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幻世彼岸 > 正文 第2136章 耍赖,就硬耍赖
    生命,忽略了现实与意义,大部分都会活不下去,生理上活不下去与精神上活不下去,都一样,很少有哪个生命能完全忽略这两个东西,毕竟绝大多数的生命本就环绕着现实而活——虽然也有特例中的特例,在他们的认知中,有一部分生命反而把大部分生命认知的现实当做意外与幻想,那部分特殊情况就暂且不提——嘛,此事就连那个疯子也不例外就是了,不过,不同于大部分生命习惯抓住眼下的意义与现实从而活下去的情况,他反而是绝大部分想法都是着眼于未来。

    不是他真的看得非常远,只是因为,有一个恶劣的未来如一条深渊般砸在了路的面前,这是所有人都知晓的事实,像是一堵无法推倒的墙垣。然后那个疯子拼了命都要把这堵墙给撞穿,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想法,什么此间现实此间未来,统统都不重要了,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怼穿这一堵墙而已,甚至为此放弃了此世的生命,还打算连后世都一同放弃。

    这是个完全不认命的家伙,嗯,也可以是完全不服输。一般情况下倒也没什么问题的,毕竟面对这种情况,服输就等于认命了,把命都交出去了,但他唯一的问题就是:他太极端了,极端到就算把自己碾碎也要糊别人一脸的那种程度。不妥协、不退后,宁死不屈。

    当年倒也接触过不少像他一样的孩子——活久见了,真的见得多,但是能极端到像他这种样子的嘶,真的就此一个。不愧是她的传承者啊,他两的相性少得有八成——一般这种性子的孩子都比较危险,剑走偏锋又极端,他们见过的这类人中,有不少都是被自己点燃的火焰给烧成了一抔灰,收都没办法收起来,最后徒留一声轻叹。

    现在的家伙也有朝此变过去的迹象,要担心,当然是有的,但是又没有想象中那么担心,他觉得这个把自己整得死去活来,又偏执又疯狂的家伙应该不会一把火烧死自己就完事了,他自己就能把自己给粘起来再来一次该一句啥?啊,他也搞不清楚了,这个家伙有一个极端牢固的、自洽的、闭合的、从头到尾循环的观念,这让他的存在无比牢固,不会出现裂缝;也有另一套比较随性的观念,是他可以接受世间一切变化,可以包容亿万事物的主要原因——混沌除外,两套观念对上对面那群混沌和那群白眼狼时都只会往外大喊“狗贼纳命来”之类的话,八成是受他们影响的。

    “虽然你的挺准确,但是听着太复杂了。”呆毛尊神叹了一声——她刚刚开始就一直在叹息,这疯蛋绫绫真是让她心累,像是个让人操尽了心的笨蛋弟弟呃不是,是妹妹——喝了一口茶才开口道,“其实他是个热爱生活的孩子:喜欢旅行,喜欢看风景,喜欢倾听别人的故事,喜欢分享自己见过的有趣的见闻,喜欢美好的事物——此身为源初造物;此身为观察者,这让他能轻易发现无数他人难以察觉的事物,一切事物在他眼中都很有趣,就算是寻常的景色也是如此——他期待着改变,不会固执己见,对一切都很好奇,这些都符合这个观点。”

    “只不过有一些破事存在,环绕在他身旁,让他从一个热爱生活的孩子,变成了一个会发疯会想着毁灭一切的疯子。在那些东西渐渐让一切变得糟糕的时候,又会进一步催生他的狂躁,让他变得更加疯狂,变得更加神经质,在此基础上,他诞生了永久固守的执念,不会因任何人更改的执念,是誓死都要达成的执念,而他的行动也像是在印证他的执念般:不断折腾自己,像是个装满颜料的陶瓷娃娃,因内外共同施加的压力让本体破裂,内部的颜料从裂缝中挤出来,把自己捯饬得像是个五颜六色的,让他看着分外狼狈。”

    “那我们就把影响他的破事给拔了,或者由我们将他被破事剥夺的‘现实部分’给补上就行了——反正本来也是我们要做的事,因为无可奈何强加在他身上本就挺过分的,这点补偿总要给,而且,目前我们还给不够。”

    “哈,你们坚守的道路,由我给它续一次命听起来可真沉重,沉重到了让我感觉一些负罪感——他本也可以选择另一条截然不同的路,如果没被我们拖上船的话。”

    “关于这点。”青年忍不住抬,免得她自顾自把话给完了,“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别的路能走——众神界观察者——这个大前提杵在这里,让他想不知道我们的事都挺难的。”

    呆毛尊神想了想,脑袋上的那一撮毛转来转去,好一阵子后才哦了一声:“所以为什么疯蛋绫绫会成为观察者呢?他就真的这么刚好被众神界的世界之心给逮住了?”

