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金色盔甲,戴着红披风的托尔,拎着自己的长枪,怒气冲冲的走过走廊,旁边的侍从和礼仪官纷纷低下头、弯下腰,不敢去看君王的怒容。</p>
直到来到一间房间的门前,托尔深吸了一口气,将脸上的表情收敛了起来,然后,轻轻的推开了门。</p>
可门内的景象,却让他愣住了。</p>
弗丽嘉依旧如往日一般温柔美丽、容光焕发,不过有些奇怪的是,她的上抱着一条鳄鱼,更奇怪的是,这条鳄鱼腰上,穿着白色的蓬蓬裙,头上戴着刚刚编好的花环。</p>
托尔甚至在这条鳄鱼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泪光。</p>
弗丽嘉却微笑着问道:“怎么了?托尔,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没去演武场上玩吗?”</p>
托尔咳嗽了两声,抿了一下嘴,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张口,弗丽嘉抚摸着鳄鱼的脑袋,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坐吧,又有什么烦心事了?不会是又和希芙吵架了吧?”</p>
“这倒没有。”托尔摇了摇头:“希芙最近忙着追着那个穿西装的洛基打,把他从阿斯嘉德一直揍到了约顿海姆,而且,演武场被那个维京人洛基给占了,他们正在举办维京传统的木桶比武,我还没空去呢。”</p>
刚到这里的时候,洛基子从旁边的门里走了出来,里拎着一摞羊皮纸,交给了弗丽嘉,然后垂头丧气的:“这是罚抄。”</p>
弗丽嘉接过羊皮纸,语调温柔的:“可别再被我发现,你又抄了作业”</p>
温柔的语气不光让洛基子打了个寒颤,就连托尔,都微微往后靠了靠。</p>
他还记得,时候,他和洛基一起学古挪威语文法,两个人联糊弄作业,被弗丽嘉发现了,于是,这位温柔美丽的神后,就用魔法做了两个仓鼠跑轮,让他们两个差点把腿跑断。</p>
“按照你的年龄来看,你在你的宇宙应该学到第0课了,怎么还是不会呢?”弗丽嘉微微皱了一下眉,看着洛基子:“我记得很清楚,你应该都会的,何必去抄作业呢?”</p>
洛基子张了一下嘴,其实,他当时忙着杀托尔,从第课到第0课都没学,可是看着弗丽嘉的微笑,他确实也没有勇气出真相,只能垂头丧气的:“我离开家太久了,已经忘了。”</p>
“没关系,我们重学一遍。”弗丽嘉把洛基子拉过来,摸了摸他的头,然后:“正好,这位洛基也没学过文法课,你们两个可以一起学。”</p>
完,她举起了里的鳄鱼洛基,洛基子和鳄鱼洛基对视了一眼,全都垂下了头,叹了口气。</p>
看着洛基子低眉顺眼的样子,托尔没忍住,笑了一声,洛基子瞪了他一眼,但又瞥了一眼旁边的弗丽嘉,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回屋写作业去了。</p>
弗丽嘉的目光落在了托尔身上,她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让你午饭之后就急匆匆的来这里?”</p>
“也没什么大事。”托尔有些烦躁的挥了一下:“有人跟我告状,洛基闹脾气让他们回家,又,洛基殿下娇生惯养,没人跟着不行,真是见了鬼的胡话。”</p>
弗丽嘉挑了一下眉,她是了解托尔的,托尔虽然嗓门大,爱嚷嚷,但其实素质很高,几乎不脏话,也很少骂人,能动,绝不多话。</p>
于是,她有点奇怪的问道:“洛基为什么要让他们回家?如果他不喜欢他的侍从,可以换人嘛,没了侍从,难道,他要自己照顾自己的衣食住行?”</p>
“不是一码事。”托尔靠在椅子上道:“妈妈,你就没觉得,仙宫里的这帮人,太好吃懒做了吗?本来活就不多,还分了那么多人干,还干不好,他们是干什么吃的?”</p>
弗丽嘉微笑了一下,里出现了一个水壶,给托尔倒水,一边盯着水流落在杯子里,她一边轻声。</p>
“我体谅他们离家工作,很少要求他们什么,他们也大大咧咧惯了,有的时候,有些差错在所难免。”</p>
托尔的眼珠转了一下,要是在他还是个王子的时候,听这话肯定会觉得,弗丽嘉是在维护那群侍从。</p>
可当皇帝当了这么久,他也不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于是,他立刻试探性的问:“差错?”</p>
“也没什么,这条鳄鱼刚来的时候,横冲直撞,打碎了我不少杯子,我想让他们送几个新的过来,可现在还没送过来,你看,这都是我用法力凝结的。”</p>
托尔更加气闷了,他用鼻子哼了一声:“洛基那天突然想起来要带王冠,就想让跟着他的那两个侍从去帮他拿,可是,他的礼仪官居然,没什么大事,也不用戴头冠,就没有去帮他拿”</p>
弗丽嘉的语调依旧很温柔,她把杯子递到托尔的面前,然后:“洛基是要去哪里?”</p>
“问题就在这!”托尔又锤了一下椅子扶:“他们都没问洛基要去哪,就自顾自的觉得没什么大事,不用拿。”</p>
弗丽嘉又笑了一下:“我也经常告诉你们,正式场合要好好带头冠,可要不是正式场合,确实也没什么必要天天戴着。”</p>
可托尔丝毫没有感觉被安慰到,他想,弗丽嘉的也没错,她时候也的确这么教育过他们两个。</p>
