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娘诶,您可咋才回来啊?”刘月娥一看婆婆和姑子,侄女回来了,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扑腾就落了地,夸张地叫着娘,嘴叭叭上了,
“娘,您可回来了,您再不回来,我们就得都去找您们了。那会儿,有人集市那头有抢孩子的,可把我和相公吓坏了,以为是是咱家孩子被抢了呢。这把我们吓的。”
稻穗娘和青山娘也到,“可不是嘛,我们几个一听是有人抢孩子,吓坏了,寻思着是不是咱们家的宝臻被啥人给抢了呢。”
“是啊,稻穗年得可不是咋地,我们东西都不想卖了,就要去找你们,结果,有人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孩子被抢了,我们这才稍微放了点心。
四婶子,您看见这事儿了吗?啊?是谁家的孩子被抢走了?救回来没有啊?哎哟您我们几个,这想过去看看,又不敢挪地方,不去看,又惦记着您们,一上午,这心提溜着,真是怕啊。”
江凤芝将宝臻放下,道,“是这镇上的陶瓷唐家的大姐,才三四岁大的孩子,被她家的仆妇给抱出来,然后跟贼人勾搭上了,故意叫人抢走了。”
“啊?这这是咋回事?唐家的孩子金贵着呢,按不应该找这样的恶毒人侍候啊,救回来了吗?”稻穗娘惊叫一声,无意间就出了蹊跷。
江凤芝就简单地将事情经过了一遍。
稻穗娘和青山娘不吭声了。
这俩人别看是乡下女人,但是也不是没听过大户人家里头的腌臜事儿,所以俩人一听,就都闭了嘴。
刘月娥更不关心谁家孩子被抢不抢的,跟她有什么关系?她现在满心眼子都是卖鱼和卖发糕的钱,激动地叫道,“娘娘,我跟您啊,咱们嘿嘿,嘿嘿”
这傻孩子心里一激动,扯着江凤芝的胳膊就喊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多年没见面,是亲娘俩呢。
江凤芝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骂道,“穷叫唤什么?啊?这人多广众的,你个妇道人家扯着脖子喊,也不怕叫人家笑话。”
挨了骂,刘月娥老实了,也舒坦了,嘿嘿地傻笑着,掩饰不住一脸的喜色。
不顾婆婆没好眼色看她,上前趴在江凤芝耳朵边悄声道,“娘,咱们家的鱼都卖了,不算刚才您拿走的那些钱,还卖了差不多有四两银子呢。
哦,对了,还有那发糕,哎哟娘诶您是没看见哪,都来买,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好吃的面饼,就为这差点打起来。
结果相公他就一块儿多卖了两文钱,这都有人来抢着买呢。嘿嘿娘,咱们家赚钱了,赚钱了涅。”
江凤芝斜睨着她,将她推到了一旁,“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就这点钱就把你高兴的没样子了?那以后咱家再赚更多的钱,你是不是就撒欢了?”
刘月娥捂着嘴直嘿嘿,反正是今儿个婆婆骂她啥,她都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