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栖霞转了转眼珠子，对着冯慕凝笑眯眯的，“我可是什么都没，你听听也就得了，出去乱传可就不好了。”
冯慕凝知道上官栖霞话里的意思，就是她传出去了，上官栖霞也会来个死不承认，到时候府里的流言蜚语还会对刘氏形成打击，这是一举两得事情。
她只为了查明真相，上官栖霞的花花肠子，她也不介意。
冯慕凝继续顺着上官栖霞的话问道：“当然当然，慕凝也是是个好奇，哪里会出去乱话呢。听大伯是操劳过度加上旧疾复发才死的，当初症断的大夫还是京城里的有名的钱大夫呢。”
上官栖霞明显脸上有了不悦，后来她想想这事情多跟几个人也没什么不好的，于是随着自己的记忆道：“可不是，当时给大伯诊治的是钱淼钱大夫，连我爹都他医术高明，只要是个能喘气的，多数情况下都能给人治活了。”
“那大伯为什么会死？”冯慕凝继续装作不解的样子。
“生老病死有什么好问的，三侄女啊，你还是多多顾好自己吧。”上官元的事情冯瑟也知道了，刘氏把这个纨绔子弟指给冯慕凝，很显然就是要糟蹋她的，刘氏的眼中钉，向来都没什么好下场，他看冯慕凝也算是冯家的骨血，不由好心提点一句。
冯慕凝知道冯瑟的意思，“多谢三叔提点，我只是想问问这位钱大夫如今在何处，前些日子府里头的孙大夫，芸姨娘的身子骨弱，需要好好调理，我想要是把钱大夫找来，应该能更有效果一些。”
这位三姐还真是把素芸院的芸姨娘当做宝贝了，也是，这府里要是没个人往冯昀耳边吹吹枕头风，她冯慕凝，一个庶出的姐，也就别想摊上什么好亲事，这样一想，也就想通了冯慕凝的心思。
上官栖霞道：“钱大夫啊，估摸着是死了吧，不过他的儿子有出息啊，当爹的一辈子都没进太医院，当儿子的刚满二十就进去了，还真是了不得。”
看病大夫死了？
冯慕凝双眉蹙了蹙，想了想，会不会他儿子会知道点什么东西，心里也暗暗做了打算。
这时，冯慕凝对上官栖霞行了个礼，“芸姨娘那还要靠三婶多多照看，所谓防不胜防，要是没个懂医理的，恐怕她肚子里的孩子都难生的下来啊。”
芸姨娘一旦生下了男孩，在府里头的地位肯定会上升，再加上冯昀对她的宠爱，难保以后的哪天不会超过刘氏。
一个能从冷院里头重新出来争宠的女人，应该也是有点段的吧。
她瞥了瞥冯慕凝，又看了看地上的红珠子，心里瞬间像是明白了点什么，不定今天的这一出，还是芸姨娘自导自演故意给她看的。这么一来，这位芸姨娘还真是个有本事的人。
上官栖霞露出个笑来，“那是自然，都是一家人，互相帮衬帮衬也是很应该的。”
“那芸姨娘的事情，你要不要和你爹一声？”上官栖霞继续试探的问道。
冯慕凝哪能不知道她打的是什么算盘，她这次来就想让上官栖霞先去把这事给挑了，哪能着了她的道。
“三婶你也是知道的，母亲向来不喜欢我，要是我跟父亲了这事，父亲肯定会以为是我在害母亲，到时候真凶非但会逍遥法外，我也难保不受到牵连。”
上官栖霞白了冯慕凝一眼，这个三侄女还真是个怕事的，没办法了，只能她亲自出马了。
从落霞院出来后，冯慕凝脸色十分凝重，太医院在皇宫，她无法自由出入，可又必须想个法子和这位钱太医见上一面，一路上都在思忖着方法。
等到了枫色院，红歌和青阳已经在子里头等她了。
他们两个是暗卫，非到重要的时刻是不会现身的，冯慕凝警惕的走上前问道：“发生了什么？”
红歌回道：“枫色院被人监视了，人被我们绑在了侧院，我和青阳本来想按老方法处理了，不过现在三姐你是主子，我们还是想听听三姐你的想法。”
院子会被人监视，这是早就料到的事情，罗妈妈不见了，刘氏怎么会如此轻易的饶过她。
“你们的老方法是什么？”
“杀掉，一个不留。”青阳的嗓音有些清冷，出来这句话的时候，还夹带着莫名的寒意。
冯慕凝笑了笑，点点头，“就按你们的办吧。”
红歌留在了冯慕凝的身边，进去动的是青阳，她把一个纸片送到冯慕凝的里，“这是侯爷飞鸽传书来的东西，三姐你看看。”
信鸽的训练，冯慕凝也是知道些的，非半年不可达成。
飞鸽传书？难道赵君尧早就盯住了安定公府？
“府里可还有侯爷的人？”她只是好奇一问。
红歌低头不语，关于赵君尧的**，她也不方便跟冯慕凝透露，冯慕凝也看出来不再多问。
打开纸卷，上头有字，看完，冯慕凝笑了笑，“你家侯爷还真是个讲道德的，给我弄死了一个罗妈妈，又还来了一个。”
这样的话，以后办起事来，也方便多了。
红歌没看纸条，不知道里头讲的是什么，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听着。
冯慕凝的目光又落到了青阳去的侧院，一点响动都没有。她刚想进去看看，却瞧见青阳出来了，“三姐都办好了。”
冯慕凝点点头，继续要往屋子里走，可是红歌却拦住了她，“再过会儿吧，三姐你看了会不适应的。”
冯慕凝看着红歌笑了笑，绕过她推开了侧院的门。一股子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地上还有未被完全腐蚀的残破尸体。
再过上片刻，才算是彻底的没了。
“你们以前都是这么干的？”
红歌点点头，嘴里吐出两个字，“方便。”
倒和她想的一样，是挺方便的。
她对青阳伸，青阳不解，于是冯慕凝道：“那玩意给我一瓶。”
“三姐，这东西对人不好，要是不心”红歌要阻止她，还未等她完，冯慕凝打断了她的话。
“我要。”这两字十分坚定的从她嘴里吐出来。
多备点，以后处理起人来也能方便许多。
青阳想了想，侯爷看上的人，应该有她自己的打算，她们拦着也没用。还是把东西交给了冯慕凝，“倒在身上就行。”
“姐，让奴婢给你收着吧。”叶虽然害怕，可是一想到冯慕凝很可能因为这个东西受到伤害，还是义不容辞的开口出了声。
冯慕凝接过青阳交到里的绿瓶，仔细地看了看，用的还是和田软玉，关的还挺紧，她摇了摇，里头的液体挺多的，应该够多弄死几个人了。
瞧见叶紧张的模样，冯慕凝不由起了要逗逗她的心思，“叶啊，瓶子给你，不过这里面的东西一沾上就会腐蚀你的皮肤，然后你就烂啦，你可要心些呀！”
着，作势就要把瓶子往叶身上丢。
“啊！”叶捂头大叫，大跑进屋子，冯慕凝在后头笑得“咯咯”出声。
就在此刻，红歌和青阳二人警惕的了句，“有人。”
随后迅疾的窜进了树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