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餐后, 三人一起到了研究所。
精神力研究所是国内唯一一家研究精神力的场所，也是全息任务奖励中精神力药剂的唯一来源，很具权威性, 这里有最先进的研究机器，能在这里任职的无一不是精神力在S以上的顶尖人才。
三人到的时候，秦以南还在忙。
他们等了一会，正要进去时，江年白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白庭易。
正好白庭易也看过来, 突然冲他笑了一下。
就在江年白摸不着头脑的时候，秦以南刚好出来将几人请了进去。
“妈。”江年白上前抱住秦以南的手，“白庭易为什么会来这儿？”
“他是替白刑业取稳定药剂的。”秦以南摸了摸江年白的脑袋, 他一段时间不在，家里都冷清了不少，“那药剂只能够减少精神崩溃的恶化，减轻痛苦, 但治标不治本。”
“精神崩溃很痛苦吗？”
“那是当然的。”提到这个秦以南有些无力，“精神崩溃的痛苦非常人能忍受，患者难以保持神智清醒, 结局只有死亡, 百分之九十九的精神力崩溃者会选择安乐死。”
江年白心中一颤。
“可惜我没有你舅舅的能力, 据我所知他已经秘密研究出一种治疗精神崩溃的方法，然而那场意外后, 没人知道方法如何。”提起秦风，秦以南的脸上难掩哀伤。
唯一制出的一瓶的药剂也放在了全息作为最终奖励，它穷尽了整个科研所的精力，花费巨大，但预测最好的效果也只能治愈轻微症状者, 或者延缓死亡时间罢了。
她再度抬头，看着手上的数据认真起来，“不这些，这次主要是重新测一测你的精神力。”
后天生成精神力的例子有史以来第一次出现，她不得不重视，生怕一个万一会对江年白有害。
江年白被拉着做了各种各样的检查。
然而结果出来却让人大跌眼镜，无论什么方法都显示江年白依旧没有精神力。
三人陷入沉默，坐在检测舱里的江年白紧张的攥着手指，他不知道外面结果如何，十分害怕自己猫妖的身份被揭穿。
“如果让他试着把精神体召唤出再检查呢？”时漠突然，如果在精神体出现的情况下，依旧没有检测到精神力，那就明全息里出现的猫并非精神体。
难道江年白还是猫妖变得不成？
“嗯。白你努力试试召唤出精神体来。”秦以南通过传话机。
坐在里面的江年白却没有出声。
他哪里有精神体可召唤啊！
“你放心，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不用紧张。”时漠温声，“如果觉得为难，我们就不做了。”
“时漠得不错。”秦以南和江年溯显然也是同样的想法。
他们耐心等了一会，依旧不见反应，正要开仓门的时候，数据突然变了。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隐瞒。话都到这份山了江年白觉得自己很难再瞒下去了，再者他本身就不是婆婆妈妈的人。
他闭上眼睛，一副豁出去的架势，变回猫身瘫在座椅上。
外面三人都大吃一惊。
当频幕上的人变成猫的一刻，精神力检测器从一开始无波无澜瞬间飙升，而后稳定在一定数值。
S级！
“这……”秦以南震惊的开检测仓。
——江年白不见了，取而代之地是一只把头埋进座椅里的猫！
秦以南：！！！
江年溯：？！？
时漠最为淡定：！……
精神体向来只能出现在全息里，被召唤出来，从未出现过精神体和人体交换，更从未有人在现实中能出现精神体的例子。
就连初始精神力直接上S级也是第一次。
这破了一切常规理念。
等江年白出来，并没有他预想中的奇怪和惊讶，只是有些……木讷？他紧张地看着他们。
“没什么事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江母笑着。
“我送他回去。”时漠冲两人点点头，带着江年白离开。
江年白第一时间感到奇怪，时漠的语气怎么怪怪的，似乎有点僵硬？
“你怎么了？”江年白问，“是不是我的情况吓到你了？”
时漠顿了一下，如果江年白不那么紧张，他一定能看到他眼神从不自在地僵硬转到世故多变的灵巧的转变，“没有的事，母亲她会研究清楚，你不用担心这些。”
“嗯。”江年白狠狠点点头。
他从不敢让自己的秘密暴露，害怕会被当作异类，但随着进入全息，他隐藏秘密越来越艰难，坦白后反而让他松了一口气。
万幸他们并不在意这些。
他的心情豁然开朗，心中的幸福感就要溢出胸口，蹦跶着走在前面。
然而时漠就不这么觉得了。
就在刚才，他竟然被九孤占据了身体！
虽然时漠出现的时间更多，但实际上他是副人格，九孤才是主人格。两个人格从未有过争夺身体的缘故是因为两个人格都没有争夺欲望。
恰恰相反，九孤产生副人格就是为了脱离世俗。
因此在这之前两个人格彼此商量好了出现的时间，互不窥探，互不扰。
但现在平衡被破，九孤在本不属于他出现的时段出现了。
时漠面上不变，心里警铃大作。
偏偏江年白毫不知情，甚至看气氛太寂静没话找话，“你觉得九孤怎么样？”
？
时漠眼神危险，“你喜欢他？”
“呃，不是不是。”头一次见时漠这种表情，江年白吓得急忙摇头，主角对九孤现阶段应该还没那个意识，怎么就突然生气了？
“我就是想听听你怎么看他。”江年白弱弱的。
这该死的爱情来得就是这么猝不及防。
“原来是这样。”时漠一手撑着下巴，似乎在认真思索，“虽然我并不想在人背后坏话，但既然你问了，我就一。你不觉得他很奇怪吗？”
“奇怪？”江年白脑袋懵懵，下意识机械式的重复。
为什么一切都和他想的不一样？
找剧情来讲，在第一次合作后，两人应该是先生出棋逢对手的快意，然后被对方勾引起兴趣，慢慢产生感情不是吗？
“明明是大白天却一身黑衣，不露脸，如果不是丑八怪就是十足的中二病。气氛阴沉沉的看着就不像好人，也不爱话呆呆傻傻的，不是不太聪明就是心里阴暗性格孤僻，十足的不好相处……”时漠没什么起伏的着，最后冲江年白笑笑，无害地补充了句，“当然这都是我的想法，他或许不一定是这样。”
江年白：？！
刚才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时漠在骂人，但好像又是幻觉。
好的彼此高看一眼呢？为什么在时漠的表述中九孤跟杀人犯似的？
“白对他感觉怎么样？”时漠继而看向他。
“嗯……还好。”他没搞清楚主角的想法怎么敢乱答！
“不好回答的话，那换个问题，白觉得我如何？会讨厌我吗？”
“怎么会？”江年白一惊，“你这么善解人意，能力又强长得还好看，怎么会有人会讨厌你？”
“是吗？”时漠声音很轻，似乎有些怅然。
事实上除去表面这层伪装的皮囊，他只会让人生厌呢。
“当然，起码我就这么觉得。”江年白肯定的，“而且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喜欢你，到时你挑都挑不过来。”
时漠：？为什么他听不懂后半句？
“他大概是想喜欢追求你的人吧。”见两人关系明显亲近了不少，江年溯倍感欣慰，“刚通过一个任务世界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回家休息休息吧。”
“好呀好呀。”江年白闻言高兴的点点头。
“好。”时漠，他看着乐颠颠的江年白想了想，“不过马上就要开学了，许多文化知识也需要巩固，年白需要一个幽静的学习环境。”
“也是。”江年溯闻言十分赞同，“那回家呆两天我再送你们回来。”
江年白猫猫震惊.jpg
快乐就短暂的挨了他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