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傅先生的小祖宗重生了 > 正文 356:光明正大安安稳稳的爱
    来者不善,已是必然,这冬至的大好日子,对方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无疑是经过谋划的。

    不是向着江意而来,也不是向着傅奚亭而来,而是选择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这就意味着他们很有可能向着这二人而来,但是没有会。

    江川是他们能够抓住的唯一的会。

    江意拿着站在餐桌旁,面色冷沉,他们此番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江川,而在江意和傅奚亭身上。

    “怎么办?”

    “你先到我这里来,”事情到了眼前就要解决事情,如果这件事情没有解决的办法,她一定不会把江川一个人丢在那里。

    不要别的,也该为伊恬着想。

    “那东西”艾颢有些迟疑。

    他看见这一箱子东西,实在是觉得恶心,但是又觉得不带过去,好像不太现实。

    保不齐这一箱子恶心的东西里面有点线索呢?

    “带过来,”江意声调很沉,挂了电话之后拿着叉腰站在餐桌旁望着傅奚亭。

    “怎么了?”

    江意拿起想给伊恬打电话:“江川被绑架了。”

    傅奚亭闻言,眼神徒然一利,猛地站起身,

    “妈、”江意走到傅奚亭身旁,拉着他臂弯,指了指桌面上的饺子,示意他吃完。

    “江川回来了吗?”

    “没事儿,我就问问,改天找他见个面。”

    “行,你早点休息。”

    江意三言两语地收了电话。

    目光落在傅奚亭身上:“他回来了,伊恬他半个时之前出去了。”

    门铃响起,江意迈步过去开门,门刚一打开,一股扑鼻的血腥味传来。

    她抬止住,让人就停在门口不用进来了,艾颢将箱子放在地上。

    目光从她身后的屋子里收回来:“有人在?”

    “傅董,”江意一边着,一边进屋拿了双厨房洗碗用的硅胶套出来。

    她打开箱子,先是看了看里面的情况。

    拎起那些被砍断的鸡头:“刀口平整,像是杀鸡的一刀下去,看血迹,应该是刚杀没多久。”

    江意又看了看箱子,看了看纸箱子上面的lg:“这附近有菜市场吗?”

    “附近没有,2公里之外的倒是有一个地方。”

    “查一下从那里过来要多久,再去查一查这家店铺,在那家市场有没有供货商。”

    “江川到现在失踪半个时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要绑架还要杀鸡,这个箱子肯定是他们随就薅过来的,去查,先从我们附近的地方查起。”

    江意将箱子合上,放到一边,拆下中的套丢在箱子上面,看了眼艾颢:“先进来。”

    “傅董,”艾颢一进去就看见傅奚亭站在客厅。

    刚收了电话。

    “让厉行查一查你们公司附近的监控,追踪一下送东西过来的人,”傅奚亭开口提醒她。

    江意嗯了声,拿着打了电话。

    “老大,查到了,那个酱油牌子是最近新起的一个品牌,我们附近有十几个经销商。“

    “你让闻思蕊把公司里的人都整出来,给他们发地址让他们就近查。”

    “报警吧!”艾颢望着江意,始终觉得这事儿不靠谱。

    如果对方真的是有意为之、有谋略而来,那么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表面功夫。

    现在不报警解决,到时候真出了事情就追悔莫及了。

    “不能报警,”夫妻二人异口同声。

    艾颢拿着准备拨打0的,顿住了。

    “为什么?”

    江意与傅奚亭对视了一眼,他们都清楚,这件事情背后的最终推动人是孟谦。

    报警?

    无疑是送上绳子让人家给你当狗溜。

    “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情最后的决策人兴许就是那一拨人,如果我们报警那岂不是羊入虎口了?”

