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无色之王,恃靓行凶 > 正文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悠真,你还好吗?”蝴蝶香奈惠慢步蹒跚走来,担忧地问道。

    悠真精疲力尽地坐在地上,他看向蝴蝶香奈惠,注意到了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悠真尴尬地轻咳一声。

    虽然悠真有意在与童磨对战时避开蝴蝶香奈惠的方向,但童磨话时并未避讳,蝴蝶香奈惠应该是听到了童磨的那些胡言乱语。

    但被鬼告白占便宜什么的,悠真实在不出全然不在意的话,只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勉强露出微笑:“我还好,没受什么伤。”

    “悠真你”蝴蝶香奈惠刚想几句安慰悠真,就被妹妹蝴蝶忍从背后抱住。

    “姐姐,抱歉我来晚了。”蝴蝶忍不舍地不愿放开,可在听到蝴蝶香奈惠的抑制不住的呛咳声后,她连忙拉起蝴蝶香奈惠的,心疼地看着姐姐失去血色的脸。

    “姐姐你受伤了?”

    “没事,”蝴蝶香奈惠摇了摇头,“只是中了毒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这怎么不是大事?”蝴蝶忍又急又气,强硬地让蝴蝶香奈惠坐下,翻开包裹开始调配药剂。

    “空柱大人、花柱大人!”

    随着蝴蝶忍的到来,隐们也陆陆续续地赶到,收拾起残局。

    在隐的成员们的团团包围下,悠真刚无奈地表示自己不用治疗后,就听到后方蝴蝶忍惊慌失措的呼唤。

    “姐姐?姐姐!!!”

    蝴蝶香奈惠倒了下去。

    还不知道童磨的剧毒是哪方面的,悠真担心地连忙过去查看。

    幸好在紧急治疗后,蝴蝶香奈惠苏醒了过来。但令人惋惜的是,在现场进一步的诊断后,确诊蝴蝶香奈惠吸入太多毒素,导致肺泡坏死,很难再用呼吸法。

    经此一役蝴蝶香奈惠退居二线,她接受了这个结果,准备向主公请示,以后专心在蝶屋中培育医师。

    虽然蝴蝶香奈惠的脸上笑容不变,甚至反过来安慰来探望她的悠真,但悠真看着蝴蝶香奈惠变得孱弱的体质,还是既难过又后悔。

    如果自己在最初的时候就意识到不对劲,动作再快一点,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蝴蝶香奈惠温柔地摇头。

    她身边的蝴蝶忍也表示悠真没有做错什么,她揪起身上蝴蝶香奈惠的蝶纹羽织,沉声道:“一切与白泽君无关,都是那只鬼,我要将他杀掉!”

    “白泽君,你会帮助我吗?”蝴蝶忍随即看向悠真。

    “嗯。”悠真认真地许下承诺。

    “这就足够了。”蝴蝶忍露出了被香奈惠所称赞的笑容。

    因为遇到了上弦之鬼,还是实力深不可测的上弦之贰,在得知这个重要的消息后,产屋敷紧急召开了柱合会议。

    蝴蝶香奈惠虽然退出了柱,但最初与鬼相遇的是她,后来她也目击了全过程,所以这次柱合会议也到场了。

    在会议上,大家面对面跪坐着,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这次的中心。

    承受住众人视线的压力,悠真陈述了对方的外貌和能力。

    然后悠真沉默了下来,他实在是讲不出所有的细节。

    “对上上弦之贰还能够全身而退,已经十分厉害了,悠真不必过多苛责自己。”产屋敷耀哉开口道,他声音温润,不带任何负面的情绪。

    “是啊,”宇髄天元竖起拇指,“能全须全尾地撑到天明很值得夸奖。”

    “嗯,勉强夸赞你吧。”不死川实弥咧嘴,欠地向悠真的脑后伸去,想要按他的脑袋。

    挡下不死川实弥的,悠真:“”

    被误以为是羞愧的脸色了啊。

    悠真想了想,省略掉那只鬼中间对他的反应,尽可能地补充更多的细节。

    完后,悠真刚松了口气,可接下来产屋敷耀哉的话又让悠真提起一口气。

    “香奈惠呢,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在被产屋敷耀哉问后,蝴蝶香奈惠用余光看了悠真一眼,在悠真略带紧张的神色中,她摇了摇头。

