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3章猫与狗的研究（十一）</p>
但这还远远没有结束。</p>
到了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本来就没吃午饭的几个人有些饿了。他们商量着谁去买饭。</p>
“老规矩，石头剪刀布。”克拉克，“赢的人决定吃什么，输的人去买回来。”</p>
而一旁的超人摇了摇头：“这个宇宙的正义联盟果然还是有些太年轻了。永远不要想着在石头剪刀布这样的心理博弈的游戏当中胜过蝙蝠侠。”</p>
但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料。布鲁斯连输三次，只能去买饭了。</p>
“我要吃博物馆街的那家披萨。那不勒斯经典款，不放罗勒叶，再来一个山羊奶酪蔬菜沙拉，一杯橙子热红酒。就这些吧。”戴安娜。</p>
“那我要海鲜披萨。不要鱿鱼须，多放罗非鱼和蛤蜊，双倍芝士。再来一个不要辣的奥尔良鸡肉卷，一盒鸡米，一杯多冰的柠檬苏打水，半份浆。”克拉克。</p>
布鲁斯点了点头，重复了一遍他们要点的东西，然后看向蝙蝠侠和超人。</p>
“我们两个要一份大号披萨就行。”蝙蝠侠看了一眼还没喝完的可乐，点了点头。</p>
本以为布鲁斯会让管家或者是秘书去买送过来，最不济也是自己开车去买。结果他根本没有往门边走，而是来到了窗前，随后一跃而下。</p>
超人大惊，但还没有来得及变色，布鲁斯就已经飞起来了，如一只灵活的鸟儿一样越过大厦朝着另一边的街道飞去。</p>
超人回头看向蝙蝠侠，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似的。</p>
“我不会飞，克拉克。”蝙蝠侠对他，“我是人类，人类是不会飞的。”</p>
但超人的表情明显就是“那可不好”。</p>
但有关布鲁斯会飞这件事，蝙蝠侠明显也是有些好奇的。因为他记得他们刚到那天，布鲁斯和克拉克就是从半空中落下来的。</p>
“是的，普通人是不会飞的。”戴安娜，“我们联给布鲁斯制造了一件战衣，经过奥林匹斯山的强化和能量的灌注，这让他拥有了飞行能力。”</p>
蝙蝠侠眼睁睁地看着旁边的超人的眼睛亮了起来，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但这个大门还是不要打开为好。</p>
“安全性怎么样”蝙蝠侠问道。</p>
“还不错。这么久了没出过事。”戴安娜，“就算出事了也没事，摔不死。摔死了也没事，很快就会复活的。”</p>
没等蝙蝠侠理解戴安娜的是什么意思，克拉克就从上抬头：“哈尔发消息过来，他布置在地球附近的人发现太阳系外围有不明飞行物的燃料残留，怀疑可能是入侵者。”</p>
“他们吃饭了吗”戴安娜问。</p>
“谁入侵者吗看起来走的很急，应该没有吧。”</p>
“我是哈尔和亚瑟。要不要打电话给布鲁斯，让他多带两份”</p>
“有道理。”克拉克拿出给布鲁斯发消息，发现布鲁斯没回，他就打了个电话。</p>
“喂，布鲁斯，你到店里了吗再加一份辣鸡肉披萨，要双倍辣椒，不要黑橄榄。以及一份全家福披萨，多加肉多加芝士。再来两杯冰饮料，给哈尔和亚瑟送过去。”</p>
“呃”</p>
“哦，等等。那一家好像不卖全家福披萨。我搞混了。那就要一份多肉的披萨，你看着办吧。”</p>
“等一下，克拉克”</p>
“怎么了你已经下单了吗”</p>
“我是我被绑架了。”</p>
“什么”克拉克拿着电话转了个身，“你被怎么了”</p>
“我被绑架了，被另一个超人。那个穿衣品味特别差的超人。他把我带到了我也不太清楚这是哪里。反正应该是大都会周围的一个山上。”</p>
超人听到话筒里传出来的声音，立刻睁大了眼睛，蝙蝠侠显然也听到了，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有些紧张起来。</p>
结果克拉克问：“你买到披萨了吗你和披萨一起被绑架了”</p>
“没有，我还没飞到店里呢。他突然冲出来，跟我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然后就把我抓走了。”</p>
克拉克松了口气：“还好。要是你买了披萨，我就得去救披萨了。”</p>
完他就挂断了电话，转头对戴安娜：“刚才你也输了两局，现在得你去买披萨了。”</p>
戴安娜揉了揉额头：“饶了我吧，我又没有超级大脑，你们要什么我根本记不住。你去。”</p>
克拉克只好放下了，转身往窗外走。蝙蝠侠赶紧上前一步拦住他：“你是要去救布鲁斯吗我们和你一起去吧。”</p>
“不，我得去买披萨。”克拉克转头看着他，“我们吃不吃倒是无所谓，但可不能饿着哈尔和亚瑟。他们两个可能要一直忙到后半夜呢。”</p>
“那布鲁斯呢不救了吗”</p>
“可以救，但是没必要。”戴安娜靠着墙，“他能和那个邪恶超人多待一会，也算是这位异界的朋友在这次行动当中出过力了。”</p>
蝙蝠侠和超人面面相觑。超人明显也不相信克拉克不会去救布鲁斯，所以在克拉克飞出去之后，他就跟在克拉克的身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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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降落在了披萨店，把刚刚要点的东西全点了一遍——然后就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玩，看起来半点没有要挪动地方的意思。</p>
