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青春言情 > 恶毒女配请求洗白 > 第二十章 醋王?
    女人心细,可他总觉得白安荣也在向着安霏。

    在白安荣的主意下,侍卫对江府安氏意图不轨,安氏刚烈以死守护贞洁便在城中传开了。只要想,任何的真相,都会被掩盖。

    可笑的是,偷人的安氏,被白安荣安排是以死守护贞洁,既然是已死之人,还是不要坏了名声才好,毕竟若是坊间,那是要浸猪笼的。

    况且她是迫不得已嫁进的江府,平日里她们也会约来喝喝茶,彼此也是客气的很,只是奈何这件事大错特错。

    西院一夜之间,血迹斑斑,江瑾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发抖的看着冰冷的尸体倒在门口,那是他的爹爹,他的母亲吊死在厅中。

    而他被发现时正在一个柜子里瑟瑟发抖。是他的姐姐发现的。西院早已被仆人收拾好,血迹也被清理干净。

    女孩大他三岁,她像一个大姐姐一样把他揽进怀里,安慰他不要怕,“娘亲会变成星星在天上保佑你的,五弟不怕,以后大姐保护你。”

    江瑾呆呆的看着她,怀抱很安心,仿佛在告诉他,背后有人,不要怕。

    片刻他才点了点头,奶声奶气的在江箐怀里蹭了蹭,天真道:“我能叫你江箐吗?”

    “不可以。我是你的姐姐,要叫长姐,不可以叫名字。”江箐语重心长的告诉他。

    虽然同父异母,但母亲走了,以后恐怕就会有人欺负他,所以她会拼尽全力去守护他的弟弟。

    事情也确实如江箐所想,失去母亲的江瑾总是会被府上的仆人闲话,就连江曼安也会欺负他。

    他们会无缘无故给江瑾扣上一个罪名,就连爹娘也是,这时候她就会站出来仰头看着他们,然后她来欺负,孩子力气,出手自然比不上大人那般,再者她有意不使劲儿,鞭子都差点挥不起来。

    她拿着鞭子上前,鞭子抽在江瑾身上其实不疼,江涛原本也不想让江箐去鞭策他,看到江瑾如此就这般站着,便知道是箐儿力气,着实不疼,于是拧眉看着他们。

    江箐听他不叫声疼,上前把江瑾推到地上,实则趁机耳语:“你若是不疼,喊两声装装样子也行,这般站着,爹娘怕是要让下人动手了。”

    他的长姐,从那时候便这般护着他。可他知道自己不是江家人,若是被她知道,江箐还会像姐姐一样保护他吗?他不敢想,这个陌生的家,最喜欢的就是长姐了。那时候不懂什么是喜欢,只是整天跟在江箐身后叫她姐姐。

    接着江瑾便见江箐微扬起头,一幅不好惹的模样挥动着鞭子,实际鞭鞭落在地上,“哼!敢惹爹娘不开心,我死你!”

    江瑾配合的在地上滚,嘴里直喊疼。

    随着年龄越长越大,江箐不再跟一个男孩子玩了,二人见面有时候只有江瑾会对她俯身行礼,叫声长姐。

    江曼安天天跟在江箐屁股后面,可她每次的话都针对在江瑾,已经数不清以为何不叫我三姐,为何不行礼的理由去惩戒他了。

    实话,江箐也疑惑,整个江府,她从未见过江瑾叫过父母爹娘,更别提叫江曼安三姐了,倒是自己,路上碰见了都会唤一声长姐,故意不理他,但下次见面了还会叫。

    江曼安在江箐耳边煽风点火,就算她分得清对错,可有时候最致命的是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江曼安江瑾故意忤逆她,她刚开始不信,可眼睛看到的,确实如此。

    江箐让江曼安告诉江瑾,让他来院里吃饭,等了许久不见,江曼安便江瑾的故意的,她原先不信,等到了他的院子才发现,这边早已摆上了饭菜。

    可事实,江曼安从未告知江瑾,江箐话里有话,一字一句都在暗江瑾,可江瑾不知道此事,更不明白她为何如此生气,莫名其妙就被罚到了柴房住,事后他才知道,是江箐邀他进餐,而自己却已经在西院用过了。

    久而久之,假变真伤,在保护他的路上,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去保护了。

    直至三年前一次意外,听仆人在府上嚼舌根,是江箐将他一棒子晕,事后昏迷了三天三夜。

    可他总觉得,这府上的人,明明都该熟悉的,包括那个名叫江箐的,因为对她更加熟悉,可他却总觉得陌生,格外陌生,周围的一切仿佛在一夜之间,全都变得陌生又熟悉。

    江巧澜不知道什么时候回的房间,在房里来回踱步,她总有一种冲动想回去看看,觉得自己的判断不会有误,将一切想回去看看的原因,都归于了自己那该死的胜负欲上,只觉得自己不会输。

