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游戏be后我成了白月光 > 正文 第249章 ⑤②
    “你的家在哪里?”

    冲矢昴明知故问,等黑发女人迷迷糊糊出了地址才把她抱起来,偶遇路上的女交警投来警惕的目光,他平静地解释是女友喝醉了,现在要把人送回家。

    对方看了他们两个一眼,醉酒的女人迷迷糊糊中搂住了他的脖子,还亲昵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一副很放松,浑然不设防的样子。

    “あなた~”

    冲矢昴情不自禁地笑了笑,本能里还是愿意相信他吗,那真是太好了。

    其他或许还能伪装,但是信任和眼下这种粉的冒泡的氛围却不行,长发女交警不好意思地让开:“不好意思。”

    妹妹抱着他蹭了蹭,冲矢昴下意识放慢了脚步,咖啡厅离她现在住的地方并不远,只要十来分钟就可以走到。

    他希望这条路再长一点。

    再长的路还是有尽头,他抱着她到了公寓门前,门是关的。

    公寓主人赤井秀一当然有钥匙,但他不是,他也不能有。

    钥匙应该在她上衣左边的口袋里,她放东西的地方总是出奇的相似。

    冲矢昴腾出一只,想去摸她的上衣口袋,突然被人用力攥住了腕。

    “你是谁?”

    声音冷厉,毫不容情,心有茧,分布的位置让人有些在意。他转过头,一个年轻男人目光不善地冷冷注视着他,似乎还顾及着他怀里的人,所以没有动作,但只要他一个动作不对劲,就会立马动。

    有点面熟,之前在楼道里也见过一次,那么也是住在这种公寓里的邻居了,不过他之前一直早出晚归,也没注意到身边居然还有这种人物。

    普通的邻居会露出这样的眼神吗?看来他从前忽略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冲矢昴的镜片在灯光的照射下微微反光,虽然是微笑的表情,但是抱着人的并没有松开:“啊,我是莲姐新认识的朋友,冲矢昴,她在咖啡厅里喝醉了,我担心出安全事故所以送她回来。”停顿了一下,他反问回来,“你又是谁呢?”

    “绿川光,”他笑了起来,对对方话里微微的挑衅之意完全不在乎,“大概算是她信任的人吧,冲矢先生,谢谢你把人带回来,现在把莲交给我就可以,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冲矢昴脸上的笑意收敛起来,一双眯眯眼还是看不出什么情绪,却有股冷意。

    “抱歉,”他,“并不是在针对绿川先生你,不过对于女孩子的安全,谨慎一点并不出错。”

    他完全没有要交人的意思。

    两人面对面地站着,明明谁也没有开口,但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火花滋生,谁都没有让步。

    睡在冲矢昴怀里的女人呻-吟了一声,大概是被抱着睡得有点不太安稳,睁开的眼睛还水雾朦胧的,一看就知道还没有清醒过来,绿川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顿时柔和了下来,“一直这样站在外面很容易着凉的,还是早点进屋比较好,她把钥匙给了我,我想,冲矢先生不用再担心了。”

    妹妹打了个呵欠,看见熟悉的人,“绿川?”

    “是我。”他忍不住笑起来,朝她伸出,“想休息了吗?”

    她眼皮子有点睁不开,听人话都是半清不楚的,带着鼻音嗯嗯了两声,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了什么。

    但是绿川光的话也本来就不是给她听的,所以他继续,“可是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有办法好好休息吧?”

    是对他的。

    冲矢昴当然听得懂他的言外之意,注意到对方特意移动了站立的位置,刚好挡住了走廊里的穿堂风。

    他嘴角的弧度平下,却又不能够光明正大地驳回对方的话。

    “这种事还是要尊重当事人的意见吧,”他平静地,“现在人没清醒,我需要确保她的安全。”

    绿川光没有看他,脸色不改,露出了堪称阳光和煦的笑容,在视野略显昏暗的走廊里显得有些刺眼了。

    “莲,我就在这里。”他。

    妹妹睁了睁眼睛,茫然地看了看抱着自己的人,又歪过头。

    她朝绿川光做出伸要抱的姿势。

    这是出于本人的选择,冲矢昴也没有话,他没有任何阻止的理由。

    绿川光露出了真实的笑意,伸把她从对方怀里抱了过来,微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知道你很想睡,但是现在还不行,待会儿得先等我做一点醒酒汤,喝了才能睡哦,不然明天起来的话会头晕的。”

    “嗯你做的吗?”她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闻到了一种淡淡的,很好闻的香气,让人莫名很安心,“那、那也不是不能喝一点点要吃草莓。”

    绿川光:“好。”

    他一只轻松地抱着她,另一只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门,按下玄关的灯光开关之后又回过头,满怀歉意地笑了笑,“要进来坐一坐吗,冲矢先生?不过我现在可能没有办法招待你,这孩子喝醉之后就有些闹腾,又很缠人抱歉,我好像了很多余的话。”