    “这个就这个继续下去话题就拐回去了。”青年靠着椅背,里盘着一颗两尺大不断涌动的液体球,一边盘一边嘀咕,“估计要算到她和家伙‘三十三纪元前的因缘’上,虽然我们谁都不清楚,这份因果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看不见二找不到,比鬼影还见鬼,混沌概念体都没它这么见鬼。”

    呆毛尊神一怔:“哦,这事,这事确实——所以,是因为这个原因,众神界的世界之心找上了他。”

    “很大概率,非常大概率。毕竟是我们造出来的世界,世界之心也许捕捉到了家伙身上与我们有关的气息,哪怕那个时候非常浅也被它准确捕捉到了,然后就”青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所以,从一开始这就是他躲不开的‘那两个字’我也已经算不明白对错什么的了,也算不清楚到底谁先谁后又是如何发展、如何变化只知道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

    “算了,不管了,绫绫自己都:事已至此懒得去追寻什么了,估计再多,绫绫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她叹了一声。

    少女正沏着茶,听到这愣了一下,水都洒了出去:“不会改变,那岂不是”

    “是啊,该咋样还是咋样,你不会以为我动他了吧?——不完全是这样,就如刚刚所,他并不抗拒改变,只是现在,他自己判断出并不需要这方面的改变唔,总之就是矛矛盾盾的。”呆毛尊神长叹一声,用背托着下巴,偏过头望向另一边慢慢靠近的两人,“不管怎么,确实是咱们把事情压在他身上了,补偿来不及,也不够,那就再帮帮忙吧,也是帮自己的忙——给他加个速不定他就能放缓一些了——他不是拼着也想要概念级力量么,在给其他孩子们留言的时候,也顺便研究研究吧,不定真能有特殊的出路呢。”

    “你所赋予的加速怕是会让他进行再加速再极限利用时间,到头来就没有变化。”青年忍不住道。

    “哦,这也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就算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也完全不会感觉到意外。”她摊了摊,“没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希望此间的破事能早点迎来转折——我们早点回来的话,也许就能让绫绫早一点‘悬崖勒马’,不至于一路疯狂到底。”

    她顿了一下,半晌后压低了声音嘀咕:“虽然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应该会在更加疯狂的道路上一路绝尘而去,直到如他所愿把整个大元界都拆了为止。”

    青年发出凝重的声音坐直了,把里的球都扔到了一边:“世间之罪它的影响大不大,也不,却正好能拖着家伙往深渊而去就像是他自己寻求的结果——用以压制自己躁动,或是用它催化自己疯狂,好像都行。”

    “我们也没特别针对此物进行过处理,要不要准备一下?”

    “这个话题只能在我们活着的时候进行,我们现在可什么都影响不了,没办法影响它,更别提拿它做什么。”少女摇摇头,“光是丢一堆理论出去,没有用,也没有意义,反而会扰乱他的思绪——暂时不提。”

    “理论?”青年偏过头看着她,“你还特意看过?”

    “早就看过了,第一次知道家伙身染世间之罪的时候就看过了。”回答的是坐在旁边,某戴斗笠的青年,他发出了古怪的声音,“你想听听那个理论结果么?”

    青年沉思了片刻,双十指交叉用力握紧,沉默了一阵子才点头:“吧。”

    斗笠青年靠着椅背,让椅子往后仰起,翘着二郎腿摇晃了片刻才淡淡开口:“积攒、沉淀、演变、束缚崩塌、无法消逝。”

    “请你人话。”

    “人话就是:世间之罪会在家伙身上沉淀,如果触碰到更多就会将其积攒起来,沉淀的部分会成为他灵魂的束缚,在他的灵魂底端不断演变,演变成嗯,就像他几乎变成怨念的执念一样。等它们有一天厚重到一定程度后,也许就会崩塌了吧。”斗笠青年发出莫名的一声长叹,“纠缠在灵魂根源中的束缚与枷锁,难以挣脱难搞,难搞,难搞哦。”

