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调查员选择将剧本投入碎纸机 > 正文 446. 第 446 章 “猫去了哪里”
    民居隔壁人家养了一只油光水滑的狸花猫,趁着阳光灿烂的午后,躺在屋顶晒太阳,偶尔给自己翻个面,确保均匀受热。

    暗地里,一双锐利的眼睛盯上了它。

    柳生润一郎是个货真价实的武士,家族纪实集中桂太郎也是个货真价实的武士,桂太郎觊觎猫猫的肉球,柳生润一郎自然也觊觎猫猫的肉球,他甚至青出于蓝,还馋人家的耳朵跟尾巴,道德败坏得一批。

    还不知道自己大难临头的狸花猫躺在屋顶舒展身体,肥胖猫猫一看就不缺吃喝,柳生润一郎就地放弃肉干勾引的念头,决定用绑架代替诱惑,用麻袋代替肉干。

    [kp:敏捷对抗,请。]

    [kp:肥胖的野猫敏捷0d00=2失败]

    [kp:柳生润一郎敏捷0d00=55成功]

    [柳生润一郎:一只胖猫这么高敏捷真实吗?]

    [kp:不真实吗?]

    [柳生润一郎:e,我想问一下你模组里普通猫的敏捷有多少。]

    [kp:一百起。]

    [柳生润一郎:人类极限才99。]

    [kp:醒醒,猫科跟人类是两个物种。]

    [柳生润一郎:下辈子我绝不当人!!!]

    [kp:我录下了。]

    猫科跟猿科果然大不相同,即使肥胖到葫芦形还拥有不输给一流剑客的敏捷度,身形灵活。

    但马有失蹄,猫有失足,躲避身后剑客飞扑的时候,胖狸花脚底一滑,原地掉了个个,呲溜一声从屋檐滑下,顺着屋顶凹槽直接滑到柳生润一郎面前——字面意义上的到擒来。

    “柳生,柳生在吗,柳生还活着吗?”吵人的声音要是早一会儿,柳生润一郎连抓猫的会都没有。

    二楼房间窗口探出一个粉毛脑袋,他朝楼下大喊:“柳生柳生柳生”

    柳生润一郎把装着猫的麻袋扛在背后,动作自然地下了屋顶,一脚踹开我妻明石的脑袋,从窗口飞身进入房间。

    [kp:完美的落地。]

    [柳生润一郎:完美的落地。]

    [我妻明石:%¥#!]

    “你叫在下。”柳生润一郎看向在地板上躺尸的我妻明石,居高临下格外高冷。

    我妻明石磨牙:“”

    [我妻明石:迟早要让这个崽种尝尝战力5的痛。]

    [kp:你的尝是哪种尝?]

    [我妻明石:?]

    [kp:你的kp撤回了一条消息。]

    [我妻明石:]

    [我妻明石:淦,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柳生病毒已经把你渗透多少了?!]

    *

    展览会在十二点中场休息,下午两点再开,调查员在十一点半就出去觅食。

    [墨菲:过幸运让我们找到一家好吃的料理亭?]

    [kp:]

    [源非缘:kp未响应jpg。]

    [早乙女正义:大概是在应付我妻跟柳生那边rp,淡定kp。]

    [墨菲:kp。]

    [kp:啊不好意思,我走神了,过吧。]

    [kp:墨菲幸运50d00=大成功]

    [早乙女正义:这操蛋的点数]

    [源非缘:墨菲的骰子总给我一种错觉,他是为了合群才给自己的技能加点,而不是为了车卡。]

    [墨菲:我亲爱的非缘,为什么你会觉得这是错觉?]

    [kp:欧皇就行了,油腻大可不必。]

    [墨菲:果然还是不行啊,柳生他的精选a飞课程029在你那边,什么时候借我看看。]

    [kp:不行,这是r23。]

    “哟,早乙女,”调查员刚走出展览会的大门,一个爽朗又令早乙女正义心虚的声音就从旁边响起,“能在这种地方遇到你,真是幸运,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名声不显但味道特别好的料理亭,要不要跟你的朋友们陪我一起去坐坐?”

    早乙女正义扭头,发现了一只侧身靠在墙上好整以暇看着他的青木日辉。

    [早乙女正义:我再来一次灵感!]