超人没办法，只能集中注意力，开始聆听大都会的所有声音，试图从茫茫人海当中找到布鲁斯的位置。</p>
布鲁斯被绑到了一处山上的防空洞里。他坐在椅子上，臂被绑在椅背上。不义超人站在他面前。</p>
“你根本不懂。不能理解我们来自一个怎样的世界。那个世界被我所统治，我掌握了一切的权柄。”</p>
“那你不在那里当你的土皇帝，来这儿干嘛”</p>
不义超人猛然转过身来，看着布鲁斯：“你很年轻。我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也这么天真。觉得我和蝙蝠侠会是一辈子的好伙伴。”</p>
“首先，我不是蝙蝠侠。”</p>
“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要伪装自己，只是一无所知的大富豪吗蝙蝠侠的赞助者”</p>
“我的意思是，我当过一段时间蝙蝠侠，但是后来不当了。”</p>
不义超人眯起了眼睛。</p>
“你不会真觉得如果我还是蝙蝠侠的话，我会和你废这么多话吧哪个蝙蝠侠愿意和你话蠢货。”</p>
不义超人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他看着布鲁斯：“看来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我应该给这个宇宙的超人一个惨痛的教训吗”</p>
“你要是想给他一个惨痛的教训，你应该等我买完披萨，把我和披萨一起绑架，然后在他过来救披萨的时候，往他的披萨上放鱿鱼须。”</p>
不义超人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他看着布鲁斯的蓝眼睛，目光中带着一丝不寻常的探寻，似乎是想通过眼睛直接看到布鲁斯的大脑。</p>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即使他能看到，他也看不出大脑上那些沟沟壑壑当中写着怎样的秘密。寻常人会尽数将那些异常之处归于精神疾病或是人格缺陷，不义超人也免不了此类联想。</p>
但思维是有惯性的，他还是像个反派那样：“你觉得你的超人会来救你吗”</p>
“你希望他来救我吗”布鲁斯也看着不义超人，“你会害怕他来吗”</p>
“我为什么要怕他我怎么可能会怕一个有一身力量却不懂得如何正确利用的蠢货”</p>
布鲁斯却缓缓摇了摇头：“你以为我为什么叫你蠢货在我看来你才是这样的人。”</p>
“可我统治了世界。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危害到我的人。蝙蝠侠他也迟早会是我的下败将。”</p>
“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没有‘迟早’。”</p>
“什么”</p>
“如果你真的下定决心打败他、摧毁他、杀死他，你早就这么做了。他还好好的活着，就明你并没有想这么做。”</p>
“那是蝙蝠侠，他针对我做了很多预案，还有能够克制我的能力的氪石，我需要做好万全的准备”</p>
“征服他比征服世界还难吗”</p>
不义超人停顿了一下：“没人能不这么。”</p>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布鲁斯又问，“等你们宇宙的危过去等所有人都倒向你这边等你解决了氪石问题等他露出破绽”</p>
“是的。这都是要解决的问题。”</p>
“那就去解决啊，来这儿干嘛”</p>
不义超人沉默不语。布鲁斯：“来到这里完全无益于你解决以上这些问题。和他一起来到新的宇宙，就像把鱼放回大海。原本的宇宙不再能困住他，以上这些问题只会变得更加棘。”</p>
“我们需要解决布莱尼亚克的问题。”</p>
“选他还是选布莱尼亚克”</p>
“这不是个选择！我会消灭他们两个！”不义超人提高了声调。</p>
“那就去消灭，绑架我干什么”</p>
不义超人又沉默了。</p>
“哦，我明白了。”布鲁斯突然，“你是来找我当翻译的吧那就吧。你们宇宙的蝙蝠侠和你表达过什么他做了什么让你理解不了”</p>
蝙蝠侠和超人的眼睛大多蓝得像是天空和海洋，但不义超人的眼睛颜色很浅，近乎于白色，更像是极地的冰山和风暴。</p>
在和任何人的对视当中，这双眼睛的主人通常不会是率先败下阵来的那个。但这一次却有了些不同，不义超人率先挪开了目光。</p>
布鲁斯太年轻了，他的蓝眼睛像是一场会把世界拉回到过去的雨。</p>
“在我们最近的一次碰面中，他找到了正义联盟开会用的桌子。那上面有一道裂痕，是很久之前留下的。我问他为什么要留着这个，他他已经忘了。”</p>
“他了你就信”</p>
不义超人被噎了一下。</p>
“他了他要阻止你，你信了；他他放弃你了，你也信了；他了他忘了还留着这么个桌子，你又信了。你这么信任他，干嘛不带他去教堂呢”</p>
“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