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枕边姝色(重生) > 正文 第53章 53
    “你还呢,可别这么操心了。”苏姝笑着伸揉了揉弟弟软软的头发,“好好养身体才是最重要的。长姐等着我与哥儿健健康康的长大。”

    “长姐放心。”苏琪与一张清秀的脸上写满了认真,“我一定会平安健康的长大。”

    红儿从厨房里新端了一碟子核桃甘露饼过来了,看到秀儿和莲儿等一众丫鬟、婆子们都站在廊庑下,问道:“你们都干什么呢,怎地不进去伺候着?”

    秀儿附耳过去,和红儿简单了几句,最后又:“夫人发了好大的脾气,也刚走一会儿。”

    红儿愣了愣,却是立刻问道:“二少爷他怎么样了?”

    秀儿对着堂屋的方向,努了努嘴,道:“大概没事的。姐一向最是疼爱二少爷的,就算夫人要责难他,姐也会护着的。”

    红儿不自觉松了口气,刚要再些什么,帘子却从里面掀开了。

    苏琪与和苏姝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苏琪与还和苏姝告别,“长姐,你也好好歇息一番,我这就回去了。”

    苏姝“嗯”了一声,送他走上转角游廊。

    红儿却笑着迎了过去,把里的一碟子核桃甘露饼递给苏琪与,“二少爷,厨房新做好的,您要尝一块吗?”

    苏琪与却摇摇头,“不了,我不爱吃这个。”

    他原本也不爱吃核桃甘露饼,当时不过是为了给长姐解围而已。

    红儿:“”

    她可是亲耳听到二少爷爱吃核桃甘露饼的,怎地一会儿功夫又不爱吃了。

    苏姝也回头看了红儿一眼,倒不介意弟弟出尔反尔的喜好。孩子家心性不定,总是这样的。

    她道:“与哥儿不吃就算了,你和秀儿她们几人分吃了即可。”

    红儿低头“嗯”了一声,心里却闷闷的。她为了让二少爷吃口温热的,特地盯着厨房的那帮人新做的。原来剩下的核桃甘露饼也不是没有,她却恐怕凉了会味道不好。

    下午起了风,阳光很快失去了温度。毕竟是九月中旬了,天气变冷也是常事。

    苏琪与带着芙儿一起回去了琉璃院,他让芙儿去西厢房收拾自己的一应物品,准备搬回去松轩了。

    林嬷嬷却过来请苏琪与过去正房,道:“夫人正等着您呢。”

    苏琪与沉默了一会儿,到底还是跟着林嬷嬷过去了。

    宋梅茹刚哭过一场,眼睛还是通红的,这会儿又看到儿子走进来。

    她招让他上前来,道:“与哥儿,母亲刚才是太心急了,不应该那样让你当众跪下,也不应该骂你的你不要怪母亲。”

    孩子长大了,总会有他自己的心思和主见,是她考虑的不周到了。

    苏琪与迟钝着摇了摇头,“不怪您。”

    “好孩子。”宋梅茹心里已然是平静下来了,这会儿又听儿子不记恨她,嘴角轻轻上扬,“母亲就知道我儿子是孝顺的,等到了晚上,母亲让厨房做你最爱吃的红烧排骨”

    “母亲,不必了。”苏琪与打断了宋梅茹的话,“我打扰您许久了,决定要搬回松轩了。”

    宋梅茹的心里突然有些不安,习惯性的去拉儿子的,被却儿子侧下身躲了过去。

    宋梅茹:“”

    她咬了咬唇,抬眼去看林嬷嬷,无措的紧。与哥儿头一次如此抗拒他,竟比原先和她不亲近的时候还要疏远些。

    林嬷嬷却点点头,笑着道:“二少爷搬回去松轩也好,想必是在夫人这里住着也拘束些。”

    苏琪与却问宋梅茹,“母亲,您觉得呢?”

