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寒剑江湖 > 正文 第836章 侠客隐(59)
    文之隐和若雨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丐帮在此处大举会齐,竟是为了帮方一涛庆贺五十大寿。二人受群丐喜悦感染,也不禁露出微笑。

    若雨喜叫道“方伯伯,恭贺你身体安健,松鹤遐龄!”

    方一涛正向着众丐微笑点头,百忙之中听她呼叫,也回过头向她笑了笑。

    若雨心中喜欢,笑对文之隐道“难怪伯伯他今天会轻松些,原来是给他庆祝生日呢!”

    文之隐点点头,并未置答,同时脸上笑意一举消失,反而显得紧张严肃。

    若雨心道“怎地他对我仍是这般冷淡?”突觉一颗心如堕冰窖,彷彿身周景物再热闹万分,也与自己无干。

    过了好一阵子,鼓譟的群丐终于纷纷静了下来,方一涛站上木箱,朗声道“多谢众位兄弟见爱,大老远集会此处只给我一人庆生,这也不是一个谢字所能表达的,想我下半辈子定是要加倍为本帮付出了。”

    群丐中一人笑叫道“帮主长命百岁,我丐帮再兴盛五十年!”群丐又是一阵哄然大笑。

    方一涛呵呵一笑,续道“今日众兄弟便尽情狂欢罢,剩下的话请齐长老来。”

    他步下木箱,适才那站出过一次,身材壮硕的齐长老--也就是在遂城飞身救过范中奇的齐乔--便站了上去。

    齐乔道“咱们叫化子不顾自己冻馁,只愿行侠仗义,今天可终于有点口福啦!咱们沈晖沈兄弟特地邀请埠岗镇的璩大哥酿了二十大缸黄汤,今晚,咱们不醉不休!”

    群丐一听,又是哄然叫好。沈晖掌一拍,六十名帮众从左右涌出,每三人合扛着一大缸酒,置于木箱两侧,一字排开。要知丐帮中人武力自非泛泛,然此时一缸酒竟要三人合抬,其份量之重可想而知。群丐低声赞叹,“咦”、“哦”、“啧啧”之声此起彼落。那六十名帮众向帮主与长老一行礼,各自散入人丛中坐了。

    齐乔待众人稍静,续道“人酒后失言,今日咱们休提帮中要事,与帮主方大哥尽情享乐罢!”

    语毕,走下箱来,拿了一个大碗,到身旁最近一个酒缸盛满了,躬身递给方一涛,道“帮主,兄弟先敬您一杯!”

    方一涛呵呵笑道“我先干为敬!”接过大碗,谷噜谷噜的喝着,一口气便喝得碗底朝天。

    群丐见帮主如此豪气,又是一阵喜呼。方一涛饮过,将碗倒转了来,向众人示意确是一滴不剩,随即朗声叫道“众位兄弟,还等甚么?大家一起上啊!”

    莫虔羲、沈晖等人将大碗发送下去,丐帮帮众纷纷朝前涌上。

    若雨本坐得最前,这时见群丐蜂拥扑上,心中不禁害怕,低声道“我们走罢,我爹爹酒不是好东西。”

    岂料方才文之隐见了方一涛将酒一饮而尽的豪态,大为心折,虽是生来不曾饮酒,此时也巴不得和群丐一起热闹一番,听得若雨着要走,不禁踌躇,道“那綪的事怎么办?”

    若雨道“只是到后面避避而已,明天待他们酒醒再问罢。”

    文之隐道“好罢!”二人便一同穿越群丐,又回到了来时所立的那棵大树之旁。

    二人默默站在树旁,不知要些甚么,只得各自望着眼前景色发獃。文之隐本来只道丐帮帮众热情,定会招呼自己,怎知等了许久竟是无一人过问。原来方一涛等虽有此意,见他身着孝服,又自行退到最后,想是不便饮酒,也就没差人邀请。

    二人怔了好一会儿,若雨只觉眼前光景愈是热闹,自己的一颗心愈是不断下沉,再也忍耐不住,道“我去找綪好了。”

    也不等文之隐回话,便迳向前走去。文之隐听她声音有异,不明所以,忙跟了上去,道“我也去!”

