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玄幻奇幻 > 我真不想当反贼[基建] > 正文 第96章 【二更】96
    程敬微察觉到骆时行的注目之后抬头问道:“怎么了?”

    骆时行有些心塞,很想告诉程敬微刚才那些话都是他胡诌的,程敬微可不能相信啊。

    兔的思想落到程敬微里会演变成什么结果他都不知道!

    就在他想要些什么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有声响,起身出去看到王安同正扑在薛家兄弟身上似乎在闹着玩?

    骆时行十分头痛地看着王狗子,刚想让他老实一点,就听到程敬微忽然开口道:“阿同,别闹。元思、元沁你们两个刚刚听到了多少?”

    王安同现在已经很能分辨程敬微的情绪,听出他语气里的严肃立刻跑到一旁不再胡闹。

    薛元思跟薛元沁两兄弟从地上爬起来互相搀扶着,哆哆嗦嗦道:“没没听到多少。”

    他们原本想要没听到的,不过最后还是老老实实了这么一句。

    骆时行沉默,一般没听到多少,那么基本上就是听全了,他现在倒是真的希望这俩人是纯学渣。

    纯学渣是搞不明白他刚才那些话到底有多可怕的,甚至他们听都听不懂,要不然后世上那些键政也不会得意洋洋指点江山还全错了。

    这些东西只有在懂的人里才是大杀器,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很确定程敬微这个人颇有些天生反骨的意思,冷漠又有野心的人再配上相应的能力,不对别人,就他现在这个身份首先困住的就是他自己。

    骆时行希望程敬微能稍微放下一点,不完全忘记但也要向前看。

    所以他一直想着要怎么转变对方的思想,然而现在看起来思想应该是转变了一点,就是转变的方向不太对。

    他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两个刚才都快要谈论到怎么占领瓯雒族了!

    如果薛家兄弟跟程敬微一样的属性,他真是要愁秃头。

    不过看这俩兄弟战战兢兢地样子,显然对于刚才他所的那些隐隐明白一些,所以才害怕。

    这么一对比,程敬微的反应更不对了啊。

    骆时行叹了口气:“听到也无所谓,别出去啊。”

    薛家兄弟疯狂摇头:“不会的不会的,我们也没别人可啊。”

    骆时行一想也是,不过他还没完全放心,薛元沁就声道:“如果这里是猞猁狲和山君当家反而好了,我们也不用吃那么多苦了。”

    “什么当家?现在这里不就是猞猁狲和山君当家吗?”

    刚刚带着弟弟出去打草的萧善诗回来就听到这么一句,心中不由得奇怪。

    薛元思转头看向她声道:“的不是当这里的家,是北带县,就是瓯雒族的家!”

    骆时行听后立刻道:“别瞎!”

    结果让他没想到的是萧善诗听后竟然一脸兴奋:“这个好!也免得我们挨欺负!不仅我们,在瓯雒族这边挨欺负的汉人可多了,若是能把他们纠集起来也是不的力量!”

    骆时行:?????

    你这么兴奋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明天就要去攻打北带县了!

    他这是救了一堆什么人回来啊?

    骆时行难得十分严肃道:“都闭嘴,以后不许这些,老老实实过你们的日子去,平平淡淡才是真知道吗?”

    薛家兄弟跟萧善诗本来看上去颇有些唯恐天下不乱,听了他这么之后果断闭嘴不敢什么,连连点头道:“我们以后不这些了!”

    骆时行听了之后稍微放心了一些,想想这几个孩子心里应该也挺恨的,所以听到这样的话会兴奋恨不得一朝就让瓯雒族翻天覆地,被他们踩在脚下。

    他也能理解他们的想法,便温声道:“无论如何都不要沉溺过去,先看眼前。”

    程敬微跟着道:“正是,有些事情出口被人听去了不定最先倒霉的是我们,大家心里有数就行了。”

    他这句话看上去似乎是对骆时行让大家安稳过日子的标注,反正薛家兄弟跟萧善诗的表情都是一脸恍然大悟。

    可这个标注的意思跟他原本的意思差了十万八千里啊!

    骆时行顿时气短,转头看向程敬微跳脚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程敬微立刻伸给猞猁顺毛:“我明白,所以我不是让他们别这些嘛,刚才就是聊天聊到这里,了又未必会做。”

    骆时行冷笑,别人他不知道,程敬微这个人一口吐沫一个钉,他有这个想法必然不会轻易放弃。

    要知道当初搞死那家人这件事情,程敬微从头到尾可是一个字都没吐,闷不吭声就做了件大事。

    程敬微见他面色不善及时转移话题:“县令那边采购的糯米似乎要到了,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骆时行大概是被气蒙了,一时之间竟然没反应过来糯米是怎么回事,过了一会才想起来,哦,他们盖房子要用到。

    程敬微都转移话题了,他也不好再揪着,主要是人家了没有那个意思,他非要人家有那个意思,听上去怪胡搅蛮缠的。

    骆时行哼了一声道:“那明天我们过去一趟,顺便给他们上户籍。”