    虽然着抱歉,但是脸上完全没有一点觉得愧疚的意思。

    冲矢昴停住没动,走廊上的声控灯已经灭掉了,屋内是明亮的灯光,门槛刚好将两边隔开,他没有再走进去,眼睛似乎睁开了一点,绿色的眼睛幽幽地沉浸在了黑暗之中。

    他已经没有心情去在意对方这番如同宣誓主权的话,低声:“你们进去吧。”

    他比谁都要更早介入她的生活,他也曾经是她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们一起去过教堂,交换过圣洁的誓言,已经把彼此纳入了未来,她是他缺失的那块肋骨,却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选择别人。

    他觉得声音有些艰难:“她现在大概不太需要我,你照顾好就好了。”

    也许可以将一切推到她酒醉意识不清这件事上,但恰是如此,人的本能反而反映了很多重要的事情,在那个女交警的面前,她选择了他,可是在绿川光的面前,她做出了不同的选择。

    他现在已经不再是她最信任的人。

    妹妹那卧室里躺了会,喝了醒酒汤之后清醒了许多。

    绿川光就坐在面前给她削苹果,他的法很好,一整个苹果的苹果皮都没有削断。

    “要许个愿望吗?”

    “许愿?”

    “没有削断的苹果皮可以许愿哦,”他,“要不要试一试?”

    “这里有窃听器吗?”她忽然。

    “没有你怎么会这么问?”

    他的确在客厅里发现了好几个窃听器,简直是捅了窃听器的窝一样,居然连遗像的后面也有,也不知道是谁放上去的。

    不过最令人吃惊的是,她对此原来不是一无所知。

    装作不知道的话,也许是有自己的打算,他并不打算干涉对方的想法。

    “有愿望。”她,“你也可以帮我实现啊景光。”

    他愣住。

    一双已经抚上了他的脸庞,沿着边沿轻轻撕开,一张眉清目秀的俊朗相貌慢慢露了出来。

    良久。

    他轻叹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大概是你搬到这里来的第一天吧。”妹妹,“不是伪装的问题,你伪装得很好,只是”

    “只是什么?”

    她:“我就是觉得那是你。”妹妹不好意思地笑笑,“你就当是我吹牛吧,不过也有可能是女人的直觉嘛只要一眼就能认出你了。”

    他怔怔地看着她,两人之间相隔的距离不过一臂之遥,在这一瞬间,微妙的隔阂感仿佛消失了。

    清秀的青年笑起来,哪怕平静以后,嘴角还始终带着弯弯的弧度。

    “嗯,”他,“我也是。”

    仔细回想这一段时间,似乎所有的倒霉的事情都是在进了波洛咖啡厅之后发生的,再准确一点,应该是和安室透有关。

    妹妹觉得自己最好离安室透远一点。

    从科学道理的角度,他应该帮好友澄清一下这种一点都不科学的谣言,但是诸伏景光在这个时候并不是很想讲科学。

    “玄学这种东西确实不准,不想出去的话待在家里就好了,把食物都放在冰箱里了,你要吃之前一定要记得先拿出来热一热。”

    他分门别类地把所有的食材都排好,又贴上了日期的标签,方便根据时间食用,原本还算井然有序的房间被他重新再整理过一遍之后,简直焕然一新。

    妹妹看着几乎闪闪发亮,散发特效光辉的房间,心里由衷地生出了敬佩之情。“景光,你怎么什么都会,还做得这么好,超想让人娶回家的。”

    诸伏景光:“”

    他已经重新把带回了脸上,因此也看不出来实际的神情,只有绯色的耳际暴露了内心的真实感受。

    诸伏景光轻咳了一声,声音有些不太自然,“也不是不可以。”

    只要对象是她的话,改姓也无所谓的吧反正还有高明哥。

    几日后,朱蒂在大街上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的大脑大概停止了几秒钟的运转时间,一时间天地停转,车流无声,过了一会儿才逐渐恢复了知觉。

    不会认错的,那个熟悉的身影,脸上虽然有疤痕但一定是他,他还没有死!

    也许脸上的疤痕就是因为爆炸时的火灼伤的,这样想的话,前因后果就都能串起来了。

    只是对方人高腿长,走起路来很快,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视野中,她大声喊着对方追到巷子口却还是没有跟上,也许是街道上的人太多,车水马龙,他没有听见她的喊声。

    朱蒂喘了几口气,和赶过来的卡迈尔会合。

    “你他没有死?”

    妹妹一边用头和肩膀夹着,一边把温度计从腋下抽出来,“确定吗?”

    “脸上还有疤痕不定可能是组织派出来试探人的呢。”

    朱蒂也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一方面赤井的死亡过程是以直播方式和组织那边进行沟通的,另一方面,他用命保下的那个卧底,重新回归组织的这段时间,并没有受到任何的疑难。”

    如果有怀疑,那么势必会把水无怜奈监控起来,以免她和fbi私底下联系,但是没有。

    “照这个法的话,”妹妹的声音很平和,没有什么太大波澜,“既然他的死亡是通过直播形式播出,组织的人也不是什么傻子,如果他没有死,自然就会被看出来,那么今天你在街上看到的那个人就不可能会是他。”

    她有点晕眩,对着光看着玻璃体里面的水银汞柱,温度显示有些发烧,虽然烧得不高,但是保险起见,还是吃点药更为妥当。

    “也许,”朱蒂沉默了一下,她的声音有些苦涩,“是我弄错人了。”

    妹妹从诸伏景光给她准备的家庭药箱里面找到药,“也不一定啊,或许他没有死呢。”

    还好是一颗一颗的胶囊,她看了用法用量,直接倒了杯水送服,差点被水呛到,“咳咳不过”

    “不过什么?”