    “只能等我们有朝一日回来后再亲眼看看会不会有什么不同之处了——活着的视角终究是不一样的嘛,也许到时候能有别的干涉方法也不定呢,嗐。”他咔哒一声把椅子坐回去,发出一声轻叹,“现在就管不了那些啦,现在就老老实实琢磨概念级力量吧,给家伙们留下的是用以应对特殊时期所用的方法,给绫绫探寻用的是特殊中的特殊情况,这个还得琢磨一下,现在刚起了个标题。”

    此处的起源大陆上,不知道是不是也有季节交替的法,还是,只是那位搞基建的少女一时兴起冒出了别的想法:此时的花海与他上次和霜霜待在一起时不一样,除了那一片用藤蔓铸成的门与长廊外,基本上就没有眼熟的地方,眼前所见的花的种类全都更换了,一个都没见过哦对了,那一片藤蔓长廊现在也开了别的花。放眼看去,整个视线内都是一片雪白,比寻常的白色花卉都要白得多,如果这里飘着寒气,他一定会认为这片花海是由冰晶所铸。

    她就在这里,站在花海的悬崖边缘上,看不出什么样式的衣服与白光闪烁的长发随风摇曳着,望着像是随时随地要跳崖似的——虽然悬崖下就是一片山谷,而且以她们各种各样的情况来也肯定是摔不死的他为什么要想这些?

    他缓缓走上前,走到她身旁,想了一下,微妙地往旁边挪了一尺,并肩站着,但是相隔一米多一尺,这一丢丢微妙的距离,其名为:怕死——毕竟不心把人给惹恼了,虽然挨打的心理准备是有的,但是能不被打那就不被打他可不知道她气上心头想要揍人的时候知不知道轻重二字怎么写啊是吧,毕竟是她啊,也不知道这会儿的她有没有战斗力,会不会一抬就能弄死他。

    呃,生气的人怎么哄,这个这个问题跟让他去称赞别人一样难顶,盲区不盲区先不提,主要是他扯不出这种话来啊,嗐。但是单纯那些话,“别生气了”、“我错了”、“是我不好”之类的,显得完全没有诚意,而且多数时候还能反向增加怒气——他自己都听不下去,还指望她能听下去,那不是活见鬼

    啊麻烦了,他也不知道该在这个时候,该在她面前讲逻辑还是讲情感,他怕开口没两句就被扔下去了——这个场景多好是吧,她跳不跳下去不慌,但是绝对能一脚把他奔下去——要不,劈个叉表演表演什么的话他两的身份定位目前还模糊着呢,这个就更加不知道该怎么话了不是么。总不能等她自己气消吧,这个更不可能。

    仔细想想,她也不是普通的女孩子——算了,无视她经历的漫长到能把他淹死的时间吧,就当她永远十八或二十的少女就行了,反正他们也差不多,一群活了超出生命正常年限的家伙,统统都把自己装得像个啥似的——估计那些普普通通的方法用来应对她也是没什么特别效果的,这个时候不如干脆一点嗯,决定了,还是走逻辑路线吧,他已经做好被一脚奔下去的心理准备了!现在!就该贴脸出来!

    “那个。”云诺星弱弱地开口唤了一声——不知道她叫啥。

    她好像微微动了动脑袋,点了一下头,但是没发出声音,他见了想了想,心翼翼地靠近了一点,目前距离一米:“我理性地和你探讨一些事儿啊——当然如果你不想听,或者听着听着不开心了,你可以把我踹下去呃,不过尽可能力点经不住你折腾。”

    她好像僵了一下,微微偏了一下头,还没看到他就又把脑袋挪回去了,让他苦笑了一声,挠着脸颊,深吸了一口气,慢慢道:“你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她沉默了一阵子,忽然开口了:“轮回之事,无法预测,得不出答案。但,想来是个漫长的时间。”

    云诺星听了在心里嘀咕了一声:是啊,漫长啊,到了一百三十九纪元都还没回来,还不够漫长么——行吧,不管啦,他要耍赖啦,就在此时此刻耍个赖啦。

    “我这边也是同样的情况。”

