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锌朝着他深深鞠了一躬，然后道：“那我们就先走了。”
苏九关上门，走回病床前。
叶书昀躺在床上，脸上和露出来的肌肤上满是皱纹，可即便如此，他也是一个帅老头。
他伸出手想抓苏九的手，但他已经没了力气。
苏九抓住他半空的手。
叶书昀：“阿九，我想看看你年轻时的样子。”
他伸出另一只手放在苏九的脸上，目光还一如年轻时的专注，充满了爱意。
苏九对上他的视线，念了一串生涩的咒语。
时光在她身上仿佛倒流，她满是皱纹的肌肤逐渐变得有光泽，变得白皙光滑。
叶书昀看着她这张脸，满是怀念。
那些从前一起生活的日子在他脑子里飞快流转。
“阿九，你真好看，这么多年陪着我慢慢变老，委屈你了。”
苏九转了转眼睛：“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你已经修炼成人，怎么可能会变老呢，你肯定是发现了我在研究长生的药剂，所以才会陪着我变老。”
苏九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蹭了蹭：“陪着你变老怎么能是委屈。”
她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才会在他的手稿上发现他在研制这种逆天的药剂。
天道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药剂出现。
他注定不会成功。
既然他不想一个人变老，那么她就陪着他变老。
叶书昀宠溺地看着她。
三天后，新闻联播。
“75年前那一场丧尸危机，就是因为他我们才能安全度过，他就是叶书昀叶博士，他研制出的太阳能发电器和丧尸药剂，是华夏民族为之自豪的伟大成就。”
电视里出现了很多叶书昀的照片。
所有的照片都是偷拍，被单独截出来的。
即便是偷拍的照片，也惊艳了电视机屏幕前的观众。
【惊呆我了，我没想到研制出丧尸药剂的老爷爷年轻时这么帅。】
【就这长相，比现在最火的流量明星还要好看。】
【要是七十年前，老爷爷都能直接出道了。】
【老爷爷，你有没有孙子什么的，我想要嫁给他！】
【楼上在想屁吃。】
苏九就坐在病床前给他念网友的留言。
叶书昀的目光专注地看着她，身上的疼痛都仿佛减轻了许多。
“阿九，我感觉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我走了之后你怎么办？”
苏九关上手机，看向他问：“你想让我怎么做？”
“没了我，你也要好好活着，人类狡猾，你不要轻易相信他们，我也想你陪着我一起死，但是我不忍心……”
苏九和他的手十指相扣，断他的话：“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嗯？”
“生同衾，死同穴。”
叶书昀欲言又止，看着她的眼睛有些湿润。
他转开脸，最终什么都没。
就当他最后任性一次。
他想狐狸一直陪着他。
就算是黄泉路，也要一起走。
当天晚上，叶书昀没挺过去，死的时候都死死地抓着苏九的手。
许音在第一时间就听到消息，于是她让儿子带她去医院看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