    [kp:。]

    [kp:早乙女正义灵感40d00=92失败]

    [早乙女正义:]

    [源非缘:没、没关系的,只要用跟昨天一样的态度对待青木君,他就不会发现你还没记起他的事情。]

    [早乙女正义:]

    [kp:非缘,有些事不用也可以的。]

    [墨菲:哇哦,这就是非酋的体验吗。]

    [kp:有的刀不能补。]

    早乙女正义看着对自己营业性微笑的巡警,除了内心阵阵心虚,他什么都没想起来。

    “你就是青木巡警了吧,早乙女跟我们提起过你,”墨菲伸,“既然青木巡警这么,我们就却之不恭了,顺便一提,我的名字是墨菲希波克拉底,请不要叫我希波克拉底,那对祖师不敬,叫我墨菲就行。”

    [kp:暗投??]

    青木日辉离开墙壁站直,黑色制服沾了些白色墙灰,他没有去握墨菲的,而是抱臂而立,粗略地打量了下墨菲,脸上依旧爽朗:“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很抱歉,希波克拉底先生,我是作风保守的日本人,我们还是用更有距离一点的称呼吧。”

    有的人表面爽朗阳光,但心之壁有钢筋混凝土那么硬,还讨厌没有边界的人,青木日辉可以是这类的典型。

    [墨菲:震惊,百试百灵的拉关系术失败了。]

    [早乙女正义:每个人都有翻车的一天。]

    [墨菲:你是不是在幸灾乐祸?]

    [早乙女正义:没有,只是觉得我该对青木君更好一点。]

    [墨菲:一般来,你这就是幸灾乐祸。]

    “你得对,”墨菲自然地收回,“我在东大任医学教授,经常有人称呼我医生或者——”

    青木日辉朝他点头,用听不出敷衍的语气敷衍他:“好的,教授,谢谢你的自我介绍。”

    墨菲:“”

    难怪pp这么高还在地方警署干了四年的巡警没有升职,这种态度在普遍卑躬屈膝的日本职场能存活就实属不易了。

    墨菲出师不利,剩下的两个人相较而言正经许多,没有过分套近乎,青木日辉对他们的态度就肉眼可见地比对墨菲的好上很多。

    青木日辉带他们转了两个弯,来到一家挂着意大利面国旗的店,名字叫“文艺复兴西西里”。

    [源非缘:听起来不太像餐馆的名字。]

    [墨菲:太委婉了,直接一点,这个名字劝退了八成的用餐人员,剩下两成都是以为这里可能什么图书馆进来的,我可以赌五块,青木日辉一开始发现这家店时他不是来吃饭的。]

    [kp:]

    [早乙女正义:kp就这点起名水平,起的很好,下次别起了。]

    kp:得想个办法把这群人摁死。

    虽然是异国料理,但室内外装修都走的和风,缺少了点个性,但不会出错,唯一与其他餐馆不同的,也就是桌上有日式餐桌上没有的洁白餐布,桌布中央还立着一个意大利国旗。

    “这家店专做意大利菜,我还不知道意大利是哪,但他们的料理绝对不差,”青木日辉带他们进来,找了个座位坐下,“我受够便当菜的时候就会来这里吃点别的,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会觉得,时代进步还是有点好处的。”

    早乙女正义挑眉,在他旁边坐下:“合着这几年变化这么大,你就只认可了饮食?”

    青木日辉朝他笑了笑:“如果早乙女巡警没有跑路,借着交通便利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想我应该能更公正地看待时代变迁。”

    早乙女正义放下翘到一半的二郎腿。

    [早乙女正义:kp,想个办法kp,我不能一直像个逃税被握住税条的弱智一样被青木日辉压一头!]

    [kp:这是什么比喻算了,那你过个灵感。]

    [kp:早乙女正义灵感40d00=0失败]

    [kp:算了,别挣扎了,认命吧,骰娘觉得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早乙女正义:可恶!果然人缺什么不能缺脑子。]

    [墨菲:你缺的要只是脑子就好了。]

    [早乙女正义:]

    [源非缘:墨菲闭麦!]

    这家餐厅的名字取得很没水准,但艺没的,在场除了墨菲以外的人都没出过国,却在菜品里尝到了另一块大陆上的珍馐风情。

    [kp:源非缘厨艺69d00=52成功]

    前菜是用南意大利莫萨纳拉芝士制作的玛格丽特披萨,披萨上铺满了红彤彤的番茄,空气中微酸的番茄香气令人口齿生津,据在发源地那不勒斯甚至有秧歌老大每隔几天就派人去购买。

    主菜是葡萄酒烩海鳗,海鳗肉饱满厚实,汤汁色泽亮眼,入口能感受到葡萄微微发酵过的酸与酒精特有的麻痹感,新鲜的烹饪法新鲜的食材,满足食客胃口的同时满足他们心理上的渴望。

