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傅先生的小祖宗重生了 > 正文 你325:我想请你帮忙
    梦瑶这话一出来,不只是副总愣住了,司柏也愣住了。

    后者抬眸,诧异地望着梦瑶:“什么意思?”

    司柏这句带着怒火的什么意思问出来时,副总早就见流走了,这二人的关系在公司里一直被传得不上不下的。

    若司柏没有给梦瑶宠爱,那么公司里除了司柏就是梦瑶了算,若司柏给了梦瑶足够的尊重,可是二人这种关系已经长达年之久,但至今梦瑶一直没有转正。

    公司里的人都知道。

    他们的领导除了司柏,就是梦瑶,其他的一众副总都得排在梦瑶之后。

    所以大家心知肚明,这个梦秘书的称号不过是暂时的过渡段。

    兴许最终她还是会回到老板娘的位置上。

    “字面上的意思司总这么聪明,应该是可以听出来的。”

    梦瑶突然意识到自己跟司柏之间的关系必须做一个彻底的了断之后,对于司柏就没了以往的那份耐心。

    关于爱情,他没有在司柏身上得到事而八经的回应,也没有得到属于自己的名份。

    关于事业,她占着一个梦秘书的位置,兴许司柏开给她的年薪确实是丰厚

    但公司里的股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也就是在司柏身边为公司卖力这么多年,她只是一个普通员工而已。

    如果当初她把这份雄心壮志放到自己的事业当中,那么眼下,也不至于此。

    司柏放下中的钢笔,缓缓起身绕到梦瑶身边低首望着她:“我惹你了?”

    “司总觉得呢?”

    “现在没别人,你不用装得这么官方客套。”

    司柏很不喜欢梦瑶那一句句的司总,听起来总觉得差点意思。

    二人这么多年的关系摆在那里,对方的情绪是好是坏,近乎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司柏可以肯定的是,梦瑶的心情很糟糕,且这糟糕,还是因自己而起的。

    所以他选择低头认错。

    打着主动和好的幌子伸想牵起梦瑶的掌心。

    指尖刚刚碰到她臂时,只听梦瑶了这样一句话:“你知道是谁给我动的,对吧?”

    “你知道我被谁打了?你不去替我报仇,而是回到我身边,用一种九曲十八弯的方式来安慰我,你是觉得我活该被人打?而你给我地安慰我也应该识相点接受?”

    “司柏,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我想起了古代大宅院里得女人,一个男人的爱妾被正牌夫人打了之后除了隐忍,别无它法,而你就是那个渣男,口口声声爱我,内心却始终以自己的切身利益为真实感受,让我隐忍,让我受委屈,你之所以这么狂妄的伤害我,无非就是仗着我爱你。”

    梦瑶这番话,没有丝毫的撕心裂肺,相反的,很平静。

    她清明的眸子望着司柏,那种清冷的感觉像是在对他进行临终处决。

    司柏无法反驳,因为梦瑶所的这些事情全部都是实情。

    他斟酌了片刻似乎想挽回。

    “你比任何人都知道,我不敢输。”

    “你够了,你用这个借口骗了我将近年,直至今日你还想用这副辞来搪塞我?不敢输?从一开始你想稳住司家的家业,再到现如今你的野心越来越大,你想拓展江山图,你想向傅奚亭学习,你想站上高峰俯瞰当初那些人,司柏——你承认吧!首都已经分成了三大板块,以傅奚亭为首,你与成文为左右,这样一个三足鼎立的局面是你现如今能做到最大限度的上升,往上走,除非你撼动傅奚亭的位置,否则不管你多拼尽全力,你永远也只能原地踏步,没有半分前进的可能。”

    “你想学傅奚亭?你终其一生都不是他的对,傅奚亭跟江意在面对这件事情时能快刀斩乱麻地解除婚姻关系,傅奚亭能放弃爱人,你呢?你跟我纠缠了八年,一边想要这万里江山,一边又不肯放我而去,仅是心狠辣这一点,你永远都不是傅奚亭的对。”

    “这世界根本就没有什么鱼和熊掌皆可得的人,司柏、你承认吧!”

