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岁宁今天一会儿得去趟楚灵家, 初中生已经都开学好几天了，已经开始愁中考的事情。
她寒假老家的时候，视频辅导了楚灵几次，姑娘玩性大, 总心不在焉的, 后来也就作罢了。
周温宴抓了下她的手, “我送你过去。”
程岁宁摇摇头, “坐公交车直达挺方便的。”
他哦了下，下巴抵在她肩头, 声音点低，“就想和你呆着。”
程岁宁眨了眨眼睛，模样看起来好乖。
周温宴抱了会儿, 呼吸慢慢散开，搂着她站起来，“走吧。”
“不是不送了吗？”她。
他目光顿了下，“好像没答应。”
程岁宁看着他，周温宴长在她腰上那只手轻捏了她一下，“就送你去公交车站。”
“哦。”
程岁宁还回宿舍拿笔记和包，周温宴就牵着她走到宿舍, 在楼下等着。等到她下来，再牵着她走到校外的公交车站陪她一起等公交车。
程岁宁之前没谈过恋爱，她不知道别人谈恋爱是什么样的, 但现在的周温宴好像…更他喜欢。
他注意到她的视线, 低头看过来, 嘴角浅浅勾起来，散漫得笑了会儿。
靠近了些，他问：“后悔了？”
程岁宁也跟着他笑, 手指主动勾着他的，“你真好看。”
周温宴眸光闪了下，又想亲她。但公交站有别的同学，还得顾及她嘴巴里的伤口，“程岁宁。”
“啊。”
他低头专心拨弄着她的手指，声音比叫她名字时要轻点。
“我要把你看牢了。”
程岁宁眼睛亮亮的，有点少女羞怯，故意不去看她抓了下头发，又忍不住去看他。
这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公交车迟迟不来，明明站牌上的电子屏显示只剩一站。
他们两静静站了好一会儿，谁都没话。
程岁宁忽然问：“在想什么呀？”
“在想亲你。”
红绿灯口，迟到很久的公交车终于现身。
程岁宁捏着包，在公交车停下开门前，转头踮起脚飞快的亲了下周温宴的唇，然后时机掐得正好，跑上了车。
她脸颊热热的，连呼吸都变得热热，好在车上人不多。她一路走到车后面坐下来，从车窗看出去。周温宴站在原地，刚刚牵着她手的手指正摸着唇，仰头半眯眼看她。
程岁宁难为情的收回视线，下一秒，手机震了下。
宴：【这么算时间？】
程岁宁：【嗯，因为学的是不允许错算一分一秒的精细专业。】
周温宴看着消息，低头失笑。
怎么这么一本正经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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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灵对于程岁宁的到来有些幽怨，当看到程岁宁拿着一套又一套的卷子出来时，不仅仅是幽怨了……
“程老师，你真的太残忍了。”
程岁宁点头赞同，“所以不想被更残忍对待的话，就赶紧做。”
楚灵鼓起嘴巴，十分不情愿。
程岁宁的手机她书桌上了静音，她在看楚灵这几天的作业，没注意屏幕上一直在疯狂跳出来的消息。
楚灵看见了，“程老师，好像有人有急事找你。”
程岁宁看了她一眼，拿起手机看了看。
是温瑶从告白墙和论坛上知道了程岁宁和周温宴在一起，在他们三个人的群里疯狂刷屏，一直在@她。甚至还改签了，回学校的机票。
温瑶：【卧槽真的假的，论坛宁宁和周温宴在一起了，那照片还怪真的。】
沈宜：【真的。】
沈宜：【你也是够迟钝的。】
温瑶：【？？？？？？】
温瑶：【！！！！！！】
温瑶：【宁宁人呢？？？@程岁宁】
温瑶：【程岁宁老娘下午四点就到北城了，最多五点半就到京大，你做好心理准备！】
沈宜：【那正好，今晚我家蔚蔚有个很好玩的轰趴，你来了一起去。】
温瑶：【……程岁宁你躲的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后面就是沈宜和温瑶两天在交流，那个轰趴具体多好玩。
程岁宁看完，没立刻回。温瑶这个人缠起来肯定没完没了，还是晚上跟她好好。
楚灵见自己的目的并没有达成，深深得叹了口气，只好认命得写卷子。
姑娘好不容易磨蹭着做完一张，现在讨好的跟她感情牌，“宁宁姐姐，你时候喜欢写卷子吗？”
“还行，就是除了做题写卷子不知道还要干什么别的事情。”程岁宁拿着笔在卷子上圈了下，“这个讲过好几次了，怎么还记不住？”
“就是记不住。”楚灵苦着脸，然后接着问，“怎么没有别的事情呢，玩游戏啊，逛街啊，吃好吃的啊，好多好多呢。”
程岁宁抬起眸，看向楚灵，她没法和她。她像她这么大的时候，程豫川和邱凝容都很忙，他们当时还会稍微在乎她的成绩，所以她就努力保持着最好。
她摸摸楚灵的的脑袋，“是啊，你只要你下次考试进步，我就带你去做你刚刚的所有。”
“好吧。”
楚灵这天后来学进去了后，学习劲头很足。她家长回来，看见了又多让程岁宁多补课了2个时，才放她走。
那时天已经彻底黑了，程岁宁出门就给温瑶了个电话。
她那边闹哄哄的，应该就在那个轰趴现场。
“你还知道出现啊。”温瑶语调拿捏得可到位了，“我还以为……”
程岁宁笑着：“以为什么呀？”
她哼声，手机就被沈宜拿走，“地址定位分享给你了，直接来啊，你家周温宴也在。”
