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游戏be后我成了白月光 > 正文 第70章 ⑤
    发现自己了什么的妹妹连忙捂着嘴咳嗽了两声,试图转移对方注意力:“他不是经常被人刺杀吗?”

    尽管出生就立于至高点的神子确实难遇敌,但不代表敌人会放弃尝试杀死他。

    记得她第一次见到五条悟时,就有杀混进侍女的队伍里想要刺杀他,只是未能成功而已。

    妹妹:“那个时候觉得他人还挺好的,所以希望他活得久一点,我就给他立了个长生牌位。”

    毕竟现在的伙食这么好,还是要感谢对方的。

    少年喃喃地重复了一声:“长生牌位?”

    “嗯,就是给他祈福的意思,”妹妹解释,“不是灵牌啦。”

    但是一码归一码,妹妹义正词严:“可是现在我已经醒悟过来了,这是个人面兽心的坏家伙!”

    她哼了一声:“不干人事,不积阴德,给他立长生牌位也没用。”

    [他不配!!!]

    少年陷入了沉默之中。

    妹妹感觉他的态度似乎有点奇怪,好像有点压抑,又有点嘲讽,让人觉得有点五味杂陈,但想了想这样的反应其实很正常的,毕竟对方差点惨遭魔爪,心生怨念也能理解。

    她放柔了声音,安慰这个可怜的孩子:“放心吧,你躲在这里,安安全全的,清白绝对有保障的啦。”

    听上去怎么就那么奇怪呢?

    他心情复杂地应了一声。

    养孩真是很花心力的事,比如吃饭睡觉。吃饭还好,大不了就是从自己的分量里省一口饭,反正妹妹平时吃得多,厨房的人也都习惯了,没有生疑。

    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人就遇到了一点麻烦。

    床只有一张,但谁都不想睡地上。

    “毕竟我是床的主人欸,而且还是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她死死地抱着枕头,身体呈大字形占住了整个床铺,眼神里写着“你忍心让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去睡地板吗”之类的字眼。

    但这属于媚眼抛给瞎子看——对方根本就看不到。

    少年淡定地在她和脚中间的缝隙坐下来,仰头往后倒去,陷进了床里。他的白发随着风往前扬起,又渐次落下,轻盈清凉的让人想起夏日蝉清透的薄翅。

    少年拖长了语调:“但我——也是伤患吧。”

    他刚好和她躺在了一个枕头上,侧过头,柔软的白发垂下来,遮过了白皙的脸颊,显得很乖巧的样子:“没有得到好好休息的话,不定会死掉的。”

    到后面,声音听上去居然有些可怜。

    妹妹的良心遭受到了考验。

    可恶,居然拿这个来威胁人,之前不是高高冷冷的样子吗,怎么现在这么快就崩人设了,感觉有点点厚脸皮

    但问题是这招确实管用。

    妹妹心不甘情不愿地挪开了一点,把床给他让出一部分:“好吧,那你睡就是了。”

    “你也睡这张床上?”他的声音似乎有一点点意外。

    “什么叫‘也’,这本来就是我的床!”妹妹郑重声明,“该不会以为我觉得你很可怜所以就会让着你吧?别想太多了,我可一点也不觉得你可怜。”她,“只有你自己觉得自己可怜才是真的可怜。”

    这话听着有点绕口。他愣了愣,慢慢回过头,枕在颈后,似乎笑了一下:“啊,是这样么。”

    为了避免人心不足蛇吞象,妹妹率先占领阵地,把被子往身上一盖,恶声恶气地,“知足吧,能分你一半已经很不错了,要是再啰啰嗦嗦的话就把你关到壁橱里去睡哦。”

    有壁橱睡就不错了,哆啦o梦也在里面睡呢。

    床够大,对方的样子看上去撑死就是个学生,特殊情况还忌讳太多纯粹属于穷讲究。

    她嘴上得硬,但实际上还是很照顾人的把被子也分给了他盖。

    [绝对不是因为我心软啦,只不过因为人在受了伤之后是很畏冷的,如果保暖不当的话,搞不好会发烧,发烧的话我还得去找药,到时候就会有更多的麻烦嗯,就是这样。]

    妹妹服了自己,本来以为身边多了一个陌生少年会难以入睡,结果脑袋刚挨到枕头,眼睛就闭了过去。

    一秒睡着。

    少年:“”

