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那玩意?
用不着吧,魅魔的体质有点特殊,会总之,就是没必要,这是个堕落、相当没节操的中族。
虽然用不上,池天还是没出来,路涞得去便利店给他买吃的:“哦。”他声音有点黏糊糊,话都像蓄意勾引,“你去吧。”
至少路涞觉得像。
这鸭子嘴唇这么红,眼睛这么媚,就是无时不刻不在勾引他,他吸气,冒雨出去,微凉的嗓音有点燥闷:“好好待着。”
池天埋头,继续嗦面。
他还很饿,又吃完了一桶他才觉得胃里有点踏实感了,路涞出去了,就他一个人坐着,老旧的居民楼隔音不好,楼上的孩在玩球、隔壁中年夫妻在吵架外面还有着不间断的雨声,扫着屋檐、打着玻璃,生活平凡但热切。
池天跟路涞还不熟,也不好随意走动,他坐在椅子上,又抓了下自己对男生而言相对较长的头发,柔韧的发丝带着点卷:“他刚刚走的时候是不是有点急?”
系统不想话,它也想不明白:“不应该啊。”
路涞应该叫池天滚的。
为什么会这样。
两人各各的。
池天有点苦恼:“我的发情热明天才来啊。”
今天还不行,至少得过十二点。
系统继续喃喃,陷入了自闭的循环:“为什么为什么。”
等会儿路涞回来,要跟他好,他不行,路涞生气,啪一声把他扔了出去,他流浪街头,明天欲火焚身而死。
池天抖了下,突然觉得有点冷,他默默的抱紧了自己的膝盖。
路涞就出去了十来分钟,他拎着一大包食物,塑料袋上溅的全是雨点子,他把东西拿出来摆好,炸鸡、蛋糕、薯片:“甜筒卖完了。”
他买了根奶油味的雪糕,拿的时候没看价,一结账四十多,“雪糕行吗?这玩意好贵。”
要不是日子特殊,他这个穷逼就给退了。
雪糕包装的很精美,它刚从冰柜里拿出来没多久、还挂着细的水珠。池天去接了下,他的指细白,指甲盖泛着淡淡的粉、晕着不明显的暖光:“行,谢谢。”
路涞递,池天接。
两人的短暂的接触了下,柔软的触感一瞬即逝,路涞以前一直觉得自己有点性冷淡的,他把揣兜里,稍稍摩挲了下,微微偏了下头:“嗯。”
池天咬雪糕,意外的好吃,他扫了眼牌子,记了下,以后就吃这个了。
路涞看着池天咬雪糕,看了会:“我去洗澡。”
池天从沉浸式吃雪糕中清醒过来,他偷偷去瞥路涞的脸,男人的黑发遮住了眉眼,鼻梁挺拔,薄唇稍稍抿着,眼珠漆黑在看他。
被抓到了。
池天有点紧张的舔了下唇。
路涞的目光一向冷而涩,这会可能是多了点情欲,有点硝烟的侵略感,被他注视的人,会颤抖、会腿软。
路涞爆红后接连十年被评为“最想被他拥抱的男人”。
冷感的荷尔蒙、很高级的欲。
池天这会有点心不在焉。
他啃完雪糕又去吃炸鸡,想着等会被路涞踢出去后摆出什么样的姿势好看点:“统哥,你家主角这么没节操吗?”
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跟人一夜情,最起码认识一天才行啊,太不要脸了。
系统也怒了:“你怎么好意思别人。”
池天就是好意思,他还笑嘻嘻:“我脸皮厚。”
“是吗?”
路涞可不个好惹的主,系统替池天祈祷,“希望你等会还能笑出来。”
池天化悲愤为食欲,在路涞出来前吃完了一桌子的食物,路涞用毛巾擦头发,水珠沿着肩颈滑下,胸膛轮廓清晰,肩背微微隆起、呈起突兀的性感:“吃完了?”
他把毛巾丢给池天,声音微哑,“去洗澡。”
池天才数完路涞的腹肌,八块,穿衣服完全看不出来,一脱简直了,他流连忘返,走路的姿势都有点不自然。
好涩啊,真的好涩啊。
热水冲着脑袋,池天洗完才有点清醒,他推开门,就露出个脑袋:“我没衣服。”
他那套衣服太脏了。
路涞在看套套的使用明:“还穿什么。”
等会还得脱多麻烦,“直接出来吧。”
池天:“”
他哽咽了下,“我要穿。”
路涞这才抬头,他肩很宽,肩胛骨微微突起,在一片冷白中尤为明显,他打开衣柜扫了眼,有卫衣、体恤还有白衬衫,他声音还是有点凉:“害羞了,你之前可没这么矜持。”
出来卖、想被他上,不都挺开放的。
浴室的热气冒出了一些。
路涞把衣服递过去,声音懒散:“穿吧。”
池天迅速接过后关门,定睛一看,是那中质感不太好的白衬衫,仔细看有点透路涞应该不是故意的。
肯定是。
今天做和明天做有什么区别吗?