    源非缘拿着自己的心得去找厨师讨论美食的制作过程。

    早乙女正义拿着入乡随俗的酒杯喝里面的白葡萄酒,青木日辉看他一眼他喝一口,不知不觉喝干了一整瓶。

    一口葡萄酒都没喝上的墨菲:我有理由怀疑早乙女是故意的。

    芥川龙之介对主食反应一般,但对餐后甜点的草莓蛋糕非常喜欢,倒不是他的,是墨菲观察得出的结论——芥川龙之介用勺子挖着吃,每一勺的分量都没有多少,可以让他多享受一会儿高额糖分带来的愉悦,只不过芥川用勺子挖掘的频率太快,草莓蛋糕的寿命还是没撑多久。

    “看样子是很不错的蛋糕,放着太可惜了,”墨菲语气遗憾,把自己的盘子跟芥川龙之介的交换,“但我最近一次体检血糖太高,龙之介来帮我吃掉吧。”

    芥川龙之介:(o///o)。

    kp:非缘离开是对的。

    这两组,一组活像确定了谁主谁从的已婚人士,一组是货真价实的热恋中情侣,源非缘作为单身狗在这里继续待下去迟早会被霸凌——就像此时的kp。

    [kp:源非缘美术0d00=30困难成功]

    主厨西瑞多是意大利人,国内紧张的气势让他一度神经衰弱,他有个日本妻子,于是来日本定居,喜欢陶艺又对日本的神话传感兴趣来了丹波,存款足够他一家生活,开店是兴趣,跟源非缘聊艺术聊得很投。

    当源非缘询问是否可以向他学习一下厨艺技巧,西瑞多欣然允诺,他把自己钻研出来的菜单跟源非缘分享,菜单上写了如何烹饪菜单上的菜品。

    [kp:你需要过一个灵感,成功过一个判定,超出技能部分的二分之一作为技能增长。]

    [kp:源非缘灵感40d00=极难成功]

    [kp:这就是同人不同命吧。]

    [源非缘:唔,也许是集体的运气守恒定律就像抓娃娃,前十九个人都没抓出来,第二十个人一定抓出来。]

    [kp:太年轻了,骰娘可不是抓娃娃那种死板有规律的东西。]

    [kp:增长判定d00=9]

    [kp:大于技能点数,厨艺增长(9-69)/2=。]

    [kp:源非缘厨艺69+=0]

    [kp:暗投??]

    源非缘在人情世故上不大聪明,但在学习料理上天赋异禀,在西瑞尔的指点下,厨艺突飞猛进,西瑞尔直呼奇迹。

    “我没什么好教你的了,这份出师礼物送给你。”着,西瑞尔拿来一个陶制的鸽子给源非缘。

    鸽子很巧,涂了一层白色颜料,翅膀蓝白,喙也是蓝色的,胸前有一块花朵一样的红色印记,歪头看着他,溢于言表的可爱。

    源非缘郑重地收好鸽子,跟之前买的兔子心地放在一起。

    源非缘:两个萌物,双倍可爱

    kp:

    拿什么救你,我亲爱的非缘。

    *

    大概冥冥之中自有定义,蝴蝶忍的名字就注定她善于忍耐,面对曾经同僚的嘲讽,她忍住了朝对方拔刀的冲动,甚至还能笑一个。

    富冈义勇担忧地看向蝴蝶忍:“你脸色很差,病了吗?”

    “谢谢关心,”蝴蝶忍尽力让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但我更好奇富冈先生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跟我对话,为什么放下剑的富冈先生会在我想拜访的那个名叫‘我妻明石’身边,为什么离开鬼杀队?”

    富冈义勇:好问题,但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我只能回答你前两个问题,”富冈义勇绞尽脑汁,“我现在是我妻明石的剑,职责是保护他,完成他交待的任务。”

    “之前斩鬼的志向呢?”蝴蝶忍面上笑意不再。

    富冈义勇:“从未忘记。”

    蝴蝶忍牙齿嘎吱作响,叫人一边感慨她牙齿坚固一边担心她会不会把牙咬碎。

    但这样鲜活、怒意盎然的蝴蝶忍富冈义勇已经久违了,在之前的周目,蝴蝶忍都死在上弦叁上——不,应该是我妻明石之前的原上弦贰,考虑到我妻明石后期投靠鬼杀队,他上弦贰的身份鬼杀队默认不算在上弦里面。

    即使在富冈义勇没有离开鬼杀队的周目里,鬼杀队对十二鬼月的信息依然一直无法掌握完全,我妻明石投诚后自己的晋升方式特殊,他没进行过换位血战,没见过所有的十二鬼月,他能提供的只有五个上弦的情报,其中一个就是曾经的上弦贰。

