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无色之王,恃靓行凶 > 正文 第207章 第二百零七章
    对方微凉的托着他的脸,却因他宛若实质的视线,而带来了一丝截然相反的灼热烫意,悠真被半强制地与面前的黑发少年对视。

    或许是内心刚经历过剧烈的挣扎,夏油杰的脸色略显苍白,但当他专注地看向悠真的时候,却始终没有露出半点的倦色与脆弱,悠真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此时强烈到快要溢出的情感。

    这样外露的爱意太过熟悉,悠真遇到过太多次。以往的经验让悠真突然意识到,在各种因素的巧合之下,他在此刻成为了对方最需要的人,他的特殊能力与这段时间以来的陪伴,或许错误地让这个少年脱离了单纯地对他外表的迷恋。

    是他的不谨慎,明明知道自己和他平日里太过亲近,超出了帮助的范畴,却还在这时执意留下,但悠真又无法故意忽略他的不正常。

    他主动地留下来,才不是五条悟所的那样,就为了背着他和夏油杰培养感情。悠真为了安抚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装出那副不安姿态的五条悟,还为此答应了鼓起脸颊转头不看他的五条悟一大堆不平等的条件。

    悠真选择夏油杰,只是他敏感地察觉到了最近夏油杰情绪的不稳定,特别是在某一天他和同为特级的咒术师九十九由基闲聊过后的不久,悠真发觉夏油杰在和他的一次谈话中,向来温柔的夏油杰竟然会用“猴子”来代指普通人。

    当时悠真没有将自己的讶异表现出来,只是他不得不在意。

    悠真是知道夏油杰骨子里和五条悟一样,是把自己放在强者的位置上,视其他人为需要被保护的对象,实际上也是在不平等地对待其他人。

    但悠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即便把自己放在高位,夏油杰还是那个一直很照顾别人的感受咒术师。

    可是这个词是夏油杰在以往有意识时,绝对不会出来的。

    每个人都有情绪失控的时候,悠真也在苏醒后发现自己无意中制造出了鬼,无法轻易地接受自己犯下的错而险些情绪崩溃过。而咒术师每日与负面的情绪相伴,夏油杰更是直接吸收咒灵,所以悠真理解夏油杰面对源源不断的、令人作呕的事时,那升起的破坏欲。

    但悠真不想夏油杰做出以后会后悔的事,即便他对夏油杰的感情并不深刻,但夏油杰不仅是五条悟唯一的挚友,也同样是悠真视为在意的人,所以悠真选择在五条悟外出接任务时,陪在了夏油杰身边,想着至少在他情绪激动时稍微阻拦一下,让他冷静思考后再做决定。

    目前看来,夏油杰最后还是压抑住了自己的情绪,却也似乎没有完全地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反而是借着澎湃地尚未停息的躁动,对他伸出了。

    悠真不是一个很有定力的人,被这样一个英俊温柔的少年告白,不是没有片刻的心动。

    只是悠真不得不想到现下随心答应后,可能会带来的后果。

    如果他真的在这时没有坚定地拒绝,悠真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完成任务后回来的五条悟。

    他与五条悟定下的束缚还没有终止。

    不过悠真还是无法像往常那样地故意忽略,不会傻乎乎地提醒夏油杰他无法吸收与他人达成主从关系的咒灵,除非杀掉其主人。

    悠真有些烦恼,他从来就不准备回应对方。

    “悠真?”

    大概是悠真沉默的时间太长,夏油杰唤了悠真的名字,又认真地再重复了一遍:“悠真,你愿意成为我的咒灵吗?”

