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玄幻奇幻 > 北派盗墓笔记 > 正文 第232章 缘235
    那年冬天冷啊,在街上坐着吃东西,没几分钟炒凉皮就凉了。

    男的扎堆坐一块,谈的最多也就是女人和钱了。

    杨坤从车后备箱拿了一瓶白酒,一人倒了半杯。

    他抿了一口,放下纸杯笑道:“听兄弟你没什么正经工作,又不是陕西本地人,有没有想过干点大事发点财?”

    “当然想,难道杨哥有什么路子?”

    我冻的哈了哈,笑着回道。

    黄毛偷偷使了个眼色,杨坤选择了无视,这些都被我看在眼底。

    “兄弟,正常来我们下地招人的话,最少需要一个月考核期,但我今天就感觉和你有缘。”

    他停顿了一下,凑到我耳旁声:“有个路子想带带你,现在急缺人,看你胆子怎么样了。”

    我立即回应:“放心,我胆子从下就大,下地的意思是”

    他似笑非笑道:“你应该清楚,我出来就没意思了,如果你想上车,五天后,晚上十点半你来这里等着,到时会有一辆面包车停电线杆那里,停十五分钟。

    “你这年纪轻轻,兜里没点钱,女朋友都谈不上,回去好好想想。”

    吃完散场。

    “那杨哥你们开车慢点。”一秒记住m.26kswcc

    “回吧,记得我的话,”玻璃升起来,轿车掉头离开了

    第二天,上午点多。

    我在车站接到了湘西赵爷和他徒弟,赵爷变化不大,他穿着羽绒服,一只袖口空空荡荡,这是被乞丐刘砍掉的。他徒弟三十多岁,脸色发白,比较瘦,一直沉默寡言。

    “辛苦辛苦,赵爷咱们先去吃饭?”

    “不用,先看那孩子。”

    我那不如边等边吃。

    随即我让吴爷和金苗把米带出来,碰头地点在车站北面的一家西餐厅内,相比于别的地方,这里人少安静。

    倒上茶水,我开口问:“赵爷,米的情况有些复杂,和当初红姐情况有些类似,老金苗有种灵童的法,您怎么看?”

    湘西赵爷打量周围环境,皱眉::“隔行如隔山,术业有专攻,这问题我也是一知半解,不如不,还是抓紧吧,只有到了我的地盘才安全。”

    2点多,吴爷一伙人到了餐厅,我看米穿的很厚,里捧着一盆花,其实也不能是花,光有绿叶子,我知道这东西叫蝎子草,冬天也能活,有个法是被蝎子蛰了,抹点这种草可以解毒。

    米看到生人有些害怕,她抱着蝎子草紧挨我坐下。

    上菜的时候,餐厅服务员好奇打量我们这桌,毕竟一个是断,还有穿着特殊服饰的鬼草婆和老金苗,这在市里可不常见。

    赵爷看着米,对身旁徒弟:“康布,你和人带着这孩子先回去,到了吉首找你爷爷,然后亲自领着这孩子去山里找黑苗,我都交待好了,有人接你们。”

    我一听这话,不对啊。

    “不行啊赵爷,你不跟着回去?我怕不安全!”

    “你放心,康布跟了我十几年,他现在已经比我强了,何况,路上还有苗寨金苗和蛊婆跟着回去,万无一失。”

    这时候吴爷叹了声:“哎,敢问这位来自湘西的朋友,这孩子什么时候能回来。”

    能回来的意思就是米好了,指儿金被解决了,我很关心这个问题。

    老人起身,看着米想了想:“多则两年,少则一年。”

    分别之前。

    米突然放下中的蝎子草,一把抱住我哭道:“峰哥我不想走!我不想离开你,我不想离开萱姐和豆芽仔,我不想去那么远的地方”

    “听话。”

    米眼眶红了,我眼眶也红了。

    帮她擦了擦,我强笑着:“米你不会孤单,到时候廖伯会去陪你,你到了苗寨要听人话,让你吃什么就吃什么,寄人篱下不要闹脾气,我等你回来。”

    米越哭越凶,我抱着感受到,她瘦弱的后背不停抽噎起伏,泪流了很多。

    “行了,”吴爷道:“最快开的一班车,快把蝎子草拿上。”

