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后过了许久,我的脸还是烫的,四肢百骸残留着高潮过后的余韵。而邢易天跟个没事人似的,正常的冲完澡去旁边吹头发,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
脸贴在冰凉的瓷砖上,我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和邢易天在仅有一墙之隔的浴室里做出了这样疯狂的事情。
我不觉得男人帮彼此纾解欲望有什么可耻的地方,在大学的时候我们有时恶趣味上来了也会帮舍友弄,毕竟这种事情自己弄远不及别人来给的舒服。
所以男人啊,一旦精虫上脑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想想我在浴室里一开始正义凛然劝阻邢易天不时候的样子,我就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好歹边雪城也是一个长辈,我们两个居然在她家里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简直是大逆不道。
我正穿着衣服,浴室门突然被敲了两下,吓得我一哆嗦,两条腿踩进了一条裤腿里面,尤其是外面传来的还是边雪城的声音,我就更慌了,生怕她是在外面听到了什么。
“天,你们洗完澡了吗?”
邢易天看了我一眼,“叫你呢,话啊。”
“啊、啊,洗、快洗完了,正穿衣服呢。”我急忙穿好裤子,抓起上衣就往身上套。
“我做了些点心放到客厅的桌子上了,你们回房间的时候带上吧。”
“嗯好,谢谢阿姨。”
边雪城笑道:“不客气,你们在里面待了将近一个时,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没事就好,收拾完就回房睡觉吧。”
“嗯嗯,阿姨晚安。”
声音消失后,我松了口气,开始慢条斯理的整理自己的衣服。
“怕什么,”邢易天倚在门框上,微微侧头,“这门隔音效果特别好,即便是呼救声也听不到,更何况咱们还开了花洒。”
“我谢谢你啊。”我白了他一眼,忽然发现这个角度来看的话,邢易天的侧脸和边雪城有七八分相像。
邢易天微笑道:“不客气。”
趁我吹头发的时候,他又突然凑过来问道:“舒服吗?”
“什么舒服吗?”
“这个啊。”邢易天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你他妈!”我反手给了他一巴掌,“有完没完了。”
“不是啊,我就是看你,是不是。”
“老子头一次算是交代在你这里了。”我暗骂一声,转身就往外走。
邢易天跟牛皮糖似的贴上来,“真的吗?你自己没有弄过的?”
“废话,我才多大。”
“嗯,确实不大。”
“你他妈!”
“我错了我错了,”邢易天笑的直不起腰来,举手投降道:“不过我——”
我白了他一眼,“我还没吐槽你,闪电侠。”
邢易天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眯起眼睛道:“你什么?”
我自认为扳回了一局,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回房间吃完点心后,自然是一觉睡到了大天亮。醒来已经是中午,边雪城已经出去工作,家里有保姆做饭,我和邢易天吃完后就商量买机票回去的事,正着,欧阳轩阴沉着脸开了门。
“你来一下。”
他碰了碰邢易天的肩膀,两人去了楼上的房间。过了大概半个时,欧阳轩从里面出来了,脸上的表情像是被雷劈过似的,邢易天则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关上门信步走下了楼梯。
路过我的时候,欧阳轩用眼神狠狠地剐了我一眼,盯得我简直莫名其妙,心里一阵恼火。
“他怎么回事?”
邢易天勾起唇角,意味深长道:“吃枪药了,别理他。”
“程澜是不是醒了?”
“嗯。”
“他有没有凶手是谁?长什么样子?”
邢易天叹道:“很可惜,并没有。凶手从背后发起的袭击,程澜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推了下去。”
我一脸惋惜道:“只是可怜了纪雪,昨天本来是她的生日。”
“生日每年都可以过。”
“你倒是心大。”
邢易天笑了笑,不置可否。
晚上我们飞回了F市,这时离开学还有不过三天的时间,我回家的时候给我妈带了广州的特产,虽然很大程度上是邢易天一直在诱惑我。
啊!好不容易来一趟,买吧买吧,反正也不用你掏钱,我来付我来付。
阿姨戴这条项链一定很好看,特别显气质,买吧买吧。
于是我大包包的回家的时候,被我妈狠狠地训了一顿。
Attain:怎么样?伯母喜欢那些礼物吗?
飞翔的猪:喜欢,高兴地不得了
Attain:那就好。哎,我的眼光还不错吧?
