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游戏be后我成了白月光 > 正文 第138章 ⑦②
    结束了。

    可对于夏油杰来,这大概是他难得的轻松时刻。

    还是学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自己和其他孩子的不同之处,扭曲的怪物,徘徊的亡魂,每每睁开眼睛面对世界,看到的就是这样吊诡的画面,但能看见的只有他,所以孤独的也就只有他。为了合群,也为了不让父母担心,他隐忍下来,装聋作哑地融入普通人。

    结果当然是成功,优异的成绩和出色的外貌从到大总能轻而易举吸引不少人,毫不费力。

    他被人群环伺其中,不再觉得寂寞,却依然孤独。

    如果就这样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直到后来遇见了夜蛾正道,才知道人生还有其他的选择,父母也很高兴,临行时抱着他很激动地哭——因为他终于找到了自己合适的归宿。他们什么都知道,只是怕他担心,所以没。

    原来他们都抱有同样的想法,那时候他就想,绝对不能让父母失望,一定要好好保护他们,成为他们的骄傲。

    后来见的世界越广阔,心愿也随着实力增强逐渐变大——要保护所有人,咒术师就像不能坦露真实身份的奥特曼人间体,默默维护着人间的和平。

    好中二啊,而且还很幼稚,直到现在他才想起来,这就是他踏入咒术界的初衷,很长时间一直都是,什么时候忘记的呢?

    明明最开始想保护的不过是他在意的那些人而已,结果在看到那些不配称之为人的家伙时,就忘掉了这一点,和初衷背离得越来越远,还真是逊的要死。一定会被悟那个家伙狠狠嘲笑的吧,但是已经无所谓了,反正他再也看不到。

    好累啊,活着的时候总是在不停奔波出任务,休息总是一件遥远而奢侈的事情,他很少睡过一个好觉,也很少吃过一口正常味道的饭,人生不该耽于享乐,可若是令人感到快乐的事太少,生命就无以让人留恋。

    他感觉自己好像浸在了一片池塘里,其实是身下的血,温温的,暖暖的,身体在不断地下沉——下沉——在水面上带起了巨大的漩涡,他想告诉她危险,应该离他远点以免被卷进去,可是已经没了力气。

    他的人生已经走到了终点,即使这段距离还不算长,但如果他不先到终点的话,一定会有更多人提前抵达,哪怕那些人并没有犯下什么罪过。

    虽然她的命运还是因他而注定了。

    失血过多,他已经看不见,听觉也在逐渐地丧失,一点一点地失去感知,被从这个世界中剥离,脖颈上面痒痒的,好像有一只兽俯卧在那里,他朦胧地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因为术式原因吞食咒灵还吸血把她吓坏了的事。

    “对不起”他。

    如果真有死后的世界,到时候再来还债吧。

    不过,我犯下了这样重的罪,一定不会见到你。

    记忆好像铺垫了一层温馨的柔光,斜斜地打下来。

    他又回到了最初入学的时候。

    夜蛾正道把背在身后,对他:“咒术师没有不后悔的死亡。”

    老师的是对的。

    如果能回到那时就好了。

    ***

    太阳已经彻底落下了山,乡村被黑夜笼罩,四周万籁俱寂,好像全世界的人忽然都消失了,连一丝风声也无,仿佛整个人被关进了一个黑色的罩子里,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也因此,刀锋划破空气,刺进胸膛里的声音就显得格外明显。

    “嗤”的一下,好像破了口子的气球忽然漏气。

    她低下头,胸前狠狠地插-入了一把刀子。

    刀柄被一只瘦得可见骨头的紧紧握着,握得很紧很用力,可是在不停地颤抖。瘦弱的女孩在浑身哆嗦,双眼里蓄满了眼泪,大滴大滴地滑下脸庞,她松开倒退了几步,像是失去了浑身所有力量似的,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她和另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女孩相拥着,牙齿磕磕绊绊地碰撞出响声,仿佛极冷。

    “你害死了夏油大人”

    女孩喃喃地重复着,似乎想要服自己。

    [可是,明明是因为我自作主张地想要帮夏油大人牵制住她才出事的。]

    黑发少女转过头,静静地看着她。

    “明明你们认识不是吗?大人不是你的朋友吗!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女孩瑟缩了一下,怕下一秒就会从对方口中听见辩驳,抱着头疯狂晃动。

    可是,不是的。

    [是我。]

    [害死夏油大人的人,明明就是,就是——]

    “你得没错。”杀死了夏油大人的那个女人淡淡地,“记住了,不管是谁问你,都要记得这样。”

    两个女孩子愣住。

    眼睁睁的看着黑发少女一步又一步地走到她们跟前,伸出握着插在胸前的刀柄上,用力一拔。

    沾着血的刀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两人肌肉抽搐的一跳。

    没有想象中的杀人灭口,她什么都没有做。

    “是我杀掉了夏油杰,”她,“你们两个想杀我替他报仇,但失败了。”

    她用脚拨开了地上的刀子,毫不在意这把锋利的铁器被踢到了富有危险性的两姐妹边,冷淡的声音里面似乎夹着嘲讽:“只是这种程度攻击的话,根本就杀不死我,更别提为你们口中的夏油大人报仇,真是可笑啊。”

    从恶魔中把她们救出来的大哥哥的死被这么轻描淡写出来,女孩感到了强烈的恨意,“菜菜子会杀死你的——”

    “美美子会杀死你的!”