    “也好。”宋梅茹本身就是个没有什么主意的人,她又听惯了林嬷嬷的话,即使是不大愿意的,也还是同意了。

    她又道:“你回去了松轩要好生照顾自己,若缺了什么短了什么,尽管过来母亲这里讨要。”

    苏琪与拱应“是”,转身就要走了。

    宋梅茹却还是舍不得儿子,她唤了一声“与哥儿”。

    苏琪与回头看她,客客气气的问道:“母亲,您还有何事?”

    “母亲是想,妩姐儿昨儿夜里病了,今早晨发了高烧,喝了汤药好久后温度才下去。你和她一直要好,无事了去探望一下她”宋梅茹看到儿子待她的那种客气的样子,心蓦地凉了半截,语无伦次地:“妩姐儿大概还在为了赵姨娘而难受,你若是探望她,不要提起赵姨娘。”

    苏琪与点了头,也不要丫鬟给他掀帘子,自己掀了帘子走出去。

    宋梅茹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失魂落魄:“与哥儿是和我离了心了”

    “您不要乱想。”林嬷嬷叹气,倒了盏热茶递给宋梅茹,“二少爷还,自尊心总是要强些,您以后要教导他还是得避一避人的。”

    夫人善良又心软,却也是真的固执,哪有当着满堂奴仆就责怪气二少爷的道理,而且还有阮家二爷在。夫人也是丝毫没有给留脸面。

    宋梅茹喃喃自语,也不接林嬷嬷递过来的热茶,重复的了好几次,“你不懂”

    苏琪与离开西厢房的时候。苏娴走出来了东厢房,她斜斜的依靠着门框,看起来更加的瘦。

    苏娴怯怯的唤了声,“二哥。”

    苏琪与“嗯”了一声,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也没有话。他大踏步走远了。

    赵姨娘不在了。她房里的奴仆打死的打死,该卖掉的卖掉。偌大的留春院,一天不到就空置了下来。

    苏府的大管家秦亮忙完了事情,晚上去弄墨堂给苏鸿回报。

    苏鸿脸色泛青,很是不高兴:“你传达下去,以后府里再不许任何人提起赵姨娘。就当是府里从来没有过这个人。”

    与哥儿再不济,那也是他的嫡子,岂容赵姨娘如此的算计谋害?再一个,赵姨娘胆敢偷了白玉玉佩去宋家钱庄支钱这对他来除了讽刺,还有背叛。

    他宠爱了赵姨娘多年,要的绝不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秦亮躬身应“是”,转身退了出去。他走到院子里时,却和领着丫鬟过来的苏姝相遇了。

    秦亮拱给苏姝行礼,唤“大姐。”

    苏姝看了他一眼,问道:“我父亲在里面吗?”

    “是的,老爷正在用晚饭。”

    苏姝是让宁湘通报后,才进去的书房。苏鸿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他索性放下了碗筷。

    “姝姐儿,你过来找我是为了何事?”苏鸿对长女还是愧疚的,赵姨娘蒙蔽他多年,他也真的委屈了他的姝姐儿和与哥儿。

    “女儿过来是想问一下父亲决意要如何处置妍姐儿?”苏姝坐在宁湘搬来的牡丹凳上,直言不讳:“赵姨娘再胆子大,却也是妍姐儿给出的主意。到底,妍姐儿才是始作俑者。”

    “妍姐儿心思不正,父亲想了一天要如何教诲她洗心革面,正想着待会儿过去琉璃院和你母亲商量呢,恰巧你过来了”苏鸿面对长女,十分的随和:“开州乡下的老家还留有一处宅院,是你曾祖母以前住过的,现下仅留有二个婆子在开门。父亲是想着,把妍姐儿送去那里,再找了专门的人看管,不给她银钱使,也不让丫鬟伺候她。一切都让她自己学会生活,好好的吃几年苦头,等以后她改好了脾气秉性,父亲就在当地给她寻一门亲事让她成婚。再不可能回来燕京城了。”

