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了预付款,又商定了取货时间,江凤芝才抱着宝臻离开了铁匠铺。
谁知道刚走到前街拐角处,就被一个人给拦住了去路。
“婶子,请留步。”
江凤芝一见此人,脸色一沉,声音骤然冰冷地道,“你是挨骂没够?在锦绣庄我就已经给你留脸面了,你这是不想收着是吗?”
“婶子您误会了。”拦住去路的人急忙辩解道,“婶子,我我真的没有恶意。我是是想跟您两句心里话,您看”
江凤芝一摆,“你有心里话跟闫二嘎子去,跟我,你不着,不是吗?你现在拦住我的去路,无非是担心我回村再把你和闫二嘎子的事儿出去对不对?”
拦住江凤芝去路的,正是那年轻的妇人,她涨红了脸色,心里虽然极为恼怒,可也不敢个不字,更不敢朝江凤芝发火,只能是赔笑着道,“婶子我,我也是没办法。我男人死得早,我还没个孩子就就守了寡。
结果,我那婆家人不但不念着我的好,还往死里打我,骂我,我克死了他们家的男人。婶子您知道我当时有多苦,有多难吗?如果
如果不是二嘎子哥正巧遇到我被逼投河自尽救了我,我哪有现在的好日子?更不会有两个孩子了。那时,二嘎子哥救了我之后,我回去就自请下堂了,然后什么也没带,连我的陪嫁都给了那家人家,才得以脱身,成了二嘎子的人。
婶子,我知道这么做,我我不是个好女人,可我也也实在是被逼的没办法了啊。二嘎子哥,他他家那个那个女人,只给他生了两个闺女,还没留后,我就寻思着给他生个儿子。那那啥,婶子我,我”
江凤芝耐着性子听她了几句之后,便再次粗暴地挥打断了她的话头,“我了,你的事儿,跟我毛线关系都没有,你啰嗦了这么多,无非是还想藏头露尾苟且偷生罢了。
可你怎么活,怎么过,真的跟我不搭嘎。再了,古堡镇和柳树村这么近,这人来人往的,村里人这么多,你知道你和闫二嘎子这么见不得光的相处,会叫哪一个碰上?你就敢包我不会去,别人就不知道?
我告诉你年轻人,别你的事儿传了出去,你认为是我回去的,这个黑锅我可不背,你听清楚了吗?这叫什么?这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就是不,你和闫二嘎子的事儿,也纸里包不住火,,隐瞒不多长时间的。所以,我这里你放心,半个字都不会透露出去,而别人是怎么知道的,那就不关我的事儿了。”
年轻妇人一听,紧紧咬住了下嘴唇,神色既紧张又惊惶不安,瞅着江凤芝一脸的鄙视和不屑,心头不出是什么滋味,强忍泪意,憋了一口窝囊气,匆忙屈膝福了一礼,转身走了。
她在锦绣庄老板娘那,知晓了江凤芝是柳树村的人之后,就担心的不得了,将孩子托付给锦绣庄的老板娘看护一下,然后赶紧追出来,在拐弯处将她拦住了。
谁知,她却碰了个钉子,那一肚子苦水倒出来,也没见人家脸上有星点怜悯之色。
“嘁”江凤芝瞅着她背影很鄙夷地嘁了一声,心道,这可真是,既想当卿楼女,又想立牌坊,而且孩子都六七岁了,这会儿知道磕碜好看了,早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