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青春言情 > 恶毒女配请求洗白 > 第四十六章 梦里都能被欺负!能不能行……
    谢时清当即蹙眉:“情况一样?整个医院就只有我家江巧澜跟隔壁病房有这种情况吗?”

    她顿了顿, 重新量了一眼房间:“给我们升级病房,vip房间。”

    医生点头,起身把手帕放在了桌上, 深深看了一眼在病床上正静静躺着的江巧澜,回身对谢时清嘱咐道:“平时多注意一些吧,碍于澜姐跟那位病人情况很相同我才提了一句, 具体情况我不方便透露太多,你可以找他们了解一下情况。”

    “好,谢谢医生。”谢时清对她微笑点头示意,该有的礼貌尊重一样不少。

    她以为是病房的问题, 毕竟司机也昏迷这么长时间没醒,在第一时间升级了病房都没出现这种情况,所以她才想把病房也升级一下。

    医生动作很快,病房很快就安排好了, 谢时清从623房间出来, 脚下一顿, 回身看了一眼624的门牌号,垂眸思索了片刻, 接着肩膀就被拍了一下。

    方彤自知这是医院,不能大声喧哗, 她正跟着护士推着床,却发现清姐站在门口回身看隔壁病房, 于是便上前低声提醒:“清姐?要不要去问一问?”

    谢时清对上方彤的眼睛, 嘱咐一句:“你先跟着护士照看你澜姐,我等会儿去。”

    方彤看了一眼624的门牌号,眸里不知是种什么神情,复杂的包含了多种情绪, 最终还是对谢时清点了点头:“嗯,有什么事记得告诉我啊。”

    其实她也想在旁听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寻求的答案,但她一旦走开澜姐就没人照顾了,也就放弃了跟随,不过她应该相信清姐不会放弃澜姐,于是回身,放心的将后背留给了她。

    谢时清瞧着方彤逐渐消失的背影,目送她离开后,这才回身敲响了624的病房,手插兜开了她习惯性揣在口袋的录音笔。

    门被推开,谢时清跟对面的人皆是一愣,俊郎的脸上居然还带着点婴儿肥,目测男人大概二十出头,俏皮中又带着点羞涩。

    他率先反应过来,半掩着门,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满脸写着抱歉,“对不起啊,上次不心把你手机给撞掉了,也没帮你捡,吃过饭没有?我请你吃饭吧?”

    谢时清摇摇头,往里边瞧了一眼,示意对面男人能提起一。

    “额……这里面的人你还是不要关心了。”他上下对谢时清量了一下,“你……是不是记者?”

    谢时清不明:“为什么要这样问?”

    她顿了顿,对上他的眸子,她无论什么时候眼睛都是坚定的,像是发着光,却意外又觉得并不咄咄逼人:“是因为,他身上发生了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例如无缘无故受伤?”

    “你怎么知道?”他吃了一惊,回身看了一眼床上安静躺着的人,脸也因此冷了下来:“你如果是记者就请回去吧。”

    明明新人本身没有流量不,现在老板又出现这种情况,怕有些人制造社会舆论,来拿他老板做活体实验!所以便对来的人有了警惕。

    他完就要关门,却被谢时清一把推住制止,她冷静的声音明明总透着股不容反抗,却能意外让人觉得不是命令。

    “我不是,我是原本在你隔壁病人的朋友,现在已经换了病房,我想的是,我朋友也出现了这种问题,所以想找你了解一下情况。”谢时清为了消除敌意,主动冲他伸出手,“你好,我叫谢时清。”

    不敢握她的手太多,轻轻握了一下很快就松了手,可耳朵还是因此挂上一抹绯红,听到有跟他老板一样的状况立马没了敌意,微微低头,垂着眸子的眼睛不自主的定不下位置,胡乱飘着:“你好,段之。”

    “不好意思,刚刚对你有些敌意,你先进来吧。”段之侧开身体为她让路,等谢时清进屋警惕的在门前望了望,这才回屋。

    屋内病床上的男人眉目清秀,长得一副好皮囊,眉宇间轻蹙这,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冷清温柔,脖子上还缠着绷带,竟更添了几分病态美。

