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游戏be后我成了白月光 > 正文 第156章 ⑤
    流年不利,流到了妹妹头上。

    她叹了口气,帮一直忍不住捶肩膀的奶茶店服务员顺做了个净化p,对方一下子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背也直起来了,高兴之下又多送了一杯柠檬汁。

    没想到自己还有当奶妈的一天

    奶人技能是这周目绑定角色发放的,就像玩不下去想退游的时候狗策划突然良心发作,送了一堆免费高级技能。但从前好不容易练到高等级的咒灵宝可梦又不能玩了,就不能让人体验一把开挂的爽感。

    妹妹吨吨吨地喝完柠檬水离店。外面日头正高,但一点热的感觉都没有,自从再次回到这个世界,身边好像总是有股凉风缠在身上。

    光凉快不防晒也不行,而且住在别人家里多少人有点表示,决定了,接下来就去商场啦。她行动力超高,走就走,结果走了还没几步,步伐就有些阻滞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拦在面前不让过去。

    ——这是示警。

    最初妹妹还以为自己见鬼了,直到这种感觉好几次提醒她躲开了一些难以应付的危险,简直就像是冥冥之中有谁在保佑她一样。

    是甚尔吗?但他早就死在了她的刀下。

    街边的另一头弥漫着不祥的气息,源自于一家餐馆。

    妹妹思索片刻,如无意外,那边应该是有很强大的咒灵。

    她现在虽然能奶,但血条比不上第二周目当咒灵那段时间那么粗长,贼短,大概也就是被捅两刀就没了的程度。虽然可以锁血,但万一遇到把大招当平的人,锁血也就锁个寂寞。

    不是打输出还是不要去自己找死吧,她转身改道,临走前从身上掏出两个搓好的净化光球,活动了一下腕,以参加铁人三项的力道砸了过去。

    猥琐发育,干了就跑,嘿嘿。

    买完东西之后,妹妹爽快地刷完卡就拎着大包包回去了,距离不算太远,加上日本打车贼贵,她干脆选择自己拎着东西走回去,结果中途又遇到了街边举办的美食活动,等回去早就晚上。

    路灯坏掉,住宅区里一片乌漆抹黑,她腾出一只想去开门,结果不心碰了一下,发现门居然自动开了。

    莫非是出门的时候忘掉了吗?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不过妹妹还是提起了警惕心该不会是被闯空门了吧?

    里面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她推门走进去,忽然间察觉到气息变化。

    妹妹:“!!!”

    完蛋。

    她连忙退出门外,作为普通人她的武力值也不低,对方能在完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潜伏就证明绝对不是个适合硬碰硬的角色。

    她身体已经退了出去,又忙着去把门关上,至少给自己赢得一点反应时间,但是猛地用了一下力,门没关上,大概是那边把门给把住了。

    嚯,区区鼠辈居然想跟她比力气吗?妹妹蹭蹭蹭地冒火,咬牙切齿,啪嗒又是一拽,这下成功了,对方似乎放弃了继续角力,门砰的一下关紧了,咔哒一声响,自带的反锁起效,这下想从里面出来恐怕还要花点时间。

    终于为自己争取到短暂的逃跑时间,她不敢有丝毫的拖延,松开了握在门把上的转过身就打算跑,但刚迈开腿,迎面就撞上了一堵硬墙,这一下撞的不轻,妹妹眼冒金星,一只扶住额头,另一只撑在墙上稳住身体。

    等脑袋里的星星散去,她下意识抬起头,然后对上了一个羽毛球。

    [?为什么公寓住宅楼里会突然出现一个人形羽毛球呢?]

    妹妹的视线稍稍往下移,正好对上了对方勾起的嘴角,浑身血液一凉。

    男人的身形和黑夜完美地融为一体,他像是黑夜里的光,又像是潜伏在其中的危。

    他不疾不徐地向前走了一步,直接将人逼的往后退了一步,“好久不见啊,莲衣。”

    平静的,没有情绪的声音,妹妹往后退,但是身后的大门是她刚刚关上的,而且还反锁上了,拿钥匙都得花点时间那种。所以刚才干嘛自己把自己的路给堵上啊,她欲哭无泪,想从前面出去也不可能,身材比十年前更加高大的男人,完全把出路给堵死了。

    她伸想去推他,这出于潜意识里的抵抗行为无疑是一个愚蠢的举动,白发男人轻而易举地攫住了她的腕。

    他的指很长,甚于过往,以至于她在他面前,显得如此纤细易脆。

    妹妹努力冷静下来:“你是谁?你想要干什么?如果是想要钱的话,我们可以好好打商量。”

    他没有话。

    但是这种沉默如同一种无形的施压,让空气都感染上了莫名的焦灼。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不到一臂,过近的接触让压迫感增强,她偏了一点,鞋尖都向着外边,这是随时随地想逃走的倾向。

    她也没有掩饰,和普通发现家里被陌生人入侵的少女一样,紧张而不安着,但又能很理智地分神和他周旋。

    “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报警了。”

    她不停地咽着口水,嗓音干涩得厉害,过了很久,才听见对方不辨喜怒的声音,“哦?你不认识我了吗?”