程岁宁嗯了声，手机又震了下，是那个人信息发来了。
宴：【接也不要吗？】
程岁宁：【嗯，我看了地址过去很方便。二十分钟。】
宴：【好。】
二十分钟后。
周温宴的电话了过来。
程岁宁正站在路上，低着头看着导航上的箭头，她往左走，也显示不对，往右走也显示不对。
“到哪里了？”他问。
程岁宁抿了抿唇，过了两秒，尾音有点轻，“距离目的地还有243米。”
顶楼整层的豪华公寓里，周温宴从沙发里起身，一手拿着外套一手手机，“身边有什么建筑物？”
有人看见他走，叫他，“去哪儿啊？还没开始重头戏呢？”
“接个人。”他。
对方笑起来，“谁啊？”
周温宴先对手机那头：“你就站那儿不要动。”
然后才和那个人：“女朋友。”
对方愣了下，看着周温宴走出去，不敢置信的看着身旁的黄辰蔚问：“阿宴刚刚什么？”
黄辰蔚：“女朋友啊。”
“就这最奇怪好吗？他什么时候这么宣告过？”
黄辰蔚摇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时代变了。”
对方没懂，黄辰蔚十分体贴的告之，“现在的周温宴在热恋。”
程岁宁在原地等了没一会儿，周温宴就从身后出现。
他盯着她看了会儿，程岁宁埋着头踩了踩他的影子，声音窝在喉咙里嘟囔着：“你笑我吧。”
白天才夸过海口，晚上就迷路了。
周温宴：“手给我。”
她乖乖将手伸出来。
他牵住，带着她往公寓楼走。
顶层公寓里所有人好像都在等他们两，睁大眼睛了要看程岁宁是何方神圣。
程岁宁礼貌得笑了笑，周温宴护短，将她守得紧，没几秒就藏进怀里。
所有人看见了又起哄在笑。
程岁宁本来没不好意思的，现在气氛弄的，脸涨红呼吸都热热的。
“周温宴。”她抓着他腰。
周温宴嗯了声，帮她脱外套，“别抱那么紧，伸手。”
程岁宁听话得跟着他的做，外套被放好后，他将她的手，放回到刚刚的他腰上的位置，又问：“吃碗饭了吗？”
程岁宁摇摇头。
周温宴拉着她往厨房走，路过人，都故意凑过来要调侃。
“别理他们。”
程岁宁鹌鹑似的哦了声。
终于穿过客厅，厨房门的推拉门被开。
下一秒，程岁宁被他用抱孩一样的姿势抱到厨房的大理石台面上坐着。
厨房的门是磨砂玻璃的，虽然不至于看得一清二楚，但外面还是能大概知道里面在做什么。
程岁宁害臊，“他们会看见。”
“那就看。”
周温宴不在意，他将毛衣的袖子随意挽了下，翻了翻橱柜里的东西。这公寓是黄辰蔚家买的，就是给他们两在校外住的。他们两本来就之差了几个月，只不过黄辰蔚从就把周温宴当男神一样，所以才表哥表哥的叫。
他们这儿不常开火，只有平日来扫的阿姨买的一些必须品。
“吃面好不好？”他问。
程岁宁坐在那儿点点头，“好。”
她这个模样太乖了，周温宴拿出挂面，走过去亲了她一下才去开煮面。
程岁宁脸有些红，他煮水的时候看她，“白天亲我的时候怎么不脸红？”
“也红。”程岁宁看着他放进去的面条有些多，“我吃不完。”
“剩下的给我吃。”
程岁宁眨了眨眼睛，觉得脑子有些发晕。终于知道，这一切不真实的原因了。
周温宴这种人怎么能做这么接地气的事情呢，怎么能吃她剩下的。
可他的平常，做得也平常。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那个站在厨房暖光灯下的人，又看了过来。
“宁宁。”
她抬起头。
他：“面煮好了。”
程岁宁怔了两秒，才从自己的思绪里跑出来，“好好。”
他又：“吃面条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奖励下我。”
程岁宁下意识吞咽了下。
面前的人穿着黑色的毛衣，领口有些大，露出又直又深的锁骨。他似乎不知道自己多好看，不，应该是知道的。所以利用这美色，来蛊惑她。
“宁宁。”
程岁宁全身发软，伸手搂住已经走到她面前的周温宴。
男人好高又瘦，低头来时，她的手指正好摸到他脊椎突出来的骨头。
他颤了颤，皮肤温度陡然升高了许多。
程岁宁哑着嗓子问：“你…要什么奖励？”
“白天那种。”
他的是她主动亲他。
这不难。
程岁宁仰起头，下巴太高，唇送了上去。
他贴着，轻轻揉着她后脑勺，“嘴巴还疼不疼？”
“好点了。”
他嗯了声，然后很坏的用牙齿咬了下她的唇，钻进来。席卷而来的不止是他的温度和气息，更有他全部的欲。
他顾及着什么，动作轻又要避开，只能缠着别的。
越来越深，她呼吸不稳得喉间都要被舔。
程岁宁推了推他，他克制的：“好了。”
烫得要命的手掌然后按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怀里带。
耳朵贴着胸膛，耳边都是震耳的心跳声。
好久好久都在跳。
程岁宁靠着他问：“我们是不是太粘了？”
“粘不好吗？”
她有点怕，“不会腻吗？”
隔了几秒，他突然低下来，视线齐平，还没平复气息扑进她衣领里，胸口都热了。
“你腻了吗？”他问。
“你呢。”
他托住她将她从大理石台上抱起来，将她放到厨房里放着的椅子上。
椅子旁桌子上还有那碗他煮好的面。
程岁宁这个时候，心思被带到那晚面上，怕面会糊，伸手要去拿过来吃。
周温宴却在这秒，：“我喜欢你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