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秦晚烟穆无殇 > 正文 第377章 不许再丢了
    秦越看着镜中的自己,看着看着,竟莫名有种陌生感。

    他突然将铜镜反扣在桌上,起身出门。

    他并没有去找品叔喝酒,而是找了守夜在古雨。

    一言不发,就坐在古雨身旁。

    古雨只当他又来帮忙守夜,连忙道:“越少爷,你刚醒来,还是好好歇息吧!我这儿人够,没事。”

    秦越也不话,径自跃上对面的屋顶,坐着。

    古雨这才发现不对劲,想上去聊几句,犹豫了下还是作罢。这少爷虽也没架子,可性子随秦大姐,寡言得很,聊几句就能把天聊死,可不像熠少爷那么爱话。

    熠少爷和顾惜儿一道送仇人回孤家认罪去,这会儿也该回上官堡了吧?

    思及此,古雨还怪怀念跟上官灿一块守夜的日子。

    长夜漫漫终将明。

    翌日清晨,秦晚烟刚打开房门,就见穆无殇靠在门边等着了。

    穆无殇道:“早。”

    秦晚烟多看了他一眼,才道:“早。”

    穆无殇取出画纸,在她面前打开。

    秦晚烟就知道他会找上门,轻扯嘴角,也不解释,一副事情就是我干的,你想怎样便是的姿态。

    穆无殇还能怎样?

    就算哪天她把乌鸦画他身上了,他顶多就是蹙个眉头。

    他问道:“你涂鸦涂完了没?”

    这问的可不是那只乌鸦,而是她未完成的画像。

    秦晚烟大步走出来,随关了房门,才回答:“丢了。”

    “哦”

    穆无殇似没打算追问,然而,秦晚烟刚移步,他就推开了她房门,走了进去。

    秦晚烟立马转身,不必问都知道,他进去找画的。

    穆无殇在桌上没见着画,才回头看来。秦晚烟走跟进去了,却又止步,眼神甚至还有些鄙夷。

    仿佛在:“丢了就是丢了,这有什么好骗你的。”

    穆无殇环顾起屋内一圈,视线很快就落在一旁的柜子上。秦晚烟的眼神立马就变了,突然箭步走过去。

    奈何,她还是慢了一步,穆无殇挡在她面前,从柜子里取出了那幅画。

    他回过头,“丢这了?”

    秦晚烟面上挂不住,瞪他。

    穆无殇忍俊不禁,笑了。

    秦晚烟越发尴尬,伸要夺,穆无殇早防着了,揶揄道:“丢了也是丢了,不如送本王吧。”

    秦晚烟压根没想丢,昨晚上特认真地画完整了,还费了不少心思想好了如何裱背,裱框。

    她也不抢了,更不搭理他的玩笑,直接伸过去,“还给我!”

    穆无殇再次忍俊不禁。

    他将画像打开,铺在桌上,认真看了一番,满意极了。

    他也不玩笑了,淡淡道:“昨日走得急,忘了落款。”

    他提笔补上落款,标注了时间是昨日。他将笔递给秦晚烟,“过来。”

    秦晚烟没话,却还是接了笔。

    她迟疑了下,落了款,并非公子秋的名字,而是“秦晚烟”三个字,时间是三日前。

    穆无殇印了私印,是一个古体的“九”字。

    秦晚烟并没有用公子秋的印章,也用了私印,也只有一个字:“烟”。

    两人也不争了,各自看着画中的对方,特别安静。

    也不知道为什么,秦晚烟突然想起了无渊岛战神殿里,那幅系着荆棘藤的画。

    待墨迹干了,穆无殇才将画收起来,递给秦晚烟。

    他颇为认真:“好好收着,若真丢了,本王唯你是问。”

    秦晚烟连忙接过,又藏回柜子里去,生怕他后悔。

    穆无殇见状,嘴角越发上扬。

    秦晚烟本还想几句,可一回头就见穆无殇在笑,立马掉头逃走。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大堂里,聂羽裳一支着脑袋,懒洋洋喝着醒酒汤。

    见秦晚烟下落,她立马招示意秦晚烟过来坐。她问道:“昨晚上,你送我回来的?”

    秦晚烟反问:“你去哪喝酒了?”

    聂羽裳道:“须尽欢呀,奇怪了,不是你是谁呀?”

    正话着,秦越从一旁走过。他明明听到聂羽裳和姐姐的话,却当做没听到,只喊了秦晚烟一声姐,就往楼上走了。

    秦晚烟却将他喊过来,问道:“什么时候醒了?”

    秦越道:“昨儿半夜。”

    秦晚烟又问:“可有哪不舒服?”

    秦越道:“没,伤。”

    秦晚烟点了点头:“坐吧,一道吃个早餐。”

    秦晚烟和聂羽裳对面而坐,就剩下她们身旁两个位置。秦越不假思索在秦晚烟身旁坐下,始终是垂眼,看都没看聂羽裳。

    聂羽裳倒是看了他几眼,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也没主动话。

    她回想着昨夜的事,奈何回忆了一番,怎么都想不起来昨夜的事情,只隐约记得好像有人提起过聂羽涅。

    只是,她自己去须尽欢喝酒,跟谁提聂羽涅去呀?

    难道是做梦了!

    那个死丫头,至今一点消息都没有!她最好是给她好好活着,否则,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

    没一会儿,穆无殇也下楼了,走了过来。

    秦越都还没吃一半,立马起身让座,径自收拾了碗筷,“姐,我吃饱了,先上楼。”

    穆无殇疑惑地看着秦越。

    秦晚烟则疑惑地朝聂羽裳看去。

    聂羽裳分明有些尴尬,却很快就玩笑道:“看样子姐姐我真吓着他了。”

    秦晚烟蹙眉。

    聂羽裳道:“你别这么看我,我又没真把他怎么着了!我保证,从今以后都不逗他了,成不。”

    秦晚烟刚要开口,聂羽裳认真起来:“就他那性子,不苟言笑,又不爱话,还老冷着一张脸,不被逗一逗是不会开窍的。日后,要么找不着媳妇,要么容易被女人骗!就算有人喜欢,那也”

    她都还未完,穆无殇就抬眼看去了,冷着一张脸,非常标准的不苟言笑。

    聂羽裳立马闭嘴了。

    秦晚烟却抬头,朝楼上过道看去。

    聂羽裳跟着抬头,只见秦越就站在围栏边,冷着一张脸,俯视着她。

    聂羽裳立马低头,扒拉没两口粥,就起身,“我,我也吃饱了,你们慢用。”

    她逃了。

    在门口险些撞上韩慕白。

    她认真看了韩慕白一眼,,隐隐约约记得昨夜好像在哪见过韩慕白。奈何,越想脑子越乱,不仅脑子疼,脖子也疼。

    总感觉自己是被打晕的,而不是醉晕的。

    她也没问,匆匆离开。

    韩慕白有些疑惑,也顾不上问。他大步往屋内走,“九殿下,秦大姐,苏院长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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