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厮招来，在他耳边嘱咐道：“你让人去外面探听昭王最近的行程，有消息第一时间来告诉我。”
“是，公子。”
就在一墙之隔的安景轩。
欧阳予安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今日女皇宴请昭王，昭王和明王差不多大的年纪，已经建功立业，而明王在外人看来一事无成。
看到昭王功成名就，她会不会失落？
突然，窗户那边传来响声。
他立即警觉，顾及到外面的厮，他压低声音问：：“是谁？”
“我。”
外面传来明王的声音。
他眼睛一亮，抓过床边挂着的披风，披在自己身上，快步走到窗边，拉开一个缝隙：“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
“刚从宫宴出来，我来看看你。”
他拉开窗，让她进来。
“你点声，别惊醒外面的厮。”
“没事。”
苏九翻过窗，手里拿着一个石子，她手一用力，石子化作一道残影，在厮身上。
只听一声闷响，也不知道到何处，厮的呼吸越发沉稳。
“可以了。”
欧阳予安对她无比信任，拉着她在桌前坐下，他没有点蜡烛，只凭着月光，看向面前的人。
苏九抓住他的手：“你今日去看我了？”
“嗯，欧阳予澈不相信你能做好这件事，便和我赌，最后他输了，我让人砍光他的竹子，只怕现在，他还因为心疼竹子睡不着觉。”
欧阳予安到现在还记得明王当初对欧阳予澈的心思，便逮着机会就上眼药。
苏九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意思，“调皮。”
“今日宫宴如何？为何你这么晚了才回来。”
苏九简单地将宫宴上发生的事告诉他。
“你怎么知道昭王的这两首诗是抄袭的？”
苏九：“因为我知道这两首诗的作者，他们分别是岑参和李白，二人皆是十分有才学的诗人。”
“能做出这种传世之作的诗，他们在白楚国为什么没有名声？”
苏九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予安聪慧，她要是拿不出个很好的理由，他肯定会发现不对。
她思考了一会儿：“其实除了白楚国和川岚国之外，在海的那边还有别的国家。”
“你怎么会知道？”
苏九：“……”
果然是一个谎言就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弥补。
她只能故作高深地：“等时机到了，我再告诉你。”
欧阳予安见她表情如此严肃，一瞬间脑子里想了许多，猜测应该是皇族的辛秘。
便没有再追问。
苏九站起来：“我走了。”
欧阳予安脱口而出：“就这么走了？”
苏九眯着眼睛笑道：“如果你想做点别的，我也是愿意的。”
他翻了个白眼：“赶紧走吧。”
苏九没有再逗他，一手撑在窗台上，翻了出去。
欧阳予安关上窗户之后，将披风脱下，挂在一边。
昭王一回来就惹得女皇生厌，要是她没有篡位的心思还好，要是有，女皇肯定不会留她。
不过就算她没有，女皇以后肯定会忌惮昭王。
到时候昭王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他才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欧阳予澈。
他不是想攀高枝嘛。
昭王府……
即便是到了子时，外面还有十几队巡防的人。
昭王府就像是笼子，就算里面的人插翅也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