    之前在县衙的时候大家都忘了这件事情,回来之后才想起来。

    不过这么一,骆时行才发现这几天好像在频繁给人上户籍,只希望不要再多了。

    他怕人越多,程敬微的心就越大,再来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他这日子就不要过了。

    第二天,骆时行跟程敬微两个人去了县衙,其他人都留在了家里,薛家兄弟带着王安同去检查三合土的原料有没有问题。

    萧善诗则是留在家里学习骆时行教给她的新记账方法。

    不得不,如果不看性别的话,萧善诗的学习能力甩薛家兄弟八条街。

    截止到骆时行出发,她已经能够熟练运用阿拉伯数字计算十位数以内的加减法了,而薛家兄弟甚至连阿拉伯数字都还没完全记住,做题更是想都不用想。

    骆时行对这两个学渣已经绝望,不打算指望他们,还是让萧善诗来吧。

    这一次他们两个去县衙绕了一点路,为的就是不从县城走,就算这一次骆时行没穿祭司服在他已经扬名整个瓯雒族的情况下,认识他的人不少。

    前两天那一架打得真的是惊天动地,据现在瓯雒族的人提起他们的祭司首先第一个印象就是:年纪不大,长得好看,但贼能打。

    好看跟贼能打几乎是形成了巨大的反差,看外表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揍人那么利索,一看就知道没少打架,这可见就让大家太好奇了,所以哪怕见到他要行礼都要来多看他两眼,而他一点也不喜欢被人围观!

    不过这样微服私访的架势也有不好的地方,他们过去的时候差点没能进得了县衙,因为县衙的守门的衙役没认出来他,这就很离谱了!

    后来还是骆时行挽袖子的动作让他们太过眼熟,想起了那天被揍的哭爹喊娘的那家人,这才利索地把人给放进去。

    阿勒真听了之后大笑道:“那是三长老侄孙的舅子,有些不认人,莫要生气,下次你穿祭司服来他就认识了!”

    好家伙,这亲戚关系够远的,再多两层关系骆时行可能就得穿回去跑超市门口摇一摇才能明白了。

    不过,阿勒真自己家都在用长老的亲戚,那他们选长老家的人护送萧善诗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骆时行坐下之后抱怨道:“有脸盲症的人你让他看大门,为的就是赶客吧?”

    阿勒真反应了一会才明白脸盲症的意思,十分得意道:“对啊,我这办法不错吧?”

    而且还因为那人是长老家的亲戚,一般人不敢硬闯,哦,骆时行这样的除外。

    不过,他这个义弟是不是越来越暴力了?怎么动不动就要打人呢?

    骆时行当然不是越来越暴力,他还是很讲道理的好吧?

    只不过是他发现瓯雒族大部分人都比较崇尚拳头大的人话算数,他不过是从善如流而已。

    当然这个就不用跟阿勒真了,他在要求给家里那几个人上户籍之后,阿勒真一边让魏思温去登记一边道:“你们过来不仅是为了这个吧?还有糯米吧?正好账目也在魏翁那里,一起看了吧。”

    骆时行起身看了一眼程敬微,程敬微跟他道:“你去找魏翁,我跟大令谈一谈。”

    骆时行脚步一顿,深深看了他一眼,还是没什么就走了。

    阿勒真倒是比较纳闷问道:“你要跟我什么?”

    程敬微低声道:“大令,我和猞猁狲打算将盐矿上的账目交给萧三娘。”

    阿勒真有些诧异:“萧三娘?是之前那个娘子吗?你们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她?她可以吗?”

    程敬微道:“她的算学基础不错,比中原大部分人都要好一些,又在跟着猞猁狲学习,算账是没问题的。”

    阿勒真有些诧异:“中原一位娘子都会算学?”

    程敬微解释道:“她应该是比较特殊,家里有教过,所以我们才要交给她。”

    阿勒真点头道:“盐矿既然已经交给了阿弟,那就他了算,不必告知我。”

    程敬微腼腆笑了笑道:“我们尚且年幼,有些事情处理不周全,您又是猞猁狲的义兄,自然是要跟您一声的。”

    阿勒真听后深深觉得程敬微虽然看上去不好接触,但还是很上道的,便含笑道:“你得对,有什么为难都可以跟我,我来帮你们解决。”

    他倒也没有大话,反正在北带县这一亩三分地,他几乎能够解决所有骆时行遇到的麻烦。

    程敬微心就等着你这句话呢,立刻道:“的确有一些事情,萧三娘再怎么也是位娘子,独自出入盐矿不太方便,薛家兄弟年纪还,王安同还在一点点学习,都不适合跟她一起走保护她,所以我们想找两个人保护她出入盐矿。”

    阿勒真倒是没直接要给他们派人,而是问道:“哦?那你们想要找什么样的?”

    程敬微迟疑了一下道:“我听猞猁狲,族内有长老好像不太喜欢猞猁狲做祭司。”

    阿勒真安抚他道:“且不必管他们。”

    程敬微道:“我知道有您在不需要我们操心,但也不能一直麻烦您,而且以后都是一家人总是互不搭理也不行,所以这一次我想若是长老家或者长老的亲戚家里有愿意的,可以让他们来,您看怎么样?”

    阿勒真听后认真打量一下程敬微问道:“这是你的意思吧?”

    程敬微有些诧异:“大令为何这么?”

    阿勒真大笑道:“猞猁狲天真纯善,爱憎分明,他想不到这里的!”

    程敬微听后也跟着笑,心那你可看走眼了,祈祷自己最好别惹到猞猁狲吧,否则你这县衙怕是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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