    他刚把这句话出口,她就猛地转过头“盯”着自己,让他感觉到了一股莫大的压迫力,不过这会儿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所以倒是无所畏惧,所以,只是吐了个舌头就继续盯着远处的风暴云墙,徐徐道:“经此一去,不知归来已是何时,但,我觉得我归来的时间,不会比你们长,也许还能比你们更早一步回来,嗯。”

    嗯,就耍赖,摸着事实耍赖:“所以,你担心的那些其实犯不上担心,我不会真的没法回来,顶多就是睡眠时间比较久而已就算出了意外,你也可以吵醒我啊,你们的话,想找一个人不也是随随便便的事情么。”

    她沉默了一会,身上略带有压迫力的气势缓缓收敛,让他趁松了一口气,随后又听她道:“何出此言?你要如何证明,自己可以在‘重演’之时,尚能保住此间曾存在的事物?”

    啊,耍赖被打断了,就了她也很理性很逻辑的,又不是普通的姑娘,不会嘤嘤嘤也不会撒泼打滚——打他倒是有可能。

    他揪着鬓发,在指上卷着,绕着,思绪也跟着绕着,思索着,片刻后点点头:“起源你们的力量,加上众神界本身、众神界的世界之心,再加上意识之海、世间之罪它们都是一道道‘束缚’,是将我囚于世间的束缚。意识之海,也许,也能将某些东西通过意料之外的方法保存下来——还有就是,我曾经历过轮回,也有与轮回有联系的方法,那是能将我此间之事保存下来的方法。”

    “唯一我没办法确定的只有时间问题,但是时间,对我们来从来都不是问题不是么——未来,我们都会在那个遥远的未来重逢,我还有很多要抱怨的话要当着你们的面,在找你们倒苦水抱怨完之前,我怎么可能撒人寰。”

    这也是个半耍赖半推演的结果,也是他能给出的正经的答案。

    她沉默着盯着他,没有回应,看得他心慌慌的,背脊已经开始在冒冷汗了:“那啥,你要揍我就麻溜点别酝酿,我再憋一会儿就绷不住了。”

    她顿了两秒,慢慢朝他伸出,在他一脸冷汗的注视下往他额头上屈指用力一弹,然后在他一脸懵逼与不解的时候转过身,沿着花海与藤蔓的长廊走去。

    云诺星愣愣地摸了摸额头,正不解的时候,忽然又听她道:“你与身边之人也是如此的吧,用无法被反驳的话与事实捂住他们的疑惑与忧虑,却将真正不确定的因素深埋心底。”

    他看向站在半路的她,嘀咕道:“才不是,确定与不确定的事我都出来了的,一个字不落,就像我跟你的一样。我可很坦诚的,特别是在这些要死要活的事情上——告知事实,也算是给大家一个选择吧,我也不想耽误什么事儿不是。”

    “后世,后世如何,是个难以明的话题,我确实可能要沉睡老长一段时间,所以,如果耐得住的,就等下去,等不及了,欢迎你们把我的棺材给刨出来,让我揭棺而起,或者,自己过自己忽然想要的生活,都行——想等我、想找我都行,不想的话,就顺着自己的心去做想做的事——束缚,并非我的本意,所以,我将事实摆在明面上。”

    “是这样。”她应了一声,沉默了一阵子,朝他伸出,轻声道,“回去吧。”

    云诺星愣愣地看着她,看了一会才跑过去,犹豫了几秒,伸出牵住她朝自己伸过来的,随后被她轻拉着往回走。他看了她一会,忍不住道:“就放过我啦?”

    “找不到能反驳的话语,找不到能让你改变的话与事实,而你,也不会因一两句话就改变。多无益。”

    “你你会回来,我也只能相信。”

    “呃。”云诺星愣着,在心里干笑:简而言之就是想什么但是啥都不出来呗,这个,“让你担心了,抱歉”

    “是啊,能让我如此担心的事,好像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就已经没有了。”她忽然停下脚顿住,转过头看着他,将他拉到身前,“我想想,若是以后我先一步回来你却犯迷糊”

    “那,你爱咋地就咋地。”云诺星哭笑不得:基于事实而言,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无论他迷糊还是不迷糊,在她们面前不还是任由她们摆布嘛。他能怎么办呢,他也只能抱着脑袋嘀嘀咕咕并表示下轻点难道要让他嘤嘤嘤?

