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之前的丑先生吗？”</p>
蜘蛛侠看着那熟悉的笑容，有点不确定的问，同时他也警惕了起来，因为看上去丑使用的这个身体要比他强壮的多，而且从穿着打扮来看，更像是孩子帮的成员，他们可都不好惹。</p>
“当然，我是。”笑着的男孩点了点头：“我怎么会错过蝙蝠侠的游戏邀请函呢？看起来你过得不太好啊，男孩。”</p>
蜘蛛侠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坐到了地上，他今天什么也没吃，胃里传来的空虚感在逐渐变成灼烧的痛感，四肢发软也让他没办法再好好站着。</p>
“我不知道这座见鬼的城市是怎么了，这比我在布朗克斯区看到的满是流浪汉的街道还糟糕。”蜘蛛侠用搓了一下脸：“黑帮带来的秩序真是糟糕透了，没人关心弱者，一切自生自灭”</p>
“但如果我告诉你，这其实已经是哥谭最好的时代了，你会怎么想？”丑靠着电线杆问道。</p>
“你指什么？”蜘蛛侠有点迷茫。</p>
“现在是黑帮秩序尚存的年代。”丑低头玩着自己的指并：“街头经常有火并，但是并没有大规模的爆炸案和抢劫案，成年人一直在死，但是很快就会有人顶替他的位置，孩吃不饱有不少都被饿死了，但总会有强壮的活下来，成为黑帮的一员。”</p>
“这还不够糟糕吗？”蜘蛛侠问。</p>
“远远不够。”丑摇了摇头：“最糟糕的是黑帮也消失了，接下来是疯子的年代，那时候的一切都比你想象的要糟糕一万倍。”</p>
“那会怎么样？”蜘蛛侠咽了一下口水。</p>
“疯子们肆无忌惮的制造爆炸案，因为没人能制裁得了他们，成年人可以因为心情不好就杀死另一个成年人，因为他们知道警察没用，孩会被随意买卖，根本没有任何自由和自我意志，只是某些东西的原料而已，也不可能再有会组成什么团体，毫无还之力。”</p>
“太疯狂了。”蜘蛛侠捏紧了拳头，他死死的盯着丑：“而你正是这疯狂的一员。”</p>
“不，我只是疯狂的产物。”丑看着蜘蛛侠的眼睛：“缔造了疯狂的是蝙蝠侠。”</p>
“你总是在污蔑他。”蜘蛛侠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知道这世道很坏，但你如果他不救世就是比你更坏，那这就是完全的胡话，你不可能以蝙蝠侠的任何行为洗脱你犯下的罪责。”</p>
“我只是在向你阐述一个事实。”丑走了过来，把里拎着的那袋面包放在蜘蛛侠面前并：“你知道吗？是蝙蝠侠终结了法尔科内的黑帮秩序。”</p>
“他来这儿了吗？”蜘蛛侠看也没看那袋面包，只是抬着头死死的盯着丑问道。</p>
“当然，或许我们能再一次见证历史也不定呢。”丑又露出了一个笑容，了今天以来最长的一段话。</p>
“就在刚刚，现实给你的两难选择第一次展露出它的险恶，而蝙蝠侠早在二十年前就体会到了恶果。”</p>
“不终结黑帮时代，如你们一样的这群孩子永远都只会生存在暴力恐怖的压迫下，类似的悲剧将会接连不断的发生，但终结黑帮时代，最后的秩序就将会彻底被毁灭，这座城市将会彻底落入深渊。”</p>
“我认识的蝙蝠侠选择了后者。”</p>
蜘蛛侠愣愣的盯着丑，等待着他句尾长阴之后的答案，而那果然如他所料，丑。</p>
“为了你们，为了他在第一次满怀期许想当个超级英雄的时候，在黑暗的街道角落里见到的你们。”</p>
蜘蛛侠松开了握着的拳头，他坐在地上盯着丑扔给他的面包，而丑蹲在了地上，用撑着一侧的脸颊：“你认为蝙蝠侠对付不了我和这座城市当中如我一样的罪犯，是因为他不够坚定，或者是找错了方法。”</p>
“但现实的可笑之处在于，根本就没有一条对的路，英雄也不过只是还有勇气在选错之后直面自己造成的后果，而蝙蝠侠的疯狂之处在于，他只是个数十年如一日与你现在一样无力的普通人，他以为自己在现实面前有的选，但他没有。”</p>
“所以我他是个疯子，为什么要背负根本没有正确答案的选择带来的恶果，为什么自大到觉得自己能为这现实给所有人带来的黑暗赎罪，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我的这一切是真的，放弃警醒和忏悔，真正的笑笑呢？”</p>
丑站了起来，走到了蜘蛛侠的面前，双捧起他的脸，按住蜘蛛侠的两边嘴角往上推，让蜘蛛侠露出了一个虚假的笑容。</p>
“你觉得你要为你的同伴的死负责吗？”</p>
蜘蛛侠僵住了，随后浑身颤抖。</p>
这时他才惊觉，丑的所有话都只是为了卸下他的心防，而最终的这句话才是一把利剑，直直的刺穿了他的心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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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离开了，收剑的姿态优雅的像个剑客，但蜘蛛侠顺着自己的心跳，听到了心脏上的空洞从心跳的空拍当中听到的一句话——“我凭什么要负责呢？”</p>
