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耽美同人 > 情献圣主 > 第二十七章阎的无奈
    冷宝儿摇头,嘴角抽动了两下,最后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不会的,爹爹不会伤害我的,他为什么要报复我啊?根本就没有理由,你的推测有问题。”

    “为什么?这还不简单吗?他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对你的恨,你是他一辈子的耻辱,是他耻辱的见证,只要你活在这个世界上,他就不可能忘记这个耻辱。

    想要消除你的念头,应该比想要消除我皇叔还要强烈,可是若是只一刀杀了你,那样太简单了,难解他心头之恨。

    所以他才找了这样一个时机,像是要给你幸福,实则是为了也当众羞辱你一次,他甚至为此,不惜赔上自己的颜面,就只为了让你痛苦。”慕煜咄咄逼人,那气势让冷宝儿连连后退。

    冷宝儿的眉心微跳,难掩不安的神色,可是他不相信的态度却也依旧坚决,“慕煜,你真是疯了,这种想法你都会有,你究竟是怎样一个可怕的人啊,我都觉得不认识你了。”节节后退,他靠在身后的一颗粗壮的树上,不无失望的道。

    慕煜苦笑,“你真的这样觉得吗?你真的觉得我是可怕的人吗?我看真正疯了的人是你,而真正可怕的人是你的圣主爹爹。他都已经在一步步地这样做了,你不觉得他可怕,却因为我把他做的一切出来了而觉得我可怕,你不是疯了,就是被鬼迷了心窍。”

    他的手掐住冷宝儿的脖子摇晃着,“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你好好的看清眼前的一切行吗?你一贯的冷静去了哪里?你这双黑亮的眼睛是白长了吗?”

    身后突然的碎杯盘的声响,将陷入迷乱的慕煜惊醒,他转身满眼赤红地看向身后的人,雨露哆嗦着站在原地,半张着嘴巴,脸色苍白。

    冷宝儿推开慕煜的束缚,泰然自若地整理好衣领,“你来有什么事吗?”

    见主人并未受到任何的伤害,雨露才缓过神来,不过她还是用着盯住毒蛇一般的目光盯着慕煜,回答着冷宝儿的话,“嗯……圣主让我叫少主回去更衣,客人到得差不多了,晚宴准备要开始了。”

    冷宝儿点了下头,扬着手道:“你先下去吧,我即刻就过去。”

    雨露显然不放心,楞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冷宝儿再次催促,她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不过等她到了稍远一些的地方,她便立即奔跑了起来。

    “你也听到了,我需要去更衣了,一会儿晚宴上见吧。”冷宝儿下意识地拂了拂头发,撑起靠在树干上的身体,拔腿便走。

    慕煜情急之下,又是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冷宝儿不动,慕煜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两人僵立在原地。

    天色暗沉下来,林中的风愈发显得清冷,拂在身上凉飕飕的。

    不等冷宝儿催促,慕煜便放开了他,只轻声了句,“你好自为知,我希望你幸福。”

    “谢谢。”顿了一下,冷宝儿在慕煜的肩头上拍了一下,微笑着离开。

    静静地矗立在冷风中,慕煜的心中却仍然像是烧着一团火,焦躁而迷乱,他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和冷宝儿在一起,他并非完全只是因为妒忌才那么的,他是真的有这种感觉。

    不过站在幸福尖端的冷宝儿,是怎么也不会体会到的,这是他梦寐以求的时刻,他自然不愿相信一切都是虚假的报复。

    从后山回到自己的居所并不远,可是冷宝儿却多花了一倍的工夫,步子缓慢,心不在焉,慕煜的话像是山谷里的回声,一遍遍地在脑子里回荡。

    和爹爹重逢后的重重情形,也都像是一幅幅的画卷一般,展开在自己的眼前,爹爹向来是被动的,爹爹向来没有自己爱他那么爱自己,可是爹爹真的不会只是为了报复自己,才做了今天这些事的。