    他抬起,将覆盖在眼睛上的黑色眼罩取下,露出了那双在夜色中也依旧夺目的蓝眼。

    不是咒灵伪装的人类,是真真切切有着温热体温和正常呼吸的普通女人。

    借尸还魂吗?夺舍?还是咒术?但调查显示是凭空出现的,没有任何过往来历可追。

    也许是其他人的阴谋,他冷静地考量着,没有错过在她眼睛里一瞬而逝的惊艳,以及紧接而上的害怕。

    妹妹哼了一声,“别以为长得好看,这样做就不算犯罪!”

    就好像真的对他一无所知。

    他笑了一下,仅仅是扯了扯唇角,“装得还真像啊。”

    “你在什么,”她故作轻松地,“我根本就听不懂。”

    “听不懂也没关系,”白发青年仍旧从容不迫,“你也可以继续不认识我,这位姐,不过我想,你应该认识住在这里的主人虎杖悠仁吧?”

    他的眼神里充满着冰冷的恶意,不怀好意地笑,“你就不好奇,那个可怜的孩子现在怎样了吗?”

    她很熟悉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在他们曾经还相爱的时光里,嚣张的少年总是喜欢在恶作剧之后露出这样期待的、等待她堪破谜底的神色。但那已经是十年之前的事情了,她不至于现在还愚蠢地认为对方会十年如一地保持不变,就算有人会这样,但亲拧断她脖子的人不会,他或许是爱过她的,但他的本性绝非温情,会死守记忆不放。沉湎于过去只会让她死得更快。

    他们之间隔的不仅仅是那十年,还有永远无法逾越的。

    她最开始的时候还能依照着原定的剧本表演,毕竟是她特意为他们写的对戏,十年后的陌生人,但他临时拉入了别的角色进场。

    明明这场戏的主角只有他们两个而已。

    为什么悠仁也会被扯进来呢?

    “叮咚——”他打了个响指,脸上挂着怜悯的,虚假的笑容,“时间到。”

    “没有猜出答案吗?”男人遗憾地,“不过我还是可以大发慈悲地告诉你结果啦。”

    她几乎忘记了此刻正在扮演着的失忆角色,一眼不错地注视着他。

    “是死刑哦。”他轻快地。

    妹妹呼吸一顿,不敢置信,又愤怒地睁大了眼睛。

    怎么可以?!

    “执行者是——”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一字一句:“五条悟。”

    就是你面前的人。

    五条悟的仍然背在身后,微微侧过头欣赏着她的表情,突然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不过反正跟你也没有关系,毕竟你谁都不认识,就当我了多余的话吧,不过,还得感谢你啊。”

    他晃了一下,上面是短信界面,她脸色苍白地看见了银行的来信。

    “消失十年的主卡突然传来了消费讯息,还真是吓了我好大一跳呢。”

    她的指死死地抠进了掌心,站立都有些不稳。

    虽然是在游戏里,但生活确确实实是过了那么多年,再加上她在禅院家复苏时没有过往的记忆,以至于回复到这个世界来的时候没有和曾经的痕迹分割开来。

    五条悟笑意加深,轻描淡写地:“要不是顺着你这条线摸过来,我还不知道有人居然不怕死地吞了宿傩指,不过还好发现得早。”

    他似乎意有所指:“可以把错误扼杀在摇篮里。”

    如果妹妹此刻能够冷静下来,就能够轻易捕捉到他话里的漏洞,这张卡她才重新启用不久,也就这两天的事情,而咒术界高层对于死刑的审核至少也要经过一段时间,不会这么快出结果。

    但她此刻已经被浓浓的懊悔包裹,丧失了判断能力。

    怪不得这段时间少年总是对自己的事情含糊其辞,又难以着家,偶尔见到的时候还能看见他满脸的疲惫,还有浑身隐蔽的细伤口。

    是她的错都是因为她的不谨慎才让虎杖君意外曝光,他对她那么好,无条件地接纳了她,完全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可是现在却要因为她的粗心大意而承受死刑。

    她的心仿佛坠入了无底的冰河,几乎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身体克制了恐惧感,牵住了他的衣袖,“虎杖君没有错!”

    “他之前什么都不知道,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还在读书的学生,”她有些语无伦次,“不应该被扯到这件事情里面来!”

    “你是在跟我讨价还价?”白发青年哂笑,“一个陌生人可没有这种资格。”

    他在逼她。

    他早就识破了她的身份,就像逗弄猎物一样看着她拙劣的表演。

    “五条。”

    她闭上眼睛定了定心神,再睁开时目光一如初坚定:“这是你我之间的事情,与虎杖悠仁无关。”

    他俯视着她,嗤之以鼻:“你未免也太自信了。”

    “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妹妹脸色一白,抿了抿唇:“没有,但是虎杖君和这件事也没有关系,只是宿傩指而已——”

    五条悟轻轻地打断了她:“没有‘只是’。莲衣,你到底知不知道宿傩指到底是什么存在?”