    却听得若雨道“不用了。”脚下竟是加快了许多。文之隐心中疑惑,倒也不知该追还是不追,脚步渐渐缓了,停在当地,大是不知所措。

    若雨奔出数步,眼看便要奔进人丛,不自觉折而向左,绕到人群边缘,群丐正自热闹,于她从旁快速走过也没放在心上。

    很快地奔过整群丐帮帮众,若雨再也忍耐不住,左扶住一棵大树,蹲了下来,暗自啜泣。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这情绪从何而来,彷彿就是一阵酸楚浮上心头,然后渐渐上涌,终于自眼眶流出。尽管心中隐隐有个声音要自己别再哭泣,眼泪却是甚么也止不住,愈哭愈是伤心,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文之隐虽是一时未追,待得若雨身影给丐帮人众挡住,大是惶惶,第一个念头仍是要去寻她回来,见她绕过群丐,心想“她定是想绕到最前,直接去问问帮中首脑人物,我便自己过去罢。”他有意寻寻热闹,钻入人丛,直直向前走去。

    他混入人群之中,众化子也无不招待之理,马上便有一人问道“兄弟,喝酒不喝?”着递了自己的大碗给他。

    文之隐道“多谢!”接了那大碗,迳向前走去。酒缸置在最前,众化子见他中大碗空空如也,也不向他敬酒,自待他走上前去。

    文之隐到得酒缸之旁,闻着酒味扑鼻,大有醺醺之意,心中一喜,舀了满满一碗,走到方一涛跟前,道“方伯伯,晚辈敬您一杯。”

    方一涛笑道“多谢老弟盛情。”

    伸舀满了酒,两碗相对一碰。文之隐将酒碗微一碰唇,道“伯伯,不敢不敬,但晚辈现在不便饮酒,还请您别见怪。”

    方一涛一饮而尽,笑道“这是你老弟的孝心,我怎会怪你?龙家姪女呢?”同时取过文之隐上那碗酒一口喝干。

    文之隐道“她寻朋友去了。伯伯,綪那名字是龙姑娘给她起的,其他人或许不识。那是个瓜子脸蛋,身着青衣的女孩,您可见过么?”

    方一涛侧头想了想,终于还是道“没见过。”眼见文之隐有失望之色,转头问问身边四位长老,道“你们可见过么?”齐乔等人都摇了摇头,道“没见过。”

    文之隐心念一动,想起客店掌柜提过带走綪的众丐之中,有一人正是负着九个布袋,岂有四人都没见过之理?然而细察四人脸色,竟是瞧不出半点端倪,便道“敢问四位长老,最近可有哪一位到敝家乡青州来玩玩的么?要是之后路经此地,晚辈作东,请各位伯伯叔叔再喝一杯。”

    方一涛笑道“咱们是叫化子,也只能给你作东了。万兄弟,你日前不也才到青州玩过么?可惜没识得这兄弟在先。”

    那面容枯槁的万先微笑道“这也不打紧,每个人都给咱们作东。”

    方一涛呵呵笑道“也是,也是。”

    文之隐道“伯伯,我再去寻人,晚辈告辞。”

    方一涛道“好。祝你早些寻着。”

    文之隐笑道“谢谢伯伯。”

    眼见文之隐离开,万先低声对方一涛道“大哥,借一步话。”

    拉着他的穿出人丛,又向前走了数丈之遥,这才道“大哥,其实那个女孩,我见到过。”

    方一涛身为帮主之才,毕竟心中雪亮,早在他找自己出来时,便知他定然见过綪,低声道“老弟方才为甚不跟他?”

    万先哼了一声道“何必跟他?那丫头不是甚么好东西,扣着也好。”

    方一涛奇道“那女孩儿怎么了?”

    万先道“大哥,你可知道,多年前,我就曾见过那女孩了。那时我瞧她一个孤女可怜,问她要不要入我丐帮,学我武功,她随随便便地就答应了,于是几日内,我都去同一个地方找她,授她一些扎实根基的功夫,还给她一个布袋,只要负在背上,就算是入我丐帮,再不会有人欺侮她了。”

    方一涛听到此处,微微奇怪,心想“万兄弟这也太不够义气,怎么没经我同意就擅自让人入帮?”

    但见他神情愤慨,也不好打断,便听他继续道“不过这丫头,总是不识好歹,从不将我给她的布袋负在背上,我本来想她也许嫌脏嫌重,也懒得管她,只继续教她些武功。

    过了二个星期,我好奇心起,试了试她功夫,发现她竟是一点长进也无,才知道她根本从没花时间练习我教给她的武功。我那时自是不快,问了她为甚么不练,她居然跟我“练了也没用,又何必练?”

    我这才明了这死丫头从不将我给她的好处放在眼里,当下心中怒火全冲上来了,多想一拳给她揍下去,可终究看她一个女孩,实在下不了,只得强忍怒气,恨恨的走了,再也没去找过她一次。哼,本来这件事我也渐渐淡忘了,结果这一次,我和几名兄弟路过青州,在一间客店逗留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喊我,我本来不认得她,但了几句话,当年的回忆全回来了,我心里生气,就要掉头而走,但这丫头叫住了我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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