    接着吴爷瞪了我一眼:“不过就是一年半载而已,姑娘哭就哭,你一个大男的哭个屁,这是她的一份缘,是好事,你放心,路上我们都会帮忙照顾,她不会受委屈。”

    “还有,我们走了以后,你去趟任家嘴村,村里有家茂茂旅馆,202房,抽屉里,我在那儿给你留了东西。”

    我好,我知道了吴爷。

    “各位接车组同志请注意,由咸阳开往”

    “走吧。”

    我放开米,把蝎子草让她拿上。

    就这时候鬼草婆突然走过来,她给了我一个类似荷包的东西,是蓝色的,上面绣着花。

    我问这什么,鬼草婆笑着了几句听不懂的苗语。

    “她什么吴爷?”我转身问。

    吴爷脸色一变:“这个没什么,没什么,这就是个护身符,你拿着吧,不用太放在心上。”

    “哦,这样,那谢谢了。”

    我接过蓝色荷包放裤兜里,对鬼草婆道了谢。

    一行人慢慢走向站台。

    米一步三回头,大厅排队上车的人很多,米突然大喊:

    “峰哥!等着我!”

    “等我头发长到了这里!我就回来了!”

    米指了指自己肩膀处。

    我笑着点头,不停挥告别,目送着他们离开。

    “走了啊。”

    “走了。”

    此刻就剩我和赵爷了。

    我看着米离开的方向,心里空落落的。

    “赵爷你有什么安排。”

    “你不用管我,我留下来自然有原因,有一件事要去办,我们就在这分开,有事电话联系。”

    “什么事这么急?刚来就要走?”

    老人收拾了背包,只对我了四个字。

    “陈年旧事。”

    所有人都离开后,剩我一个人。

    车站人来人往,嘈杂声很大,不时有人端着热水泡面走来走去。

    我坐在候车椅上,不时回过看看,没有一个认识的,这时我心里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孤独感。

    “呵呵呵呵”

    “谁?谁在笑?”

    “你忘了我啊?是我啊。”

    我低头一看,不知道谁吃泡面扔的调料包,调料包塑料袋,还有塑料岔子掉到地上,摆成了一个倒三角形图案。

    “我在这里往哪看呢。”

    这道声音好像从候车椅座位下传来。

    车站椅子都是连一排,我蹲下,往椅子下一看

    “你!”

    我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用尽全力往后退。

    我看到椅子下突然冒出来一颗人头,好像他身子被埋住了,这颗人头,头发湿漉漉冒着热气,他脸白的跟纸一样,眼球都是白的,一话嘴里耳朵里往外流血,在咧嘴笑。

    是沙漠里那个人

    “七月爬要来找你了为我报仇”

    是那个养狗的党项人后裔,那人死前还要诅咒我

    “兄弟,兄弟?”

    我猛然间从躺椅上蹦起来,惊恐的看着周围。

    一个里提着麻袋,民工打扮的年轻男人疑惑道:“你坐哪一趟车。”

    “别误了车。”第233章活到老学到老怪人怪事见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受谢起榕影响,我那段时间变的神神叨叨。

    七月爬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就上搜,我能上移动梦,不差那百十块钱话费。

    搜到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孩子七个月大,只会爬正常吗?”

    “怀了孩,七个月了还能不能打胎?”

    “七月份和妹妹爬黄山了,风景真好。”

    全搜到的是这些玩意。

    和西夏党项人后裔没有半毛钱关系。

    任家嘴村在咸阳一个叫碱滩的地方,那里算城中村,有三四个村子组成,我当天下午就找过去了。

    村里那个旅馆就叫茂茂旅馆,前台,老板,服务员都是一个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姐,我跟人一,大姐知道,那老头交代过,你去吧,她给我了房间钥匙。

    进入202房拉开抽屉,我看到了吴爷留的东西。

    一封信,两个厚厚的黑色笔记本,装在塑料袋里。首发址<ref=&qt;<ref="ttp://26w&qt;"trget="blnk">ttp://26w&qt;trget=&qt;blnk&qt;><ref="ttp://26w"trget="blnk">ttp://26wc

    “子,等你看到这封信我已经走了,我不会再回来了。”

