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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5章红豆桂花丸子

    “可真有你的, 到底把人给抢过来了,居然还编出这么一个故事,亏得那些大臣们都信你。”夏起朝着薛岑抱了下拳头, 服气之余又充满了深深的鄙夷。

    薛岑面无异色,左右他的目的达到了, 有道是成大事者不拘节, 让他一两句也不算什么事。

    “此番还得多谢你的帮忙,明日我就通知各州府张榜寻人。”

    “还是算了,她有意躲我, 若是这么大动静将人翻出来,反倒弄巧成拙了。”夏起想通以后忍不住叹了口气,又看向薛岑,带着探究的神色, “我就是挺纳闷, 你到底是怎么把人骗到手的?”

    “郎情妾意何来骗?”

    夏起见他脸不红心不跳地出这话,当即嗤了一声, 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了。

    不过夏起觉得琴濯能配合他演这出戏,倒确实不想被强迫的样子,遂问道:“老实你们到底暗通款曲多久了?”这怎么都像是预谋已久,而不是他单方面的谋取。

    对于一切将他们关系形容暧昧的描述,薛岑是来者不拒,虽然他也回答不上来。他如今正是人生得意,心里颇有点美滋滋地卖起了关子:“想知道啊?”

    夏起看他这幅样子就来气,切了一声偏就不问,憋死你!

    两师兄弟在这里各自较劲儿, 黄鹤风端着一个碗盅过来,看样子比薛岑还高兴, “这是夫人让老奴给皇上送来的,让皇上趁热吃!”

    薛岑一听是琴濯的心意,当即招了下手,亦是满脸喜色,“拿过来吧。”

    夏起探头瞧了一眼,见碗盅里满满的红豆,当中浮着几个圆圆白白的东西,闻着就觉得源源不断的甜味散出来,纳闷道:“你不是不喜欢吃甜的么?”

    “我现在发现甜的也不错。”薛岑罢,很自然地执起汤匙,红豆绵甜,糯米做的元子软糯,依稀还有桂花的香气,未及入口便令人觉得心旷神怡。

    以往听人吃甜的东西心情好,薛岑原本不信,如今才深有体会。

    看他把一碗红豆煮元子吃得如此陶醉,夏起忍不住敲了敲桌面,“我好歹算个客,你也让我一下。”

    “给夏公子上杯苦丁茶。”薛岑交代完黄鹤风,又扭回头来,“明目益智。”

    夏起岂会不知他话里的挖苦,皮笑肉不笑地哼道:“你也别太早得意,有道是人心难料,不是你的抢来了又能如何。”

    这道理薛岑比他都懂,闻言也没有什么。拥有过失去,和一直无法拥有,他绝对选择后者,且他必会倾尽全力让一切可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不过真的,人都带回来了,还成天夫人夫人的叫,你也不嫌膈应。”

    薛岑想起什么,略笑了笑,道:“她不喜欢宫里的封号,听着像祸国殃民的祸水,所以便也一直没有改。”

    夏起心道可不是祸国殃民么,不然他也不会明知是个有夫之妇还下手了。不过他的幸灾乐祸也没持续太久,想到自己的事情还没解决,比薛岑也好不了多少,登时头大如斗,也没了揶揄他的心情,提醒道:“是,你既费工夫遮掩她的身份,让人听到岂不怪异?”

    “这称呼前朝也有,左不过改一下罢了,我已经着人去办了。”

    夏起一听,得,为了自己女人的便利,连后宫封号都毫不犹豫就改,他不具备昏君的特质都没人信。

    “你如今也算得偿所愿,算没我什么事了,我算明天就回山。”

    薛岑不觉得以他的性情会这么甘心就放弃,问道:“的什么主意?”

    “我现在就算掘地三尺,她也只会藏得越深,我想趁此回山张罗下门中之事,等彼此冷静一下再做计较。”

    “真不用我派人帮你找?”怎么都是同门师兄弟,算起来他在自己的事情上也出了不少力,自己如今抱得美人归,也不能不顾兄弟死活才是。

    夏起叹道:“那人也是个牛脾气,逼急了指不定什么乱七八糟的主意,还是免了。”

    “既这样我也不多,日后若是有需要随时就是了。明日你何时启程?我去送送你。”

    “罢了,还是陪你的夫人去吧。”夏起扬了下手,着实不想再感受萦绕在他身上那种酸死人的气息。

    薛岑原本想顺便去琴濯那里看看,黄鹤风告诉他琴濯带着程风出宫了。

    夏起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煽风点火:“啧,该不会出宫去见旧情人了吧?”