    妍姐儿到底是他看着长大的女儿,身上流着她的血,终归是心底里想着给她留一条活路的。

    苏姝想了一会儿,才:“既然父亲拿定了主意,妍姐儿的事情就交与您来做吧。”

    对于苏妍这种心比天高的人来,让她待在乡下,然后和一个乡下人成婚,一辈子都不能够再踏入燕京城生活,可能会比杀了她还难受。父亲也不算是轻罚了。

    “行。”苏鸿见长女同意了他的提议,脸上难得带了些笑,“后日父亲休沐,就亲自安排人送走妍姐儿。”

    苏姝“嗯”了一声,和苏鸿起府内管理中匮的事情,也了明日阮清川会再次带吴太医过来府里给与哥儿诊病。

    苏鸿都点了头,“你母亲身子骨太弱,这一段你先管家也好,等寻到合适的人,再来替换你。关于明日阮清川带吴太医来府里的事情,你一定要招待好她们,万不可慢待了。”

    苏姝答应下来,又在苏鸿的书房坐了会儿,才起身告辞。她却并没有回去秋水院,而是径直走向了苏妍居住的彩云间。

    莲儿挑了羊角琉璃灯在前面照路,还和苏姝话,“姐,奴婢觉得二姐甚是可恨,她害的二少爷那样惨,死了才好呢。”

    老爷刚才和姐商量对二姐的处罚时,她就站在一旁,听的十分真切。

    “死是最简单的,活着才最难。”

    苏姝笑容淡淡的,“苏妍在府里虽然是庶出的姐,却比我这个嫡出姐还活的尊贵。她那不沾阳春水的十指以后不是用来弹琴作诗,而是必须要靠辛苦劳作来养活自己也没有银钱和华贵的衣衫首饰来衬托她的美貌你想一下,她能受得了吗?死了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她活着就是不停的受罪。”

    她随后又觉得自己法有问题,“也不对,靠劳作养活自己本身算不上是受罪,毕竟多数人都是这样生活的。但是苏妍做惯了千金姐,却一定会认为她是在受罪。一个每天都以为自己在受罪的人,如何又会过得好呢?”

    父亲了,他会派专门的人看管着苏妍。不管父亲的话是不是真心,苏姝都不在乎,因为她也会派专门的人看管着苏妍。保证她能老死在乡下。

    彩云间早不复往日的热闹兴盛,门前冷冷清清的,唯有两个看门的粗使婆子还是苏姝从马房调来的。长的高大,又有力气,就算是苏妍想硬闯出来都是不可能的。

    那俩个粗使婆子看到苏姝,都屈身行了礼,唤“大姐。”

    苏姝略一点头,道:“把门打开吧,我进去看一看。”自从昨夜她让人看管着苏妍,父亲倒也没有多问。

    身穿褐色外褂的粗使婆子打开了院门,请了苏姝进去。

    苏姝一向都很少过来苏妍的彩云间,不仅前世是,这一世也是。她和苏妍一向都是对头,谁也看不上谁。

    待在彩云间伺候苏妍的丫鬟、婆子们并不少,此时却都蔫达达的一声不吭。她们其中有好多都是看着赵姨娘在府里掌管着中匮,求了内院管事的婆子好久才能进来的,就是想着攀个高枝的,结果高枝没攀上,好像很快就要遭殃了。

    苏姝一路走到彩云间的正房,都是丫鬟、婆子们给她行礼请安的声音。

    彩云间的布局和秋水院一样,堂屋的烛火还亮着,屋檐下挂了绉纱灯笼。

    苏妍像是能猜到苏姝会过来一样,依旧高傲的很,“长姐,既然来了就请进来吧。妹妹体乏,就不出来相迎了。”

    苏姝笑了笑,“不敢劳动妹妹大驾。”