    “忙完了事情我会去陪阿兰,我和阿兰也没有孩子,看你还算顺眼,这东西就留给你了,以后等每年到清明节,给我和阿兰烧点纸,也就图你这点了。”

    “实话,我吴喜林饥荒年代走过来,盗墓盗的很多,起初只是为了填饱肚子,但时间长了,我又开始不满足于现状,若不是碰到阿兰我恐怕早栽了,一个人要懂得节制,希望子你能明白。”

    “最后一件事,笔记上记载的点儿,凡是我画红圈的地方,你都不要去动,相信我,这是为了你好。”

    “吴喜林留笔。”

    看完了信,我又装好放回抽屉下了楼。

    “老板,老板开个房间。”

    “等下,洗着头呢。”

    等了十多分钟,老板娘用毛巾包着头走出来问我:“住哪间,住多久,一天5块钱。”

    我就住刚才我进去的那间房,先开一礼拜,要登记不?

    她笑道:“不用登记,我这里一年都不来查一次,你放心吧。

    “还有啊伙子,我这里能卖饭,你要吃的话喊一声,一般家常便饭都能做,不比饭馆差,价钱便宜。”

    我点头拿上钥匙,上了楼。

    锁上房门,我抽出椅子坐在凳子上,开始翻看黑笔记本。

    长这么大,我从没有看书这么认真过。

    还记得当初我把课本当废品都卖了,老师我完了,以后是毒瘤。

    不得不,老师看人很准。

    笔记上记载的很多,大致分为西周墓篇,春秋战国墓篇,汉墓篇,还有一个清墓篇。中间的唐宋元明清,还有辽金五代十国篇都没有,吴爷还有别的笔记,不知道是不是在那上面写着。

    一个汉墓篇就半本,光看那些草图和注录我就看了整整一天,学到了很多新的东西。

    笔记上,西汉大墓挖山建陵,分为竖葬横穴坑,横挖山洞坑,复式坑,石条坑,门垛坑等,碰到哪种坑该从哪下去,坑里的走向结构等。

    比如笔记上记载了一个例子,上世纪60年代,北派墩子(可能是以前某个叫墩子的盗墓贼),此人下过一个西汉大墓,这个墓深达二十三米,墓里有几十间密室。

    有器物室,乐舞厅,厕室,盥洗室(和厕室挨着,就是现在的干湿分离),还有水井室,主灶房,西灶房,灶房(做夜宵),观赏水池,水池里还有青石雕的鲤鱼。

    按照笔记上的记载,这类西汉墓都有完整的排水系统,如果灌顶是条石打不穿的话,就可以绕着墓找,看哪里地面常年潮湿,有积水或者水潭,那这个地方八成是墓里排水系统的出口,从这里挖进去可以直通主墓室,也能避开石条灌顶。

    这算前辈们的总结,我认为应该叫排水沟盗墓法。

    笔记里画了各种尸体,也提到过阴滋尸,还有少见的黑尸,毛尸,不烂尸,马王堆那具尸骨就是不烂尸,六安双棺墓里有一具毛尸,毛尸的是人死后,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一种特殊菌类长在了死人脑袋上,这种菌类和死人头发成了共生体,菌类一直长,头发就一直生长,直到覆盖全身。

    关于棺材里的尸气,书上是一种毒气,有尸气必有棺液,如果开棺前发现有棺液流出的迹象,一定要头朝后,防止吸到尸气。

    还写了很多复杂的风水学找墓办法,山管人丁水管财,入山寻水口,登穴看名堂,寻龙,好砂,好水,真龙假穴,假龙真穴,负阴抱阳,墓穴案山,这些记载太杂,一两句讲不清楚,我也需要时间来消化。

    天天躲在屋里研究笔记,饿了让老板娘做点吃的,渴了自己烧点水,或许是熟悉了,那晚我正喝着水,研究条石墓防盗办法,忽然老板娘敲门了。

    “怎么了大姐?”我开门问。

    老板娘嘿嘿一笑,声:“伙子,我观察你两天了,就一个人啊,我这儿有个妹,你要不要?”

    “不用了。”我准备关门。

    “哎,你慌什么!”