    他听见耳边微微响起的呼噜,眼罩下的眼睛微微睁大,有些不可置信地转过头。

    无论是知觉的反馈还是六眼传递过来的信息,都在无比清楚地传达着一件事——对方真的睡着了。

    她睡得很安稳,而且很沉,呼吸频率是十六次,很平和也很均匀。他数了一下她的睫毛——非刻意举动,而是看一眼大脑就自动分析出的信息,共一百六十八根,比普通人的更多一点,而且更长,密的像乌鸦尾羽。

    他盯了很久,好奇地伸出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很饱满,被营养的伙食养出了婴儿肥,戳起来软软的像块棉花糖。他觉得有些好玩,于是又戳了戳,直到她的脸颊上泛起了淡淡的红色。

    反正没有醒过来,他一点都不心虚,还揪了揪她脑袋顶的呆毛。

    动作精准的和对方眼里的“盲人”人设不能一模一样,根本就是毫无关系。

    嗯,反正他也没承认,那就不算骗人对吧。

    他走着神,底下没留意重了一点,拔掉了一根头发,以至于她在梦里都嗷了一声。

    “西内!”

    少年:“”

    未泯的那点良心终于让他自我反省了下,把不心扯下来的头发插回她头顶,然后若无其事地收回。

    没人看到就是没发生过。

    黑发女孩气鼓鼓地在梦里喊了一句,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气息还是没有变化。

    人在睡觉的时候是最放松的时候,但最放松的同时也意味着离死亡最近。

    如果心存疑虑,那么就不可能真正睡着,不管什么时候都始终保持着警惕,人和人之间永远无法交心,而是各怀鬼胎,各有谋算——这才是五条家的生存之道,一贯如此。

    [居然毫无戒心。]这份认知让他有些困惑。

    这样的人,在人人互噬的五条家也能生存下去吗?

    夜深人静,难得遇到了让人思考的问题,少年睁着眼睛没有睡去,他一向睡眠很浅,睡觉于他而言,只是需要。

    但意外的,听着身边平稳的呼吸,闭上眼后,他也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苏醒的方式有些出乎寻常,白发少年有些惊愕地摸着腰,往床的方向转头。

    他居然被人踹下了床。

    踹下了床。

    这应该吗?

    不应该。

    然而罪魁祸首睡在床上,睡姿扭曲的像条蛆,不仅对自己的罪行一无所知,相反睡得还挺香。

    “醒来了。”幽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妹妹吓得一激灵,揉了揉眼睛,往旁边一看,对上大帅比的脸。

    嗯,大清早上起来看到这个,真是神清气爽啊。

    虽然在之前的世界里也不乏遇见过长得好看的,像松田阵平,萩原研二几个,往人群里一站就是绝对的c位。但眼前的白发少年五官精致绝伦,是毫无争议的c位里的c位。

    也难怪会被五条家看上强取豪夺,她有些惋惜,眼睛看不见实在太可惜了,以后得多多关照一下他,不能让五条悟那个家伙染指这朵娇花。

    妹妹慢悠悠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有些偏短的的睡衣也跟着上升,露出了柔软的腰肢。和教习夫人下讲究清瘦为美的其他人不同,妹妹吃得香睡得好,腰上还有软肉。

    他疑惑地低下头,忽然觉得有些痒。

    醒来五分钟之后终于完全清醒了,妹妹揉了揉眼睛,终于发现视觉有点不对。

    嗯?自己怎么变得这么高,这个俯视的视角好评。

    她猛地反应过来了。

    等等。

    “好好的床不睡,你干嘛睡在地上啊?”

    少年:“”

    被人突然从梦里吵醒的低气压还没散去,他忍不住磨了磨牙,反而笑出了声,就是声音有点瘆人。

    “你呢?”

    妹妹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观察过地上和床上的痕迹,又扫过少年的脸。

    他抿着唇没话。

    妹妹眼神变得很犀利:“原来如此。”

    无需推理,眼前种种的迹象皆指向了一个事实。

    “我知道了——”

    她摇头叹了叹气。

    “——你是睡着了滚下去的吧?”

    都这么大个人了,睡觉还不老实,出去也确实怪丢人的。

    妹妹体贴地:“放心好了,我不会跟其他人透露的,以后睡相好点就好了,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没有什么能逃过她的眼睛,科科。

    少年:“”

    是,我睡相好,然后被你给踢下去了。

    白发少年面无表情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掉身上的灰。

    再跟她睡,他就是狗。

    在把神龛上的神位换掉之前,甄选娈-童的事情忽然又一次迎来了反转——一位脱逃的少年正好撞上了在庭院中休憩的神子,恳求对方放过自己。

    据神子从少年口中得知原因后冷笑了一声,之后,整个五条家都遭到了一场大清洗。

    妹妹犹豫了一下,“所以这件事情也不能怪五条悟哦,是不是啊,白?”

