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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另一支签和突发救世任务

    “对了,阿纲你抽到了什么签?要不要我帮忙解解看?”

    瞌睡崽解完了夏油杰的新年签,心情非常不错,转头看到正和自己一样,也为夏油杰抽到了一支好签而笑弯了眼睛的阿纲,便笑眯眯询问道。

    “诶?可以吗?”阿纲确定了瞌睡崽不是在客气话,便毫不犹豫地将上拿着的新年签递了过来:“那就拜托你啦。”

    瞌睡崽就凑过去看他签纸上的签文:

    七宝浮图塔

    高峰顶上安

    众人皆仰望

    莫作等闲看

    “啧啧啧”甫一看到签文的内容,瞌睡崽就忍不住连连啧声,“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这新年签一个抽得比一个好”

    “阿纲的签文也很吉利么?”夏油杰闻言也跟着凑近过来,去看阿纲的签文。

    “当然啦!”瞌睡崽摇头晃脑,指着签文给夏油杰和阿纲看:“你们看这前两句,‘七宝浮图塔,高峰顶上安’。既然是佛寺之签,这签文里的塔指的自然就是佛塔。以浅草寺的五重塔为例,虽然比不上广岛那座,但里面也供奉了高僧的舍利子,是十分出色的佛塔了。”

    “而阿纲的签文里在塔前用了‘七宝’这样的形容,按字面意思可以理解为这是一座以七色宝石筑成、十分美丽炫目的佛塔。那么这座佛塔它又在什么位置呢?在‘高峰顶上安’。”

    “用宝石做成的佛塔本来就很不得了了,这塔还坐落在高峰之顶,意思就是在新的一年,阿纲会如同这座宝塔一般,迎来超乎寻常的好事。而与此同时,若能如这座宝塔般立身高处,放眼万事万物,便也能如宝塔一般,获得周围人的信赖。”

    到这里,瞌睡崽突然意有所指地看了夏油杰一眼,“或者不如,在抽到这支签之前,就已经受到足够的信赖了吧”

    夏油杰笑着曲起指点了点他的脑袋。

    瞌睡崽“嘿!嘿!”地大声抗议着,抬扶正自己被夏油杰戳歪的睡帽。

    “杰!不许淘气。”他用长辈的口吻“教训”了一句,在夏油杰的轻笑声中清了清嗓子,继续解读签文:“至于后面的两句,‘众人皆仰望’很好理解,指的是阿纲合乎常理、合乎正道的行为,会受到很多人的认同和鼓励。”

    “而‘莫作等闲看’也可以联系上一句——因为合乎常理和正道的行为会受到众多的认可和鼓励,所以不要无所事事,更不要用‘等闲’的心态去看待事物,要合乎正道,正确辨明自己的心意,并顺从正道、顺心而为,只要这样去做,想必就能自然而然地迎来好的结果。”

    “总体而言就是只要顺从本心、不违背世间的常理,以正确的态度积极面对万事万物,新的一年阿纲你会迎来许许多多的好消息。”

    “——就是这样一个签文啦!”

    瞌睡崽最后做出总结。

    他还不忘感叹一句:“真亏你们两个都能抽到大吉。我之前在借住的人家里听那家的男主人和女主人起过新年签运的事,据浅草寺这边不但很难抽到大吉,还挺容易抽出‘凶’的。”

    “是吗?”夏油杰正将签纸折好放进钱包,打算拿回家也给父母和其他人看看,闻言不禁露出有些诧异的神情:“即使是在新年?”

    “——即使是在新年。”瞌睡崽重重点头,“那家的男女主人都在抱怨这里的僧人不知变通,也不知道在新年期间多放几个吉运签,让大家至少在一年开头有个盼头”

    夏油杰和阿纲看着瞌睡崽一脸沉痛的样子,不禁对视一眼,一时间都有些啼笑皆非。

    抽完了新年签,也请懂行的瞌睡崽帮忙解过了签文,夏油杰先将瞌睡崽放进了自己外套的帽子里,任他在里面睡个昏天暗地,之后就和阿纲一起前往电车站准备乘车回家。

    “这么晚回去不要紧吗?叔叔阿姨会不会担心?”

