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青春言情 > 恶毒女配请求洗白 > 第九章 祠堂
    江巧澜乏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白安荣一脸着急的模样,跟江涛凝重坐在圆桌的背影。

    “箐儿醒了,怎么样?放心,江瑾已经罚过了,这次他居然将你敲昏,还好你三妹就在不远处,不然……”白安荣见江箐醒了,连忙将她扶起,着抽噎起来,“这畜生定是趁你不备把你伤,如今都如此胆大包天,竟让他欺负到了你头上!”

    江巧澜一开始有些懵,在听到已经罚过江瑾时突然清醒了过来,她抬手下意识想揉一下头,刚碰到就倒吸一口凉气:“嘶……好疼啊。”

    白安荣看着原本白色的纱布如今已经都被红色侵染,连忙制止她:“快,别碰伤口,你看这都又出血了。”

    “娘罚江瑾是怎么回事?”江巧澜疑惑。

    “他都已经认了,是对你怀恨在心,算趁其不备将你伤,却没想到被你三妹逮了个正着。”江涛攥紧拳头,恶狠狠的砸在圆桌上,透露出不该有的阴狠,像是要把某人千刀万剐。

    江巧澜冷了眸子,阴测测的盯着手心倒地时蹭的皮外伤,红唇轻轻一勾:“这故事……怕不是反了吧。”

    江涛气急,却面对江箐不免放缓了语气:“此事你不必再想了,若是四十大板不够,我在差人去添,那畜生应该庆幸你并无大碍!不然就该将他送去官府!如今你醒了,你该如何处置。”

    江巧澜抬眸望向江涛:“爹,此事恐有异端,女儿并非五弟所害。”

    “虽近日爹不知你为何护这个畜生,但现在,他把你伤这件事是从他口中亲口的,他看你的眼神就不同,你近日又这般纵容他,怕是以后就要踩在我头上了!”江涛眸里闪过一丝厌恶,“这畜生怕是有什么坏心思你这个做长姐的都不知道,原先就不想让你跟他有过多的接触,可奈何你心情不好能有个出气的,现在可倒好,对他好了,蹬鼻子上脸!”

    这天天就欺负他,看江箐眼神能一样吗?那恨不得的给她扒皮抽骨啊……

    江巧澜连忙解释道:“爹的是,可此事确实不是五弟所为,我是当事人,难不成话里还有假不成?”

    不过她确实不知道是谁在她身后的,江曼安也确实就在附近,除非联手,不然一个人是要分.身完成?

    她正算起身,白安荣摁着她摇了摇头,语气也是格外温和:“在躺会儿吧,铺里的事情就先不要忙了,你三妹帮忙点,我也还算放心,近日你太过劳累,不如陪母亲在家多歇歇几天吧。”

    江巧澜心里担心江瑾会被如何责罚,压根坐不住,对她摇了摇头:“女儿知晓娘牵挂,我陪母亲歇歇几天,可此事确实不是五弟所为,爹可否把江瑾传话过来,待我问个清楚?”

    江涛不太赞成,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江箐摇了摇头:“唉,由了你。只是你们万不可共处一室!实在看不上江瑾这个畜生!”

    “谢谢爹爹挂念,女儿知道了。”江巧澜连忙谢过。

    江瑾是被两个仆人押送过来的,浑身湿透,狼狈不堪,背后沁入了血水。

    他没敢抬头,江巧澜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看着面前少年所受的委屈心上不由得一疼,江瑾到底为什么要揽下?

    江巧澜看着不远处看起来即将要动怒的江涛,跟身旁紧紧握成算的白安荣,赶紧询问:“你如实告诉长姐,当时……是不是你所为?”

    “想必夜里昏暗,长姐未能看清到底是何人所为,五弟对长姐怀恨在心,便趁长姐不备,将其从身后敲昏。”江瑾依旧没抬头,却被仆人摁跪在地上,这次他没有挣扎,双膝跪在地上,却总能看出他身上带着的倔强。

    “五弟就如此断定,长姐未能看清到底是何人所为?”江巧澜想乍一下他,“爹娘都在,五弟不妨直,若是有什么冤屈,长姐也定不会徇私舞弊。”

    江瑾一口咬定:“确实是五弟所为,还请处罚。”

    这江瑾是缺了几个心眼成了这样?我在替你开脱唉!干嘛呢!看来得看我自己的了,这个江瑾也缺心眼的靠不住!

    江巧澜微微歪头,扬了扬眉梢,瞧着白安荣的一举一动:“女儿想知道,是三妹主动请缨帮忙点的铺子,还是父亲跟母亲一起抉择让三妹帮忙的?”

    不出意外的话,众人可都沉浸在江箐昏倒的悲伤跟恼怒中,父母大人怎会在这个时候一块抉择让江曼安点,肯定是主动请缨没错,再加上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竟能让江瑾主动认错!

