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太子殿下他对我图谋不轨 > 正文 第33章 药物所致
    曹德如擅医,却是个毒医,可他还有一金针出神入化。

    隔着帕子诊了脉后,他眉头紧蹙,便开始施针。

    半刻钟后,曹德如额角都沁出了汗。

    他收了,对一旁的太子回禀道:

    “回殿下,这位娘娘的血已经止住了,您了解臣的实力,保命尚可,要为娘娘治病,还是找太医为好。”

    碧萝一直紧紧盯着这个在她家姐身上扎针的人,若不是崔侧妃告诉她这是太子请来救命的人,她都要给他两脚了。

    此时听他这么一,碧萝的眼底爆发出惊人的光:

    “太医,您是我家姐有救了?”

    她本就跪在床边,此时更是膝行至曹德如脚边,恨不能直接给他磕头。

    “多谢太医,多谢太医!”

    曹德如吓得连连后退,“姑娘不可!”

    太子闻言也松了口气,“辛苦曹先生,孤已派人去请太医院的太医。”

    他又皱着眉头看了眼地上的宫女。

    若不是她身边只有这么一个得用的,现在这人已经没命了。

    “还不去照顾你家良娣!”

    没能力,没眼力。

    这样的奴婢便是再忠心也无用。

    碧萝连忙爬了起来,去照料陈良娣。

    曹德如本该就此退下,可他有些话,却不知当不当

    还是稍后单独禀报太子为好!

    他正欲退下,太子却看出他的犹豫,出言询问:

    “何事?”

    曹德如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回殿下,下臣无事。”

    他看了眼屋内,此时除了太子殿下,还有一位崔侧妃,并宫女好几位。

    太子皱了皱眉,“但无妨。”

    曹德如斟酌片刻,还是道:

    “还请殿下恕臣冒犯之罪,这位娘娘应当是信期,失血过多,轻则宫胞受损,重则命丧,实乃药物所致”

    药物所致。

    太子眸底黑色氤氲,看不清眼里的神色,他负而立,右食指摩挲着食指的指腹。

    “孤知道了,你退下吧。”

    曹德如依言退下。

    碧萝难以置信地轻声呢喃:“药物所致?”

    “药”

    这几日她家姐何曾喝了什么药?

    只前几日落水后,看了太医喝了一碗风寒的药罢了,那药自来了日子后便再也没喝。

    怎么会

    早知道那风寒药被人动了脚,她,她定然不会叫姐喝下啊!

    “求太子殿下为我家主子做主!”

    “奴婢求求殿下!”

    “求殿下为我家姐做主!”

    碧萝跪倒在太子面前,磕头求着太子。

    崔菀亦是又气又急,看着床上的人那副惨状,还有碧萝的声声哀求。

    她再冷硬的心也仿佛化了一块。

    罢了。

    就当是前世欠了这个冤家的吧!

    “陈良娣此番历经生死,命悬一线,太子不可再姑息恶人,否则东宫人心惟危,惶惶不可终日,请太子殿下为陈良娣做主,肃清东宫风气!”

    崔侧妃也缓缓跪了下来,请求太子彻查此事。

    一座屏风之隔,太子妃等人都听到了。

    有人一听是“药物所致”,确如崔侧妃所言心有惶惶,担心下一个被害的人就是自己。

    也有人心中惶惶,担心的却是别有原因。

    太子妃还要些什么,可是想到崔菀刚才的话,和太子殿下冷漠的眼神,她竟不知如何开口。

    “请太子殿下为陈良娣做主,肃清东宫风气!”

    外间的人也跪下了。

    不管心里情不情愿,起码面上为陈良娣做主,查出幕后真凶已经是东宫上下的一致请求。

    东宫这些年确实拉帮结派,多股势力竞相争斗,死的人不计其数,可终究是暗地里的。

    当有一日那般血淋淋的事实如此鲜活的摆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大家才恍然,自己竟也是怕的。

    石头没有落在自己脚上的时候,谁也不会感觉到疼。

    “好,孤会交予刑司,彻查此事!”

    太子殿下一声命下,有人欢喜有人忧。

    太医院的萧院正来了后,亲自为陈良娣看诊。

    “这一金针出神入化,若非如此,便是老朽来了也无济于事,臣斗胆,不知这金针止血,出自何人之?”

    萧院正已是花甲之年,乃是太医院资历最深,医术最为精湛老太医,得他如此推崇,实在不易。

    跟着老太医一起来的还有他的弟子兼孙辈萧太医,听到自家祖父如此称赞另一个人,心里些许不平的同时,也不免有些好奇。

    在他眼里,整个大靖他祖父的医术已是数一数二,少有人能得到他祖父的称赞。

    太子殿下倒也没隐瞒,“是孤的门客,曹德如。”

    萧院正抚了抚花白的胡须,缓缓点头:“原来如此,曹家军医出身,在外伤止血一道颇有建树。”

    萧院正换了只,闭上眼睛细细诊脉,不再言语。

    屋内一片寂静。

    良久,萧院正才放下,起身走到桌边,提笔开起了药方。

    “第一张药方,连服三日,若三日后人醒了,血彻底止住,便开始服用第二张药方,不过”

    众人盯着萧院正目不转睛,想听听他这个“不过”后边又要什么。

    “第二张药方上有些药,着实名贵了些。”

    譬如这参必须是西域的佛参,此物乃是贡品,皇家也不多。

    太子面露嘲讽:“萧院正是担心孤的东宫连一服药也凑不齐?”

    萧院正:“倒也不是一副药,这药得服半年”

    他方才把脉,这位是真的就剩下一口气了。

    若非金针止血,兼吊着这口气,这人早在他来之前就该断气了。

    他开的这服药乃是对这位姑娘最好的,能使得身体最快恢复,于寿数影响最,代价却也不低。

    若是东宫不愿意为这位付出这般代价,他倒也有别的方子,只是效果没有这般好罢了。

    “半年又如何?”

    太子今日一番话略有锋芒,与平日里大相径庭。

    可众人一是沉浸于陈良娣的惨状,一是因他平日里的做派,一时之间竟无人注意到这一点。

    见太子一口答应下来,萧院正也点了点头。

    太子殿下于大处无甚作为,为人倒是良善。

    能善待妻妾,也能善待门客下人,必然也能善待朝臣百姓。

    “那便用这个方子吧,连服半年,这位娘娘便能恢复如初。”

    “太医此话当真?”

    崔菀大胆一问。

    萧院正闻言哈哈大笑:“年轻人嘛,不是中什么剧毒,内里并无损害,只多少有些宫胞受损,多吃些好的,补补就回来了。”

    于是太子略问了问萧院正关于陈良娣如此的原因后,得到和曹德如一般无二的回答。

    他命人送走萧院正,整个东宫却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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