    “是吗?”她轻轻反问,似乎笑了出来,“那真是让人很期待啊。”

    又喃喃地:“可惜大概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还得排队呢。

    死志被另一种更强烈的情感复而取代,心里充满了浓烈的恨意和不甘,也因此有了继续在这个浑浊世界里待下去的理由。

    被打晕过去之前,菜菜子看见黑夜里轮廓模糊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了视线里,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有点让人难过。

    “正因为是朋友,所以要这么做。”

    她恍惚觉得,如果夏油大人没有死,她其实不讨厌的。

    “咚——”

    两声声响之后,被夏油杰救出来的女孩子闭上双眼晕了过去,脖子上还起了重重的大包,多少有点个人恩怨的味道,她丝毫没有下留情,闭上眼睛片刻后睁开,不再犹豫地朝夏油杰身体上补了两下。

    没有时间浪费了,现在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必须要逆向推理——

    来制造一个完美的犯罪现场。

    要让咒术协会的勘察人员瞧不出端倪,这是她的长项,并不是有多么会犯罪的意思,身为曾经的警官,而且在刑事科里也呆了不短的时间,妹妹的反侦察能力绝对不弱。

    把曾经学过的知识用在这种地方,要是被松田阵平或者诸伏景光知道,她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她逮捕过的一个疯狂的犯罪分子曾经口出狂言:犯罪是一场需要注重细节的艺术。每一个微不可查的地方,都有可能向你展示事情的真相。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伪造真实。

    按照正常的检查步骤,她需要处理掉的痕迹有:夏油杰和死去村民身上的咒力残秽;村子中由夏油杰咒灵制造出的咒力残秽;伪造短信消息,制造出并不存在的矛盾。

    这个年代的科技程度和十几年后完全无法相比,更别提和齐木空助相比,不过现在的材料不全,她缺乏将数据做得天衣无缝的条件,但是用来应付咒术界那群老古董已经是绰绰有余。他们一定急需定她的罪名,并不会去细查证据,或许查到了反而要帮忙掩饰。

    她释放出自己吞噬过的所有咒灵,就像三月间汹涌的春潮,猛地冲过堤岸,铺天盖地的咒灵如同海水吞没了整个死寂的村庄,去寻找那些已经死去的尸体,将自己的气息覆盖上去。

    [然后应该怎么做呢?]

    按照正确的逻辑剧情发展,接下来应该是到了叛逃的情节了。

    可是。

    还想再看白一眼。

    妹妹站在山上吹了会儿冷风,自嘲地笑了笑,又讶异地回过身去,一点白光在黑暗里亮了起来,时不时地嗡鸣,那是不久前才被她放回夏油杰口袋里的,有人打电话过来,来电人是夜蛾正道。她极为抗拒又迫于不可抗力接起来——于是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受控制了。

    妹妹二进门的待遇和第一回被关进去的完全没办法相比,毕竟她犯的不是什么可以装作看不见的问题,再享受之前的待遇就不过去了,但是如何对待她依旧是个难题,最后决定将主导权交由高专——这是个很聪明的做法,公正的人本身就会受到公正的约束,迫使自己遵守。

    听到这个结果,高专的人没有话,他们也没有心情。

    ——交给悟吗?似乎有些太残忍了。

    五条悟风尘仆仆地推开了保健室的门,里拎了一大堆东西,放在地上那一下声响还不。

    “悟酱回来了——”

    他打了个喷嚏。

    “硝子——”他很不赞成地数落,“不是已经把烟戒的差不多了吗?怎么今天又抽得这么凶,被我发现了你的礼物可就没有了!这可是当地限量的特产,杰和你的份可是我抢了很久才抢到的。”

    “哈,不会真的生气了吧?好啦好啦,还是给你的,总是抽烟的话会变成丑陋的老女人哦,你看你现在的黑眼圈已经很重了!”