    它有白橡色头发,七彩的眼睛,悲天悯人的表情。

    其名为——童磨。

    *

    无限城。

    漆黑室内,不知名的红色植株蔓延到天花板,在中央结成一团红色的球,它有长而宽的枝条,表皮凹凸不平,有种吸饱水的肥腻感,而密的凸起像活物般在表皮下游动,看了就令人生理不适,头皮发麻,而较大的再给它一段时间就能成为新的枝条。

    在层层叠叠的枝蔓中央,有一颗鲜红的指甲大的果子挂在上方,而在下方一堆红色肉糜在有规律地起伏,像是人的心脏在有规律的振动。

    “吱”。

    果子掉在那堆肉糜当中,摔烂成一摊红色粘稠物,又跟肉糜混合,为肉糜的总量逐步增多鞠躬尽瘁。

    一条新的枝条长成,为寻找自己的容身之所挤开了其他枝条,不经意间露出被枝条挡住的皑皑白骨。

    这并不是什么房间,也没有什么天花板,有的只是生长在无边白骨中央的一簇红色植株。

    以及一滩在蠕动的碎肉。

    “啧,这么久才复原了这点,不中用的东西,”鬼王烦躁地踩断了一条爬到他脚底的枝条,溅出的红色汁液染红他的足袋,带着浓郁的血腥味转身离开,“浪费我的时间。”

    鬼王最近的心情不怎么愉快。

    部下不中用,实验没有进展,青色彼岸花没有下落,还有超越紫藤花的、对鬼致命毒物的出现这一切都令他心烦意乱,恼火万分!

    [kp:暗投??]

    白色的丝线若隐若现,无形的信息流窜汇总。

    ——我妻明石名字是叫这个吗?

    鬼王皱眉,他的一只眼睛变成灰白,像是盲人失明,知道消息后他闭了闭眼,眼睛恢复原样,同时他得知了他要杀的人名字是“我妻明石”而不是童磨死前记忆里的“我妻由乃”。

    ——到最后都这么废物,果然凡事还得靠自己。

    鬼王对部下的不屑上升了。

    至于另一个消息,他选择跟之前一样熟视无睹。

    *

    “咳咳咳”

    白发的和服少女满眼焦急,她看着刚才还好好在阳光下行走的父亲突然跪在地上咳嗽不断,几乎要把肺咳出来,她一边想要去拍父亲的背让他好受一点又担心这会让父亲的情况恶化,慌乱无措。

    “父亲父亲”

    平整青灰色砖石铺就的路上,随着男人的咳嗽不断增添斑驳血迹,直道最后,他的掌跟膝盖都沾染了自己咳出的血。

    “你怎么样了,父亲?”

    “不用担心,咳咳,日香,我没事”男人维持着狼狈的姿势喘息了好一阵才缓过来,对着惊慌失措的女儿露出一个安抚的浅笑,虽然配合他苍白的脸跟染血的唇,笑容毫无可信度,但他的声音还是安抚住了女儿,“能搀扶我回屋吗,我有些事要告诉孩子们,虽然是坏消息,能提前防备也是最好不过”

    年幼的女孩搀扶着身体愈发孱弱的父亲起身,他的双目呈现死寂的灰白色,偶尔窜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白色游丝。

    而随着二人艰难移动,地上的血花有增无减。

    *

    “唔!”

    诊所中,正在给人治病的女人突然脸色剧变,她放下上的药剂,让自己的助接过病人,匆匆去往后面房间。

    当助送走病人,焦急回到房间时,女人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但她的头发跟衣服都湿透了,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整齐的妇人发髻散乱成一片,眉眼中全是精疲力尽的倦怠。

    “珠世大人!”少年匆匆拿毛巾给妇人擦拭脸上的汗水,脸上尽是担忧之色,“又来了吗!最近越来越频繁了!”

    “嗯,麻烦你了,我们准备搬家吧,愈史郎,”珠世接过毛巾,自己擦汗,“不用管我,我好多了,愈史郎去找找茶茶丸,它好像这几年一直在拿自己的口粮喂养一只狸花猫,晚上我们走之前让它去告别一下朋友。”

    愈史郎:“”

    愈史郎莫名悲愤:“是,珠世大人!”

    有着金色眼睛的三花猫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少年对它时而温柔时而暴躁,它从白天等到黑夜,像以前一样叼着老鼠去屋顶找狸花,却没看到晒月亮的肥胖身影。

    茶茶丸从太阳刚刚下山等到月上梢头,再到月亮西沉,那个肥肥的狸花还是没有出现在老地方。

    眼看再等下去就来不及搬家了,茶茶丸只好垂头丧气地释放了苟住的老鼠,落寞离开。

    月色下,踏上搬家旅途的三者不由得思考起同一个问题。

    猫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