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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未婚妻，挺有意思的。”迟迟叼着嘴里的糖，糖棍儿转了个圈儿，“我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p>
“明明世间重重苦难加诸于身，她却仍旧保有天真善良。”</p>
“如果我们这样刀口舔血的人在黑暗里窥视天光，那她就是从黑暗里挣扎而出的，盛放在光明的花。”迟迟喃喃的：“很可爱。”</p>
螳螂看着她：“你在什么？什么血什么花？”</p>
“”迟迟：“学历幼儿园毕业的人闭嘴。”</p>
螳螂确实没什么文化，被迟迟一刀刺中膝盖，闭嘴了。</p>
封迟琰抬起腕看了眼卫星表上的时间，这时候是凌晨四点五十六，已有些微的太阳光从云层中逸散出来，打破了深夜浓稠的黑暗。</p>
“布局图是准确的么？”</p>
螳螂点头：“很准确，我们按照布局图突破，省了很多力气，如果没有这份图，我们要打下桃岳山基地保守估计得一周，一周时间他们什么都转移走了。”</p>
到这里，他又侧头看着封迟琰：“布局图哪儿来的？”</p>
封迟琰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道：“等火灭了，帮阮芽找找那个研究员，不然她会很难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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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芽睡的并不安稳，光怪陆离的梦不知道做了多少，最后定格在两年前医院的长廊上。</p>
封迟琰蒙住了她的眼睛。</p>
他似乎总把她当一个孩子，想要把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p>
但是那天不一样。</p>
那天她眼前没有血腥也没有罪恶，封迟琰却很强势的蒙住了她的眼睛。</p>
阮芽仍旧记得他掌心有些凉，像是被冷风吹久了，指关节都是僵硬的，却仍旧不容抗拒的遮住她双眼。</p>
那时候有什么，是封迟琰不想她看见的？</p>
“”阮芽忽的从梦中惊醒，一睁眼就看见了封迟琰。</p>
他似乎刚刚进来，阮芽猛地抱住他腰，封迟琰以为她是做了噩梦，安抚的拍了拍姑娘单薄的后背。</p>
“封迟琰。”阮芽哑声问：“那天你为什么要遮住我的眼睛？“</p>
“”封迟琰沉默一瞬，道：“因为看见你的眼睛，我很难过。”</p>
阮芽却从他怀里抬起头，道：“你骗我。”</p>
她揪着封迟琰的衣领：“因为你哭了。”</p>
帐篷里一时很安静。</p>
阮芽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她喃喃的：“如果当初你选择告诉我，我们留下袖袖，或许——”</p>
封迟琰扣住她的肩膀，沉声道：“软软。”</p>
他眼睛里有沉重的哀伤：“当年的我们谁都没有选择，当查出是个女婴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所有结局，你还不明白吗？”</p>
是啊。</p>
谁都没有选择。</p>
封满袖的出生就意味着母亲的死亡，她会再像她母亲那样长大，成为下一个牺牲品。</p>
或许封迟琰可以在封满袖幼年时覆灭，但是那时候，他的姑娘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p>
更何况封满袖有可能和裴确一样，器官提前衰竭，或许a29可以吊着命，但是像蔺彰那样不人不鬼的活着有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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