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无色之王,恃靓行凶 > 正文 第187章 第一百八十七章
    充盈的力量随着契约流入体内,悠真放松了身体沉浸在流溢的灵力之中。

    抱着枕头蜷起身体,悠真懒散地斜靠在床头,侧过脸来看着对方。

    觉得禅院甚尔这次很努力,悠真随又丢给了禅院甚尔几枚宝石。

    “多谢款待。”禅院甚尔毫不觉得被羞辱,他把玩着中的宝石,垂眸打量了片刻,嘴角倏地绽开一个笑容,评估道,“而且还绰绰有余,这是第二次的费用吗?”

    还来?

    “你的价格倒是越来越低了。”被对方专注地凝望着,悠真不自在地道。

    “因为是熟客啊,”在少年的面前,禅院甚尔习惯性地舍去了不必要的自尊,他撩了撩被汗浸透的黑发,露出比平时更具攻击性的眉眼,意有所指地轻声道,“所以这次是特别的服务哦。”

    瞥见对方丝毫不见疲软,悠真心生退意,抬起腿踩在了他的胸口,微微施力让他离自己远一点:“可以留到下次的,不算你的利息。”

    禅院甚尔却握住了悠真的脚腕,反而顺势倾身而上。

    “可是下次可就没有这样的优待了呢,”顺着悠真的话,禅院甚尔覆上身来之时,似是解释道,“而且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运气总是很差。”

    果然是缺钱了。

    悠真看着快亲上来的英俊男人,不奇怪地想道。

    他们在一起已经快有一年的时间了,除了最初缔结契约的时候,之后的几次都是由对方主动提出来的。

    并不是悠真不需要,而是对方来找他的次数太多。

    最初悠真还很困惑,为什么禅院甚尔每个月都有段时间跑过来蹭饭,不仅脸上挂着笑容毫无自觉地住下,还总是试着把他往床上拖。

    起初对方这样超出了契约范围之外的行为,让悠真一度多想地以为他对自己有意思。

    没想到全是因为对方很早就将得到的钱全部花完了。

    在禅院甚尔一脸无所谓地出自己的恶习后,悠真还记得自己很无奈地了句:“你就没有存钱的意识吗?”

    “存钱?我为什么需要存钱?”那时禅院甚尔在听到悠真的话后还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但他很快收敛起了脸上的古怪,低下头来,用他那张得天独厚的脸看似深情地轻声道,“缺钱来找你不就好了。”

    “你不是我的mter吗?”禅院甚尔边还边细细厮磨悠真的唇,“会养活我的,对吧?”

    悠真皱了皱眉。

    不能够理解对方的思维模式,但他们之间的关系远没有亲近到,可以劝改变禅院甚尔的地步。

    对方的爱好也无伤大雅,没有做超出能力范围的事。

    悠真换了个思路,禅院甚尔这样总比他叛逆地出去和别人打得遍体鳞伤,还需要他来担心一不心就要换个人来要好上许多。

    再四处去寻找这么符合自己的契约者不仅费心费力,还要再重新磨合,真是太麻烦了。

    其实相比较于其他因素,禅院甚尔对感情的不屑一顾才是最让悠真感到放心的。

    禅院甚尔没有咒力,应该对处于这种状态下的他做不了什么。

    悠真可不想再背负诅咒了,光乙骨忧太一个就够他烦恼的了。

    所以悠真在后来再看到禅院甚尔又大大脚地花完钱,提着一堆从外面买的东西跑来自己的院落时,也不会再多什么。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对方花钱的速度越来越快,总是前一天悠真刚给他钱,第二天他就输光了钱,悻悻地回到他的面前。

    在能够打开王之财宝后,悠真积累的财富已经几辈子都花不完了。

    只要禅院甚尔能够及时地为他补充力量维持他的现界,悠真没多余的心思去管他的私人生活。

    所以并不介意。

    而在每次都得偿所愿后,自然而然的,禅院甚尔找悠真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对于悠真的爽快,禅院甚尔也表现得十分称职。

