅背上,再睁开眼睛时,眸子里是一如既往的平和,好像什么都有,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车子慢慢开远了。

    莫名其妙方才注视玻璃车窗时,心口微微痛了一下,可是鹤南弦明明没有降下车窗呀。

    阮羲和晃了下脑袋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件事情。

    两人乘着电梯慢慢上楼。

    阮羲和现在已经很确定,他这一趟,大抵真是为了自己,毕竟除了20楼和顶层,其它楼都清完了,也不知道给他们转移了,还是通知他们去干嘛了,反正这边安静的很离谱,一整个下午业主群里都没人话。

    厄洛斯的人倒是之前有察觉到异样,但是因为对方重点防守20楼,所以他并没有出,没想到等来的是那位,还和她是这样的关系。

    进门时,她随把放在鞋柜上,绑带的罗马鞋实在不好脱。

    寂静的空间里,突兀地响起,发出“嗡嗡嗡”的振动声。

    他离得近,瞧得清楚,来电显示是“阿拉义。”

    阿拉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