    “夏油君,你怎么突然会有这样的想法,是觉得我会比那些咒灵的滋味更好吗?”悠真回过神,强颜欢笑地开起了贫乏的玩笑。

    悠真还是选择了装作没有听明白,试图让夏油杰意会他的拒绝。

    “不是的,”夏油杰却像是失去了平日里的敏锐一般,他向前额头抵着悠真,细长的双眸定定地看向悠真,直接地道,“我想悠真一直陪在我的身边。”

    悠真的笑容快挂不住了。

    “夏油君,”知道不直白点夏油杰便会继续下去,悠真干脆地推开夏油杰过于靠近的脸,坐直身,沉思了会儿,直言道,“对不起,我们不适合。”

    以前悠真拒绝的都是心智成熟的成年人,要不然也是地下世界的人,所以当时可能会有点困难,但事后却没有心理负担。可悠真这一次拒绝的不是随性又为所欲为、根本不在乎他的回答的五条悟,而是本性良善的纯情高中生夏油杰。所以在完的瞬间,悠真就不禁觉得自己是不是重了,还有些不安地看向了夏油杰的方向。

    夏油杰眨了眨眼半仰着头望向了天空,他张开五指遮住了自己的脸,低低地笑了起来:“果然被拒绝了,虽然在预料之中。”

    悠真抿了抿唇,补充着道:“不是你的错,只是你还太年轻了。”

    “总觉得你是在拿年龄做借口。”夏油杰转过头来,侧眸看向了悠真,不假思索道,“悠真你那个时代,十三岁便结婚生子的大有人在吧。”

    悠真一愣,仔细回忆起来好像的确是这样的。

    主公就是十三岁的时候与夫人早早地结了婚,并生下了孩子。

    至于其他人,悠真不怎么了解,他几乎不与鬼杀队之外的人接触。

    然而选择加入鬼杀队的人大多是与鬼有仇,因为鬼而家破人亡,抱着觉悟为了复仇而加入了鬼杀队。而在那样动荡随时都会牺牲的情况下,鬼杀队的队员们或许是都觉得自己的状态不适合成家,所以悠真的身边尽是些二十几岁都没有伴侣的人。

    悠真和鬼杀队的队员们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也从没有人在这方面催促过他,以至于悠真连这种事都没有察觉。

    夏油杰见悠真失神了片刻,不由地皱起了眉:“悠真?”

    悠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夏油杰又问道:“既然你这么在意,我就不过问你真正的原因。但是,我们的约定还在吧?”

    “嗯。”悠真轻轻颔首,可又担心给对方太多的念想,便加了一句,“但我真的不会付出感情的。”

    夏油杰发出很轻的叹息:“算了。”

    似乎不再执着,可悠真却直觉到了对方那股并未因此而熄灭的火焰。

    “你不会选择我们中的任何人吧,包括禅院甚尔?”夏油杰屈起一条长腿,自然地搁在膝盖上道,“即便他有与你的孩子?”

    “你们其实早就看出来,惠不是我的儿子了吧?”

    “哈哈,是的。”夏油杰将刘海向后拨去,“我和悟都看出来了,但你从来没有正面和我们解释过。”

    “这来话长。”悠真也不知道怎么把怀孕石的由来出来,这牵扯到的就太多了。

    “看你的表现,他应该也没有背叛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夏油杰拇指抚唇,分析道,“至少惠不是他和别的女人的孩子。”

    “嗯,可以这么确认。”虽然很不可置信,悠真没想过以禅院甚尔那与社会脱节、又不羁的模样会真的改过自新,不过悠真听禅院甚尔自己过,本来为了惠,他甚至试着找过一段时间稳定的工作,只不过后来觉得薪酬太少,来不及也赎不起悠真给的宝石,便又回去找了地下中介,接起了咒术界的委托。

    尽管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既然禅院甚尔这么了,悠真便也不再怀疑。

    “你没有否认我的,你不会和我们中的任何一人在一起。”夏油杰却抓住了一点,“为什么?”