    老板娘扶住门,继续笑着:“伙子你怎么还害羞啊,这没什么的,谁都有需求吗,你满意的话多少给点,我就收个抽成介绍费而已。”

    我我不用!你要在这样我可搬走了。

    “话不要这么死吗,你等着。”

    过了十几分钟,门又响了。

    我打开门一看,是老板娘带来了一个女孩,这女孩二十多岁,穿的比较少,一头直板黑发。

    老板娘:“怎么样?漂亮吧?人家是黄花大闺女。”

    这女孩虽然年纪不大,但一脸风尘味,脸上抹了一层粉,怎么着也不像黄花大闺女,我刚准备话,忽然兜里响了。

    扶着门一看来电显示,我有些激动,竟然是消失了几天的鱼哥打来的。

    我直接关门接电话。

    “鱼哥?”

    “云峰,是我。”

    “这么多天了!你去哪了鱼哥!电话一直打不通。”

    “来话长啊,是洛袈山的安排,米怎么样了?”

    “鱼哥,米已经走了。”

    “走了吗?去哪了?”

    我刚打算去湘西吉首了,当话到嘴边,我又改口道:“去了南方一个地方。”

    “这样我们不方便露面,云峰你过来吧,我们在两寺渡村,到了村口我去接你。”

    我好。

    挂了电话,我皱眉想了片刻,又去前台找了老板娘。

    “怎么了伙子?你想通了?”

    我看了看周围问:“刚才那女孩去哪了?”

    老板娘面色一喜:“刚走,这就给你叫来,等着。”

    十分钟后,在二楼我的房间里。

    “八十。”

    女孩板着脸,她脱下羽绒服直接管我要钱。

    我给了两百块钱,她板着的脸立即笑了。

    “哥你吧,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满足。”

    我点头道:“那好,你穿上衣服,现在去一趟两寺渡村,看看村口有没有一个很高很壮的男的,如果有,最好能和他搭话,看看是不是姓鱼。”

    这女孩衣服脱掉一半,听了我的话愣住了。

    我你愣着干嘛?

    “不行回来在给你两百。”

    “赶快去。”第234章玉面孟尝

    “老板你真是个奇葩,冻死我了。”

    “进来。”我朝楼道里看了眼,快速关上了门。

    “怎么样?村口有没有那个人?”

    直板女孩哈了哈,她看着我笑了笑。

    “赶快。”我又给了她两百块钱。

    “有,有你那个人,”女孩笑着把钱收到包包里了。

    “确定没看错?”

    “一米八几的大个儿,平头,壮的跟门板子似的。”

    “我叫了声鱼大哥,他下意识回头了,肯定就是你的那个人。”

    我松了口气。

    米刚走,我就怕有人从我这知道米去向,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只要不是那个会口技的女人冒充鱼哥就行。首发址<ref=&qt;<ref="ttp://26w&qt;"trget="blnk">ttp://26w&qt;trget=&qt;blnk&qt;><ref="ttp://26w"trget="blnk">ttp://26wc

    “唉,你脱衣服干嘛?”

    “没你事了,快走吧。”

    “老板啊放心,我肯定听话。”女孩靠过来想向我撒娇。

    我一个走位躲开。

    直接把她推出去了。

    我不歧视她干这行,笑贫不笑娼,都是为了生活,但她也别想占我便宜,要不然我就吃亏了。

    打发走了这女孩,我收拾一番带上了笔记本,直奔两寺渡村。

    到了地方还没下车,我老远就看到了人,鱼哥站在村口正左右观望,身高马大很好辨认。

    “鱼哥!”

    鱼哥看我跑来了,笑道:“云峰你终于来了,冻的很呢外头。”

    “你们去哪了!这都几天了不联系我!米都走了还念叨着你。”

    鱼哥搂着我肩膀:“走吧,进村里,洛袈山也在等你了,这里不是话的地方。”

    拐进村里,鱼哥带我进了一个胡同,又拐了两个弯停到一栋房子前,他伸敲了门,我们进屋后又关上了门。

    屋里一共三个人,洛袈山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毛毯保暖,红眼睛黄天宝坐在火边儿烤红薯,我看到洛袈山身后站着一个人推轮椅。

    这人我不认识,四十岁左右,穿着羽绒服,长的很像香港的某个明星,有点帅的。

    “洛姨这位是”