    因为夏油杰家和阿纲他们不在一个方向,想着等下在电车站分别以后,对方就要独自返家,即便明知身为咒术师的夏油杰与普通的男子中学生武力值根本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很难真的在回家路上遇到什么危险,阿纲还是没忍住操心了一句。

    夏油杰含笑回答:“不要紧的。至于我爸妈那边担心的话多少会有一点吧,毕竟我们这个年纪,又是深夜出行,大多数家长都不怎么放得下心。不过比起担心,他们更多的还是会感觉欣慰吧”

    “——欣慰时隔多年,我终于交到能约着一起出门玩的朋友了。”

    夏油杰还记得当他带着点不确定和忐忑,去询问父母自己大晦日晚上能不能出门和朋友一起去浅草寺进行新年参拜的时候,从父母脸上看到的那种远超预想的震惊、喜悦、欣慰、放松

    “我知道他们一直都很担心我,也因为之前的一些事情不太会将这些担心宣之于口。”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只是听自己交了新的朋友,并且被新朋友约着一起出门玩而已,向来严肃的父亲会控制不住地在自己面前红了眼眶,用力拍着自己的肩膀连声“好”。

    而温柔又活泼的母亲则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一边着“杰你想去就去吧,妈妈支持你!”,一边偷偷背着他去擦不住流出眼眶的眼泪

    “我一直都知道因为自己,父母在外面承受了相当多本不必有的压力。”夏油杰轻声着,“虽然他们从来不会将这种压力带回家里,更不会在我面前表现出来”

    以至于夏油杰从最初的愧疚和不安,到后来慢慢变得习以为常,甚至有时候都会想,父母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已经习惯,甚至是对此感到麻木了呢?

    “结果并不是这样。”他仰头微笑起来,“那股压力始终存在,即使已经搬了家,远离了曾经的流言蜚语,我的‘特殊’、我无法对他们言明的、我以为只有我自己才有的那些烦恼和困扰,和因之而来的,‘理所当然’地以‘你们根本就什么都不懂!你们能理解我的什么!’的姿态将他们排斥在外的那种下意识的态度,依然是他们压力的来源之一。”

    ——甚至可以是最大的来源。

    “在我以为只有自己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压力,只有自己最最辛苦的那些时间里,我的父母其实和我一样,甚至因为对我的担心,而承受着比我更大的压力。”

    而这一切,都因为父母刻意的粉饰太平,因为他们不愿意在夏油杰面前将之表现出来,不愿因此而给夏油杰带去更大的压力,而一度被夏油杰所忽略。

    “阿纲你得对。”这是夏油杰今天不知道第几次出这句话了,“很多不必要的误会,的确都是因为话得不清不楚,莫名其妙就产生的。”

    夏油夫妇因为不想儿子担心,也不想向儿子施加压力,对自己承受的一切闭口不谈,在家里努力做一对理解儿子、对儿子宽容以待的父母。

    夏油杰则是因为父母根本看不到自己眼中的世界,以及儿时出真话却带来了那样的毁灭性后果产生的顾虑,而无法将自己的秘密与父母分享。

    双方都是为对方着想,可因为他们谁都没有对对方言明过自己的想法,只一味凭自己的想法去做自己觉得正确、对对方有好处的事,彼此之间缺乏足够的交流和相互理解,于是经年累月,误会慢慢产生、并一层层积累堆叠

    “如果不是阿纲你让我意识到了这一点,恐怕直到最后,我都不会知道爸爸妈妈究竟是怎么想的。”

    夏油杰苦笑。

    他当然相信父母是爱着自己的。

    哪怕他给他们带去了那么多麻烦,他们对他也从未有过一句不讲道理的责备。

    可他同样不认为他们能够理解自己。

    因为他们是普通人,是看不到咒灵的——非术师。

    是夏油杰自己在自己和父母之间划出了一道块垒分明的界限,不愿父母踏入自己的“世界”,也不愿自己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

    “在与黄金之王见过面后,无论到时是怎样的结果,我都会和父母好好谈一次。”

    夏油杰经过深思熟虑,最终做出了这个决定。

    “因为我的关系,他们已经承受了太多太多。我想他们有权利知道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无论他们是否会愿意相信。”

    就像他的那支新年签里的那样——勿头中见尾。

    父母会不会愿意相信他所的话,是父母才有资格做出的决定,他不应该将自己对结果的“预想”当作是已经既定的事实,并以此为依据去做出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判断。

    这对父母来并不公平。

    想通了这一点,夏油杰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

    “希望我邀请你来家里玩的那个时候,他们都已经接受了我‘咒术师’的身份。”

    他充满期望地。

    阿纲笑着和他对了个拳:“希望如此。到时候你就可以对叔叔阿姨介绍,‘这就是我那个知道我是咒术师的朋友啦!’”

    “——嗯!”夏油杰想象了一下那幅画面,也不禁跟着阿纲一起轻快地笑了起来。

    阿纲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一点。

    玄关留了盏的壁灯,客厅那边则不时传来电视节目里现场观众发出的一阵阵笑声。

    阿纲换好鞋跑进客厅,气鼓鼓地看向坐在被炉里看着电视的老先生——

    “服部叔!”他喊人,“不是好的看完红白就先去睡,不用特意等我的吗?”

