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我在未来开疯人院 > 正文 第31章 重建疯人院
    第五誓言团长曾听符卿直接拒绝了清河。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符卿面一点面子都不给,连忙用余光给符卿打眼色:先答应下来,以后再。

    符卿的声音淡淡:“张培先生,我很想与您合作。”

    团长忽地松了口气。

    果然,张培先生的面子没人敢不给。

    然而,下一秒,符卿的语气就发生了大转弯!

    “但我想,您会尊重一位普通人最基本的野心。”

    周围的人蹙起眉头,相视,显然不明白符卿的意思。然而,张培的眼睛却忽然亮了起来。

    符卿语气不卑不亢:“我成立自己的团队,不是因为没有满意的橄榄枝。而是对我而言,疯人院就是唯一的事业。我非常愿意以x市疯人院的名义与您合作,但若要我放弃现在的一切加入某个团体,这让我很为难。”

    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他话语中的意思,张培一声严肃且爽朗的“好”就炸了开来。

    张培非但没有因为被拒绝而生气,反而更加欣赏这个后辈了。

    他严肃而郑重地:“我很喜欢你的性格。”

    安全区已经经历百年,制度和团队格局固化,对大多数人而言,加入大团体就是最好的选择。但也有人选择“创业”,这些人虽少,但能做出一番事业成就的,无一不是个性十足的英才。

    张培异常直接地走到符卿面前:“我们去外面,仔细谈谈。”

    符卿浅笑着,跟着张培走出宴会厅。

    他见到张培的瞬间就想起了张维英。他们祖孙很相像,直的很,不在乎旁的东西,有时看上去横冲直撞,但确是性情中人。

    符卿在看到他走来的时候就知道应该怎样拒绝,也知道怎么与他产生进一步的联系。

    而一切发展,果然和他想象的一样。

    宴会厅中凝固的众人逐渐“化冻”,等他们完全反应过来,张培和符卿已经端着饮料转身了。

    “刚才我是做梦了吗?那人不是拒绝了张培先生吗?为何张培先生反而更高兴了?”

    “他还是灰发蓝眼,而且有特殊的异能。帝星收集了很多这类年轻人。可惜了,他在帝星会很受重视的。”

    “我觉得他在犯蠢,在帝星可以达到的天花板,肯定比自己从边缘区域创业来的要高。”

    “我觉得他刚才回复的样子好帅!我能理解张培先生的欣赏!”

    阳台上,傍晚的余晖洒落在栏杆上。周围一片宁静祥和,看不出这是末世第百年的模样,仿佛只是一个最普通的下午。

    张培问了一些关于他异能的话题。

    符卿记得人工智能的提醒,并没有暴露训导的具体特征,只是介绍了自己异能的效果,让张培相信,他的异能只是比较强力而已。

    两人很投,谈话很顺畅。符卿趁着话语间隔,适时探话:“张培先生,刚才听了您的汇报,我有些好奇,安全区早期,那个一片黑影、不清楚真名的前辈是怎么回事?”

    “他是我曾祖父的师兄。但是在末世降临前半年去世了。他留下的数据为我们后来的一系列研究提供了很重要的帮助。”

    符卿瞳孔微缩。

    他24岁的时候,老院长去世了,他被迫提前接班。疯人院的存在在研究院内部具有很高的保密性,张维英并不知道他具体供职于哪里。后面两年,他与张维英没有见过面,只通过信息通讯。张维英应该是从研究院官方通报中知道消息的。

    他的失踪案,在中央研究院总部,竟然直接被定为了“死亡”?

    符卿表情如常,像是普通好奇那样:“他提供了什么帮助?”

    “他记录下了一些早期变异的数据。但是这些数据是怎么来的,我们已经不知道了,研究员并没有记录。”

    看上去,研究院留给新人类的资料里,没有提到疯人院。

    符卿没有再多问。

    张培主动抛出话题:“帝星本部的官方合作门槛很高。但是我愿意以组名义与你合作。”

    符卿优雅地举起酒杯:“很荣幸。”

    张培与他碰杯:“你是我见过异能水平天赋最纯粹的人。性格也有冲劲。我很看好你,朋友。”

    刚刚举杯喝饮料的“朋友”符卿:“”

    口袋里的人工智能:

    张培与他简单约了后续详谈合作的时间。两人回到宴会厅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们的身上。

    “我的天,他们竟然相谈甚欢?”

    “那可是张培先生啊!”

    “难道他真的能从团体层面和帝星产生合作?”