    “我明白了。”产屋敷耀哉颔首,再次对悠真与蝴蝶香奈惠表示了感谢,感谢他们为鬼杀队做出的贡献。

    悠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每次面对主公的时候,悠真总会觉得心情愉悦,忍不住地想多一会儿。

    悠真一直对这位鬼杀队的主公十分敬佩。

    他听过降临在产屋敷耀哉身上的诅咒。

    产屋敷耀哉的脸上伤疤已蔓延过半张脸,看上去时日无多,剩余不下几年。但即使如此,他依旧没有放下自己的责任去安享这最后的时光。

    明明拥有显赫的身世,坐拥巨富,生命又如此短暂,一眼望不到头的绝望完全不能打倒他。他以羸弱的身姿兢兢业业地坐在这里,不放过任何一条线索,为了所有人的未来,为了这个他们代代延续的使命。

    想到这里,悠真有点不安起来,他这样隐瞒,会不会影响到主公的推断?

    还未等他多思,产屋敷耀哉似是感受到他的情绪,笑着道:“不要太有压力,有什么需要交流的话,欢迎悠真随时找我。”

    悠真暂时按捺下冲动,点头称是。

    经过了漫长的战斗,悠真一夜未眠,结束完会议,他顺路去蝶屋,把出任务受伤的锖兔与富冈义勇领走了。

    师兄弟很久没有一起吃饭,这次悠真没有让隐准备晚餐,而是自己久违地坐了一顿,三人坐在一张桌上。

    用完餐后,悠真本想让两人休息的,毕竟他们两人刚从蝶屋醒来,尽管只是过度疲劳,悠真仍然不放心。

    但在两人的坚持下,悠真感叹了一番少年意气,在庭院内指导了他们两人。

    虽然是指导,但悠真觉得自己在呼吸法上的造诣尚浅,或许还没有锖兔与富冈义勇来得更为熟练,便把自己更为擅长的,那融合了两个时代、跨越百年的剑术,毫无保留地展示了给他们看,然后在锖兔兴奋的语气中,狠心地拒绝了。

    “要好好休息后才有力气做哦。”悠真摇了摇指。

    锖兔不服气地当场就要挥剑五百下,表示自己是男人,有的是力气。

    悠真挑眉示意自己拭目以待,然后坐在一旁,看着两人做基础的挥剑。

    还在感慨真是精力十足,就见锖兔脚都快站不稳了,悠真及时地扶住锖兔,在锖兔持刀又要继续时,悠真站在两人面前,摆出师长的模样教训两个人。

    “你们两个太不爱惜自己了。”

    他可是听了,这已是甲级剑士的两人,在面对数量众多的鬼时,为了确保普通人全部撤离,硬是到了天亮才力竭地倒地。

    “也未免太负责任了,”叹了口气,悠真移开锖兔戴在脸上的狐狸面具,摸了摸他的脑袋,“有时候不要把自己逼得那么紧。”

    “让其他所有人撤退也太危险了,”悠真劝道,“适时地要让其他人也帮帮忙吧?”

    “同为男人,你应该理解我们的做法吧?”锖兔不赞同地道,“而且我听粂野匡近了,你可是跟上弦之月撑到了天明。”

    “我会不断进步的,”锖兔握拳,“身为男人。”

    劝不动锖兔,悠真转向了一边沉默的富冈义勇。

    “你没资格我们。”富冈义勇半遮下深蓝色的眼眸,冷淡地道。

    如果不是熟悉富冈义勇,知道他的潜台词,这孩子话也太惹人生气了,悠真伤神地揉了下他的脑袋。

    陪着他们过了他日常睡觉的时间点,悠真实在熬不住。他让固执的两人赶快休息睡觉去明天再训练,自己先回了房间。

    悠真洗完澡换上柔软的睡衣,躺到了床上。

    本来很困的,但在洗完澡后,悠真反而睡不着了。他习惯性地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串链,摸上宝石把玩。

    窗户没有关严,微风吹过,身后的窗帘被吹动,宝石在月光下折射出不一样的光芒,一切都很正常。

    悠真正聚精会神地研究,这刻在宝石上的纹路到底是什么,却渐渐地感到了些许不对劲。

    为什么会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熏香。

    熏香的味道很好闻,带着淡淡的清冷。

    但他从不用熏香。

    就在悠真要起身一查究竟时,一只冰凉的摸过他的耳骨。

    “晚上好哦,悠”童磨一把拦腰抱住悠真,在悠真的耳边低语,“虽然离得有些远了,但我依然能感受到对你的喜欢呢,太美妙了。”

