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傅先生的小祖宗重生了 > 正文 330:江小姐江,阁下有请
    梦瑶一直觉得司柏跟傅奚亭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傅奚亭对待家庭,对待妻子都有责任心,有担当,而司柏只要那个人对他有利,他就会拼尽全力将那个人捞到自己身边来,将他榨干。

    明明两个人的成长环境差不多,亦或者傅奚亭承受过的耻辱在司柏之上,可司柏的对待生活和对待身边人的方法远比傅奚亭极端。

    “来你可能不信,在与傅董深层次的接触之前,我一直都坚信司柏跟我的那句话,环境造就一切,可见到傅董产生了对比之后,我才知道不是环境造就一切,而是个人的选择造就这一切。”

    “司柏现如今的做法都是他心甘情愿地选择,与环境没有任何关系。”

    江意听着梦瑶的这番话,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接她的话。

    不管她如何开口,都是在她伤口上撒盐。

    江意喝了口酒,淡淡启唇:“那你接下来,想怎么办?”

    “再在首都待一段时间,将我里的所有家产都变卖干净,然后回到我出生的地方去过我本该过上的生活。”

    “甘心吗?你才三十出头,大好人生才刚刚开始,你拼尽全力从农村挣扎到城市来,现在又退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

    “归属感,知道吗?”

    “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你一定无法理解像我这样的做法,因为你不管是江芙,还是江意,父母都活得好好的,不管走多远的路,去到什么地方,都有归处,而我不同,我就像一个断了线的风筝,无论飘到什么地方,无论自己这辈子有多大的成就,总觉得人生没有皈依,没有安全感。”

    “很多年之前当我还一贫如洗连饭都吃不起的时候,我就幻想着假如有一天我有足够的能力在这个城市买上房子了,那么我就有了安全感了,可后来等我买上房子父母去世之后,我才知道人这辈子最大的安全感不是金钱给你的,真正能给你安全感的是内心的坚定,家人的相继离世,让我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举目无亲。”

    “衣服破了,尚且可以缝缝补补,但心碎了,怎么缝补都缝补不起来了,我缺的不是钱,是内心的安定。”

    “回家,守着那片坟地才能让我安心。”

    江意本是个健谈的人,但今日在与梦瑶的交谈中,她无数次沉默。

    这种沉默不是无话可的沉默,而是对于梦瑶处境的悲悯,她不敢随意开口。

    好似害怕自己一开口就暴露了自己在怜悯她的事实。

    怜悯二字用在梦瑶身上太残忍了。

    她应该被歌颂,被赞扬,被万千人学习这种逆境而上的勇气。

    唯独不该被人悲悯。

    “我很羡慕你,羡慕你这一生都在被人坚定的选择。”

    这日晚上,傅奚亭打江意电话打不通,转打给了钱行之。

    得知江意正在跟梦瑶聊天时,傅奚亭选择了按捺住自己跳动的心脏。

    翌日清晨,江意去公司,人刚进去,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周问棠。

    看见周问棠时,江意目光明显有些不悦。

    “周秘书这大清早的来是有何贵干?”江意望着他,近乎皮笑肉不笑开口。

    周问棠从沙发上起身,一身得体西装在身,衬托得整个人挺拔而又有气质:“想请江姐走一趟。”

    “去哪儿?”江意问。

    “城南一号,”周问棠淡淡开腔。

    城南一号,孟家的地盘。

    周问棠今日只怕也是孟谦让来的。

    至于为何,不用想都知道。

    “我若是拒绝呢?”江意提着包反问他。

    江意刚刚一转身时周问棠的目光就落到了江意中的包上。

    目光有些幽深。

    他盯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江姐中的包,0年我也买过一个同款,送给朋友,只是很可惜,那个朋友去世了。”

    江意知道,周问棠口中的那个人是江芙,她似乎是极其可惜的点了点头:“确实可惜。”

    “但没想到江姐也有这款包。”

    “周秘书的这番话同时也验证了,为什么现在有那么多商家喜欢打着独一无二的旗号来售卖商品,也是为了避免今天的情况发生。”

    面对周问棠一番缅怀的话语,江意始终都是淡淡的情绪。

    全然没有要跟他产生任何共鸣的心思。

    周问棠凝着江意,眼神中带着审视。

    但后者,确实极尽坦然。

    可江意不知晓的事,她越是坦然,周问棠越相信自己心中的猜想。

    “周秘书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我要是不去呢?”

