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青春言情 > 太傅他后悔了 > 第五十三章 可是您这样做是把人越推越……
    “我不该恨你吗?”

    “从我嫁给你的那一日起, 就是我如今这样悲惨命运的开始,我父皇走了,只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人,我还被你囚禁在这府上, 没有自由, 不得离开, 任由你对我为所欲为, 你我不该恨你吗?”

    孟沅澄忽然想起父皇走的那一日所的话。

    父皇似乎也被裴钰的伪装给骗了,真就相信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临终时都还嘱咐她要与裴钰好好相处,相互扶持,甚至连她自己也被骗得好惨, 想起过去那些日子,想到两人过去的亲密,她都觉得恶心。

    裴钰讽刺道:“这么久以来你似乎都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我以为你已经看开了。”

    孟沅澄看向裴钰,眼神冷得像冰,无一丁点的情意:“我就应该任你摆布不做反应,这才是你想要的吧。”

    “我也知道, 对你顺从些是会免去许多麻烦,可是,我忍不了啊。”

    “你都不知道, 想到要被你碰, 有多让人倒胃口。”

    裴钰盯着孟沅澄:“你以为这些话就能刺激到我?”

    “或许我该像你想的那般直接摔门离开, 但是,这样不就如了你的愿了吗?”裴钰脸上浮现出极浅的笑容,“既然你这么厌恶被我碰, 我也不能白白被骂,我不痛快了,自然更不能让你痛快了。”

    裴钰额上的血迹已经干了,血不再流了,只是伤口看着还有些瘆人。

    见他一步步朝自己靠近,孟沅澄面上还能保持镇静,可心里早已慌得不行。

    若过去,在她面前,裴钰还是收敛着性子,伪装本性的,但这么久以来,与裴钰朝夕相对,孟沅澄对真正的他也有所了解。

    他用这种语气话时,那便是真的动怒了。

    跟大多数人生气时的表现不太一样,他动怒时语调不见变化,话是一如既往地平和,但却是有往常难以见到的笑意。

    此时他脸上的笑并不让人感到亲近,反倒是让孟沅澄心生畏惧。

    裴钰一把拉过孟沅澄,直接便将她压在了身下。

    孟沅澄已经完全慌了神,她突然意识到此时眼前的裴钰早已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人了。

    她平日再对裴钰冷言冷语,恶语相对,也不见裴钰向今日这般。

    孟沅澄很清楚她与裴钰之间体力的悬殊,今日裴钰要想对她强来,她便只有受着的份。

    “害怕了?”

    裴钰手指轻抚上她的脸颊,声音十分温柔,像是情人间的私语,可他正做着的却是完全相反的事情。

    孟沅澄下意识地想要躲开他的触碰,但她不知道,她此时的闪躲更是激发了裴钰心中暴戾的因子。

    “或许你服个软的话,我待会还能轻些。”

    孟沅澄虽然心中恐惧,但听裴钰这么,她也不愿服输,仰头望着裴钰,冷声道:“好啊,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裴钰笑着道:“好,那我就如你所愿。”

    孟沅澄也不知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再醒来时,她已回到了原本一直与裴钰住的那间屋子。

    一睁眼看到的便是裴钰心口的位置。

    浑身上下没有哪里是不疼的,连稍微抬手都只觉得酸痛无比,只能被他紧紧抱着,却又无能为力。

    再抬头往上看,他还在睡着。

    被□□自己的人抱在怀里,却什么都不能做,这样的屈辱感受是孟沅澄从未有过的。

    若是现在有一把刀在手边,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捅向裴钰。

    可惜的是,如今她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更是被禁锢在他怀中,连下床都做不到。

    “在想什么?”

    头顶传来裴钰的声音,听上去,他的心情要比昨夜好很多。

    孟沅澄本不想答话,可如今这一身的青青紫紫,又是疼痛难忍,不能动作,便只能逞些口舌之利。

    “想杀了你。”

    听到这话,裴钰未动怒,语气听着还有些轻快。

    “要我给你找个工具来吗?”

    “你以为我不敢?”

    裴钰忽然起身下了床,拿起了桌上的匕首,递到孟沅澄面前。

    孟沅澄望着裴钰:“你真以为我不敢?”

    裴钰不话,但他的神色早已表明了,他就是笃定了她没胆子做出这样的事情。

    孟沅澄突然笑了,接过他手里的匕首,猛地扎进了他的胸口。

    看着汩汩流出的鲜血,孟沅澄望向裴钰:“我的不是玩笑。”

    孟沅澄刚想松手,裴钰突然伸出来手来,按在了孟沅澄手上。

    “你干什么?”