    被她叫白的人俨然就是之前的少年。

    没办法,这只捡来的白猫实在太挑剔,叫“不理人”、“长得好”都爱搭不理的,最后只好折中叫他的发色了。

    他的回答也很简单。

    “嗯。”

    “那这个牌位就继续挂着吧。”

    “嗯。”

    妹妹觉得他第二个嗯的语调比第一个好像要上扬那么一点,但也没想太多,猫咪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穿。

    虽然危解除了,但这只白猫好像并没有走的打算,他不主动开口提,妹妹也不太好意思赶人走,只好平时训练和工作的时候再努力一点,多争取绩效买猫粮。

    只不过绩效并不是这么好争取的,尤其是对于吊车尾的人来。

    “知道为什么你总做不好吗?”一次训练后,教习夫人问她。

    妹妹回顾了一下刚才的表现,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是因为我的肢体不太灵活吧。”

    同期的女孩少有不会跳舞的。身体的柔韧度高,做出来的动作也好看,哪怕是端茶送水的样子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教习夫人否认了她的答案。

    “并非这个原因。”

    妹妹不解:“那是什么呢?”

    “不管是奉茶,还是琴棋书画,”教习夫人平静地,“做得好不好,其实都只是末流。”

    “在御三家,最重要的便是恭顺,为女子者,更需谦卑。要学会向男人俯首,这是你们需要刻进骨髓中的天性。日后若有幸成为悟少爷的妾室,就更需要记住这点,谨言慎行,你们要匍匐在丈夫脚下,更要记得在正式场合,须得明白自己的身份,不得恃宠生娇,陪同出席坏了规矩。”

    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妹妹都不太确定听到了什么。

    教习夫人看见她脸上震惊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傻孩子,你该不会以为以你的身份,可以成为悟少爷的正室吧?”

    她淡淡地,“就算万一,他真的喜欢上你,在身份上也绝不可能破例。五条家的夫人只能是名门贵女,这是规矩,也是体统。”

    不该抱有不必要的妄想。

    这么多年,见过的有个性有野心的人也不少,只是都没能活到最后。早点打破不切实际的幻想,反而能活得久一点。

    妹妹闭上嘴。

    [起来这个游戏背景好像也快到2世纪了吧怎么就这么不像呢?]

    这个游戏到底怎么回事哦,居然还有妾室,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教习夫人继续:“而且,就算是悟少爷未来的正室夫人,也不得和悟少爷并肩,的话也不能比丈夫多。”

    “”妹妹仿佛在听天方夜谭。

    她脸上露出了地铁老人看一言难尽的表情。

    哇这真是

    有病吧。

    教习夫人面带微笑,这个表情仿佛一副面具牢牢长在她的脸上,美丽且虚假,但在五条的宅邸,处处可以见到这样的流水线作物。

    “你的脊梁太直了,”她,“这就是你的错。”

    妹妹声嘀咕:“可是按你的那样,不都是些傀儡吗。”

    对方并没有生气,和蔼地纠正她,“这不是重要的事情。”

    “那什么才是重要的事呢?”

    “你不需要有自我。”女人。

    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

    “呜,实在太过分了”

    她拿着纸巾往脸上一盖,委屈地抽抽噎噎个不停,使用过度的腿脚因为实在使不上力气,只能跪坐在地上——超负荷的训练让人承受不来。但对方有意折磨,她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当做是特殊体能训练了。但回想起发生过的事,她还是忍不住悲从中来。

    [明明只是想玩个攻略游戏而已,为什么每次都有这么多体力活?]

    此时此刻,神龛里的牌位成了最佳倾听者。

    妹妹噫噫呜呜:“怎么,怎么能这样呢?你们家的人都好变态哦。”

    当然没有什么人回答。

    她擤完鼻涕,继续抽泣,肩膀哭得一耸一耸的,一边抹着帕,一边一遍遍地念着万恶之源的名字:“为什么这么难”她眼泪的水龙头打开,“你再看一看我啊,五条悟”

    白发少年走进和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对牌位伤心流泪的画面。

    “”

    他深吸了一口气。

    感情很真挚,尤其是这生离死别的画面,简直让人怆然涕下。

    如果哭诉的对象换一换就更好了。

    作者有话要:  加更全部完成!

    写到最后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想到的画面是寡妇上坟。

    最快同床共枕达成!现在嫌弃睡相不好,以后就是想上床睡都没会了。

    今天跟基友聊天,暴露p,好想写猫咪老公和仓鼠老婆,福瑞,试衣间,体型差。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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