    每当悠真的灵力刚刚紊乱,即使没用光钱,对方也会迅速地出现在他的房间内。

    好像时刻都关注他一般。

    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喜欢在床上问奇怪的话。

    就像现在这样。

    平息了片刻,悠真推了一下紧挨着他的禅院甚尔,却被对方感极好的肌肉吸附住了一般,忍不住地停留,还下意识地按揉了几下。

    禅院甚尔的呼吸骤顿。

    抓住对方不安分的,禅院甚尔喉结上下滚动,他的视线紧紧地跟着躺在他身下的悠真。

    不明地急速喘了几息,望着对方的情态,禅院甚尔薄唇微启,突然问道:“你看上去是那种,不会和自己不喜欢的人上床的类型。”

    在知道自己要服侍一个男人后,禅院甚尔在一开始做足了心理准备,可当他真的脱下衣服,伸碰悠真的时候,悠真那副惊讶的样子让禅院甚尔明白,对方对自己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但不知道当时出于怎样的心理,禅院甚尔装作没有看懂对方的表情,既然没有反抗,那就继续了下去。

    可此时,禅院甚尔目光不敢多停留在悠真仍泛着潮意的眼眸,而是瞥向了他散落在枕间的碎发,沙哑地道:“这是出于无奈的做法吧,你不会感到屈辱吗?”

    “这种问题不该是我问你吗?”熟悉对方的身体,促狭地抬起长腿夹住他健壮的腰,悠真含笑仰头看着禅院甚尔,“你才是那个被迫的吧。”

    “我还挺享受的,你的身体很棒,”禅院甚尔故作经验丰富地评价道,“和女人的身体不一样。”

    “骗人,”不喜欢对方言语中的意味,悠真不以为意地戳破了禅院甚尔的谎言,“虽然很随便的样子,但甚尔你还没有抱过别人吧。”

    “才不是。”禅院甚尔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嘴硬地反驳。

    也是凑巧,如果悠真迟来一段时间,刚成年便下定决心跨过底线,彻底放纵自己的禅院甚尔就不会留在禅院家了。

    那时答应禅院直毘人,禅院甚尔是抱着无所谓的心态,根本没有认真地把这个当做一回事。

    甚至还因几分恶劣的报复在内,怀着禅院家很看重的事被他搞砸,那些老头们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吧这样的想法。

    可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禅院甚尔的预期。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在这件事上计较,但他的的确确很在意这一点,便直言道:“你是怎么认为我没有过经验的?”

    悠真自然地道:“因为我很有经验啊。”

    “你交往过很多人?”禅院甚尔不爽地虚眸。

    “和外表不一样,甚尔你意外地纯情啊。”悠真有些惊讶地坐起了身,随性地支起一条腿,抬眼看着禅院甚尔,“就和现在我们的关系一样,不交往也可以做这种事的。”

    “你才是和外表一点都不符合。”禅院甚尔眯了眯眼睛,他捏住了悠真的下巴,“虽然我也不觉得上床必须和感情联系在一起,男人的肉体和精神本就是分开的。”

    悠真不为禅院甚尔的观念感到诧异,不如他一开始便觉得禅院甚尔是这样的男人。

    悠真反而语气更轻快地道:“啊,你这样认为再好不过了。”

    禅院甚尔并不觉得这是种夸赞,他不由地想到了更多:“如果我当时没有答应成为你的servnt,你是不是会找别人?”

    “当然,”悠真不觉得有撒谎的必要,随口道,“而且实际上,我现在就可以找不止一个人供魔,甚尔你还能更轻松一点。”

    一点都不想要这种轻松,听到悠真要去找其他人,禅院甚尔恨恨地咬了咬牙:“你真是太放荡了。”

    “你想到哪里去了,”悠真失笑,“都了,又不是只有这一种方法。”

    “不如,找有魔术回路的人才是最正统的做法。”悠真想到这又感觉头痛,“也不知道当时我怎么想的,居然会特意要求找没有咒力的。”

    “你后悔了吗?”