    他嘲笑着她的天真无知:“从宿傩诞生到如今,应该没有人能在当上受之后正常终老,在他之前,不是没有人被宿傩附身后还活着,只不过最后都被诅咒之王同化,变成了杀生的邪物。”

    “但是虎杖他不会!”

    “哦,”他冷淡地,“你凭什么这样笃定。”

    妹妹拼命地想着理由,但他的好不需要细想就能浮现在脑海中:“虎杖君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他对每个人都很好,对这个世界也怀着莫大的善意,他宁可自己受到伤害,也不肯去伤害别人,就算吞下了宿傩指,他也不会去伤害别人,就算以前没有过例外,不代表如今没有,为什么就不肯给他一个会证明自己?”

    五条悟勾起唇角,“给他会,万一他把别人拖下深渊,那谁来承担这份责任呢?”

    她察觉到了他有些松动的语气,忽然有了信心,认真地回视他,“如果他错了,我愿意为他承担。”

    他沉默地回望。

    她本能地感觉到他似乎不太高兴,但也不可能放弃游,“不管别人怎么想,但你是讲道理的,和那些高层始终都是不一样的啊。”

    “你有多了解我?”他反问。

    “你以前明明不是——”

    “你也那是以前了,十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五条悟,“你凭什么觉得,在经历过那些事之后,我不会变?”

    她的颤了一下。

    因为害怕疼痛,曾经的伤口始终晾在那里,看似长好了,撕开结痂,里面还是腐肉一片。

    五条悟笑了笑:“没有什么会永远不变,曾经的事教会了我一个道理,与其等到事情发生到不可挽救的余地,不如把一切结束在一开始。”

    妹妹忽然觉得很无力,但依然坚持着自己的坚持。“如果不是为了挺身而出,虎杖君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他不应该获得这样的结局。”

    他慢慢地:“哦。”

    “可是已经这样了。”

    五条悟的决定无法改变。

    [虎杖君是因为我才被发现的。]

    那么一切也该由她结束,她忽然有了破釜沉舟的决心,握紧了拳头,“那就抱歉了。”

    她的回答好像愉悦到了他,“你还想杀了我啊。”

    他的眼神扫过她,傲慢而轻蔑:“可惜你大概是做不到了,十年前那个样子,十年后还是没什么长进。”

    “我知道赢不了你,”她,因为害怕有些颤抖,“但如果你要对他动,就先解决掉我好了。”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反正你也不是没杀过我,不过是在你上再死一回而已。”

    五条悟收起了脸上的笑,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他听不见她的心声,这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可他看得见她的决心。

    就那么喜欢虎杖悠仁吗?甚至以为他会杀掉自己也不躲。

    遭遇猛兽的时候,要直视它的眼睛,妹妹的目光没有躲闪,她已经在心里做好了最糟糕的准备。

    不料他:“他是你男朋友吗?”

    妹妹:“?”

    她也没有想到话题凹转得如此之突兀,一时间有些没转过弯,“虎杖君?”

    他仿佛只是在提出一个很寻常的问题,但语气又极其不容忽视,“你还真是一直在为他好话啊。”

    “不是好话,是在实话。”她,“因为他足够好。”

    “他很温柔,总是会很贴心地考虑别人的想法。”

    “他也很细心。”

    “笑起来很可爱”

    她一项一项地,他的脸一点一点地黑。

    妹妹着着又低落了下去:“五条君,如果你对悠仁死刑的话,他一定会答应的,所以拜托了,请不要那么做。”

    幽暗的视野里,白发青年脸上的神情难辨,沉声:“他就好到可以让你为他付出一切吗?”

    妹妹吓了一跳,但还是老实巴交地:“可以啊。”

    [本来这个对虎杖君来就是无妄之灾了,还因为我被连累,这个责任当然应该我来负。]

    “你现在要我的命拿走也可以。”她。

    “你的命?”五条悟语气平平,“我要那种东西做什么。”

    妹妹:“”

    她突然冒出了个可怕的猜想。

    不是吧?

    她纠结了半天,轻声,“我和虎杖君只是朋友关系。”

    但就算是这样。

    就算是这样也不重要,尽管他们曾经给彼此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但一切都已经过去,但过去的伤痕又没有消失,以后的路也不一样。曾经错失的就只能成为遗憾。

    她盯着他握着她腕的,低低地:“我已经结婚了,也有了孩子。”

    所以不会再有可能。

    良久,他松开了握在她腕上的。

    作者有话要:  白毛的be会安排得痛苦且祥和,伤心点的就留给透子,警校组好兄弟就是要整整齐齐。

    嗯嗯,土狗作者连更了这么多天又有底气求个收藏啦,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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