    逮到江瑾谋害长姐,这个三妹可是功不可没,稍微一点拨,店铺的生意自然是手到擒来。

    “这……”白安荣顿了一下,“箐儿莫不是怀疑曼安这丫头?”

    她仔细想了想,确实有些不大对劲儿:“曼安主动请缨,确实怪。但当时我们在都在气头上,再加上人赃并获,昨晚仆人赶到时,江瑾那手里还拿着棍子呢,怎会有假?”

    江巧澜心翼翼的观察着江涛,如此这番话,江涛是已经发现了异样。

    只是当时他们都一致认为是江瑾干的,江曼安主动请缨接管店铺,就成了帮江箐照看,这么一看,这人心机颇深。

    江涛跟江巧澜对视一眼,竟从她眸里看到了本不该有的一股狠劲儿,这股狠劲儿不是嚣张跋扈,而是对待敌人特有的防备姿态。

    他起身,二话不走了出去。稍微一点拨,江涛就能懂她的意思。

    “五弟起来吧,地上凉。”江巧澜没管屋里还有人,对江瑾摆摆手,“只是五弟作为我的贴身侍卫,如今有闹出这么一出,不得不罚……”

    江瑾没什么反抗的话,抬手对江箐做了个辑:“任凭长姐处罚。”

    江巧澜不想放过这个机会,虽然不知道江瑾是被威胁还是什么,但这个江曼安不得不妨,她问:“昨夜你身在何处,又埋伏在何处,又是那只手拿的棍子?江瑾,你口口声声是你所为,我昨夜明明见到一袭裙摆,是女子的衣物,难不成五弟还有这癖好不成?”

    江瑾终于抬起眼皮望向了坐在床榻上的江箐,眸里却带着不知是何动荡的情绪,他慢慢垂下眼帘,抿了抿唇,许久才开口:“昨夜我埋伏在长姐侧房,右手拿的棍子,裙摆之事,应该是江曼安赶来救你,是长姐看错了。”

    “既然五弟坚持,那长姐就如你所愿。”江巧澜嘴角挂着弧度,江瑾抬头,正好捕捉到她的笑容,她捻了捻手指,“五弟觉着,长姐要如何罚你?”

    江瑾低头:“全凭长姐处置。”

    “很好。”江巧澜摆手,“一个月不准踏出房间半步,要是我在屋外看到了五弟的身影,论罪、二十大板。”

    之前我那波温情,既然接不太住,那就别整了!

    既然凶手另有其人,白安荣也就不为难江瑾了,她对江瑾没什么好感,但禁足的惩罚,未免太轻了。

    “箐儿,禁足?”白安荣提醒。

    “岂止禁足这般简单。”江巧澜谎不草稿,“江瑾既然认了罪,当然不能作罢,等他日我伤好了,五弟你可要心些。”

    白安荣这才勉强点了点头:“都下去吧,莫要再扰箐儿休息了。”

    江巧澜跟白安荣了会儿话,互相诉了一下衷肠。

    一个下午也没听下人罚江曼安,只是难免有几个嘴是不老实的。

    貌似被罚贵了祠堂,半年不得添东西。

    夜幕降临之际,江巧澜实在放心不下江瑾,趁着四下无人,穿上鞋袜便敲响了江瑾的房门。

    她以为白天人多眼杂,江瑾不好指认,如今夜深只他们二人,应该不会有太多顾及。

    江瑾像是早就会料到江箐会来敲他的门一样,江巧澜只轻轻敲了两下,房门就开了。

    “长姐来这里作甚?不怕五弟在这夜深人静之时,对其痛下杀手?”江瑾让开一条路让江箐进屋,话语里也是生疏。

    文中江瑾被罚,无论是故意找事,还是真的因为对江箐没有半分礼节,都未曾被罚跪祠堂,江曼安被罚祠堂她才发觉有点不对劲儿,江瑾从未跪过祠堂,这是不是……不太合理?

    江巧澜对眼前的少年仔细审视了一番:“我且问你,父亲可罚你跪过祠堂?”

    江瑾蓦的回身,手在放在身前紧紧攥着,“长姐这是何意?”

    “无意。”江巧澜收了不该有的防备姿态,对江瑾笑了笑,“五弟今日那番话,为何一口咬定是你干的?”

    江瑾丝毫不慌,对答如流:“长姐莫不是被敲昏了头?五弟既已承认,还找什么真凶?”

    “你既已承认,我找我的真凶,又干你何事?”江巧澜眸子狡黠一转,“莫不是,五弟怕长姐查出来什么?是你把什么把柄落入了江曼安手里?怕我查出来?”

    江瑾原本脸上还带着温和礼貌的笑意,江箐这话一出口,刹那间冷了脸,却依旧被江巧澜的火眼金睛给捕捉到了。

    他恢复了礼貌:“这事府上皆知,五弟又怎会怕长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