    有守门的丫鬟给苏姝掀起帘子,苏姝信步走了进去。

    苏妍就坐在堂屋靠右墙摆放的圈椅上,还颇有闲心的端着茶杯喝茶。她身穿粉色绣海棠花袄裙,发髻上簪了一根镶嵌黄碧玺珠金簪。烛火照在她的侧脸上,依旧是出水芙蓉般美丽。

    苏妍的大丫鬟柠儿给苏姝倒了一盏热茶。

    苏姝却摆了摆,连坐都懒得坐下,“不必忙活了,我和你主子几句话就走。”

    “长姐,半夜前来,有何赐教啊?”苏妍的眼神看向苏姝,虽然还是笑着,但能看出来嘲讽意味十足。

    “赐教不敢当,却也真的有几句话要告诉妹妹。”苏姝让站在屋里伺候的丫鬟、婆子们都退出去。

    她徐徐走到了苏妍的面前,声音很轻,“妍姐儿,你知道你姨娘现在怎么样了吗?”

    苏妍闻言,端着茶杯的右握的死紧,情不自禁的问:“姨娘她怎么样了?”

    苏姝桃花眼微弯,笑的明媚动人,“赵姨娘死了。她死的时候可真是凄惨,舌头被割了,双腿也断了听死在了去莲溪寺的路上。妍姐儿,你惨不惨?”

    “我不信!!”苏妍尖叫一声,“苏姝,你在骗人?!”

    “我为何要骗你?”苏姝看着苏妍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只觉得痛快,“你和赵姨娘已经是大势已去了,我骗你还有任何的意义吗?苏妍,你和赵姨娘在起了害人之心时,就应该会料到有这样的下场了。”

    苏妍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却又不愿意相信苏姝的话,“我不相信父亲会这样对待姨娘?姨娘给父亲生了三个孩子,父亲绝不会这样做的。苏姝,都是你,是你挑唆父亲这样做的”

    苏姝冷笑道:“若真是我参与进去了,赵姨娘断断不会死的如此轻易她算计了与哥儿多年,要真是落在我的心里,我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她从来不是什么好人,重生归来,自然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苏姝,你真是太狠毒了。”苏妍又哭又叫,里的茶杯直往苏姝的身上砸去,“我要诅咒你不得好死。”

    苏姝往旁边一闪,轻易就躲开了,茶杯砸向左边的墙,“啪嗒”一声又落在地上,砸了个七分五裂。

    莲儿听到屋内的动静,立刻掀帘子冲了进来,却被苏姝摆又让她退下了。

    “真是好笑。”苏姝骂道:“妍姐儿,你和赵姨娘指使杏儿在与哥儿的饮食中添加米囊难道你们就不是狠毒吗?要被诅咒,也是你们母女俩先不得好死!”

    苏姝带着莲儿往外走,主仆俩人直到走出彩云间了,还能听到苏妍隐约的哭叫声和猛烈摔东西的疯癫。

    莲儿吓得长出一口气,直拍胸口,“二姐怎地像个疯子一样?”

    “大概是心里的痛苦不知道该怎么宣泄吧?”苏姝回头又看了一眼彩云间,“以后就再不用见到苏妍了。”

    她其实没必要专程过来告诉苏妍,赵姨娘是如何死的。时间一久,苏妍总会知道。但是,她就是想让苏妍痛苦,哪怕不会是一辈子,一时三刻也好。

    凭什么她与哥儿时时刻刻都要活在痛苦里,苏妍就一点痛苦也没有?不公平啊。

    月光朦胧。

    星光点点。

    一阵风吹来,树上的叶子摆动间发出“沙沙沙”的响声。

    次日,辰时过半。

    阮清川果然带着吴太医过来了苏府,宋梅茹带着苏姝和苏琪与亲自去了府门口迎接,又一路过去了苏琪与的松轩。

    吴太医先给苏琪与把了脉,又看了舌苔,然后才开始问情况。

    他道:“贵府公子的症候是有所好转的,虽然还不太明显,但这是好事。”

    宋梅茹道了谢,很是惭愧,“吴太医,我儿的饮食里一直被添加了米囊,也是这两日才查出来的您务必要给个法子,让我儿把这米囊给戒掉才好。”

    “米囊?”

