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一大股枪油的味道，再加上被戳到扁桃体的刺激，终于让疣猪忍不住一口呕了出来，龙越的目的好像正是如此，快速的抽走了，顺便带走了通条。疣猪把刚才喝下去的水算是吐了个干净，还没等他缓过劲来，又是一大口液体灌了下去，和刚才的味道差不多，然后龙越拿着那根通条又开始戳起了他的扁桃体。一直这样重复了四五次，龙越这才擦了擦通条，把它收了起来，顺便丢给疣猪一盒牛奶，示意他喝下去。
疣猪拿着盒子战战兢兢的看了两圈，这才确认上面没有重新封装的痕迹或是针孔什么的，打开盒子心翼翼的喝了两口，他感觉自己的嗓子没那么干了。
“你们能放过我了不？”疣猪心翼翼的道，话刚出口，他也惊到了，刚才一句话也不聊状态，经历了这一番大吐特吐之后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了。
“想什么美事呢，好了赶紧滚上车，别耽误时间。”龙越照着屁股上踢了一脚，略显粗暴的骂道。疣猪也不敢多话，生怕给自己再招来点什么酷刑，只能像个学生一样乖乖的上了车，坐在了k2的旁边，一动也不敢动。
“搞定了？”在一旁望风的r回头问道。
“搞定了。”龙越点点头，把通条收好，这东西别看一根，保养枪支时还是相当重要的。听旧时代有些地方的部队会集体收集通条防止士兵丢失，但这样做的后果就是用的时候没地方找，只能拿粗铁丝代替，加重膛线的磨损。
“亏得你还能控制住剂量，没把他直接喝死。”r捂嘴轻笑道，哑泉水是有毒的，它的毒性不仅仅是让人失声，更可能致死。
“这不是给他解毒了嘛。”龙越把里的瓶子丢在了一边，瓶子里还剩了个底，里面是略显浑浊的液体。
“你给他灌零什么？”
“石灰水。”龙越解释道：“中和掉他喝下去的铜离子，让声带恢复就能话了。剩下的铜离子就让他喝几口牛奶中和一下，就没事了。”
“这样就能中和哑泉的中毒症状？学到了。”r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也是你从军队里学到的吧。”
“嗯，差不多吧。”龙越含混的道：“你看，毕竟是特种部队，关于野外生存的，不管是什么都肯定得会那么一点，不然可能连训练都活不过来。丛林里面的危险可比这地方要多多了，蚂蝗，毒蛇，蜘蛛，山洪，泥潭。在那种地方呆个几简直就是在考验人类的生理极限，要是染个痢疾疟疾什么的，想独自从里面走出来就没什么可能了。而一般的生存能力训练都是需要伪装自己的。以前有一个战友，生存训练前生了个病，他没怎么当回事。结果和我们一起进了丛林，第一就因为喝水的时候染上了痢疾，因为是单兵行动，谁也没发现他不对劲。一周后集合的时候才发现没了他，空中侦察部队在上绕了十几圈都没找着，等到地面搜救部队找到他的时候已经过了两个半星期了。他丢了所有的伪装，包括那身迷彩服也是反着穿的，但没用，一片林海里就算是红色也没多显眼，更何况还是绿色的。找到他的时候尸体已经烂了。”
“真辛苦。”r感叹道：“幸亏我不是，还是当个p比较省心，好歹不用钻原始丛林。”
“没省心到哪去吧？不一样是玩命？”
“如果没军队省心，你来这儿干什么？”r似笑非笑的道。
“可能，这没军队里那么累吧。或者，比军队累的有价值。”龙越也挤出一丝笑容来回复，但这个表情相当的僵硬，那种应付公共场合的笑容，虽然不会让人不舒服，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那种。
“没价值吗？因为赚不到钱？这个价值稍微廉价零吧？”r略带鄙夷的问道，显然她对只有金钱才能产生价值这点不是很认同。
“你觉得对于军人来，什么比较有价值？”龙越没有回答，而是把问题又丢回给了r。
“军人”r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即使她冰雪聪明，对于没有接触过的东西也推测不出来什么，成建制的军队早就在灾中消失了，无论是富是贵，生死面前，一律平等。要现在还经常作战的部队，反倒是雇佣兵和p的出现率比较高。
龙越好像也没有指望r能给出个答案来，只是自顾自的开始：“灾前的旧时代和现在不太一样，但同样不安定，无论是恐怖分子还是区域战争都层出不穷。当然，也仅限于局域战争或者代理人战争，真正的全面战争谁也不敢开那个先河。那个时代的军队的出勤率甚至比现在的p都要低，而且大部分都不是什么作战任务，偶尔有反恐活动的样子。当时各个国家的军队大部分都不会有什么动作，更多的是作为一种象征和威慑，但他们的用处可不仅仅如此。”到这里，龙越停了停，眼神里充满了尊敬和向往，这点点变化r注意到了，她还是头一次看见龙越的死鱼眼里冒出这个眼神，不由得愣了一下。
“他们站在那里，就是为了保家卫国的。”龙越语气里满是崇敬和向往：“为了保护自己的国家，民族，信仰。他们敢冲在最前线，拼上自己的全部，完全不计后果，到那种程度以一敌百根本不是一句空话。而现在呢？”到最后，龙越的眼神明显比刚才暗了几分。
“现在不一样吗？”r犹豫道。
“当然。”龙越点点头，略带苦涩的笑道：“现在，哪来的国家和信仰？”
“联合政府，和国家不一样吗？”
“他们只是管理者和牟利者而已，商人是当不了领袖的，从古到今都是这样。”
“但你不也在替这些商人卖工作吗？”r斟酌了一下用词。
“因为他们有钱啊，而我需要钱啊。我们当然可以合作咯。当然，不是以一个军饶身份，而是以一个p的身份。”龙越补了一句。
“看起来你对军队很向往啊。”r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基本上，是个男人都会向往的。不过是真正的军队，不是现在的杂和菜。”龙越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