    “重来一次,麻烦。”她转过头,牵着他继续往前走,“所以,你就尽量护住自己吧。到时候的事,到时候再。”

    云诺星想了半天她的“重来”的意思,片刻后在心里哦了一声,有点哭笑不得:这是要把他找回来的宣言啊。翻译一下就是:你就算死了我也要把你揪起来什么的啊,心里略有点疲惫。

    等他们两牵着——其实是他被拉着,而他又不想看上去好像他是被拉着走于是并肩而行——回到庄园的时候,其他人看到他们都是一怔。

    呆毛尊神脑袋上那一撮毛转得飞快,看向大姐又看向绫绫,最后将目光放在他们牵在一起的上:“和好啦?还牵呢。”

    云诺星:“”这似是年长孩子看到稍年幼一点的孩子牵着大人的出来的,带着一丢丢戏谑的话,真让他扎心,扎透了都他又不是孩子了,而且又不是他主动噫,这老脸往哪搁啊。

    她倒是相当淡定没有回应这话,拉着他坐在椅子上,才开口回应:“不通,没得,下一个话题。”

    众起源天神都在心里哦了一声,纷纷进行记录:大姐头宣布了弃疗。

    她转过头看向他,轻声道:“虚空动荡以你此时的认知,应当理解它的本质吧?”

    “虚空的一次自然活动,只不过原本你们在的时候,这个自然活动的发生原因会慢慢被清除,现在你们没了,它就一直攒着压力,时不时就会来一次。”云诺星点点头。

    “理论便是如此:我们存在,它就不会发生,除非刻意引导。”她点点头给他倒上一杯茶,看他喝了一口,才继续道,“要想引导它,几乎不可能,你需要用上概念级力量。”

    “啊,猜到了。”云诺星放下茶杯苦笑起来,不过也没急着放弃,反而是把已有的猜测、认知出来,“那场原本是虚空自然发生的活动,受你引导,以超过原本程度不知道多少倍的力量爆发出来,至今,你的力量仍然残留在虚空中,留在了那股虚空动荡前兆引导的规则浪潮中——嗯,刚刚过,上次好像也过——所以,有没有法子,能让我借用那股力量,从而引导虚空动荡?毕竟你我同源,嗯”

    “理论来,可行,但依旧很难,核心问题依旧是概念级力量——你没有。”她轻摇摇头。

    嘛,路是卡死的,他有所预料,所以完全不慌,继续把他们现在正在做的事情给出来:“那这样,我现在能引导一号的虚空动荡,甚至把它给搓成了造物,批量堆了一大堆埋在虚空里,一发能干掉一片虚空地域,巅峰六转及以下都要一命呜呼,你看”

    “噗!”

    此话一出这里的一群白光人都喷了一口茶出去,一个个东倒西歪、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来,扶着椅子看了过来,一瞬间让他感觉到一百四十六号目光的凝视,让他额头往外冒冷汗。

    青年抹着嘴巴,身上光芒疯狂闪烁:“一号的虚空动荡是啥?还弄成了造物?批量制造?这啥和啥和啥啊?!”

    云诺星镇定自若从兜里摸出一颗球型的能量结晶,将其放在桌面上:“喏,就是这个,我和司雨一块造出来的——就是那位一把的传承者。”

    她将其端在里摩挲,云诺星感觉到凝固在身上的目光一下子就挪开了,都聚集在了她上:他没想到这东西能让这些家伙都吓得愣住。

    她看了一阵子,点点头:“确实是虚空动荡的气息——很有意思的造物,是新生纪元里,我们所见过的威力最大的消耗品。”

    “虽然我自己动威力更大一些,不过那有点费我自己——一发焰火一千亿年呀哦不对,我现在摸着灵魂的力量,揭棺而起的速度变快了:一发焰火五十亿年啊。”云诺星叹道。

    众起源天神:“”夭寿了这家伙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和司雨就整出了这个么弱化的,目前已经批量制造了一大堆,埋了可能好几亿个在虚空里,到时候等冥界出来,要让他们走一步炸一步,从外围一直放烟花放到众神界为止!”

    众起源天神:“”夭了个寿的这家伙怎么

    她忽然拉着他的感叹道:“要是你当年就在我身边,也许结局就不一样了。”

    众起源天神:“”妈个鸡的,这两个爆炸物进一步有了共鸣!这完全对上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