    薛岑倒是暂时没有在意这一点,只是想到外面还有桩未了的事,把碗盅里的红豆元子吃完,旋即收拾起身,随夏起一道出宫了。

    且琴濯出宫也并非是存了什么心思,她也知道进了宫再跟孟之微牵肠挂肚就是在薛岑的底线上嚣张了,所以举凡出宫都主动带着大风或是风,算是消薛岑的疑虑。

    不过这段时日琴濯和孟之微都没见过面,她偶尔会趁着下朝的时间跑去宫门附近,运气好的话还能正好看到她,远远的望一眼知道她人精神就好了。

    只是孟之微想必不清楚她在宫内的情况,她担心她胡思乱想,也想偶尔报个平安,只是苦于不知如何把消息传到她手里。

    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悠了一圈,将要回去的时候琴濯看到集市上的杂货店,心里一起意差点脱口就叫了声“薛老板”,反应过来后连忙捂了下嘴,装作是第一次来。

    对于这间杂货店,程风远比琴濯还要熟悉,看到店门敞开的时候也奇怪了一瞬,当即不动声色地守在外面,只是暗自惊讶他们前脚才出来,皇上后脚就跟来了。

    琴濯假意在铺子里转了一圈,倒也买了些比较实用的东西,拿到柜子前便问:“我现在有些不得空,可否麻烦老板帮我将东西送到府上?我可以多付些路费银子。”

    薛岑看着她面纱之上带些许急切央求的眼睛,默了片刻问道:“夫人想送去哪里?”

    他着将纸笔放出来,盯着琴濯一笔一划写下的字,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杂货店是万万不能开下去了。

    他本来也是想到面具快要报废,加之琴濯也已经进宫,这杂货店日后派不上用场,找个时间处理了也好。只是没想到,最后出来张罗的工夫,倒还能抓到琴濯借着送货的名义给孟之微传消息。

    薛岑觉得胸口有点发胀,极力忍耐着方才没有把琴濯的笔抢过来。

    琴濯写下状元府的地址,又写了一封简短的信塞在买的干货中。信中倒没有什么多余的内容,只有“一切平安”四个字,别无多余的字词。

    是以琴濯也不怕这信件被人拆开看了,左右能到孟之微的手中就好。她认识自己的字迹,见了就能清楚。

    “麻烦薛老板了!”琴濯一时放松,没留神就叫了这称呼。

    薛岑旋即抬眉,“夫人知道我的名讳?”

    琴濯脑子里嗡得一声,揣着怦怦乱跳的心急忙道:“是我朋友告诉我的,她常来这里买东西,老板这里的东西品质好又实惠,所以我今日是特意过来看看。“

    薛岑暗道她反应倒是快,故意问道:“不知夫人的朋友是哪位?我这里的熟客不多,改日也要多谢谢替我宣扬的贵客。”

    “便是大理寺孟大人的夫人。”

    薛岑一听此话,对于人在他身边,却依旧冠着孟之微名儿有些心气不顺,淡着眼道:“哦?我听那位孟夫人刚刚病逝,孟大人尚有一位新纳如夫人,如今正是和美呢。”

    “我与孟夫人只是点头之交,她家里的事情我倒不是太清楚。”

    薛岑也看出来她没有心情再接茬,忽略了她前后矛盾的辞,没有继续揪着,把地址收起来,看起来还是那副温和实诚的样子。

    琴濯转过身长吐了一口气,心道习惯太过容易露馅儿,看来以后还是得再想想其他的办法才是。

    不过,等她再想故技重施的时候,发现杂货铺也关门歇业了,跟附近一听方才知晓老板已经卖了店铺回乡去了。

    “果真不像是好好做生意的,这就关门了。”琴濯没了这道门路,也有些犯愁。

    安安和赵嫂子的店铺她也不是没想过,可就因为太熟了,她反倒越怕暴露出蛛丝马迹,思来想去只能另寻他法。

    再那日的信件,倒也顺利送到了孟之微的手上。

    如今阿昭夫妇在府里照应,两个都是实诚人,得知东西是给孟之微的,在她回来当天就亲自交到了她手上,一眼也没多看。

    孟之微还纳闷是哪个亲朋好友送上门的礼,翻出来一堆干货的时候,心里就隐隐有些猜测,找到那封信件后,心里一吃惊,把门窗都关严实了方才敢拆开。

    信件一展开就哗啦掉下来好几张,孟之微从一开始逐字逐句看得仔细,后来直接一目十行了,暗道这人的日子倒是过得美哉,可她越看越想嘬牙花子,怎么就这么……腻歪呢?

    孟之微又把信件翻了一遍,除了一开始那四个“一切平安”以外,的都是每日吃喝玩乐之事,还一度提及宫中那人,若非后面的墨迹淡下来可能是墨汁不够用了,也许还有洋洋洒洒几大篇。

    不过孟之微倒是由此知道琴濯的日子过得不错,一直揪着的心也稍稍安了些。

    虽然她现在还是不赞同琴濯入宫的意图,可也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唉……总是这么先斩后奏。”孟之微叹了一声,犹豫了几番后还是把没有署名的信件全部烧掉了。

    作者有话要:

    皇上日记——

    九月初二,晴。

    今天开展了新业务,代人写信(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