    她提上灯,从房间里翻出来一个火折子跟灯便推开门跑了出去,一路上总有种异样的心情,胜负欲在作怪,一直在脑海里安慰自己不会输。

    门被推开,回忆戛然而止。江巧澜提着灯在房间查看江瑾的身影,周围漆黑一片的茫然无措,在这一瞬间被点点星火点亮。

    江瑾听到声响下意识躲在了暗处,即使心里还带着恐惧,也不敢轻举妄动。

    “江瑾?人呢……”江巧澜以为她赌错了,输了个彻底,看着空荡荡的屋子,静谧一时间侵袭了她,从未察觉到这种感情叫失落,喃喃道:“多管闲事,身为长姐本来就不该扰你。”

    这声江瑾落入他的耳中,只是不敢相信江箐竟然出现在这里,他抬手轻轻敲了一下发出一声微弱的声响。

    江巧澜关门退出之际蓦的停了下来,一咬牙又走了进去,整个房间有火光的情况下很快便找过了,她转头望了一眼柜子,上前一拉,瞧见江瑾正缩在柜子。

    二人四目相对,江瑾以为眼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江箐不可能会出现在这儿。

    他发出声音是害怕来的人真的是江箐,但又怕是其他人,所以躲在柜子里不出去。

    江巧澜蹲下,摸了摸江瑾的头发,声音温柔细语:“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江瑾一把拉住江箐的胳膊,直接抱住了她,江巧澜被吓了一跳,却始终没能推开这个怀抱,避开他的伤拍了拍他的背,安抚他:“我在,长姐一直在。”

    “不要自称长姐好不好,叫我名字。”江瑾乐意叫她长姐,可总是会被长姐这个称谓而仅限于此,他从一开始就不想仅限于此。

    江巧澜如他所愿,可奈何她不是江箐,这点她一直都分的清,现在的一切都不是她的,全是江箐的,“我在,我一直在,江箐一直在,会一直在江瑾身边,好吗?”

    “好,你的。”江瑾眼眶渐红,撩拨了一下她的头发,这句话被彻底记在了心里。

    他的声音听起来即委屈又无辜,在江巧澜耳边轻喃,却始终没撒手,反而更紧的抱住了她:“长姐,疼。”

    “伤口疼?你先放手我给你上药好不好?”江巧澜生怕一个不心碰到他的伤口,所以一直在轻轻拍他以示安慰,“江瑾乖。”

    江瑾难得听话,松开了抱住江箐的胳膊。江巧澜起身把灯放在不近不远的桌子上,而江瑾却不动,江巧澜以为他害怕,虽然就这两三步的距离但她还是很乐意过去接他。

    “走吧。”江巧澜从没发现乖乖的江瑾原来是这个样子。

    江瑾朝她伸出手,示意她牵手带他去。

    江巧澜眉头一皱,姐弟之间,更何况已经这么大了,拥抱以示安慰,牵手就不必了吧?

    “不觉得……别扭吗?”她心翼翼道。

    江瑾拧眉迎上了江巧澜的眸子,顿了几秒后扶着柜子起身,按照江瑾的武力值是不可能出现脚下不稳的情况,谁料他一个重心不稳,作势就要倒下,江巧澜眼疾手快扶了过去,碰到江瑾手的一瞬间才发现,他的手居然在立秋这种天气凉的彻骨。

    这下江巧澜全然顾不上别扭不别扭了,扶着江瑾不敢松懈,生怕他下一秒支撑不住,难得在自己面前示弱,江瑾应该稍微相信自己了吧?

    江瑾看着紧紧抓住自己的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他虚弱的咳嗽几声:“咳咳,长姐,你什么时候找了仆人?”

    “哦,厨房碰到的大老鼠,干活也挺麻利的,想着照顾你……照顾我的方便。”江巧澜下意识想照顾他的时候方便,毕竟江瑾一届男子,她一个女子,受伤的时候怎么照顾都不妥,所以段之是最佳人选。

    为了不让江瑾起疑心,还是照顾自己的吧,不然是不是又要以为是我派人来害他的……还是暂且不提了。

    江瑾虽然听出了端倪,可没亲口听到不敢妄下定论,他怕江箐找这个仆人不是因为自己,若是不拐弯,兴许就信了,语气莫名冷了几分:“照顾长姐的仆人还是丫鬟好,仆人总有不方便的时候。”

    “又不是照顾我,我有手有脚干嘛要有人伺候,还都是因为你。”江巧澜嘀嘀咕咕道,上药的时候不免也下手重了点,“好了,五弟早些休息,明日长姐再来。”

    着起身就要离开,灯她留了下来没带走,夜深人静,江瑾望着灯心事重重,迟迟睡不着。

    第二天天一亮段之就在江巧澜门前候着,丫鬟跟江瑾私会也确实传开了。

    等了不知道有多久门才被推开,江巧澜警惕的望了一眼四周,接着歪头示意段之进屋:“进来吧。”

    “昨晚去哪了?怎么跑了?”江巧澜拿起茶壶,被眼疾手快的段之抢先一步,“三夫人那边昨天不是给了你钱让你探我这边的消息吗?该就,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