    “那就像一只鲜嫩可口的羊羔,自己找到狼窝门口去站到它跟前骚舞弄姿,让它来吃你。”

    艾颢滞了一下,他突然想起前段时间闻思蕊跟他过的一段话,这夫妻二人到底是有感情的,现在离婚不过是权宜之计,些许是受到某些人的逼迫,必须要以离婚来解决这个困境。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们现在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在别人设计好的圈套里。

    一朝不慎满盘皆输,这种时候如果走错一步,那可就全完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他们竟然敢做这种事情,就证明他们有所求,只要他们有所求,我们就不着急。”江意伸拍了拍艾颢的肩膀:“别慌,你又不是没经历过这种事情。”

    以前跟江芙在一起的时候这种事情还经历少了?

    “你怎么知道我经历过这种事情?”艾颢抓住了江意话语中的重点。

    傅奚亭听闻这句话,极其淡然的帮江意开脱:“谈判院出来的人,绑架案还见少了?”

    艾颢:

    也是!

    半时后,江川意识迷迷糊糊清醒。

    朦胧间,看见一群人站在不远商量着什么。

    “东西都送过去了?”

    “送过去了。”

    “有按我的做?他们都那个女人心狠辣,不整点厉害的她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按你的做了。”

    “那个女人不就是个豪门姐吗?哭哭啼啼能有多厉害?早年间我在外面见过她一次,那会儿还被人磋磨。”

    “今时不同往日,先把人转移地点,这地方不能待了。”

    江川见人过来,又闭上了眼。

    艾颢去而复返,拿着进来:“排除了之后还剩下几个地方。”

    “我们去看看。”

    傅奚亭着,抄起一旁的大衣套在身上,紧跟江意的步伐走了两步被江意摁住:“你不能出面。”

    “你准备一个人去?”男人眼神巫沉。

    “艾颢不是一起吗?”

    突然被点名的艾颢有点心虚,摸了摸鼻子道了句外面等就先走了。

    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他可不敢掺和,更何况这人还是傅奚亭。

    是首都太子爷也不为过。

    江意看见艾颢出去了,伸捏了捏傅奚亭的臂弯:“你担心,也是情理之中,这件事情如果换作是我,我也会跟你一样,但你知道,我们现在处境特殊,如果现在出现什么意外,那我们最近做的一切都功亏一篑了,苦白吃了,婚白离了。”

    “我会尽力心的。”

    傅奚亭伸将江意落在自己胳膊上的扒拉下来:“你只有p我的时候才会用这么温柔的腔调跟我话。”

    江意:我不是,我没有。

    “我只是在分析我们的处境。”

    “比起我们的处境,在我这里,你的安危更重要,这么多,你不就是不想让我放心吗?”

    “我知道,”江意斟酌着怎么劝人。

    傅奚亭的话就又来了:“你只是嘴里知道而已。”

    江意: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局着想,傅董,都男人理性,女人感性,可现在看来我们两之间你比较感性。”

    傅奚亭盯着江意:“感性和理性无非就是爱多爱少的区别,我爱你,胜过你爱我。”

    江意心里一哽,一念起,众念生,傅奚亭的这句话就跟针扎她似的。

    语气有多淡,针扎得就有多深。

    她张了张嘴,想解释,但是发现所有解释的言语到了唇边都很苍白。

    傅奚亭静静地望着她,似是等着她开口解释。

    她性情冷淡,这是邹茵都承认的事实。

    从到大未曾为了爱情去解释什么。

    可此时,内心那种难言和无法言语的情感急需一个突破口冲出来。

    到了发现,她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为自己解释。

    暖黄的灯光落在江意脸面上,傅奚亭静静的凝着她,感受着江意的挣扎。

    她握着他臂弯的,时而紧,时而松。

    她几度喘息,历经久久的挣扎之后黑白分明的眸子落在傅奚亭身上:“我爱你。”

    “没有让你感受到我的爱,我很抱歉。”

