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收服杀
郑直看了一眼闭眼女子，并不意外。
杀，从来不怕死，尤其是她这种优秀的杀。
因为，在他们决定成为杀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而且，杀的人多了，对于死亡，并没有那么恐惧。
不过，郑直没有下杀，而是上前伸出指，轻轻勾起少女下巴，坏笑道：“长得真美呢”
望着眼前那饱含侵占性的目光，少女冷漠的眸子划过一丝痛苦。
她贝齿狠狠一咬，镶在她牙后的毒囊立即就被咬破。
郑直皱眉，当即一掌拍在少女胸口。
掌劲入体，少女一口鲜血喷出。
鲜血中夹杂着被咬破毒囊的毒液。
自杀失败，少女俏脸涌上一抹煞白。
“想服毒自尽？”
郑直笑眯眯地盯着少女：“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么？”
他以前为郑家拼杀抢地盘那会，也是做过类似杀这种角色的。
深知一般杀在行刺前，都会在牙里镶上一颗足以让自己瞬间致死的毒囊。
避免自己被捕后受不了严刑拷打而招供。
尤其是一些女杀，为免受辱，更会这么做。
想要阻止，只有在对方咬破毒囊之前将对方的牙敲碎。
不过，对待美人儿，郑直显然不愿这么做。
“你是想先奸后杀，还是想折磨凌辱我，以报刺杀之仇？”
女杀冷冷道：“亦或者是想将我囚禁起来，慢慢玩弄？”
似是已经知道自己的悲惨下场，她神色反倒平静了许多。
她显然不是第一次做杀，也见过一些同僚行次失败后的凄惨下场。
“谁派你来的？”
郑直问非所答。
女杀咬牙，没有话。
见此，郑直也不恼，早有预料：“似你这般能够轻易暗杀空幽境的杀，放眼墨国，也不多见吧？”
“能够出得起那个价钱，或者能够培养出你们这种优质杀的，应该不多吧？”
郑直字字如刀，每一句，分析的都无比透彻。
听着听着，女杀的脸色，也在悄然发生变化。
郑直咧嘴一笑，继续道：“我自重修以来，得罪的大人物不多，能够达到这个条件的，无非三者，墨盼柳、尸宗、秦渊”
“盼柳姐姐不会杀我，尸宗虽对我恨之入骨，但以它们的实力，若想杀我，不会用这么见不得光的段，多此一举，那么剩下的”
到这里，郑直语气一顿，抬目望向女杀。
而此时，后者脸色大变，一双美眸中，尽是难以置信。
见此，郑直微微一笑。
答案，已然呼之欲出。
“想不到堂堂墨国武院的副院长，竟也会做如此偷鸡摸狗勾当。”
郑直嗤笑。
“秦渊”
一念至此，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对于此人，郑直本不抱有太大的杀意。
但既然对方如此想要置他于死地，他也绝不会让对方好过。
他看了一眼女杀，挥撤去悬浮在后者眉心的审判剑。
女杀微微一愣，囚困她双足的寒冰也在撤剑之时，缓缓消融。
“你自由了。”
郑直淡淡道。
“你不杀我？”
女杀疑惑不解地看向郑直。
“要杀你，我早就动了，何须等到现在？”
郑直似笑非笑道。
“不怕我杀你？”
女杀目光渐冷。
“其实从你第一次出落空那一刻，你就已经失败了。”
郑直轻笑，耸了耸肩。
“你想收服我？”
女杀瞬间就看出了郑直意图。
“不行？”
郑直含笑：“任务失败，你还回得去吗？”
“我不怕死。”
女杀面无表情。
“可你不想死，不是么？”
郑直脸上笑容更浓，一双眼睛，凝视女杀，仿佛要将后者看透。
女杀又是沉默，贝齿紧咬。
见此，郑直知道自己猜中了。
先前他将审判剑抵在女杀眉心时，他从对方眼中看见了不甘，故而有此一问。
“身负血海深仇？”
见对方不言，郑直再问。
“不关你事。”
女杀神色冰冷，显然不愿提及。
郑直道：“我可以帮你报仇。”
女杀看了一眼郑直，不语。
显然，她并不相信。
“为何要帮秦渊？”
见此，郑直也不解释，只是换了个话题。
“我被仇人追杀之时，他救过我，并承诺帮我报仇，作为交换条件，我为他杀人。”
这一次，女杀没有隐瞒。
“那你觉得，以他的人品，会履行承诺？”
郑直问道。
女杀不话，但从她那闪烁的眼神中，就知她自己也没多大底气。
“他不会帮你报仇，只不过是利用你的能力，帮他做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而已。”
郑直一语点破：“等他把你的价值榨干了，就会把你暗中处理掉，鸟尽弓藏，毕竟，你可是知道他太多秘密。”
“不可能，他好歹也是堂堂副院长”
女杀似是不服，想要辩驳。
可话还没完，就被郑直打断：“既然是堂堂副院长，想杀我，怎么会派你来？”
女杀语塞，她不知如何接话。
“你们相处时间应该不短了吧？”
似是想彻底打破女杀的幻想，郑直又道：“这么长的时间，他可曾有跟你提过报仇之事？”
“恐怕他到现在连你仇人是谁，都不知道吧？”
女杀沉默，精致的俏脸变得无比难看。
很显然，郑直又猜中了。
事实，就是如此。
至于郑直的鸟尽弓藏，她又何尝没有想过，只是不太愿意相信罢了。
“跟我混，我帮你报仇，并且给你提供足够的修炼资源，帮你变强。”
似是觉得时成熟，郑直微微一笑，从纳戒之中拿出一堆玄石，足足一百颗之多。
女杀看了一眼地上的玄石，眸光一惊。
这一细节，郑直看在眼里，嘴角笑容更浓。
他看得出来，女杀境界并不是很高，才玄空境巅峰。
之所以强横，除了她是一名大剑士外，还精通暗杀之术，以及那诡异的影子杀招。
一想到那诡异的影子杀招，郑直就脊背发凉。
若非他运气够好，战斗意识强，今天还真就栽了。
女杀境界停滞不前的原因，并非后者天赋不强，而是缺少修炼资源。
看来这秦渊，也是个扣砖缝的。
若秦渊真能善待这女杀，后者也不会因为见到这区区一百颗玄石就面露惊色了。
女杀看着玄石，还在犹豫。
片刻之后，她似是下定决心，将玄石收了起来。
“这就对了嘛！”
郑直笑了，笑容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