    “只是觉得还不够深,这样我死不了的。”

    裴钰这话的时候,神色自然,不像是刚被捅了一刀,如今刀还扎在胸前的人,反观孟沅澄,倒是有些手足无措,没有了方才的镇定。

    她一把甩开了裴钰的手,把脸撇到了另一边:“疯子。”

    “如何?解气了吗?”

    孟沅澄不再理裴钰,躺回了床上。

    每一次,裴钰都会让她颠覆以往对他的认知,每一次,他都会做出更让她意想不到的疯狂事情。

    匕首扎进去前,她的手还微微有些颤抖,这是她第一次做出这样伤人的举动,不害怕那是假的。

    即便再恨裴钰,她也从未想过亲手伤人,但是,裴钰根本不给她退路,一步步把她逼到绝境。

    孟沅澄不知裴钰是何时离开的,只是她再醒来时,屋内早已不见他的人影了。

    仔细看地毯上,还有明显的几滴血迹,明丫鬟也还未进来清理。

    孟沅澄想从床上下来,可刚坐起来,脚还没踩到地上,手臂倒是一酸,差点撞到床角。

    手臂上显眼的痕迹也在提醒着她,昨夜裴钰对她做了多疯狂的事情,毫不顾及她的感受,只是为了发泄,更像是在凌虐。

    想起昨夜那一刀,孟沅澄如今倒是有些后悔了,后悔没扎得再深些。

    裴钰清从屋里出来时,院中的下人一眼便看到了他胸前的一大片血迹,大惊失色道:“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裴钰冷静道:“没什么事,找个大夫来。”

    “是。”

    因受伤,裴钰自然是没去都堂的。

    大夫来了看过后,将伤口包扎后,开了些药,嘱咐道:“切记伤口不可沾水,隔两日便换一次药,我再开些补气养血的药方,配着服下。”

    陈从站在一旁,见裴钰不话,便问道:“大夫,这伤口要多久才能愈合?”

    “至少得修养半个月。”

    “对了,还要忌口,少吃辛辣刺激的食物,饮食清淡些。”

    陈从点头:“记住了。”

    见大夫要走,陈从瞄了一眼裴钰的脸色,赶紧道:“大夫,我跟你去取药吧。”

    再回到屋里时,看着半靠在床边的裴钰,陈从终于还是问出了困扰他许久的问题:“大人,您这伤是如何来的?”

    他就是奇怪,明明昨夜还好好的,今早一出来就受伤了,但这府里上下,又有谁敢这么对大人。

    这么想着,他还真想到了一人。

    “不会是公主吧?”

    裴钰抬眼,视线落在陈从身上,陈从立刻闭嘴了。

    “属下多嘴。”

    虽然不敢再问,可他心里已有了答案,看来他还真没猜错。

    不知道昨夜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竟然激烈到要动刀了吗?

    大人也真是的,对着别人都能好好话,偏偏对着公主时,总是冷嘲热讽,不公主,换做是他,听了那些话也是会不高兴的。

    再,公主这边刚经历丧亲之痛,大人不好好安慰,反而还总是往公主伤口上戳,这明摆着是把人越推越远的。

    “大人,属下觉得您是不是该换种方式呢?”

    “对喜欢的姑娘,可不是这么做的。”

    裴钰冷冰冰地看着陈从:“我为何需要讨好她?”

    如今形势,她该想方设法地讨好他才对。

    “可是您这样做是把人越推越远的,公主肯定要记恨您了。”

    “恨就恨了。”反正她也是逃不了的,那便让她恨吧。

    陈从:“……”

    他是真不懂大人的心思了。

    明明有个温柔体贴的宋姑娘每日都对大人嘘寒问暖的,也不见大人多高兴,倒是每日在公主这边受冷脸,也都要回来。

    就像昨夜,明明喝了那么多酒,宋姑娘极力挽留,可大人还是要赶回府里。

    如今看来,大人昨夜一回府就去找公主去了。

    可是从来不曾些好话,只会强迫公主,又怎么能在公主面前得到什么好脸。

    这次更是严重,不光是口舌之争,还见了血。

    依他看,再这么下去,大人可是危险了。

    “大人,您跟公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裴钰冷笑一声:“我怎么不觉得?”

    他倒是觉得如今这般挺好的。

    陈从:“……”

    大人的心思,还真不是他们一般人能懂的。

    两人每回见面,公主不是挖苦讽刺就是恶语相向,从来不曾给过好脸色,这样也叫好?

    他都怀疑大人是不是有什么受虐倾向了。

    两人这般互相折磨,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明明看样子,大人是舍不下公主的,可又不会学着放软姿态,总是那般生硬,这样如何能不引起公主的反感。

    大人果真是一直被其他女子献殷勤,从未主动过,所以才这般别扭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