    不过什么样的人谢时清没见过呢,按照床上躺着的这位,勉强可以做个偶像。

    谢时清就这么踩着高跟鞋站在床边,西服穿在身上显得有英气飒爽的味道,一头长发垂在腰间,发尾烫了个大卷,往哪一站气场就很足。

    段之不但是床那位的助理,也是他高中同学,在一起起码有八年的交情,要知道新人刚出道,怎么可能会有助理。

    那都是段之缠着他:“等你飞黄腾达,我是你的助理,到时候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所以不能抛弃我。”

    是不能抛弃他,可他知道娱乐圈有多残酷,所以才以助理的身份在他身边方便照顾而已。

    他为谢时清倒了杯水,指着床边的凳子示意她坐,不好意思的再旁挠挠头:“谢时清?你朋友……”

    “他上次无缘无故受伤是什么时候?”谢时清瞧着床上的人,挑重点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距离现在大概多少时间了?他是因为什么才住院的?”

    段之找来凳子,坐在他旁边,双脚踩在凳撑上,一一回答:“他是从那次踩空舞台住的院,就在明星举行颁奖典礼的前三天的一个演出,他刚被送进医院的时候没多大异常,后续接连出现无缘无故受伤的情况,多数是后背,类似于古代刑法的板子,期间受伤的很勤奋。”

    他若有所思道:“后来……隔了好一段时间,大概有很多天,都没事,接着……头部出现了被砸的伤,医生是那种瓷碗扔伤的,后来伤就断断续续的出现板子的情况,最严重的一次是伤口感染,发烧了……”

    段之抿了抿唇,看着床上正躺着的人不免有些伤神,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他怎么可能不心疼。

    尤其是跌下舞台无人问津,经纪人也只来过两次,一次刚开始来看他什么时候好的,第二次就是他不心撞掉谢时清手机,他开心的以为是东哥来看他的,结果是来通知:如果你朋友还是醒不过来的话,公司就进行雪藏,要么违约支付百万违约金,要么以后被雪藏。

    毫无疑问,他们赔不起高额的违约金,就连手术费都差点凑不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现在网上的视频也都删了个一干二净,本身新生踩空舞台都没热点,如今更是无人问津。

    他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显得轻松些,可眸里无不在显示着担心,似乎就这样刻在了眸里:“那几天严重的我以为他就要死了,多亏了医生,前几天他脖子还莫名其妙出现了划伤,流了很多血。”

    谢时清心:看着情况明显比江巧澜严重的多,可二者的伤不同,那里有关联呢?整个医院,只有他们。

    “听你刚刚,他是因为舞台踩空才住院的,也就是艺人,你是……他的谁?”她努力寻找二人的共同点,把二者联合起来,没问名字,毕竟这种情况,应该谁都不会透露名字。

    不过……他是那个头条压底的那位艺人吗?

    段之:“我是他朋友,也可以助理,怎么了?你没见过是因为他刚出道,那晚是他第一次演出。”

    “等会儿会有医生来给你们升级病房,你这么慷慨解囊想必也是对我绝对信任,我们的谈话已经全部进行了录音,不过你不用担心,只要你不影响我家艺人未来的发展跟仕途,我自然也不会影响你们的。”

    谢时清从口袋里把录音笔掏出来,不过她既然敢掏,就明不怕对面抢,她将录音笔扔到桌子上,“录音笔就在那里,你想拿可以随时销毁,不过……它拥有同步功能,会同时同步到我的电脑手机跟一些云盘上,所以你销毁也没用。”

    段之蹙了蹙眉,瞧眼前的女人虽然不太好相处,但也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吧?

    不过……简直冰雪聪明,不像自己,做什么事都有些傻里傻气的,这个技能他觉得有必要学起来。

    “我知道你有些生气,下面是我的叙述,跟你交换信息来进行一场联合。”谢时清知道任谁都会生气,但她不得不做万全的准备,否则泄露她家艺人隐私,拿来赚钱做违法勾当,她可是第一个不乐意。

    “她于颁奖典礼那晚出车祸,如今只受过两次伤,期间间隔的时间较长,第一次是棍子的敲击伤,第二次类似于架,群架的伤,胳膊也脱臼了,除此之外,暂无其他伤痕。”她道,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开自己的名片二维码:“留个联系方式吧,下次受伤可以通知一下对方。”

    段之看她如此侃侃而谈,就这么盯着她一张一合的红唇,意识到不礼貌才连忙将视线移开,也不敢抬头看她,不过……他好像捕捉到一条信息,她是助理?还是江巧澜的朋友?这么关心……会是经纪人吗?