    “为什么要发现呢?多想就这样静静地陪在你身边啊,看着你入睡。”

    童磨将悠真紧密地按在自己的怀中,舔舐他的脖颈,在察觉到怀内的人细微颤抖时,童磨轻笑。

    探过身来,童磨湿润的舌头一路顺着扬起的脖颈滑过,直到舔了舔悠真紧紧抿起的唇角。

    “怎么办,好强烈的感觉,”似是承受不住更多的欢愉,童磨战栗着又将头埋回了悠真的脖颈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美味。”

    察觉出对方的松懈,忍耐许久的悠真抓住这个会,肘部不留余力地向后击去,奋力挣脱开童磨的禁锢,悠真旋身半跪落地,他单摸过日轮刀,神色冷凝地看着不知什么时候潜伏进来的童磨。

    童磨此时没再戴那顶奇怪的帽子,白橡色的发顶露出了血红的鬼纹。他慵懒地侧躺在悠真的床上,毫不在意被悠真的攻击,顺势抱住悠真刚睡过的枕头。

    “好香,和悠身上的气息好像,是因为贴身用过的原因吗?”童磨眼睛湿润,眼尾绯红,“这个可以送给我吗,悠?”

    悠真的回应是拔出的日轮刀。

    “空之呼吸,壹之型隙。”

    童磨轻盈地跃起躲过,他脚踩在窗沿处,抱怨地道:“悠,不要趁我享受的时候,突然挥刀啊。”

    “怎么又是你?”悠真不耐地问道。

    “为什么不是我,难道悠在等其他男人的出现吗?”童磨用金扇抵住下巴,用受伤的语气道,“好伤心啊,我以为悠是知道我要来,所以特意洗澡后穿得这么诱人地躺在床上呢。”

    不愿忍受他越来越过火的话,悠真朝童磨挥刀而去。

    童磨灵活地翻窗跳下楼,悠真紧随其后。

    两人的打斗声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空柱大人,发生了什么事?”

    “啊!戒备!是上弦之月!!!”

    望着越来越多聚起过来的人,悠真瞧了眼嬉笑的童磨,厉声让甲级以下的队员全部退下。

    虽然剑士们很担心悠真,但他们清楚他们的实力还未能单杀下弦,更不用是上弦之月,只能无奈撤退,一边向总部和距离最近的柱求助。

    现在只剩下了除锖兔与富冈义勇外的其余三名剑士待命。

    童磨不阻拦那些人的离去,面露不解地道:“悠,为什么要留下碍眼的人类呢,太打扰我们约会了。”

    “你到底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有什么目的?”无视童磨故意暧昧的话,悠真横眉,“不要喜欢我这种话,我不相信你。”

    像是被无形的攻击击中,童磨不敢置信地睁大泪流不止的眼睛:“悠,我是真心的啊,难道要我把自己的心剖给你看,你才愿意相信吗?”

    “在我吻你的时候,你就感受不到我的爱意吗?”

    “悠,我是真的喜欢你,想要追求你,”童磨着就将戳入胸口,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腕蜿蜒流下,“接受我的感情吧,你是我第一个动心的人,可不可以让我感受更多?”

    他无法理喻的行为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锖兔半夜仍在训练,他最初看到的是悠真衣衫不整地出现的样子,他极佳的动态视力令他发现了悠真颈侧的吻痕,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紧接着他就看到了那个鬼。

    在知道这上弦之贰近乎强迫悠真的事后,锖兔先是震惊,然后出离地愤怒了。

    “竟然,竟然是为这样的理由吗?”锖兔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他咬牙高喊道,“你如果还是一个男人,就不该这样追求喜欢的人!”

    “锖兔,不要冲动,”悠真止住锖兔拔刀的姿势,“他不是你现在能对付的,不要被他的话语迷惑。”

    “这样对待悠真,”一直寂然不动的富冈义勇也拔出了日轮刀,他插话道,“我不承认你这是真心喜欢。”

    童磨一怔,他仔细地打量了两人一眼,注视着他们眼底的情绪,随后像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笑话般,哈哈大笑:“悠你身边的人类好有意思,仗着自己继子的身份,心里又有些什么特殊的想法呢。”

    “我看得出来哦,此时拥有感情、知道嫉妒是什么的我看得一清二楚。”

    童磨展开金扇,虚眸一字一顿地缓缓道:“他们两个,悠你的继子们,都对你抱有不可的爱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