    “宴庭,我想解决完事情,然后长长久久的爱你,片刻的陪伴和短暂的安心转瞬即逝,我上辈子很短,但我期望,这辈子足够漫长,我想和你过日暮酒杯淡饭的生活,不想在很多年之后我们还在别人的鼻息下执烟火谋生,我想谋爱,光明正大安安稳稳的爱。”

    江意话完,傅奚亭拉着她的胳膊直接将人带进了怀里。

    摁地紧紧地。

    让她难以喘息:“我们一直都在光明正大地爱,那些魑魅魍魉终有在太阳底下暴晒的一天,老婆,浪漫不死,唯爱永存。”

    江意抵着傅奚亭的额头,左指尖穿过他的发丝,右拉着他的衬衫衣领,迫使人低头她好送上自己的薄唇。

    她狠狠地吻他,抵着傅奚亭得额头一字一句如剑刃:“恶鬼不得往生,好人永生顺遂,等我回来。”

    江意不止一次想过,如果当初她听信了傅奚亭的话。

    没有走这条复仇之路,那现如今的一切是否都会不一样,可以过上上辈子没有的安稳生活,可以平平凡凡地相夫教子。可以完成自己上辈子的梦想,有一座院子,种很多很多的花。

    可后来,这些想法都被推翻了。

    如果好人含冤而死,让坏人在这世间继续猖狂。

    那不久之后这个世界会变成怎样?

    她可以让自己受尽委屈,但不能让这些人踩在这些毫无背景的年轻人头上。

    人心需要一条正道。

    治公之人需有秉公办事的宗旨,而非为了一己之力断送无辜人的性命。

    江意坐在车里,裹紧身上的大衣,看着车窗外倒退的车流。

    一滴清泪顺着脸颊而下。

    艾颢开着车,按开中控台抽了张纸巾出来递给她:“正义会缺席,但永远不会迟到,你跟傅董的未来会光明的。”

    “迟到的正义还有什么意义?到最终不过就是为了还原事情的真相而已,可到那种时候我们还需要真相吗?”

    艾颢停下车子等红绿灯。

    目视前方:“我前老大江芙曾经过一句话,真相如果不重要的话,那这世间的恶鬼一定会集体狂欢。”

    “人性需要东西去压制,杀人犯最痛快的事情是直接受到法律的制裁,最为痛苦的便是等待漫长的真相来揭穿他的罪行。”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们要坚信这句话。”

    绿灯起,艾颢驱车离开。

    没再多言。

    江意望着窗外的目光缓缓收回,目视前方。

    十点半,

    江意到地方。

    闻思蕊见人来,疾步跑过去:“我们已经进去看过了,里面没有人,但有一点很奇怪的地方,地上动物尸体。”

    闻思蕊一边着,一边带着江意往动物尸体那边去。

    角落里,鸡鸭兔的无头尸体都挤在一处。

    艾颢看了眼江意:“就是这里了。”

    江意环绕着整个棚子走了一圈,目光停在一旁的柱子上。

    她蹲下来,用摸了摸柱子。

    在柱子最底部,有一圈很不明显的血迹。

    干涸的血迹是抹不开的,而这个,江意拿指尖去摸的时候,还是湿的。

    “刚走没多久,”她看了看四周,拿出给厉行拨了通电话。

    “定位我的位置,看看半时之内从这里出去的车。”

    “要不要告诉江则?”闻思蕊站在江意身旁心翼翼询问。

    她知道江意不想让伊恬担心,但这种时候不,若是出了意外再,一切都晚了。

    江意目光落在脚尖上,眸色深了深:“。”

    “我打电话?”

    “你打,直接跟他江川失踪了,让他过来跟我们汇合。”

    “如果他报警怎么办?”艾颢问。

    “他不敢,”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身后操盘的人是谁。

    报警,那就意味着要放弃他这个儿子。

    她还得感谢绑架江川的那个人,给了她一次抉择的会。

    十一点,江则到了地方。

    看见江意,慌忙追上去想问情况。

    闻思蕊气喘吁吁从高处跑下来:“又换地方了,对方在甩我们玩儿。”

    她们一路追着江川踪迹而来,那些人换了一个地方又一个地方。

    狡兔三窟,这已经不是三窟了。

    江意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看了眼艾颢,后者看了眼今晚跟着一起出来的公司员工。

    “算了,我们这么追也不是办法,先回家等消息吧!”