    他是为了给自己名分,冷宝儿一次次地告诫自己,爹爹是因为拗不过自己的吵闹,故意地挑衅,才会觉得给他一个名分。

    只是这个名分给得太过招摇与张扬,让冷宝儿一时难以消化而已。

    冷宝儿像是木头人一般,被雨露和几名奴婢摆弄着,为他更衣装饰。

    客房里,堂王爷和冷阎的谈话,似乎也到了尾声,事实上是,他们一直都没有直截了当的展开,但即便如此,他们都知道对方心中所想,也算是了一场沉默无声的仗,只是这场战役没有输赢。

    “圣主真的想清楚了?哪怕失去冷儿也不在乎?”堂王爷看了一眼屋外催促着冷阎离开的奴才,问出了他今日的最后一句话。

    “该死的,你知道我在乎,又何必多问。”一向沉静的圣主,居然了粗口不,还显得愤怒而焦躁。

    但这气势没能吓到堂王爷,他依旧稳坐在椅子上,“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一定要揭开这个毫无痊愈方法的伤疤呢?”

    “有些伤疤,不是你回避就会痊愈的,有些事情,不是你不,就永远不会被人知道的。”来自地狱一般的绝望声音,从冷阎的口中发出,是那样的不合时宜。

    “我知道很多事是瞒不住的,可是你也不能在这种情况下,你会把你们两个人都毁掉的。”堂王爷嘴角颤抖,放在桌上的手也在微微发抖。

    冷阎似乎笑了一下,但那轻微的让人几乎察觉不到,“就算不用这样的方式,这种事也是迟早会发生的,倒不如彻底的撕开它,这样反而爽快。”

    他罢,便朝着房门走去,俨然是准备离开了。

    “你对冷宝儿的感情我知道了,你可否告诉我,你有没有爱过冷宝儿的娘亲,这……”堂王爷的眼眶中含泪,冷宝儿的娘亲是他一生得不到的梦,是他一生的痛,提起她时,他总是难以释然,“这也是她一直想要知道的。”

    冷阎一只脚迈出了房间,另一只脚也缓慢地跟了出去,站定在门口,他稍微的侧了点身,脸转向一侧,让他的声音可以清晰地传到屋子里面,“没有,除了宝儿,我这辈子没有爱过任何人。”

    堂王爷重重地点点头,“我早猜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两行清泪从他的脸颊上滑过,为了冷宝儿的娘亲,也为了他自己。

    吹吹地喜乐将冷峻的傲陵山妆点地轻松而欢快,冷宝儿对镜发呆看着里面的自己时,耳边充斥的就是这种他一辈子都不曾听过的,最动听的乐曲。

    自己婚礼的乐曲,应该是每个人听一辈子听到的最最动听的曲子吧,任何人都不会有所异议的。

    红色的喜服和一般的霞帔不同,像新郎官穿得红袍子,却也掺杂了一些女人霞帔上的妆点饰物,有种中性的美,却无过多的脂粉气。

    心中的忐忑在一阵喜悦的吵杂声中平静下来,冷宝儿虽然被慕煜的话惊到,却从没有动摇过对爹爹的信心。

    也许爹爹做这件事真的还有别的目的,但他相信那也绝对不会是想要伤害自己的。

    冷宝儿坐上了青竹做的轿子,翠绿的色泽在山林中穿梭,像是其中的一员,空气清新舒爽。

    鞭炮丝竹声在冷宝儿上轿子那一刻,噼啪响起,回荡在林间,显得异常清脆撩人。

    冷宝儿不是女子,也不用戴什么红盖头,因此远远地便看到半山腰的炎月阁中人潮涌动,虽然想得到这其中不乏有人是来找麻烦的,但是他的心中更多的感受,却还是幸福。

    炎月阁坐落在半山腰处,外面是一片空地,屋子里已经无法容纳下江湖上诸多门派的弟子,因此在那片空地上设了桌椅,供着茶点。

    “听这少主原来是一名娼妓,而且是名颠倒众生的男娼,如此来,那美貌和才艺必定是非同一般,不知道今日可否一饱眼福……呵呵……”炎月阁外左侧柳树下一名年轻的女子罢,掩面而笑。

    冷阎正在招唿前来的宾客,一一地招唿示意,没有注意到,若枫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脸上没什么情绪。

    章紫婉却不同,他狠狠瞪了那女子一眼,俏丽一笑,“咱们少主的美貌不上是绝顶的,不过足可以令某些姑娘自叹不如,从此不敢揽镜自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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