    悠真一慌,这他还从未和任何人提起,就连将他束缚住的五条悟也不清楚。

    但乙骨忧太对他的诅咒这件事,悠真自己也尚不能够确定,他甚至有点担忧五条悟或者禅院甚尔在知道后,会不顾后果地寻找乙骨忧太。

    自从悠真意外被迫沉睡后,他不想随意地再去接触乙骨忧太,也不想乙骨忧太这个有点内向的男孩因为他而受到打扰。

    顿时觉得头疼,悠真习惯性地想要躲避这个问题。

    灵光一闪间,悠真摸出假装有人发信息给他,然后朝着夏油杰快速地晃了下屏幕,道:“抱歉,我和惠约好了,今晚会去见他。”

    明知悠真是在找借口,夏油杰见状也没有戳穿,而是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逃跑似的离开那里,想得太多,悠真到了禅院甚尔与惠的家后仍然心绪不定,他轻喘着敲响了门。

    没一会儿,禅院甚尔便出现了,他长腿交叠着倚在门边,一撑着门框,见是悠真,便笑着长一伸,密不透风地将悠真揽在了怀中。

    “这个时候跑过来,”禅院甚尔勾起了唇角,“被那个眯眯眼鬼告白了?”

    看着禅院甚尔一脸调笑的表情,悠真很想不如他所愿地没有,但也不想谎,他没有否认,只是探头朝内看了眼,蹙眉问道:“惠呢?”

    以往惠听到他的声音,都会跑过来抱着他的腿,用软软的声音喊他。

    “哼,”禅院甚尔眼睛一闪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道,“交给旁边的伏黑带着了。”

    悠真是知道伏黑这位禅院甚尔的邻居,但只见过他们家的女儿,好像没有怎么看到过她的父母。

    “那我等会儿领他回来。”不过悠真也没太在意。

    “或许要让他等很长一段时间了。”禅院甚尔却在门口一把抱起了悠真。

    “喂,你这个父亲当得也太失职了吧!”悠真轻锤禅院甚尔的胸膛,却因这极佳的感而在瞬间顿住了,下意识地按揉了一下男人饱满的胸肌。

    禅院甚尔对悠真的反应轻笑,搂住怀中少年让他贴在自己的身上,一边向卧室内走去,他随口道:“只是一会儿,又不是像——”以前那样一整天。

    意识到差点破,禅院甚尔及时住口。

    “又不是像什么?”抵御住诱惑,悠真从禅院甚尔结实的怀抱中抬起了头,缓缓地眯起了眼睛。

    “没什么。”禅院甚尔将悠真放到了床上,随之覆在了他的上方。

    “告诉我,你隐瞒了什么?”感觉到禅院甚尔的反常以及一瞬间的心虚,悠真反身跨坐在了禅院甚尔的腹部,一揪住了他单薄的居家服。

    然而禅院甚尔的黑色上衣太过脆弱,悠真一不留意就扯破了。

    悠真有些尴尬地捏着一块布料,又低头看了禅院甚尔一眼,发现他居然笑出了声,索性脱掉剩余的衣服,肆意地展露着自己精壮又完美的躯体的同时,还懒洋洋地露出了一副看他觉得非常有趣的表情。

    “你不会是故意的吧?”悠真把布料随扔开。

    “怎么会,不过悠真你的反应好可爱,”禅院甚尔起身扶住悠真的腰身,凑近亲亲他的唇,哑声询问道,“我们继续,好吗?”

    悠真被禅院甚尔蛊惑地险些跟着他的话语走,但随即当对方在他的唇上轻咬了一口后,就反应了过来。

    “什么继续?”悠真推拒起禅院甚尔紧挨过来的胸膛,别过脸去,“我现在可不会给你钱了。”

    不过会把那一份给惠的。

    可还不等悠真完,禅院甚尔却是迫不及待地接话:“我给你钱怎么样?”

    “啊?”悠真懵了一下。

    “悠真,”禅院甚尔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枚宝石,放入悠真的中,“你上次没有接受。”

    “所以呢?”悠真拿着宝石面露不解。

    “所以我想了很久,既然你不接受毫无理由的归还,”禅院甚尔轻舔悠真紧绷的下颌,则缓缓地探入悠真的衣角,摩挲着他细腻白皙的肌肤,“那我就用这种方法,来慢慢还给你吧。”

    悠真:“”

    不,他真的不在意这个象征性的过程,可以直接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