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汝是我名，我出生起就有了，跟没关系。”
褚元青听了这话心里舒畅许多，但还是忍不住醋意，哼哼两声：“可是我都不知道。”
这一点才是他不能释怀的。
楼妆思索片刻：“那你以后也叫我阿汝。”
褚元青纠正：“是只能我叫你阿汝，那个不知从哪来的玩意儿的不可以。”
楼妆忍笑，都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活得像个孩子。
但她还是应下了，纵着他：“好。”
褚元青终于满足了，将两张宣纸收回来，干脆利索地撕成碎片丢进纸篓里。
“那下次等他出来，你不要理他，也不能任他占便宜，等他走了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你们发生了什么。”
楼妆：“你别得寸进尺啊。”
褚元青耍赖：“你都答应我了的，不能话不算数。”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这个的？”
褚元青理直气壮：“刚才！”
楼妆气笑了，一巴掌落他胳膊上，故意逗他：“那不行，他比你乖多了。”
褚元青也顾不上楼妆跟他动了，反正都已经习惯了，一把攥住楼妆的袖子，晃了晃。
喜欢拽人袖子，这点倒是和十五岁的褚元青一样。
元王纠结几秒，鼓足勇气：“那我以后听话，好不好？”
楼妆挑了下眉，忍笑：“看你表现。”完抽回袖子，洗澡准备睡觉。
这话到了褚元青耳朵里，就是同意了。
看你表现=好的
他愉悦勾唇，一贯冰冷凶戾的眉目沾染温情。
夜里突然下起了雨，滴滴哒哒下了大半夜。
之后连着两天断断续续，雨水基本没停过。
来到温泉庄子的第四天，天气终于放晴，温暖的阳光倾斜而下，驱散前两天积攒的阴霾。
楼妆推着褚元青到院子里晒太阳，指挥着下人搬了个躺椅过来。
躺在躺椅上，楼妆闭目养神，暖融融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格外舒适，甚至起了几分睡意。
就在楼妆昏昏欲睡之时，一旁的男人用胳膊肘捅了捅她：“给你。”
楼妆神情懒倦地接过褚元青递来的东西，掀起眼帘瞅了眼，日光下显得明亮透彻的琉璃色眼瞳收缩了一瞬。
白皙柔软的掌心里，躺着一只草编兔子。
身旁的男人还在喋喋不休地着：“好看吗？喜欢吗？我第一次编这玩意儿，有些生。”
楼妆五指合拢，看着褚元青若有所思：“第一次编？”
褚元青被她看得头皮有些发麻，笑了一声：“我以前不是忙着课业就是忙着领兵打仗，哪来的功夫编这玩意儿。”
好半天不见楼妆话，他扭头看过去，却见她闭上了眼，好像睡着了。
褚元青将衣袍上的草屑掸去，忽然听见楼妆的声音，含着三分笑意。
“好看，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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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温泉庄子上待了半个月，才收拾东西回京。
半路上马车忽然停住，褚元青差伏阳去前面查看。
没一会儿伏阳就回来了：“有山匪打劫了一辆马车，双方发生了争执，动了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