    家入硝子没像从前一样不耐烦地给他翻白眼,她心思好像不在这里,里的烟一根接着一根地抽,不算的保健室里已经被烟雾占领的差不多,呛人的仙气飘飘简直随时能把人送上西天。

    他脸上的笑跟着收敛起来,“硝子”

    “你回来了啊。”她仿佛才回过神,“有两个消息——”

    “哦,是想玩那种游戏吗?一段时间不见硝子也变得调皮了,”白发男生像是松了一口气,语气也重新轻快了起来,“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那种游戏?嘛,偶尔陪你玩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家入硝子没有话。

    “唔果然还是先选坏消息吧,”他,“就像吃西瓜的时候把最甜的部分留到最后吃会有幸福感一点。”

    透过白茫茫的烟雾,他的笑容似隐若现。

    他看上去那么快乐,她几乎有些不忍心开口了,使这样的美好碎于一旦是件让人很有心理负担的事情。

    无知是一种奢侈又脆弱的幸福。

    但总会知道的。

    “夏油死了。”她。

    这句话出去会有什么后果,其实并没有确切的猜测,也许是场海啸,也许是场风暴,也许是别的。

    但她没有等到回应,没有想象中的暴怒,只有一声的“啊”,就像孩子发现期待的圣诞老人其实并不存在时那种梦想破裂的声音。

    片刻后,他若有其事地点点头,好像很认真地在思考,“嗯,杰死了吗?我知道了,这就是坏消息这就是坏消息啊。”

    顿了一会儿,他:

    “那好消息呢?”

    他几乎有些可怜了。

    家入硝子从来没有觉得话也是一件很费力的事情。

    “没有好消息,”她垂眼盯着指尖夹着的烟,只觉得时事艰难,老天对他,真是一点都不宽宥,“只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更坏的消息。”

    他轻轻地:“是什么?”

    “夏油死了,”家入硝子夹-紧了指间的烟,“是她杀掉的。”

    尽管没有指名道姓,但是他们都知道,这个“她”的到底是谁。

    “在你出去后不久,她操纵咒灵杀掉了一名普通人,宣称对方是杀人惯犯,但调查的结果显示并不是,这一点,是夜蛾老师亲自去调查的,没有疑问。”她,“于是她的证词失去了可信度,加上死者的家属在表世界的官方政府提出起诉,咒术协会要求把她关起来——高专的封印室,关了一段时间,后来又请神道的人来做检测,但是神宫供奉的天照大神法器八尺镜碎掉了,那是镇压邪灵的法器,我想,她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重点。”

    他平静地打断了她,话里的冷意不容置疑,家入硝子甚至下意识做出了防备的姿态,哪怕知道他绝不会对她动,但面对着突然爆发的强压还是生起防御心。

    “她从封印室里逃出去了,杰在做任务”

    如果妹妹本人在这里应该会很开心,因为一切都在按照着她亲写好的剧本发展,没有丝毫脱轨。

    “整个村子差不多都被屠杀干净,只有十多个孩子幸存了下来,夏油大概是不肯伤害她,结果没有想到她会动那么狠,所以中招了。”

    “夏油在村里救出来的两个孩子,也证实了她杀掉夏油这一点,她们试图捅她一刀为他复仇,不过反而被当场打晕了,受了伤,但还活着。”

    她已经亲自解剖过同期的身体,上面致命的伤痕并不是对打中出现的,更像是他毫无防备,结果迎面受了一击。

    虽然没有明,可是五条悟还是读出了她话里的意思。

    “是这样啊。”

    “要去看看他吗?按照咒术界的规矩”

    咒术师的尸体必须要处理掉,虽然她并不愿意那么做。

    “我么?暂时还是先不去了吧,”那副架在鼻梁上的墨镜取了下来,露出下面那双蓝色的眼睛,里面燃着颜色冰冷的蓝色火光。

    “保留下来。咒术界同不同意不需要担心,我会去想办法。”

    她开口,发现自己哽咽了一下,花了几秒钟稳住:“那你现在呢?”

    “也没办法,”他平静地,“去处理一点事。”

    在黑室里关了很久——至于是多久,妹妹也没有概念。

    这个空间似乎是专门为了惩戒叛逃的咒术师用的,也就是俗称的诅咒师。里面无前无后,无光无声。正常人在这样的环境里,待不到三天就会疯掉,但咒术师的耐度很高,毕竟他们本来就是疯子。

    但对她来,这种关押措施跟花架子也区别不大,同样的场景可以快速跳过,因此时间的流逝也无关紧要。不过这不代表她就喜欢现在的环境,

    人在入夜后,在黑暗的场景里总是容易情绪化,想得更多。

    会后悔吗?

