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疑惑。
季衍眨了眨眼，眼底的风暴逐渐褪去，恢复了之前的澄澈。
“你在看什么？”
喻昭走了过去，视线放在了季衍手上的相框上。
“怎么了？”
季衍默默抬头看了一眼喻昭，抿了抿唇，抬起手，轻轻放在了喻昭的肩膀上。
喻昭：“？？”
这是在做什么？
对上喻昭略显迷茫的眼睛的时候，季衍的情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低落了下来。
他碰了阿昭……
可是阿昭没有笑……
少爷越想越委屈，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满都是对喻昭的控诉以及委屈。
喻昭：“……”
后知后觉，但依旧没有懂少爷这什么脾气。
“衍宝？”
喻昭偏头看了看季衍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你怎么了？”
少爷迟钝地眨了眨眼睛，视线又落回了自己手上的那个相框，声音缓慢。
“他碰你，你开心。”
“我碰你，你不笑。”
少爷可怜巴巴，低着头不去看喻昭的脸色。
喻昭一怔，视线也跟着放在了那个相框上，哭笑不得。
这放谁身上莫名来这么一遭，正常的反应都不会是大笑吧？
“阿昭没有不高兴……”喻昭习惯性地给季衍顺毛，耐心道，“衍宝能碰我，我很开心。”
季衍抬起头，看到了喻昭眼中的认真，之前的低沉一扫而光。
“嗯。”
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学着喻昭的样子，扯了扯嘴角，露出深陷进去的酒窝。
白嫩脸颊上的酒窝实在太过于惹眼，再加上这是自己的房间，喻昭一时「贼心大起」，抬起手指，地戳了戳酒窝。
手指触碰到的柔软触感让喻昭玩得有些上瘾。季衍在刚开始的时候身子有些僵硬，不过很快就放松了下来，乖乖地扯着嘴角，让喻昭玩着他的酒窝。
少爷酒窝的触感实在太好，喻昭忍不住戳了又戳，玩得不亦乐乎。
然后，她就看到了少爷逐渐委屈的眼神。
“怎么了？”
“酸……”
季衍蹙着眉头，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惹得喻昭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你早点啊。”她收回了自己的手，改为了揉着少爷蓬松的头发。
“阿昭，想玩。”季衍抿了抿唇，认认真真地回答。
喻昭眸光一滞，然后漾开笑意。
“衍宝真乖。”
这么乖的孩，又这么好哄，怎么能……走上自杀这条路呢？
喻昭眸底的暗沉逐渐凝聚，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没有任何的变化。
季衍隐约察觉到了喻昭的不开心，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她会不开心。
少爷认真地想了想，拿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生日礼物。
“嗯？这是给我的？”
喻昭一早就注意到了季衍手中那个包装精美的礼物袋，只是她想要等着少爷亲自开口。
“这是衍宝……自己包装的？”
喻昭看着里面很明显是第一次包装的礼物盒，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
季衍点了点头，话的语气里多了几分自豪：“礼物，我选的！”
开礼物盒的手一顿，喻昭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前几日季慕容看着自己那幽怨的眼神是为了什么了。
而在看到礼物盒里的东西的时候，喻昭微微一愣，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是一个几乎是喻昭缩版的高定娃娃，正好和那日喻昭送给季衍的娃娃配成一对。
喻昭送给少爷的那个娃娃，材质自然不是这个世界能够找到的，上面的富裕灵气能慢慢改善季衍的体质。
但是喻昭在季衍送的这个娃娃上，也清晰感觉到了一丝微弱的灵气。
季衍脸色严肃地看着喻昭，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手心微微沁出汗水。
他在紧张。
“我很喜欢……”喻昭眼里的喜爱都满到快要溢出来了，她拿起娃娃，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谢谢衍宝的礼物，我很喜欢。”
在「喜欢」两个字出来的时候，喻昭清楚地看到面前的少年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嗯。”
他一脸严肃地应了一声，但是眼底的光却是极为愉悦的。
“那衍宝想要什么礼物呢？”
喻昭觉得这孩子乖巧到简直让她都要无法抵抗了，她歪了歪头，“作为回礼，衍宝想要什么礼物呢？”
礼物？
季衍愣了愣，有些迟钝地眨了眨眼睛。
送人生日礼物……还有回礼的吗？
少爷从没有送过人生日礼物，所以也不知道是否有这件事。
“对啊……”喻昭看出了少爷的迷茫，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这是在两个关系亲近的人之间才有的事情，也是一种增进感情的方式。”
季衍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他虽然没有明白，但是也听到了这是只有关系亲近的人才可以做的事情。
所以，他和阿昭关系很好。
这个认知让少爷有些愉悦地眯了眯眼睛。
“所以，衍宝想要什么回礼呢？”
喻昭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
回礼？
不知怎么的，季衍突然就想到了那天唇上柔软的触感，以及属于那个人的香味。
少爷抿了抿唇，眼巴巴地看着喻昭，眸色清澈。
然后，喻昭就听到了少爷严肃着一张脸，声音软软糯糯：“想要，亲亲。”
喻昭：“哈？”
她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季衍却把她的这种反应误以为是拒绝。
“想要，亲亲。”
他睫毛颤了颤，声地强调了一遍：“回礼。”
面前的少年身形修长，一身简简单单的白衬衫，领口处随意解开了两颗扣子，隐约露出半截好看的锁骨。他微微垂眸，睫毛纤长浓密。
虽然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可是他的心智却依旧如同一个孩子。
对啊，少爷不过还是个孩子，她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喻昭叹了口气，心里默默唾弃了一下自己思想的污浊。
“衍宝！”
少爷有些愣愣地抬起头，然后下一秒，感觉到领口处的一阵用力。
她学着那日季衍的动作，手指拉着他的领口，迫使他微微低下头来。
少爷眼神懵懂迷茫，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喻昭就已经亲了他的侧脸。
如羽毛一般拂过他的侧脸。
软软的，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