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失败品」身体受的损害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喻昭给了它们充足的时间来休养身体。
这个时候，煤球系统商城的作用也就凸显出来了。
“其实我这边有强效丸的，一下子就能给它们全部治好了！”
煤球现在对那个所长也很是厌恶，对这些「失败品」充满了同情。
“不用……”喻昭拒绝了这个提议，“不急的，慢慢来。”
至少，她还没有弄清楚那个人和自家的可爱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或者，这些失败品想要对付的仇人里面，到底有没有她的可爱。
喻昭微微垂眸。
而在她思考的时候，之前那个女人又敲响了容器壁。
“还有事吗？”
喻昭微微偏头，然后就看到女人用手指指了指一个房间。
“你想让我过去看看？”
女人点了点头。
“好。”喻昭应了下来。
Kamna或许是觉得外面那些门足够阻拦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了，故而女人指的那个房间并没有设置任何的门锁。
喻昭推门而入，在看清房间里的全部之后，猛地一怔。
虽然心里早已经有了猜测，但是喻昭没有想到，Kamna获得长生的方式居然会是这样。
房间的地上到处都可以看到东倒西歪的「人」。
它们被随意地扔在地上，年纪有大有。从三四岁的娃娃到八九十岁的耄耋老人。
它们就像是被随意丢弃的洋娃娃一样，没有生机。
“昭、昭昭！”
煤球的奶音都带着一丝哭腔了，“为什么这里有那么多的那个坏所长啊？”
煤球觉得自己不应该出来看的，他快要做噩梦了呜呜。
喻昭蹲了下来，仔仔细细地看着地上那个看起来最新的……姑且称之为人偶。
样子只有六七八岁。
估计是那人走的时候没有来得及收拾好，那个人偶手臂的袖子被挽起，露出了手臂上清晰的针孔。
她微微拧眉，随机地翻看了其他周围的人偶，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果然，这些人偶的手臂上，都有一个清晰的针孔。
“你之前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这是一个狡猾了很多年的人」吗？”
喻昭突然开口，站了起来，目光平淡地扫过了这些房间内存在的至少有几十个的人偶。
“啊？”
煤球迟钝地「啊」了一声，脆弱的心脏还没有恢复过来。
“他活了很久。”
喻昭冷静地解释，“他一直是这个研究所的所长。或者，这个研究所的所长，自始至终都只是kamna一个人，没有变过。”
“怎、怎么可能？”
煤球傻眼了，“我调查过了，这个研究所存在很多年了。换过的所长都有十来个了。他、他一个普通人类，怎么可能活几百年？”
“而且，这里的每个人偶都长一样，研究所的人都不会发现不同的吗？”
“这个问题，或许我们该问问房间里的那条美人鱼了。”
煤球注意到，在自己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喻昭脸上的表情冷淡了许多。
像是在生气。
“你之前不也是了，找不到kanma的信息资料吗？”
“那你就找找，这个研究所第一任所长的资料。”
这是她们都忽略的一个地方。
无论是喻昭，还是煤球，都没有想过要查一下关于这个研究所第一任所长的资料。也就是那个创造了初的男人的资料。
喻昭在知道那个疯狂的科学家做出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之后，压根都不想去了解那人。
更何况，之前她还觉得那应该是死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与她的任务无关。
这是她们的疏忽。
“好！”
煤球心一颤，连忙工作了起来。
几分钟后，看着大屏幕上那张熟悉的脸，煤球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昭昭……你猜对了。”
他声音有些干涩，忍不住舔了舔唇：“这个男人……是个疯子。”
“但是昭昭，你怎么会猜到这些？”
煤球真的很好奇。
“这个研究所内有一个实验室，里面有很多的实验数据，包括那所谓第一任所长的手记。”
喻昭解释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一点，除了第一任，下面所有所长的实验数据，都是用电脑印的。”
“那天艾尔莎送来的实验笔记，最后一页上的笔迹和第一任的笔迹对上了。但是从那张纸的新旧程度来看，是最近几年才写上的。”
“我之前也只是猜测……”
喻昭眸色暗了暗。
艾尔莎……
从开始到现在，这个女人总是在有意无意地提点着自己。
原本喻昭以为艾尔莎是kamna的人，但是今天在看到了那个女人之后，喻昭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可能出错了。
“最主要的一点……”喻昭勾了勾唇，眼底是一片寒冰，“那个男人身上，让我闻到了死亡的腐朽味。”
煤球抖了抖身子。
“昭昭你放心，这个任务结束后，我一定去和局里申请补助！”
呜呜呜这个世界太可怕了，明明好只是一个普通世界的！
管理局真的辣鸡！
“嗯……”喻昭淡淡地应了一声，再也没有看一眼地上的人偶，转身走出了房间：“煤球，我们要开始准备了。”
这个研究所，本就不应该存在。
“好！”
……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人鱼看了一眼手机，又忍不住频频往钟看去。
到最后，他干脆就看着钟发呆。
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烈。
初忍不住蹙紧了好看的眉，心里一阵闷堵。
昭昭这次，离开时间有些久了……
烦闷感越来越强烈，人鱼眼底闪过一丝戾气。
他想要出去找昭昭，但是……
视线扫过了了白皙手腕上黑色的腕带，人鱼抿了抿唇，垂眸看着指尖。
淡色的指尖上隐约围绕着朦胧的薄雾，带着一股强烈的寒意。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黑色的腕带的时候，房门发出了「吱嘎」一声。
有人进来了！
指尖的薄雾顿时消失，人鱼惊喜地抬眸，却在看到门外那人的时候，眼里的喜悦逐渐淡去。
他重又恢复了之前冷淡、毫无感情的模样。
“初！”
他低着头，对那人的呼叫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