    “你好,田三久。”中年男人对我点头致意。

    “哦你好。”

    印象当中没听过有这么一号人物,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这田三久是洛袈山下核心成员,是洛袈山的眼把头,他在北派里不显示不漏水,十分低调,以至于当时我都没听过这个人名。

    洛袈山看了我一眼,介绍道:“久哥,这人就是项云峰,王显生徒弟。”

    “我知道,”男人帮洛袈山盖了盖毛毯,眼神温柔的:“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在阿拉善迷了路没有及时赶到,洛你就不会受这样的苦。”

    洛袈山眼神一暗。

    “久哥你别了,我能活着出来已经是幸运的了,可惜老黄他们,或许我当初就不该把他们从潮汕叫来。”

    “久哥?洛?”

    我心想,这两人长的一点不像,应该不是兄妹,难道是那个关系?不过就算我猜到了也不敢,有些不礼貌。

    “洛姨,难道消失的这几天你们一直住在这里?”我问。

    洛袈山点点头。

    “为什么?”我搞不懂。

    她看着我道:“因为两点原因,第一,暗中有人在找你,我们露面会增加风险,第二”她看了看身后那个叫田三久的。

    田三久点头后,她才继续道:“第二,我要干一票,有个计划需要你配合,我这次来回关损失惨重,老黄他们死了,代表他们家里没了顶梁柱,所以我需要搞一笔钱。”

    “我帮了你们,现在你和鱼子要帮我,事后我们两不相欠,这是规矩。”

    “干一票”

    能让洛袈山惦记,肯定不是普通货,我皱眉问:“洛姨,具体在哪?计划是什么?要不要我通知把头,咱们合作。”

    “嘿!”红眼睛突然扔给我一个红薯,我下意识伸接住,烫死了。

    “不用叫王显生了,”此时田三久笑道:“你叫他就是看不起我,不是只有王显生会用脑子的,如果当时我在阿拉善,后果不至于那样。”

    他这话我不爱听,话口气好牛逼啊这人,你能对付得了老学究和肖密码?要真厉害也不至于在沙漠里迷了路。

    看我脸色不好看,他也不在乎,继续道:“兄弟你不用在意,我性格就是这样,我知道前几天你和一帮野路子有交往,你只需要这样干”

    他走进在我耳旁了一些悄悄话。

    我听不明白,这要干什么?

    野路子的就是杨坤那伙盗墓贼,他让我主动和杨坤接触,和他们搭伙,不要暴露,剩下的就不用我管了。

    “抱歉,鱼哥,你跟我出来一下。”

    我把人叫到胡同里,皱眉:“鱼哥你答应帮他了,把头知不知道?”

    鱼哥点头:“昨天我了,把头如果是田三久带队的话,这活可以帮忙,权当还了洛袈山人情,还有一件事云峰,洛袈山事成之后,给我这个数。”

    鱼哥看着我,比了一根指头。

    “这么多?”

    我狠吃惊,我们卖了妙音鸟,二十多个人分,鱼哥最后都没有分到这么多!田三久也是眼把头,他敢开这种保票,看来这次的点儿非同可。

    那时候一百万和现在的一百万可不一样,购买力不同。盗墓是挣钱,但不是没有赔的时候,我知道鱼哥的心愿,他最大的心愿是攒够钱后,回哈尔滨开一家属于自己的武馆,看来鱼哥这次是动心了。

    陕西这里还有什么墓够的上这种出货率的,汉墓?王陵?我有些好奇。

    明天是杨坤和我约定的时间,这种野路子人我原本不打算和他搭伙,之所于主动接近,是因为我想套出消息,然后叫豆芽仔和把头过来一起干,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我不傻,不会给人当枪使,也不稀罕他开的一百个空头支票。

    自己跟谁亲,我自己知道。

    出来胡同我便打电话给把头,把事情全了。

    把头听后想了片刻,在电话中:“云峰啊,如果是那几个野路子,我不会让你和他们搭伙,那些人死的很快。”

    “但,要是田三久这个人的话”

    “你们两可以干,这是个会。”

    “把头,洛袈山的眼把头,就是你的这个田三久,很厉害?我没听过这人。”

    “呵呵云峰,你还太了。”

    “以后你就都知道了。”

    “洛袈山不是简单人,他的眼把头自然也不是简单人,这田三久人称玉面孟尝,行里人他二十岁入行,一次不曾失,更有人传,洛袈山之所以混到回关级别的盗墓贼,百分之0的功劳都来源于这个人。”

    “这么牛比那把头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接这活儿?”