    “你不过是不甘心罢了。”

    “那你呢?你明知我此时的心境,也明知我想要什么,你将我的野心看得如此透彻。为什么还留在我身边?”

    司柏疾言厉色地反问梦瑶。

    这一声声反问让梦瑶一时间有些恍惚,为什么?

    难道是为了爱?

    罢了,爱情二字如果用在他们两个人身上了,绝对是浪费。

    她们司柏之间哪里还有爱情?不过是这么多年习惯了对方在身边的那种不甘心而已。

    留下来不甘心,放过彼此不甘心。成全被对方也不甘心。

    “因为我瞎。”

    梦瑶望着司柏,一次一句开口。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瞎,难道是因为爱情吗?

    “梦瑶,”司柏听到梦瑶这句话,近乎怒火喷张地喊了他一声。

    “司柏——。”

    比起司柏的怒火,梦瑶的这声呼唤很平静。

    研究生毕业的那一年开始,她跟着司柏从24岁到32岁,这年之间,她跟在这个男人身边,从他一无所有到现如今身价过百亿,这一路走来,二人经过多少苦难?

    住十块钱的旅馆,为了省钱放弃坐飞,坐二十四个时的绿铺火车。

    狂风暴雨的时候他们站在合作商的厂房前求合作。

    她大姨妈的时候陪人喝酒喝到医院。

    被对设计险些被车撞死。

    这年来,所有的经历好像都在眼前变成了幻灯片,一幕一幕地展开铺在梦瑶面前。

    又熟悉又陌生的场景。

    这些场景既告诉她这一路走来的成长,也告诉她这么多年所付出的一切根本就不值得。

    梦瑶望着司柏,移开目光看了一眼天花板,将即将流出来的眼泪又逼了回去:“我今年三十二岁了,你还有司翰,而我,一无所有。”

    “司柏,你有你自己需要的名利,而我、也有我需要的家庭。”

    “放过彼此吧!”

    “这八年来,我奉献自己成全你,为了你的江山伟业,连我爸去世我都没有来得及赶回去见他最后一面,他躺在病床上受折磨的时候,我连在他跟前尽孝的时间都没有,我始终都记得,你的公司上市几年的周年庆,就是我爸去世几年的日子。我为你做的这一切,还不够吗?”

    “做人不能太残忍了,你不能连我最后一点人生向往都压榨干净。”

    “否则会遭报应的。”

    “梦瑶,如果是因为前晚的事情,我可以给你讨回公道。”

    呵、梦瑶心里的冷笑声不减。

    司柏的这句话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哭一哭闹一闹就有糖吃。

    不哭不闹什么都没有。

    如果今日没有这番话,司柏兴许还会让她委屈一阵儿。

    一个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问题的男人,她到底留着这样的男人要干嘛呢?

    梦瑶想,罢了。

    她这么多像极了一个摇尾乞怜的流浪狗。

    撒娇卖萌使劲段地等着主人给她一点怜爱。

    何必呢!

    人生这条路上实在是有太多的变数,他何必将自己的所有情绪都交付给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呢?

    没必要,实在是没必要。

    一如江意当初所的她费尽心思为自己找那么多借口去狡辩,这一切都是证明她爱司柏。

    如果不爱一个人,是不会去狡辩的。

    会不屑,会无所谓。

    根本不想为了这样的人浪费过多时间。

    言语有多长,情感有多深。

    她对司柏,还是有感情的。

    本来还想长篇大论的梦瑶,突然之间想起江意的这句话,猛然之间就不想狡辩了,好像所有的言语都化成了无声的叹息,对于司柏这个人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司柏的话没有得到回应。

    他只听见梦瑶叹息了声,然后将中的文件推开他:“签字吧!刘总还在等着。”

    “梦瑶——。”

    “签字吧!”她仍旧是这三个字,冷漠的没有丝毫感情。

    “梦瑶——。”

    司柏三棍子闷不出一个屁的姿态让梦瑶不想在言语。

    “我买了明天回家的票,往后一周,我的工作都由赵秘书来代替。”

    要走?