最多区区二十四个时而已,男人憋一憋有什么关系。
池天把扣子系的很严实。
路涞扫过去了一眼,喉结一滚,眼眸微暗:“你还挺会玩。”
穿的严实点才更有破坏欲。
池天被看的一凛,他微微收拢衬衫口,吞吞吐吐:“今天不行。”
路涞是半躺着的,他的腿很长,膝盖屈着,他绷起腰,气势浑然一戾气:“你什么?”
池天抱头,他怕被打:“别丢我出去。”
他跟个蘑菇似的,“至少给我条裤子穿。”
路涞要烧死了,燥的很。
他摸烟,点了一根,猛吸了一口才勉强压了下,声音阴沉:“给我个理由。”
池天去看路涞,男人屈膝坐着,骨节分明的指夹着烟,黑发凌乱,眼尾狭长,阴鸷感油然而生他又哽咽了下,抱紧了弱的自己:“用你们人类的话是还没成年。”
其实已经成年了,就是发情热还没来。
“”
路涞一滞,没成年?
开什么令人阳痿的玩笑。
路涞的脸沉了下,他操了一声,掐了烟,长腿一迈,拿起外套扔给池天:“穿上。”他看池天还慢吞吞的,大腿还露着,眼皮跳了下,抓起毛毯,兜头把池天罩住,“盖严实点,妈的没成年你野什么野。”
池天裹着毛毯,就露出一个脑袋,他的头发也湿漉漉的,还滴着水,巧的耳朵莹白单薄,他低着头,也不吭声,还挺乖的。
路涞也去抽了件衣服穿上,看到自己买的套觉得脸皮烧的疼,一把拿过塞抽屉里、重重的合上,柜子都震了下。
池天抖了一下。
他偷偷看路涞。
路涞转了下椅子,坐下,胳膊撑着背椅,面色冷然,眸色阴沉:“多大了?”
池天怕怕的竖起三根指。
路涞拧眉:“三岁?三十?“
他气息越发可怖,“你是不是想死?”
池天连忙摇头,见路涞脸色有所缓和:“三百岁。”
“”
路涞把头发往后捋了下,露出了光洁的额头、英俊冷淡的脸,他深呼吸,“我看你他妈是真想死。”
耍他呢。
很好玩吗?
池天受惊,把毯子裹得更紧:“呜。”
他瑟瑟发抖,“我是你交配对象,你不能打我。”
交配?
路涞开始觉得池天脑子有病了,他注视着池天:“你家里人呢?”
池天想稍稍动一下,然而在路涞越发冰冷刺骨的眼神中,他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没了。”
“监护人?”
路涞着重道,“监护人。”
未成年得有人看着吧。
池天眼眸湿漉漉的,他的唇还是很红,巧的鼻尖很秀气:“没有。”
他妈妈死后,他就自力更生了,魅魔这一族,血脉亲缘并不重,应该绝大多数魔族,都没有血脉亲缘这个概念。
为了壮大魔力,父子相互吞噬也很正常。
这么惨?
路涞不太信,他揉眉心:“你身份证呢?”他见池天还想摇头,声音幽冷,“再没有掐死你。”
这鸭子细皮嫩肉的不可能是个流浪儿,更不会没上户口。
真没有。
真的真的没有,为什么要问一只刚掉进异世界的魅魔要身份证。
池天扭了下,低着脑袋,顾左右而言他:“我明天就成年了,我们可以随便滚,你喜欢什么地方我可以继续穿着这件衬衫。”
路涞怦然站起,他拉开门:“滚!”
池天抬起脑袋:“那明天?”
路涞拧着门把,黑体恤罩着腰肩,下巴的弧度冷冽,声音阴戾:“快点滚。”
池天穿鞋,他的腿并不过分纤细、有着恰到好处的肉感,他明明挺瘦的,但有些地方就是可以称得上丰腴,比列很好。
路涞和池天擦肩而过,理智告诉路涞,池天在耍他、钓着他玩,但还是觉得池天有点可怜,他声音冷嘲:“不穿裤子?”
你也没给我啊。
池天不是很关心自己穿没穿裤子,魅魔很少会在意这个,他关心另一件事,年轻男生脸庞洁白,睫毛跟刷子似的,眼线拉的有点长:“明天”
路涞不知道池天想什么,他侧目,眼珠漆黑,声音辛凉:“明天什么呀。”稍长的头发遮住了一点眉眼,他背绷起青筋,显然是忍耐到了极点,“别逼我打你。”
池天又抖了下,内心悲凉。
路涞见池天真不打算穿裤子,就这么披着毯子往外走:“操。”他感觉池天走不出这片老城区就会被人拽进巷子里,他脸色难看到阴沉,“回来。”
池天立马往回跑,毯子都不要了,光着大腿挂在路涞腰上:“明天!我发情热马上到了!”也就这几个时了。
随时可能来。
门开着。
这是过道。
要是有人来,一眼就能看到这对不要脸的狗男男。
路涞单撑着池天,摔门,面色阴沉,咬牙切齿:“闭嘴。”
作者有话要: 明天,我尽量日个万。
骚瑞,非常骚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