    “接啊,怎么不接。”

    “有钱不赚是傻子。”

    “洛袈山不敢坑你,田三久也不敢坑你,知道为什么?”

    我不知道。

    电话中,把头的声音逐渐低沉。

    “因为你是我徒弟。”第235章野路子们

    把头让我干我就干,把头如果不让我干,我立即回去。

    其实当初我是不知道。

    如果我知道这个田三久下那么狠,什么我都不会干,差一点他妈的就被逮了。

    这就是个连环套,一环套一环,而我和鱼哥,就是连环套中间绷紧的绳子

    七天前杨坤找我入伙,很快时间如约而至。

    那天晚上0点左右,我打车到了凉皮摊附近。

    的确有辆金杯车停在马路边儿,车打着火开着灯,看样子是马上就要走了。

    “哈哈!我就知道兄弟你会来!我杨某人向来不会看错人。”

    金杯车门打开,杨坤笑着下了车。

    “行!”他重重拍了拍我肩膀。

    “不孬!”

    “好好跟着我混,以后你娶媳妇买车,哥都给你包了。”记住址26kw.cc

    他这就叫好话买人心,我装作受宠若惊的:“好的杨哥,我一定好好跟着你干。”

    上了金杯,我看到车后头挤了不少人,大概数了一下,不算司竟然有六个人,六个男的一个女的。

    杨坤坐在副驾驶,回头笑道:“都板着脸干嘛,不用这么紧张,我介绍一下,刚加入咱们的兄弟,叫项风,是漠河的吧?”

    我是。

    “呦,漠河那地方好像很冷啊,这时候有多少度?”

    “是很冷,零下40度了快。”我笑着。

    “零下40度,他妈的,幸亏我不住漠河,要不然鸡都给我冻坏了。”

    金杯车内顿时哄堂大笑。

    有人冻坏就冻坏了,到时候给你做成老冰棍算了,你婆娘就爱吃老冰棍。

    我表面笑着,心想:“野路子就是野路子,这帮人实在太粗俗,的话太没素质了。”

    杨坤介绍后,我记下了这些人的名字,车里除了卫刚和老黄毛我认识外,其他人我都是第一次见。

    只有一个女的,三十左右,长的又丑又胖又黑又矮,牙也不好看,她笑的时候门牙外露,跟兔子一样,是我当时见过的女人当中最丑的一个,萱比她好看一百倍,这女的叫婷婷。

    其他都是男的,一个叫赵老鼠,一个瘦子外号叫水泵,还有个叫三包,最后一个岁数大点的叫马爱平。

    金杯车发动一路向南开,走了有一会儿了,赵老鼠突然拿出个东西,笑着问我:“子,知道这是什么不?”

    看着他中的洛阳铲,我摇头没见过,不知道。

    “会使不?”

    我不会,不过我愿意学,我这人学东西很快。

    赵老鼠听后有些不满道:“杨老大,这人是个新兵蛋子啊,别拖咱们后退,看他这么瘦,我估计干倒土都够呛。”

    倒土是他们野路子法,其实就是散土,野路子没有眼把头,谁是老大就听谁的,我当时真好奇,这些没有专业基础的野路子,能找到墓?是什么墓?

    车子开的时间不短,我看了下表,后半夜2点多一行人到了地方。

    下了车一看,我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他们不会在山里找什么墓。

    眼前不远的地方就不是墓!

    是一座塔!

    我们到了咸阳彬州,眼前不远处就是开元寺塔!