    “江姐知道的,你没有选择。”

    “我没有选择?”江意反问。

    周问棠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语调淡然的好似在审视苍生的黑白无常:“江姐应该知道离了傅先生,你不过就是江家抛出来的一颗棋子,四下无助,孤立无援地站在豪门斗争的洪流中,有人护着你,你尚且还能与天斗一斗,无人护着你,你不过是众多蜉蝣中的一个。”

    江意似乎被周问棠的这番话得起了斗志之心,站直身子望着他,清明的眸子里有诸多微光闪过:“船载千斤,掌舵一人,周秘书可曾听过一石激起千层浪?颠覆你们,我一人就够了。”

    周问棠讶异,好像此时此刻站在他跟前的不是江意,而是当初那个横扫千军的江芙,那种唯我独尊的霸道好似与天俱来。

    他勾了勾,身后一众警卫瞬间就围了上来:“颠覆之前,江姐还是跟我走一趟。”

    钱行之看到江意被一群警卫围在中间,瞬间就冲了上来将人护在身后:“一群大老爷们儿欺负一个女人?找不到傅董就来找他前妻?这种烂屁眼生不出儿子断子绝孙的事情你们干得挺要脸的啊?”

    “周秘书怕不是阴间段玩耳儿多了,连最基本的人性都没有了。”

    周问棠凝着钱行之,又将目光落回江意身上:“无辜之人我不想牵连,要真是不客气,江姐应该知道你眼前的这个警卫是什么下场。”

    他将警卫二字咬得及重。

    无疑,周问棠是知道钱行之的身份的。

    一个被国家当成死人却还活着偷摸摸跑回来的人,无论如何都是见不得光的。

    真要是闹起来是,受伤的是钱行之。

    江意伸推开挡在自己跟前的钱行之:“周秘书这么,看来这一趟我是非走不可了。”

    “江总?”

    钱行之讶异。

    江意拍了拍他的肩头:“等我回来。”

    “梦瑶呢?怎么是你?”

    司柏大清早地进办公室没见到梦瑶人,略微愣了一下。

    赵飞怔了一下:“司总忘记了,梦秘书请年假回家祭祖了。”

    司柏拿出看了眼日期。

    才知道最近是她奶奶跟妈妈的祭日。

    “帮我订张去甘州的票。”

    “现在吗?”赵飞有些惊讶。

    梦瑶前脚走,司总后脚就要跟去?

    “是。”

    “您稍等,我去安排。”

    另一方,江意被周问棠带到了地方。

    城南一号在首都是鼎鼎有名的存在。

    江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而周问棠,为了刻意试探故意将脚步落在江意身后。

    江意是第一次来城南一号,而江芙却是这里的常客。

    倘若江意在这里轻车熟路,那就证明,她是江芙的几率是百分之九十。

    而江意呢?

    自然不会给周问棠这个会的,他的脚步微微落后。

    江意也停下来了,反身回眸望向周问棠:“周秘书不带路?”

    “我以为江姐对这里会很熟悉。”

    “倘若我对这里很熟悉,周秘书不会觉得奇怪吗?”江意反问。

    周问棠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也是。”

    “江姐这边请。”

    江意进会客室时,孟谦已经等着了。

    且似是等候多时。

    “江姐喝点什么?”

    “不用,谢谢。”

    孟谦坐在沙发上听到江意的这声不用,眼眸微微暗了暗。

    “江姐怕我在水里下东西?”

    “确实,”江意好不掩藏自己的疑心。

    “以我跟傅奚亭的关系,断不会将毒下给自家人。”

    孟谦靠坐在沙发上望着对面的江意,而江意呢?