可弗丽嘉是他们的母亲,也是阿斯嘉德的神后,教育王子是她的职责,也是她的权力,那侍从和礼仪官算是怎么回事?他们有什么权力教育洛基?</p>
就在这时,托尔听到了一丝动静,他猛然回头对着门口喊道:“谁在那?出来!”</p>
没想到门打开之后,却是两个侍从,他们尴尬的笑了一下,然后行礼,道:“神后冕下让我们送东西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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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尔转头看向弗丽嘉,弗丽嘉轻轻皱了皱眉,但却:“你们先出去吧。”</p>
侍从忙不跌的把门关上,托尔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一个国家的皇宫侍从,敢偷听国王的谈话?!”</p>
“好了,你也别太生气了,洛基不是处罚他们了吗?你要是,实在看不过去,就下一道命令给洛基,这样他就能更加名正言顺了。”弗丽嘉赶忙安抚道。</p>
“问题就在这里。”托尔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冕下,您也知道,我继位没多久,皇宫里的人都没换,这群人是当初众神之父挑选的,我要是把他们换了,他们去众神之父那里哭哭啼啼,我能怎么办?”</p>
“除此之外,我给洛基下命令?要是给他下命令好用的话,哪里来的那么多恶作剧?您又不是不知道,洛基从来都不听我的!”</p>
托尔显得有些焦头烂额,他抿着嘴:“要不然,就先把婚礼办了吧,希芙成了神后,自然就可以管理这些事可是太仓促了,对希芙又不公平。”</p>
“你觉得,奥丁和洛基都不会帮你?”弗丽嘉看着托尔的眼睛问道,托尔把目光撇向一旁:“这点事,有什么需要他们帮忙的?”</p>
弗丽嘉却露出了一个笑容:“再的事,也让你感到了烦恼,托尔,你从就喜欢逞强,有的时候,依赖别人不是什么坏事,尤其是依赖你的家人。”</p>
“就算他们想帮我,怎么帮?”托尔摊开道:“众神之父不愿意越过我干预,洛基的命令又不够权威,最后,还不是得我来?”</p>
弗丽嘉却摇了摇头,用满含笑意的目光看着托尔:“你把你的父亲和你的弟弟想的太简单了,某种意义上来,在这方面他们比你,要厉害的多。”</p>
托尔有些不明所以,从弗丽嘉那里离开之后,这件事一直困扰着他,而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洛基像疯了一样的,把他身边的所有人都遣走了。</p>
也不是没人不想走,可洛基就好像托尔附体了一样,天天拎着锤子在仙宫里面晃悠,看谁不好好干活,就是一道雷劈过去。</p>
洛基子心悦诚服,每天跟在洛基的身后耀武扬威,哪怕他杀了托尔,在阿斯嘉德也没有这种横着走的待遇。</p>
接下来的几周里,仙宫人心惶惶,不过,所有人都觉得,洛基也只是逞凶一时罢了,等托尔或者奥丁反应过来,肯定会好好教训他。</p>
可没想到,在某个晴朗的一天,众神之父突然发布了命令,召集所有阿斯嘉德的将军,前往仙宫观礼。</p>
前往观礼的人都有些疑惑,难不成,托尔的婚礼这么快就要办了?可希芙还在外面巡视,没回来呢,只有托尔一个人,怎么结婚?</p>
没想到,进入大殿之后,威势依旧的奥丁站在主位,托尔站在奥丁的右边,而洛基,则面对着他们两个,站在大殿的正中央。</p>
大殿内的气氛严肃,所有人都收敛了神情,不过依旧在心中窃喜,看来,洛基果然要被清算了。</p>
可奥丁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p>
“今天,洛基将晋封为阿斯嘉德的亲王。”</p>
众人散开之后,礼乐队进场,然后,是女神捧花奉上山泉和甘酒,仪式与新王加冕时,一般无二。</p>
有些人还处于茫然之中,可有些奥丁的老臣已经在心里叹了口气,随后,开始用怒吼和兵器捶地的声音,为阿斯嘉德的亲王喝彩,一如新王加冕。</p>
在喝彩声与鲜花之中,洛基持长杖,将法杖平放于身前,单膝跪地,等待着奥丁将王冠放在他的头上。</p>
洛基的眼神很平静,似乎并不为此而感到高兴,对那些喝彩声,也恍若未觉,仙宫的彩色玻璃透过的光芒,照在他的身上,像是为他披了一件斑斓羽衣,王冠的光芒更璀璨,光轮层层晕开。</p>
这时,他听到奥丁开口。</p>
“我秉阿斯嘉德与神王托尔的意志,将于今日,为阿斯嘉德的亲王加冕。”</p>
“忠诚、公正、勇敢,受封之人,将掌巨轮之舵,踏排山之浪。”</p>
“如先祖一样,引领诸神,去往海洋尽头,荣光与辉煌之地。”</p>
奥丁将托尔的加冕词稍作改动,念了出来,洛基以为他完了,于是就起身行礼。</p>
可是突然,洛基听到奥丁念出了一个名字。</p>
“让我们祝贺,阿斯嘉德新的亲王——洛基奥丁森!”</p>
洛基抬眼,眼中的震惊与不可置信,比窗外的雪更大。</p>
晶莹的雪花飘落之时,一位年轻的亲王的叹息随风而去,越飘越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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