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三诧异地看着万峰：“崽子你还要干什么？告诉你别逼人太甚，急眼了大家就鱼死破。” “多大点事儿就鱼死破？人有血性有胆气是好事儿，但要看为什么，如果是保家卫国豁出去一条命不算什么，可这是什么事儿你就要拼命？有点出息行不？” 郑老三眼中闪过一片厉色，狠声道：“你一个奶黄子也想教训老子？老子打江山” “我要看看你们的瓦。”万峰不想听郑老三吹牛比，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郑老三坐地懵比：“你要干啥？” “刚才我记得你过你们也造了水泥瓦，而且和我们的一样，你这算是侵犯我们的专利了，我要看看。” 郑老三这回可是彻底的火了：“这简直是欺人太甚，要逼我们走投无路是吧，看来不拼命” 虽然他不清楚专利是什么玩意，但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万峰没有给郑老三发狠的会，再次打断他的话：“我要看看你们制造的瓦的成色和质量，如果能达到我的要求，我可以替你们销售。” “啥？” 郑老三的火气被这一句话生生地削减了四分。 “我再最后一遍，如果你们生产的瓦质量能达到我们的标准，我可以替你们代销，听明白了？听明白就带我去看看。” 代销这个名称郑老三是第一听一时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看这郑老三迷惑的眼神万峰摇摇头。 “代销就是一种形式的生意，就像做买卖一样，我们花钱从你的里把你的产品买来转再卖出去，这回懂了？” “那不是投倒把吗？” 还不错，起码他还明白投倒把。 “你现在还看到有抓投倒把的吗？”深圳那地方都划圈了还抓什么投倒把。 郑老三似乎好好回忆了一下，摇头。 “这回可以带路了吧？” 郑老三沉默了一下，对一个青年到：“柱子，你带这孩到窑厂去看看，我先家去一趟。” 这货脑袋大概还没转过弯，自己这方输了面子还带打败他们的人去看货有点抹不开脸，估计要先躲一会儿。 叫柱子的伙对着大路边一条通向不远处的一个村子做了一个请的势。 万峰迈步踏上那条村路回头对紧随而来的夏秋隆道：“别弄那么一帮人跟着，咱是去做买卖不是去抄家的，叫你的兄弟们都散了吧，该干啥干啥去。” 夏秋隆似乎还不放心，担心地问：“这样行吗？” “咱们是去帮他们解决问题，他们得敲锣打鼓地欢迎咱们才对，难道你还怕他们揍咱们？” 这些人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再怎么也是在城边居住，见识和耳闻还是有的，算不上愚昧透顶。 万峰相信他们还是拎得清轻重的。 夏秋隆回头叫五和刘赫带着兄弟们离开，孤身一人随着万峰跟着柱子进了前窑村。 前窑村前就有几座土窑在冒着淼淼青烟。 穿过这些窑就是一个简易的场地，很明显这个场地开垦出的时间不长，依稀还能闻到土地的芬芳。 场地上搭建了一些以木头支架为主的棚子，万峰一眼就看见有的棚子里堆积着已经是成品的水泥瓦，还有一些棚子里有正处在养生期的半成品。 万峰径直走到成品瓦堆前，伸拿起一块水泥瓦。 从外表看，前窑制作的瓦和洼后制作的瓦几乎没什么区别，一模一样的仿制品。 敲敲瓦面听听瓦发出的声音，万峰嘴角不易擦觉地划过一丝微笑。 又拿起一块瓦扔到地面上然后把里的瓦狠狠地砸在那块瓦上了。 随着哗啦一声，瓦碎裂了成了几个大块。 瓦没有摔成粉碎状明质量还是过得去的，可能还不如洼后的瓦但差距也不会太大。 弯腰捡起一个碎片看了看碎裂处点点头。 “去把郑老三叫来。” 有人飞快地离去，几分钟后郑老三拖拖地来了，面色依然不是很好看。 “郑哥，这里你就是算的呗？” “你问这个干什么？” “接下来我要谈生意了当然要找算的，你如果了不算请把算的人找来。”万峰话一点不客气。 “有什么事儿你就和我吧，我就是了算的。” 万峰的视线扫过那些前窑的人：“他得话是真的？” 郑老三火了：“你不相信我的话？” “你这虎头巴脑的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郑老三又开始瞪眼。 “三哥是我们窑地算的人。”领着万峰来到这里的那个叫柱子的人出面作证。 万峰微微点头：“这就好，郑哥，接下来我们要谈谈合作，你最好把你那张老脸换一个表情上来，你这横眉竖眼的看着那像合作的样子，看着还像是拦路抢劫的。” 郑老三吹胡子瞪眼：“怎么，难道你还要我笑脸相映？” “算了，你就是一块腐朽的木头，你爱啥表情就啥表情吧。现在我们来正事儿，你们现在有多少套模具？我要听实话别整些虚头巴脑没用滴。” “四百套。” 起点不低，洼后当初刚开始的时候不过才二百套模具。 四百套模具一个月有一万多片的产量，不错。 “你们的瓦成本核算是多少？” 郑老三犹豫了一下：“五分五。” 这就有点扯了，洼后最初技术生熟的时候成本也不过才合到五分，现在随着技术熟练经验增多，这个数值已经变成了四分多一点。 万峰才不相信这群摆弄几十年瓦的人成本会高过洼后当初的数值，就算是水泥瓦他们以前没摆弄过，但过往在烧瓦上积累的其它经验也是洼后人比拟不了的。 “实话。” 郑老三又吭哧了一会儿：“四分五。” 这个数值应该合理了。 “我郑哥，没有一建的市场不是还有二建和三建吗，这些瓦为什么不送到那里去？” “他们信不过这种新生事物，不要。” 原来如此。 “我这人办事秉承的就是有钱大家赚，你赚点我赚点，你好我好大家都好，所以，郑哥你听清楚了，你们的瓦我收购了，就这样的质量给你们七分的单片价，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考虑，同意了我们就签一份合同。” “啥，七分！这个价钱” 郑老三陷入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