他不再是强大的蜘蛛侠了，而是一个受了伤、饿着肚子、连自己的生命安全都没办法保证的孩子，而他面对的是这座城市当中无数大人都解决不了的，是英雄也只能因败退而忏悔的问题，如果他自己不负责，谁又能苛责呢？</p>
他的弱将是他最好的退后理由，那是蜘蛛侠这个超级英雄从未拥有过的退路，他尽力了，命运弄人，现实残酷，这将是他放过自己的最好借口。</p>
不放过自己又能怎么样呢？</p>
蜘蛛侠想到了丑口中的蝙蝠侠，他在现实的两难之境中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而后在接下来的二十年当中直面这选择带来的恶果，并且竭尽所能的挽回。</p>
但他其实没有一丝一毫的必要如此为难自己，因为不论怎么选都是错的，他甚至都不是一个有超级能力的英雄，为什么不心安理得的接受自己的弱，理所应当的放弃这现实的荒谬施加给他的毫无意义的责任，来让自己如释重负的笑笑呢？</p>
丑指的触摸感还留在蜘蛛侠的脸上，他只要顺着这种力道扬起嘴角，笑着叹口气当作为那个女孩感到遗憾，便可以把那些悲伤和沉重抛在脑后开始新的生活了。</p>
为什么不呢？蜘蛛侠闭着眼睛想，他站了起来，拿上了那袋面包，摇摇晃晃的走回了屋子。</p>
“你当初为什么要杀法尔科内？”</p>
废弃厂房的一角，一个男孩嚼着满嘴的面包，含糊不清的问另一个更大的孩子，而那个黑发的男孩只是沉默的坐在原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严肃的像一尊雕像。</p>
“我没有杀法尔科内。”</p>
“但你也没有救他。”男孩抹了抹自己嘴上的面包渣，并：“迪克告诉我，你其实知道当时马罗尼准备动的，而你也有能力阻止他。”</p>
“我没有必要阻止他，这是两个恶贯满盈的黑帮成员正在内斗，我没有必要救其中任何一个。”黑发男孩的语调平直的没有任何情绪，不像是在聊天，更像是在受审讯。</p>
“对吧？这就是你干的好事。”拿着面包的男孩耸了耸肩：“黑帮没了，更坏的就来了，你完全是自作自受。”</p>
男孩拿起旁边的水瓶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口水，站起来坐到了黑发男孩的对面道：“当初你要是不杀法尔科内，好吧，好吧，当初你要是救了他，黑帮的局面就还能维持，一切也就不会那么糟糕，所以你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冲动？”</p>
“你觉得我当时是一时冲动？”</p>
男孩把眼睛看向一旁：“倒也不是这个意思，但你可能没考虑到后果，真的，蝙蝠侠，你后悔了吗？”</p>
“我不会因为一个黑帮头子的死而后悔，达米安，永远不会。”</p>
“你又在转移话题。”达米安看向对面的男孩道：“我问的是你是否后悔破坏了黑帮的秩序，让哥谭进入了一个更糟糕的时代。”</p>
“你是如何评判一个时代是否糟糕的？”</p>
达米安搓了搓自己的脸：“反正我在另一个宇宙看到的哥谭可比你的那个好多了，你经常眼见为实，我见到了，比较之下自然是你的哥谭更糟糕。”</p>
“你真的见到了吗？”蝙蝠侠的语气依旧毫无波动，但是他站了起来，转身往建筑物外面走去。</p>
“嘿，等等，你去哪儿？”</p>
“你没必要跟着我。”蝙蝠侠转头看向达米安：“因为外面的这个城市正是你口中的更好的时代，并且你也想把你的家乡变成这样，既然如此，你完全可以独自生活在这里。”</p>
“我当然可以！”达米安有些愤怒的提高语调：“你是被揭穿了错误恼羞成怒了吧？蝙蝠侠，你永远都是这样，听不得别人正确的建议！”</p>
蝙蝠侠什么也没，沉默着消失在了楼梯口，达米安深吸了一口气，捏紧了拳头，从地上站起来跑到了窗口，对着独自走入夕阳当中的蝙蝠侠喊道：“我会纠正你的错误的！！！”</p>
蝙蝠侠没有回头。</p>
与此同时，某家餐厅的后厨，布鲁斯飞快的打开了灶台下方橱柜的柜门，用刚刷完盘子满是泡沫的在黑暗的橱柜当中摸索。</p>
忽然他眼前一亮，把中抓着的东西拿了出来，脸上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p>
而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的是一柄精致的、刻画着藤蔓花纹的银匙。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