    吴太医一愣,道:“这可是最损人气血的东西了。”

    苏姝应“是”,担忧的看了眼沉默的弟弟,“所以才更要戒掉。”

    吴太医又去给苏琪与把了脉,新开了药方子,郑重和苏琪与道:“米囊这东西虽然可怕,却也不是不能戒掉的,只要你有恒心。按照吴某人给你开的方子用药,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不仅米囊可以戒掉,你原来的症候也会大大的减轻。”

    苏琪与抬眼去看吴太医,“不瞒太医,我最近晚间常常会发抖、打冷颤、喘不过气要生生捱上一个时辰才能撑过去。都这样子了,还能戒掉米囊吗?”

    “米囊上瘾之后是会有这种情况的”吴太医倒是愣了愣,“你能捱过去?”

    “是的。”吴太医笑起来,“那就一定能戒掉米囊。捱不过去的人才会戒不掉,都能自己捱过去的又怎会戒不掉。”

    他倒是没有看出来,苏家的公子还是个挺有毅力的主。

    苏琪与突然想起杏儿和他的那些话了。

    她,赵姨娘虽然都是定期给她一些米囊,让她给添加到自己的饮食里去,但是她从来就没有用完过,都是三分之一还不到

    “那就好,那就好。”

    宋梅茹立刻让丫鬟递给吴太医早已准备好的银票,“您一定要收下。不然,与我心也是不安的。”

    吴太医当然不会收,他还指着靠此番动作能卖给阮清川一个人情的。

    宋梅茹看吴太医坚决不收,只能作罢,又拉着苏姝让吴太医给她把脉,“我女儿前个夜里吐了血,宁大夫不妨事,我却一直是担心的。”

    “吐了血?”

    一直坐在一旁喝茶水的阮清川俊眉紧皱,抬头去看苏姝,“是怎么回事?”

    苏姝却笑着摇摇头,“已经无碍了。”

    阮清川目光沉沉,“和我也不方便吗?”

    “真的无碍了。”

    是真的无碍了,也是真的不方便。苏家的私事,又不是好的和阮清川来干什么呢?徒增他的烦忧而已。

    苏姝看着他,桃花眼里不自觉带了讨好,“没有不方便和你。”

    阮清川低了头,没有吭声。

    吴太医却已经给苏姝把脉了,他也:“脉象正常,确实是不妨事。”

    宋梅茹自然又是一番感谢,她想留下阮清川和吴太医用午饭。阮清川推衙门里公务忙,就给拒了。

    阮清川单独找了苏姝去庭院里话,他脸上没有了往昔的笑容,还是温和的:“大姐,我还是想知道你好端端的为何会吐了血”

    苏姝轻轻地叹息,道:“我可能是累着了。虽然吐了血,但是睡了一觉后就好了。”

    她和阮清川做过多年的夫妻,自然明白他的性子。阮清川要是想知道的事情,你就是不,他也会想办法知道的。

    有时候,苏姝其实也觉得奇怪,阮清川明明是最温柔的人,执拗起来竟然也是最厉害的。

    就像现在,他好像一定要知道个缘由。

    “你累着了?”阮清川俊雅的脸上带了疑惑。

    他想不通,苏姝一个后宅女子,做什么事情能让她累到吐血呢。

    “府里庶务繁忙,母亲文弱不能劳累,与哥儿又病着”苏姝挑了些能解释的告诉阮清川听,不过依他的聪明,自己这样一怕是也都明白的。

    不想惹他烦忧的,到底还是惹了。

    阮清川果然看着苏姝出神了,好一会儿,才道:“若是能早些娶你回家就好了。只要有我在,你就只有闲着享清福的份,断不会累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