    妹妹摇了摇头,把话题带过,两个人简单沟通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不过如果他真的没有死,那么一直隐藏身份本身就代表了一种态度。

    可是,今天忽然出现在大街上,又明显和之前的行为逻辑不相符,又正好被朱蒂看见,未免有些巧合得太过分了。

    吃完药后没过多久妹妹开始觉得头晕目眩,比之前还要难受许多,她把药盒翻出来看了一下明书上的注意事项,上面赫然写着一条:本产品少数患者服用后会出现嗜睡,头晕等症状。

    妹妹:“”

    难得一次成了分子,居然是在这种事上。

    不知是药还是心理作用,身体里有种难言的焦躁感。

    也不能怪诸伏景光,他根本就不知道有些药物她不能碰,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刚才打电话的时候走神。

    屋子里闷得要命,妹妹实在喘不上气,只好下楼。

    黄昏逢魔时刻,她在楼下的绿化里待了一会儿,忽然发现铁栅栏外有个熟悉的身影,高大的身材,额前微卷的头发,侧脸边火烧的伤疤,俨然就是朱蒂口中的形容。

    他脸上还戴着口罩,只露出了那双辨识度极高的绿眼睛。

    男人没有进区,只是遥遥地站在边沿,插在口袋里,安静地往楼上看。

    那个方向,是妹妹现在居住的楼层。

    看了一会儿,他转过头,似乎是打算离开了。

    妹妹忽然跑了起来。

    因为药物影响又有些迟缓笨拙,还在草丛里摔了一跤,和膝盖都蹭伤了。但她并没有在意,直接从地上爬起来,连拍都没拍就继续往前冲,很快就看见了对方的背影。

    她以为自己早已心无波澜,可以做到非常冷静,甚至在提醒朱蒂的时候也确实做到了这一点。

    其实还不行。

    这一刻所有敌人,所有阴谋都被短暂地抛到了脑后。

    她追到了他的身后,然而对方也早已有察觉,加快了脚步,似乎并不想和她多有牵扯。

    药物发挥,妹妹感觉步伐也越来越沉,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她跑了几步,砰然摔倒在地上。

    像是被雾遮住的视线里,一个人朝她走过来,最后停在她的面前蹲下。

    为了保持清醒她用力咬了一下唇,唇瓣都咬出了血,被他发现之后强行捏着下巴松开。

    “赤井秀一。”她。

    赤井秀一身体僵了僵,把她从地上抱起来,轻车熟路地走进区坐电梯按下楼层键。

    她紧紧地抓着他的领口,对方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安,揽住她的又收紧了一点。

    一直到把门关上又打了个倒锁,妹妹才终于稍稍放松了精神,她觉得他和平时似乎有些区别,但具体在哪,现在脑袋又没有那么多余力思考,只是凭着心情一把将他推坐在了沙发上。

    口罩下似乎轻叹了一声,他有些无奈。妹妹皱了皱眉,伸想去扯掉他脸上的口罩,却被按住了。他什么话也没,只是摇了摇头,从桌上的水果篮里捡了颗葡萄试图转移她注意力。

    她叼住他指尖的紫色葡萄,很快又推开他的,扯开了他脸上的口罩。

    ——口罩下是斑驳的皮肤,英俊的面容显得有些可怖。

    那双绿色的眼睛和记忆中的有些许不同但仍然和往日一样专注地注视着她。

    妹妹跨坐在男人大腿上,双搭上他的肩膀,稍微直起腰,把嘴里的葡萄喂给他。

    赤井秀一愣了一瞬。

    紫色的果实在挤压中很快破裂,露出了甜美的汁液,她下意识舔了舔他的唇,很快就被反客为主,直到葡萄甘甜的津液被吸吮得一干净。

    他粗喘了几声,有些费力地把她推开,停下来。

    悬崖勒马,不过如此。

    但是她显然不这么想。

    黑发女人勾上他的脖颈,他忍无可忍地按住她,却发现她突然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掏出一副铐,正要警惕,她反一下把自己铐住了。

    “”

    “这样”她仰头,像是被献祭的虔诚信徒,露出白皙脆弱的颈段,只要轻轻一用力就可以折断的地方,引诱他犯罪。

    “可以抱我了吗?”

    赤井秀一面色沉沉。

    “求求你了,”纤白的指紧紧的抓着他的领口,女人的哭声像猫一样,而他成了猫玩具,被猫蹭来蹭去,甚至腿上的布料也感受到了些许潮意,“我好难受随便谁都好”

    他还是没有话,但妹妹却感觉得出他现在很生气。

    正当她以为他会拒绝时,男人忽然抱着她走进卧房,取下衣架上的领带绑住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