    实话我真有些害怕,难道洛袈山的目标是这里?要知道,开元塔两年前刚被定为文保单位。

    当时彬州还没有建成开元广场,这里虽然属于市中心,但没有什么区,开元塔后头是一座山,好像是叫南山,塔周围路况不是很好,晚上也没有路灯,黑咕隆咚。

    那时候塔周围有个紫薇广场,还有大礼堂,体育场,文管所,后几年,建开元广场的时候把这些地方都拆了。

    这里晚上没什么人,但白天人非常多,在市正大楼对面,老头老太太们都在广场上遛弯,有时也有人在大礼堂结婚,体育场里有人打篮球。

    彬州开元寺塔是北宋皇佑五年建造的,可以是彬州地标性古建筑之一,塔下有地宫的法传来以久,听90年代时就有人盗过,但是没进到地宫里头。

    杨坤看着夜色中矗立的古塔,开口道:“这次要是成了,每个人最少能得五万块钱,兄弟们都打起精神来,听我指挥。”

    杨坤指着体育场背面一处平房:“婷婷,你明天白天和项老弟一块去,把那间平房给我租下来,你不是会做蛋糕吗,我们开一个蛋糕店做掩护,白天卖蛋糕,晚上干活挖。”

    这时丑女人对我抛了个媚眼,笑道:“知道了老大,交给我吧。”

    我皱眉看了看周围,举道:“杨哥,我觉得那间平房不合适,还有,开蛋糕店也不好。”

    “哦?你有想法?”

    我点头:“杨哥你看,这塔是坐北朝南,白天广场这里人多,那间平房正好暴露在前面,如果我们从下头挖过去,上头的人有可能听到动静,还有可能被踩塌。”

    “那地方倒是可以,”我指着塔后紧挨大山的一间二层楼:“现在是冬天,白天太阳照不到那里,去那里玩的人就少,而且离塔的直线距离更近,附近人越少,我们越安全。”

    “嗯你的对。”

    杨坤比对了两处位置,不断点头。

    我继续讲道:“杨哥,你白天卖蛋糕?我觉得不太好。”

    “这附近都是老人带着孩子出来玩,孩爱吃蛋糕,如果开这种店,买的人肯定不少,我们目的不是卖东西,只是需要一个掩护,自然买的人越少越好,白了就是要让其他人有时间休息,要不然,白天光忙着卖蛋糕了,休息不好,晚上怎么干活。”

    杨坤听后不住点头,兄弟你的在理啊,那你咱们租下来以后卖什么,一定要合理,不能太偏门,要不然容易让人怀疑。

    我点点头,指着体育场:“咱们进点篮球,足球,乒乓球拍,球拍,在搞点护腕,套,帽子,开一家体育用品店,一般从家里来运动的,都自己带着东西,有人买,但买的人肯定不多,这样既有合理性,又不会太突兀引人注意。”

    “嗯”杨坤拍笑道:“不错,就照你的办。”

    我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野路子干活就是不行,他们不知道我身份,我是北派银狐徒弟,项把头项云峰,和我比,他们就像高铁里打扫厕所的,我就像有证的动姐,虽然都是在一辆车上,但地位不同啊。

    我还很担心一件事。

    就算按照我指的地方,晚上从那里向下挖,挖横井到塔下,直线距离最少也有三百米,这个距离我都没有十足把握,因为容易挖偏。

    如果能成功,那是这些人运气好,我当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旦苗头不对我就会跑路,塔北边就是刚翻新不久的文管所,怎么散土,留多少方的土回填,这都是大问题,一不心就完了。

    踩完点后,计划是下午去找人打听租房,杨坤把我们安排在了市正后头一家青年旅舍,两人住一个标间,我和那个叫水泵的瘦子住一起。

    一人一个床,他在左边,我在右边。

    “啊”

    水泵靠在床上,他盖着被子打哈欠:“兄弟别怕,看你抖的,跟着杨老大第一次干都会紧张,你干一两次就不紧张了,我第一次也这样。”

    我笑着:“知道了泵哥。”

    我差一点骂出来,我抖不是因为我怕。

    他妈的屋里就一床被子,你拿走自己盖上了,还没有暖气,外面零下十来度,我是冻的发抖。

    他好像没意识到这点,继续道:“还有一件事兄弟,明天老大不是让你和婷婷去租房吗?”

    我是,怎么了。

    他突然从床上坐起来,隔空往我床上扔了一根烟。

    “兄弟我实话了吧,先礼后兵,要不是看你顺眼,我早揍你了。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我要你给我水泵一个面子。”

    “婷婷已经是我的人,我看刚才婷婷看你的眼神不对了。”

    “你以后给我注意点。”

    “要不然,咱两兄弟都没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