    夏油杰不止一次这么问过妹妹,现在她也这么问自己。

    大概是不会的。

    曾经的白在那间看似很大,实则狭的宅邸里生活,他没有真正世俗意义上相亲相爱的家人,也没有朋友。他很孤单。

    但是,五条悟不同。

    他不再是从前孤零零的一个人,他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交际圈,有了相逢恨晚的挚友,有了看似脾气暴躁,实则关心学生谆谆善诱的老师。

    白属于莲衣。

    五条悟却不属于她。

    他也许牵挂她,但仍然会怀疑她,审视她。

    妹妹摸了一下脖子,上面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上面曾经挂着他送给她的项链,里面蕴含着巨大的咒力,用过之后就断成了两截。

    ——就像是他们的感情。

    也许他会恨她——而那正是她想要的。

    哪怕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当黑漆漆的空间里忽然出现了裂缝,从外面露出一丝光进来的时候,妹妹还是不由感受到了一种恐慌,黑暗使人感到安全,她如此地畏惧光亮。

    在光的尽头现出了一个人的高大身形,很刺眼,她被刺激的眼睛都有些湿润,他看上去和往日没什么不同,插在口袋里,神色漠然地朝她走来。这神情很陌生,陌生到让人害怕,但同时也意味着一切很成功,按照构想进行,她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这笑容分外刺眼,五条悟顿住脚步,他冷冷地扯了一下嘴角,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真是令人想不到——平时这么怕血的你,居然能给我送出这么大一个惊喜,”他声音里透出完全相反的意思,“看来从前真是低估你了。”

    他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如同一汪死水,波澜不起。

    “过程我已经听他们过了,不过,就当是自虐好了,我还想再听一次,由你亲自来。”

    她好像听见了,又好像没有,他不容拒绝的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捏碎,声音却很轻。

    “我只听你。”

    “”

    “就算高层那些人杀死不了你,但是折磨的段有很多,你想去尝试一下吗?”

    “你舍得?”

    “所以我还站在这里——”

    他脱口而出,这似乎是一次失误的内心流露,但他也没有收回去的打算,那双蓝眼睛死死地盯在她身上。

    “愿意相信我吗?”妹妹很感动,“真是太好了。”

    真的很好。

    “那么,你是来质问我为什么要屠村吗?”

    “我为什么要问这个。那些人,杀了也就杀了。”

    “真无情啊。”

    “但是,为什么要杀杰——”他握着她肩膀的似乎在发颤,“你真的,杀了他?”

    她一眼不眨地看着他。

    “我很想不是,但是,抱歉。”

    黑发少女神情痛苦:“我没有想过杀他的,那只是一个意外——”

    [怎么可能是意外呢?不过也是,五条悟,这可是特意为你打造的意外啊。]

    肩膀上的指猛收紧。

    ——猜测正确。

    真是让人高兴又悲哀的事。

    她几乎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轻抽了一口气,含泪继续:“我以为他会躲的,我只是吓唬吓唬他”

    [谁知道他那么蠢,这也不能怪我吧,要怪就怪你好了——为什么要骗我呢?]

    [为什么要骗我呢?]

    虽然是刻意演出来的,但这也确实是妹妹想要问的问题。

    大概得不到答复了。

    “很好,”他点点头,像是乏力地松开,“很好。”

    “我自认聪明一世,”他自嘲地笑笑,“没想到,也有走夜路撞鬼的时候。”

    ——他在痛苦。

    他在为她而痛苦着。

    意识到这点后,心里却并没有那种报复成功的快感。

    但还不到放松的时候。

    “你”

    她有些不安:“怎么了?”

    松田阵平曾经过,想让别人相信你的谎言,那么你首先就得自己先相信,骗过了自己,才能骗得了别人。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轻声,“我的都是真的。”

    他伸抱住她,妹妹乖乖地伸回抱住了他,亲昵的姿态亦如从前的温存,那双修长骨节漂亮的大摸了摸她的头,又顺着脸庞轻轻地滑到了脖颈处。

    “别怕。”他。

    她茫然地抬头看他。

    耳边响起咔嚓的一声。

    过了几秒钟,她才反应过来,那是颈椎骨被扭断的声音。

    “你是真的很可怜啊,”少年的声音磁性又低沉,嘴唇触碰她的耳尖,远处看着,像情侣之间的耳鬓厮磨,“也很残忍。”

    “莲衣。”

    他温柔地叫了她的名字。

    黑色的空间一直紧闭着没有动静,夜蛾正道出于种种原因难免忧虑,于是那扇门终于强行从外面破开——光芒如水,倾泻而入。他们也终于看清了里面的场景。

    黑发少女乖驯地待在宽厚的怀里,安安静静的,似乎是睡着了。

    五条悟一点点抱紧了怀里的人,仰天长笑。

    没有人敢打断他。

    “好啦,”白发神子慢慢收声,擦掉笑出来的眼泪,语调欢快地宣布,“一切——都结束了。”

    于是夜蛾正道知道,他又有两个孩子死去了。

    作者有话要:  不要担心杰,他去做地狱少男了。

    爹咪来了!!!

    0年之后,猫猫再次见老婆,发现对方已为人-妻。

    来来来来来,我所有的加更都写完了,大家冲一下000评论啦,趁这两天我还有点时间可以加更。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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