    悠真面上毫无犹豫,十分坦诚地道:“啊是有一点。”

    这个回复让心情刚好了一点的禅院甚尔瞬间黑下脸来。

    可悠真没有留意,而是紧接着抱怨道:“甚尔你也太精力旺盛了一点。”

    闻言禅院甚尔心间一松,露出了一个甜腻的,非常符合他此时身份的笑容:“作为合格的servnt,我会让mter你没有精力再去找其他人的。”

    就在悠真察觉到对方的态度有些危险的时候,禅院甚尔又凑上来换了一种语气,略带强势地道:“我不管以前,但从现在起,你的钱,只能是我一人的。”

    只当对方是舍不得他这样大方的金主,悠真好脾气地拍了拍禅院甚尔的肩颈,哄孩似的道:“好的,好的。”

    “喂mter,我我不在乎你的从前,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表示的吗?”禅院甚尔压下嗓音,诱导地问道,“不应该坦白一下你的过去?”

    禅院甚尔感受得到悠真在这种事情上的熟练。

    现世悠真是完全没有会接触别人的,应该是生前就是如此。

    毕竟是鬼王,想想也知道,没有人献殷勤是不可能的事吧。

    “你以前是不是有好几个侍奉的仆从啊?”禅院甚尔语气微妙地问道。

    “仆从?”

    “就是情人。”

    “啊,如果你是指那时候的话,”悠真知道禅院甚尔误会了,解释道,“我在成为鬼王之后没多久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嗯?”

    有关悠真的事迹没有太多的记载,禅院甚尔不清楚,但他没有放弃追问:“那你是在成为鬼王前,就这样吗?”

    “哪样?”悠真还没明白禅院甚尔的意思。

    “就这样放荡。”禅院甚尔一字一顿地道。

    “”虽然知道禅院家的男人总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倨傲的态度、莫名其妙的大男子主义、嘴上更是从来没好话,但悠真果然直到现在还是不能很好地适应。

    敲了一记这个口无遮拦的青年,悠真并不避讳这一点:“我和前任鬼王原本是情侣,不过后来理念不同,就分开了。”

    原来是这样。

    那么悠真对他谎了。

    禅院甚尔根本没想过悠真会因为曾经的情人太多所以懒得细数,以为悠真交代了所有。

    即便对悠真有个死去的前任有些耿耿于怀,但鉴于对方早就在太阳底下消散得连灰都没有了,怀着难以言明的得意,自认是最终胜利者的禅院甚尔又重复了一遍:“我不在意你的过去。”

    禅院甚尔故作大方的姿态没有引起悠真的重视。

    “为什么要在意?”悠真奇怪地问道,“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至少作为现任的”禅院甚尔微妙地停顿了一下,“仆从,我想问一下前面几任的下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好吧。”

    禅院甚尔顽劣的作风太深入人心,悠真没有多想,真当是他的突发奇想。

    只是对于禅院甚尔仿佛自暴自弃的自称,悠真感到几分久违的无奈,再次纠正道:“不是都过了,servnt只是种称呼而已,我没有真的把你当做我的仆从。”

    不是仆从,也不是随意到找谁都可以,那还不承认他是他的情人吗?

    觉得对方太过天真,自以为胜券在握的禅院甚尔敛下眼中浓重的欲望,环住了眼前心仪的猎物,他俯首埋在悠真的颈间,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悠真敏感的脖颈,低笑道:“真是拿你没办法。”

    “我可是都卖身给你了啊,”禅院甚尔愉快地眯起双眼,慢条斯理地道,“给我好好地担起责任来。”

    在禅院甚尔的目光之中,悠真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

    这种甩不掉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根本没打算负责到底、准备时间一到就走人的悠真突然心虚地不敢与禅院甚尔对视,视线飘忽到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