    心里冷笑,但面上依旧如常:“那孟先生今日请我过来的意思是?”

    “没别的,想跟江姐喝喝茶。”

    “是我的荣幸了,您日理万还抽空请我喝茶。”

    江意圆滑的回应孟谦的话。

    “江姐是怎么跟傅先生认识的?”孟谦在一番寒暄之后开口将自己的野心暴露了出来。

    “这得问傅先生了,”江意来时,就想到孟谦今日请自己来,约莫着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江姐从一个高考近乎失利的人走到现如今的位置,也不容易吧?”

    江意似是漫不经心的唔了声:“有傅先生为我铺路,没有什么不容易的。”

    “江姐就没想过这辈子靠自己,站上巅峰?”

    “有男人心甘情愿地跪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我何必为了一点名利下场子去跟那群男人厮杀呢?”

    “再了,傅董了,女人掌控男人,男人掌控世界,我能当个咸鱼,为何要去做女战士呢?”

    孟谦端着茶杯的微微紧了紧,对于江意的这番辞有几分欣赏,但又有几分不悦的戾气在萦绕:“江姐就没想过,你能赛过傅奚亭?”

    “没有。”

    “为什么?”

    “我喜欢吃现成的。”

    孟谦:“江家的名誉和地位也不足以让江姐有动力?”

    他想策反江意,想让江意成为自己中的利刃去反傅奚亭。

    层层诱饵抛下去,但江意显然是个咸鱼。

    对于孟谦的试探,她不知是不知道不清楚还是真的跟咸鱼似的。

    “江家的名誉和地位如果放在我这种人身上,那才真是凄惨。”

    她自嘲这着将孟谦的话给怼了回去。

    “傅奚亭亿万身家,离婚只给你几套房产,江姐甘心?”

    “孟先生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作天作地,可能连几套房产都没有?毕竟,我跟傅奚亭结婚时,是签了婚前协议的,他给我几套房产已是仁至义尽。”

    孟谦:

    周问棠坐在一旁听着一个上位的智者在跟一个装疯卖傻的人聊天。

    装疯卖傻的人装得有多单纯,而对面的智者便有多心塞。

    想他孟谦何时做过这等循循善诱的事情?

    站在权力之巅的人压根儿就不需要诱惑任何人,只需要勾勾指,就有大把大把的人前赴后继的涌上来,跪倒在他脚边。

    对他顶礼膜拜。

    而他今日破例,对江意循循善诱,回应他的是什么?

    是对牛弹琴,是话不投半句多。

    “江姐稍等,我去去就来。”

    孟谦起身离开,回到办公室望着周问棠,脸上怒气丛生:“不是她是个聪明人吗?就这还聪明?我看她的脑子里就差塞草包了。”

    “先生息怒。”

    “息怒?”孟谦怒火冲天:“你让我怎么息怒?”

    “傅奚亭那边派人去了?”

    “是。”

    “如何?”孟谦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似乎是想降火。

    “还没见到傅董,东庭集团管理森严。”

    “打电话,”孟谦开口。

    “打过了,傅董了句知道了,再无其他。”

    孟谦目光宛如刀子朝着周问棠射过来:“你再一遍。”

    周问棠低垂首,不敢在言语,孟谦极怒的语调擦着他的耳畔过来:“周秘书应该知道,我想见的不是江意,而是试探。”

    “先生,太太被孟谦请到了城南一号,您不去看看?”

    东庭集团办公楼里,傅奚亭坐在位置批阅着中的文件。

    方池扒拉着傅奚亭办公室门口心翼翼地望着他。

    男人头也不抬地回应方池:“我去看看,然后呢?”

    “都离婚了还太太?这么喜欢江意,我把你开了,你明儿去她那里报到?”

    “买卖不成仁义在啊,毕竟孟谦是为了对付你才将毒伸到————江意身上的,您这跟见死不救有何区别?”

    傅奚亭听着方池这番大义禀然的话,抬起眸子极其不悦地望着他:“接着。”

    方池:活该你老婆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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