    服部叔老神在在。

    “今年的24时绝对不准笑也很有趣,我只是想在睡前稍微看一下,一不注意已经这个时间了啊”

    边着,老先生边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阿纲:“”

    好狡猾的服部叔!

    他鼓了鼓脸颊,发现自己实在没什么立场对服部叔发脾气,只能恹恹地凑过去挨着老先生坐下,头靠着人家的肩膀,采用撒娇攻势——

    “那你今晚记得睡久一点。”

    “好。”老先生笑盈盈地应了。

    “我也熬夜了,所以我也会睡得很晚哦?就算你早起准备了丰盛又美味的早餐我也不会爬起来吃的!”

    阿纲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凶凶的。

    老先生语气里含着极明显的笑意,再度应了声好。

    阿纲:“”

    阿纲彻底没脾气了。

    “服部叔你明天一定一定不准早起哦!”他最后强调。

    服部叔抬摸了摸他的脑袋。

    “遵命!还有什么吩咐?少爷?”

    “——服部叔!!”

    “好好,不叫你少爷了。既然不想早起,那咱们就睡晚一点。但是不可以一直睡到中午直接起床吃午餐,对身体不好。不如明天就吃早午餐吧,我会准备很多正月料理的——纲吉君你不是了很期待吗?”

    “那、那好哦。”想到服部叔的正月料理,阿纲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不过他还是非常有原则地再次强调:“即使是这样服部叔也不可以起太早!那样我真的要生气啦!”

    “是是,我会睡到饱再起床给我们的纲吉君准备新年料理的。”

    “话算话。”

    一老一终于达成共识,开开心心地一起离开被炉,各自回房间休息去了。

    阿纲一夜好梦。

    或许是新年抽了大吉签的缘故,或许是系统的鹰鹰拟态真的起了作用,这一晚阿纲难得地做了梦。

    梦里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有雕兄那么大的系统展开一双大大的翅膀,将阿纲背在背上,带着他一路穿山越海,飞过雪山和丛林,飞过城市和村庄,从彩虹的一段飞往另一端

    一路上的风景醒来以后依然清晰地留存在阿纲的脑海里,那种自由自在翱翔在天空中的畅快感也是一样。

    以至于阿纲一觉舒舒服服地睡到了自然醒,醒来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抱起枕边的系统,用力蹭了蹭依然还在鹰鹰拟态的它毛绒绒的翅膀——

    “我梦到鹰了哦!”

    他对系统欢快地宣布。

    也才刚睡醒的系统原本正茫然地被宿主蹭到炸毛,听到这句话立刻清醒了过来,艰难地挥动着另一只翅膀,配合着特效撒了阿纲满头满脸的虚拟花花——

    “好耶!恭喜宿主!是个吉利的初梦真是太好啦!”

    阿纲很快跑下楼,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了已经起床了有一会儿,此时正在厨房里忙碌地准备着新年料理的服部叔。

    “——是吗,纲吉君你梦到鹰了啊”服部叔笑眯眯地,一边煮着食物一边和阿纲话。

    阿纲托着下巴,因为服部叔的又又又又一次拒绝而不能进入厨房,只能眼巴巴坐在客厅里看老先生一个人忙忙碌碌。

    他好奇地问:“服部叔昨晚做梦了吗?有梦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吗?”

    “很遗憾,我昨天晚上并没有做梦哦。”服部叔回答,“之前有看到一位学者,对于睡眠规律的人来,偶尔熬一次夜的话睡眠质量反而会更好,看来昨天晚上的我就幸运地遇到了这种情况呢。”

    ——一夜无梦,好眠到天明。

    “睡眠质量得到提升也算是件好事。”阿纲喜滋滋地,“总之新年第一天,我和服部叔都遇到了好事!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纲吉君能这么想就太好了。”服部叔也很喜欢阿纲乐观的态度,“对了,今天我们好的,下午要去工藤家拜年,阿笠君到时候也会一起,大家晚上应该会在一起吃饭”

    “有希子姐姐和优作叔叔不去其他亲人和朋友那里拜年吗?”阿纲问。

    服部叔回忆了一下,答:“他们这次回来,行程算是保密的,除了少数友人,没人知道他们现在正在日本”

    “哦。”阿纲懂了,“优作叔叔又拖稿了”

    厨房里的服部叔但笑不语。

    服部叔果然如昨天晚上宣言的那样,为阿纲准备了一顿既丰盛又美味的新年早午餐料理。

    饭后两个人又一次窝进了客厅的被炉里,边聊着天边看着电视里的新年节目。

    一直到下午快两点的时候,阿笠博士过来按响门铃,他们才套上外套一起过去工藤家拜年。

    晚餐是服部叔和工藤有希子一起准备的。

    阿笠博士和工藤优作也跟着帮忙打打下,阿纲和工藤新一这两个朋友则被大人们勒令不准接近厨房。

    “兰和毛利叔叔今天不来吗?”阿纲奇怪道,“毛利叔叔也知道优作叔叔和有希子姐姐在国内的事吧?”