    他失神了片刻,直到谢时清在他面前了个响指才回神,而事实上,谢时清不知道抬手在他眼前晃了多少次了。

    段之手忙脚乱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扫了她的二维码,“谢……谢谢。”

    谢时清淡淡道:“谢什么?各有所需罢了,不用客气。”

    完她起身就要离开,扫了一眼桌上的录音笔没拿,段之瞧见拿起录音笔回身追了过去,他不知道该怎么提醒,抬手拍吧似乎不太礼貌,毕竟是身体接触,正当他苦恼手忙脚乱的时候。

    谢时清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声音:“谢时清,录音笔没拿。”

    她回身,抬手欲要接住,却又把手缩了回去,“你拿着吧,里面有我我家艺人的情况,你可以听一听看有没有相同之处,或者线索。”

    段之见谢时清缩了缩手,捕捉到了这点,于是将递笔的手缩了缩,随后点头:“哦……好,谢谢。”

    “……”谢时清的眉梢一扬,嘴角微微勾出弧度,竟被他这句话给逗笑了,可她冰冷的脸上很难让人察觉出来笑意,对他点头,回身离开。

    没过多久就有人来给段之他们移病房,因为升级的病房是vip,段之拿着手机给谢时清发过去一条消息:vip病房啊?不用了吧?我……交不起费用,也多谢你把录音笔留在这里,虽然我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但这么高端的病房还是不要了吧?

    对方显示正在输入中,没一会儿一条消息就过来了:费用我缴,不用担心,让他过来,我们在隔壁房间,方便探讨。

    段之犹豫了一下,看了眼病床上的人,抿了抿唇,最终因为能让他有个好的环境跟医疗,决心回过去一条:嗯,谢谢,费用我可以还的,等会儿过去我给你个欠条,万分感谢你的帮助。

    搬好了房间,段之口袋里那支录音笔他插兜时不时攥起,等真正忙完了才把录音笔掏出来,在第一时间写了欠条,将录音笔快进到谢时清的叙述时,边听边写,听了好几遍,似乎她就在身边着,听着听着,没发现端倪不,反而因为她的声音红了耳朵。

    手不免有些冰凉,于是抬手放在了发烫的脸颊上,试图冰敷来抑制这烫的吓人的温度,最后拍了拍脸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他在隔壁病房门口来回踱步,手里攥着欠条,可透过玻璃并没有看到谢时清的背影,这才失望的垂头离开。

    开谢时清的对话框,手指浮在空中终究没出来一行字,“本来为我们转病房都已经够好了,她工作应该很忙,还是不要太过于扰了。”

    谢时清坐在车上,属实要因为这个“老实人”而笑到了,看着手机上的消息抿唇勾出一个弧度,兀自轻喃,却不是嘲讽,而是来自心底真正的感慨:“段之……名字简单,人也简单,够单纯。”

    她灭了手机,地下车库有跟着她埋伏在附近的狗仔,但医院重地,这些狗仔敢闹事那可真不得了了。

    谢时清开着车离开,接着接二连三又相继进出了好几家医院,每次逗留的时间都很长,只为了掩人耳目。

    等她再次回到病房,秋天的太阳温柔,风轻轻吹着,心里也涌进一股暖意。

    她忘了段之欠条的事情,以至于第二天轮到她接班看到段之时才想起来这事。

    “给,欠条。”段之看到谢时清时眼睛都亮了不少。

    谢时清摇头拒绝:“不用了,你拿着吧。”

    二人正在房间门口着,医生突然越过二人冲进了江巧澜的病房。

    谢时清心里咯噔一下,紧接着就跟了上去,却看到江巧澜胳膊被划了深深一道口子,以至于黑色的血渍都流了出来。

    “梦里都能被欺负!能不能行啊!”她深吸一口气,出的话却带着颤音,“草!信不信等你醒了活剥了你,整天都不知道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