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转过身来看他，他背光而立，五官被阴影笼罩着，却可以看见他清亮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此刻心翼翼的，带着祈求。
苏九的心一下子就软了，用力抓着他的手：“会，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只要你还是你，我都不可能离开你。”
话音刚落，她就被拉进一个怀抱里。
对方抱着她，他的动作很轻，仿佛她就是个易碎品。
“苏九，就算你要我的命，我都愿意给你。”
苏九听得心里一紧，拍拍他的肩膀。
两人来到一家酒店，在前台习以为常的眼神下拿过门卡，开门进入。
顾子羡：“我先去洗澡。”
苏九看他跃跃欲试的表情，就知道他此刻脑子里怕都是些黄色的废料，懒得搭理他，开电视机找到最近热映的电影。
顾子羡很快出来，然后催促着苏九去洗。
酒店的厕所是那种磨砂玻璃的，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却可以看到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哗啦啦的水流声传来，顾子羡感觉心里就像是有一根羽毛一样，时不时挠他一下。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
一道婀娜的身影投射在玻璃上，每一处曲线都美到极致。
顾子羡反应过来后连忙转开视线，他感觉鼻子痒痒的。
苏九裹着浴巾出来，见顾子羡乖乖靠在床上看电视，听她出来还一动不动的。
她嫌弃地撇撇嘴，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在外面偷看了好几眼。
她掀开被子坐到床上，她注意到旁边的男人身体更加僵硬了几分，她挑挑眉。这时，她的余光看见白色的被子上有一点红。
她上手擦了擦，道：“这被子上怎么还有血……”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她翻过手一看，血蹭到了她的手上，明显是刚滴上去的。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顾子羡感觉自己看懂了她眼神的意思，这滴血是你的？你也太不中用了。
“看我做什么，我最近吃得太好，有点上火。”
苏九就差翻他个白眼，“哦。”
“睡觉吧。”
完，顾子羡把被子一蒙，背对着她。
苏九扯了扯嘴角，跟她装正经吧，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她关掉电视，也躺了下去。
黑暗的环境下，顾子羡感觉自己身边那人的动作和呼吸的声音都被扩大了十几倍。
他可以清楚地听见她的呼吸声，闻到她身上和他一样的酒店沐浴露的味道。
在昏暗的环境下，他感觉自己心中的野兽被释放，越发不受控制。
苏九等了许久，都不见他有动作，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一个灼热的身体翻到她身上。
“苏九，你真是要了我的命！”
房间内空气的温度急剧上升，干柴遇热火，烧的火星四射。
窗外的月亮都不好意思地躲进了云里。
第二天，迷迷糊糊间，苏九就感觉有一个人抱着自己，毛绒绒的大脑袋就像是狗一样，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一想到昨天晚上，苏九就气不一处来，踹了对方一脚。
“嗯？”
随即，传来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