    江意点了点头:“也是。”

    “大家都各自回家吧!”江意着,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

    身后乌泱泱的十几人无人言语,这深冬的夜晚被拉出来加班本来就是不人道的事情。

    但念及平日里江意对他们也多有关照,公司氛围好,也无人有怨言。

    一行人先后离开。

    江意也上了艾颢的车。

    “让闻思蕊不用跟着我们。”

    “了。”

    江则还没看清楚情况,坐在后座望着江意:“出什么事儿了?”

    “江先生,有内鬼,我们去了五个地方连续扑空,且我们到的时候连地上的血都是热乎的,显然是刚走不久。”

    “能这么精准的把控时间,除非是有人将我们的行程告知他们了。”

    江意坐在副驾驶,目光一直在后视镜与倒车镜中来回。

    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

    艾颢一边开车,一边将目光落到身后的江则身上:“江先生,江少爷被绑架这个事情,您看需不需要报警?”

    江则目光望向坐在副驾驶的江意身上:“意意怎么想的?”

    江意猜到了江则会询问自己:“人命关天,我听您的。”

    车厢里有瞬间沉默了。

    艾颢不敢言语,这是他们的家事。

    江则没有想到江意会把球踢回来。

    这父女二人加起来八百个心眼子,处处都是谋略算计。

    艾颢这个外人看着都有些头皮发麻。

    “右边有个巷子拐进去,一会儿我下车,你们继续开车往前,车速要慢。”

    江意盯着后视镜的目光突然移开,伸解开安全带。

    艾颢的车一拐弯她就直接下车。

    钻进了巷子里的巷口。

    抄起地上的一根钢管丢在地上。

    后面那辆黑色车跟上来时,在钢管上咯蹦了一下,车速有所减缓,再加上看见前面那辆车踩了刹车,不敢跟太近,也踩了一脚刹车,

    刹车在地上发出咯吱声。

    正当她害怕跟得太近会暴露时,驾驶座的车玻璃被人一砖头砸开了。

    玻璃渣四溅,女人惊慌中猛打方向盘,砰地一声撞在了墙上。

    车子被迫停住。

    江意从暗巷中走出来,女人看见江意的脸面时,第一想法是想逃,但奈何被卡在车身上动不了。

    暗夜深沉,女人穿着一身黑色大衣从黑暗中走来,短靴踩在地上发出哒哒声。

    她初见江意时,是在谈判现场,她跟在傅奚亭身旁,尽展谈判官风采,伶牙俐齿地将一群商人怼得哑口无言。

    那时,她就知晓,这个女人前途不可限量。

    后来,她嫁给傅奚亭。

    借由丈夫的东风开了一家谈判事务所,接一切国内外谈判。

    二十二岁,大好年华,未来可期。

    正当大家以为这家事务所不过是一个孩儿带着一群人过家家的时候,她已经开始从国际谈判院里抢案子了。

    明目张胆,光明正大。

    她站在傅奚亭的肩膀上去够巨人。

    而那个男人,心甘情愿为她做嫁衣。

    送上大好资源供她名利双收。

    可是谁都不知道,那个心甘情愿为她做嫁衣的男人,曾经也是别人的神。

    是许多人在黑暗中得以见到光明的神。

    别人得不到的东西,这个女人却弃之如敝屣。

    傅奚亭大概不会知道。

    他二十七岁那年,忙于东庭集团站稳脚跟时,意外跟关青救下了一车被拐骗的少女,而今、这个少女,站在他妻子的对立面,与她兵刃相见。

    倘若他知晓,只怕会恨不得时间倒回,眼睁睁地看着人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