    ——之前还一起聚餐过的。

    以两家人的交情,工藤家即便不是主动上门拜年,也应该邀请了毛利家才是。

    工藤新一单托着下巴,“兰她和大叔去妃阿姨那边了。”

    阿纲:“啊。”

    他都忘了毛利家复杂的家庭现状了。

    他和工藤新一对视一眼,都觉得毛利兰今年想要撮合毛利五郎和妃英理复合的努力恐怕也还是要白搭。

    “那对夫妻不是我,一个比一个口是心非,”工藤新一忍不住跟阿纲吐槽,“都一把年纪了还那么会闹别扭,而且一闹就是七年!你都不知道,当年妃阿姨离家出走的时候,兰她才只有七岁!因为家里没了人做饭,她还那么就要给毛利大叔做饭吃!除此之外还要负责收拾家务、采买家中的各种生活物品”

    天知道当年的兰还只是一个一年级的学生而已,就要踩着凳子给毛利五郎做饭吃了!

    虽然在岛国这个神奇的国度,女孩子早早就开始学做家务并不是太奇怪的事,但是因为父母闹矛盾结果要让那么的女儿负责照顾成年的父亲的生活起居,这怎么看都很奇怪吧?!

    阿纲很难不认同。

    他也觉得毛利五郎和妃英理之间的夫妻矛盾最后却要还是个学一年级生的毛利兰来背负后果之一这一点很不合理。

    由此可见妃英理其实也不是什么成熟的大人

    “虽然妃阿姨的料理水平也是地狱级别的,但至少兰跟她在一起的话,能得到更好的照顾,而不是要反过来照顾别人。”工藤新一不爽道。

    “——因为兰会担心的吧。”无法理解毛利五郎和妃英理这对夫妻归无法理解,换个立场,阿纲倒是能理解毛利兰的心情,“毛利叔叔看上去就不像是能照顾好自己。如果妃阿姨走了,兰也跟着走了的话,她一定会很担心被独自留下来的毛利叔叔。”

    兰本来就是个非常温柔的女孩子。

    对陌生人她都充满了关心,更何况是她自己的父亲。

    “至于妃阿姨当初为什么没有带兰一起走,我想除了尊重兰自己的意愿,还有就是”

    ——还有就是,不是阿纲对毛利五郎有什么偏见,而是这个大叔他是真的好色,不是装的。

    虽然以柯南子供向的受众范围,毛利五郎很难真的对身边出现的美女们做出什么,可妃英理又不知道什么子供向不子供向。

    她和毛利五郎分居多年却没有离婚,可见内心对这段婚姻和毛利五郎本人,都还是有所期待和留恋的。

    “把兰留在毛利叔叔身边,也是妃阿姨变相给毛利叔叔上的一道‘保险’——让他不能真的在自己不在的时候乱来。”

    “这样的话兰不是太可怜了吗!”工藤新一更不爽了。

    “不能这么想,”阿纲劝解他,“这也是兰自己的想法。她一直都想要妃阿姨和毛利叔叔能复合,所以她自己也不会想看到毛利叔叔真的做错什么,彻底失去和妃阿姨重归于好的可能”

    只可惜直到三年以后,毛利五郎和妃英理分居都已经有十年,毛利兰的这份心愿,依然没能得到实现。

    虽对于这一结果那对夫妻两个谁也不无辜,谁都有责任,但阿纲觉得,最应该负起责任的,果然还是某个老贼

    老实,经过大名鼎鼎的“袭胸事件”,阿纲已经完全无法理解老贼对恋爱轻喜剧的定义了。

    他该不会真的觉得毛利五郎和妃英理这种一个别扭闹了十年,明明彼此心里还有对方,却因为种种原因迟迟无法重归于好,一直处在极限拉扯中的状态很有趣、很能体现某种爱情观吧?

    不会吧不会吧?

    就在阿纲内心疯狂吐槽着的时候,脑海中忽然响起了系统前所未有的严肃声音:

    宿主,收到主系统联络,请问是否接取突发救世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