飞翔的猪:不错不错,好的很啊
我摸了摸肿的发烫的手掌,默默地为邢易天点了个赞。
飞翔的猪:其实雪姨对你真的很好,你看我们离开的时候,她工作忙得不可开交还抽出时间将我们送到了机场
飞翔的猪:感情都是相互的,你稍微也给人家一点点回应吧,毕竟现在她才是你名义上的监护人
Attain:我不需要她做我的监护人。
飞翔的猪:安啦,我也没非得要你怎么样,起码面子上要过得去吧,这样大家都会好过一点,你也会
Attain:知道了,我会考虑的。
飞翔的猪:OK,开学见
Attain:开学见。
我看了看首饰盒里的那条项链,拿在手里摸了摸。邢易天买礼物讨好我妈,还不如留着这个心思给边雪城买,虽然她自己有钱不缺什么,但只要是邢易天买的,哪怕是一根五毛钱的棒棒糖,她也会视若珍宝。
可惜他这心思没用在正经道上。
开学前两天是注定要陪湘湘去挑选文具的,我就在家里一直待着没有出去,等着湘湘的电话随时候命。
这两天邢易天倒是没和我联系,反正马上就要开学了,我也就没在意。
然而开学后第一天我没看到他,开学后第二天我也没有看到,直到开学后第三天,张祺在班里宣布邢易天转学了,我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同学们,很遗憾,因为个人原因,邢易天同学已经确认转学,并于今早办理转学手续离校,以后英语课代表的职位就先由刘芳担任。”
我坐在座位上还没缓过神来,邢易天居然转学了?转去哪儿了?这么大的事他为什么事先都不和我一声?
下课后,我跑去办公室,张祺正在看我们开学考试的试卷,上面红叉画了一片,简直惨不忍睹,再一看名字,居然是苏善念的。
这学期开学可真是离了个大谱,这些有钱人一个个都怎么了。
“老师。”
张祺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心情很是不好。我也不想撞枪口上,但是邢易天转学了,老师应该多少知道些隐情的吧。
“邢易天为什么会突然转学?”
张祺不话,一直盯着我看,久到我都后悔过来问她这件事的时候,她突然叹了口气,惋惜道:“他家长住院了,他放心不下,就去广州上学了,也方便照顾。”
“住院了?”我一头雾水,广州,难道是边雪城?!那不能吧?我们离开的时候她精神还好好的,也不像是个病人的模样。
张祺放下红笔活动了一下手腕,“老师知道你们两个平时关系很好,你又一直是个人心肠的孩子,这个老师在班里都能看出来,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听到这些,离开办公室后就忘了,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毕竟这是易天自己的家事,谁也帮不了他。”
“知道了,谢谢老师。”
放学后我给邢易天电话,一连了三个对面才接通,接通后对面也依旧很嘈杂,里面隐约可以听到医生和护士交谈的声音。
“等一下。”邢易天声着,然后移动到了一个比较安静的位置。
“问你想问的吧。”
我当然是有一堆问题等不及要问他。谁住院了?是不是雪姨?你为什么突然决定转学?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可他这么一问,话到嘴边,我却了一句,“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是啊,”邢易天苦笑道:“忙着处理文件,忙着做题,忙着照顾......我妈。”
“她去广州了?”
“不是,是边雪城。”
邢易天完这句话后,长吸了一口气,极力忍耐着巨大的悲痛,声音颤抖道:“天,你能想到吗?边雪城,她居然...她居然跟我有血缘关系。”
等邢易天的情绪尽量平静下来,我才声道:“其实那天在浴室,我就发现你的侧脸和她长得很像了。”
“如果她才是我的亲生母亲,为什么要把我交给其他的女人来抚养?又为什么要以一个第三者的身份插入其他人的婚姻生活中?”邢易天捂住嘴,不让喉咙里的哽咽露出声来。
我轻叹道:“或许她有她的苦衷吧。”
“我知道,我理解,”邢易天无奈的笑了笑,“反正对他们来,我永远都是可有可无的那一个,他们做什么决定,我都只有接受就好了。”
“邢易天,”看他的语气越来越脱离正轨,我忍不住道:“如果抛开有色眼镜去看的话,雪姨她确实是在以一个母亲对待儿子的态度和方式去对待你的,你的无理取闹和冷嘲热讽她都没有放在眼里,也有一直记得你的喜好,这些......”
“我知道。”邢易天声音透露着浓重的哀伤,“她这次为我受了很重的伤,医生刀子再偏一寸就救不回来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将之前心底已经有的那个猜测了出来。
“是因为程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