    司柏心里一惊。

    “去哪儿?”

    “下周是我爸的忌日,司总的周年庆请柬不是已经发出去了吗?”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参加公司上市日期的周年庆。”

    司柏当然知道。

    公司上市的日子就是她爸的祭日,这种时候如果让她来跟着大家一起普天同庆,实在是太过残忍。

    “抱歉。”

    “不必。”

    这夜,梦瑶从司柏别墅离开。

    门口见到赵飞,同他轻声交代些许注意事项。

    并告知跟司柏相处时候的一些细节问题。

    赵飞静静听着,且听这话的言语不是简单地两句,而是想将所有的事情都向他交代清楚,赵飞听着,浅笑道:“瑶姐这话怎么听怎么都像是在进行辞职交接。”

    梦瑶心里一惊。

    “别瞎想,我交代你的事情都记清楚了。”

    “后续如果有什么需要的,你可以在这一周之内联系我。”

    赵飞点头:“好。”

    十月底,天气微凉。

    江意穿了一身高领打底衫挽着头发在收拾东西。

    因着江芙身份的关系,伊恬买的那套公寓已经不能住了。

    江意本想去酒店将就几天等买完房子之后再。

    没想到的是傅奚亭在她公司附近买到了栋别墅,早年间就已经装修好了。

    现代复古风。

    屋子的家具都是新的,只是灰尘有些大,江意正在弯身收拾。

    当然、除她之外还有请来的家政公司。

    这场大扫除从下午一点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

    期间,江意接到梦瑶电话,询问能否见一面。

    江意应允,且给出了地点。

    八点半,家政公司正在进行收尾工作。

    门铃响了,她前去开门,就看见梦瑶抱着一捧花站在门口。

    且这捧花,一看就价值不菲。

    “来就来,还带花?”江意弯身从袋子里抽出干净的拖鞋给她:“新买的,还没拆封。”

    “乔迁之喜,不能空来,不吉利。”

    “你少来,”江意笑着言语了句。

    “我看你是为了来庆祝我离婚大喜的。”

    “不存在,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二人笑着打趣儿。

    梦瑶进来抬眸打量这栋别墅,而后徐徐展开话语:“这栋房子,是傅董当时从一个港商中拿过来的,那位香港客商当时与东庭集团有合作,但合作中途资金链断了,且没有能力偿还外债的债务,于是将这栋刚买还没来得及装修的别墅抵押给了傅董,当时这栋房子对外的售价是三个亿。”

    “到底还是傅董,出就是大方。”

    江意笑了笑,让梦瑶将花放在茶几上,自己进去倒了杯水递给她:“将就将就,刚搬进来,什么都没有。”

    “傅董还是细心,这里去你公司,拐个弯就到了。”

    “你今天来一口一个傅董,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替傅奚亭做客来了。”

    “不至于,”梦瑶浅笑回应。

    “你先坐。”

    很显然梦瑶今天来得不是时候,讲义很忙,忙着带着家政阿姨搞卫生,傅奚亭给了的这套别墅实在是太大了,楼上三层地下一层,十几个人高了十来个时。

    才刚刚收尾。

    半时后,江意送走了家政阿姨。

    才做到梦瑶对面。

    黑色打底衫上斑驳一片,东一片灰西一片灰。

    “我感觉我又看到了江芙,这种粗活儿江意肯定没干过。”

    “但江芙应该干过不少。”

    江意浅笑了声:“何止,在边界我还在死人堆里扒过尸体。”

    “你觉得是江意好还是江芙好?”

    “就你此时的人生体验而言。”

    江意看了眼梦瑶,她当然知道梦瑶今天来找她,不仅仅是单纯地来庆祝她的乔迁之喜的。

    从她的言语当中来看,也不是为了司柏来打探什么消息的。

    “每一个个体存在这个世间都有好也都有不好,得到与失去必然是相辅相成的,客观地评价,如果有第三个会给我的话,我应该会选择第三个会。”

    梦瑶笑了声。

    端着杯子望着江意,斟酌了一番才开口:“有件事情想拜托你。”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