    “别搞笑了,那可是帝星,怎么可能?!”

    宴会结束后,第五誓言团长忙的要死。他本来看好符卿,想作为前辈给他点会,拉拢一下有潜力的年轻人,但没想到,一大堆人都来向他探查符卿的消息。

    就连誓言本部的长官都亲自通讯给他:“你引荐的这个年轻人很不错,还得了张培的青睐。以后可能成为我们和帝星的联络者。你多多与他交流,千万不能怠慢!”

    团长怎么都想不明白,一场宴会下来,他怎么又从一个施舍者的角色变成了谄媚者的角色。

    “团长,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回去?”

    团长一个激灵,抬头看向远处。

    高挑匀称的身材在黎明初晨的阳光下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纱,为那清冷出众的容貌增添微妙的贵气,仿佛天生就该在这里

    “我这就来!”团长连忙收拾心神,跑向车辆。

    他很确定,这个年轻人将来会走到一个很可怕的高度。

    -

    回到疯人院的两天后,符卿收到了帝星传来的文件。

    疯人院将和张培所率领的组进行了一项友谊上的合作。虽然不是官方正式合作,但帝星太强大了,这种会对普通b级团队而言都无比令人震撼,更别疯人院才刚刚晋升为d。

    听到风声的团队,都静悄悄地来向符卿展露善意。

    兔兔们的伙食越来越好,甚至不得不开始将护士服改得更宽大。

    至于为什么护士服能随着它们个体变大变,却不能单独变得更加宽大,符卿没问,或许这就是可爱的**。

    之前符卿与张培互换了号码。没过两天,张培给他发了条信息。

    “朋友,你的异能一直放任生长的状态,如果有引导可能会进步地更快。我这里有个任务,想邀请你一起参加,顺便对你进行一些指导,有兴趣吗?”

    符卿看到“朋友”的时候眼角一跳。

    以前在实验室的时候,他们都喜欢叫第一年进来、青涩的师弟师妹“朋友”。显然,这些习惯被沿袭了下来。

    人工智能看了消息,一个劲儿地怂恿他:答应他!虽然目前你知道异能在成功使用后大概率会升级;但其中的规律、升级的概率都很不明确。有个类似异能的前辈带领,你会更了解自己的异能,有很多好处。

    恰好,张培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这次的任务属于中央十一城的团体作战计划,会支付你成就点与人类币作为报酬。”

    符卿立刻回复:“好。”

    张培立刻给他发来了一个任务的资料文件。

    符卿打开文件,眉头忽然蹙了起来。

    之前作为战斗治疗师,他目睹清河四位c级强者险些疯堕的场面。他可以隐约从中窥探到这所谓的“团体作战计划”的危险。

    但看完文件,他的危意识更上了一层楼。

    文件的开头写道:

    随着岁月流转,恶种的智力水平逐渐提升,比几十年前要高不少,而异波面对人类的自救,似乎也在发生变异。

    安全区不是完全的安全的。数十年间,人类不断挣扎,每一片被抢下的土地需要无数人不断的维护。边境从来都不安宁。

    十年前,恶种意识到型装置是人类安全的绝对屏障。当异波出现了短暂频率突变,恶种可以顶着痛苦踏足界限之内,发动破坏型装置的行动。

    之后,每当异波频率发生微弱突变,都会出现大规模的边境冲突。

    这种冲突,被称为混乱入侵。

    -

    “王!我们远远看到了疯人院的主人!”

    废弃城市之巅,通天之树下,一颗全黑的能量团包裹着庞大的身躯。能量团外,鲜红的电光闪动,似乎显示出能量团之中的挣扎。

    前来汇报的恶种被它的同僚拦下。

    “这次的波动变化,影响到了王。”同僚叹气,“前段日子他不靠近界限,就是怕控制不住破坏欲。”

    来汇报的恶种看向那颗黑色的能量团,愁眉苦脸:“他要是知道疯人院的主人是灰发蓝眼的,会很高兴吧。”

    “等他清醒过来再告诉他也不迟。”

    黑色能量团内。

    陆夺麟双眼通红,死死捏着自己脖子上的项圈。

    之前,他将一个牵引环留在疯人院,在自己的项圈和牵引环中设下一道联系,让自己精神上时时刻刻都感觉是被疯人院束缚的。

    这也让他避免被每一次的异波突变影响神志。

    然而,当疯人院被纳入安全区,这种联系就断了。

    脖子上的项圈成了一个最普通不过、脆弱可怜的装饰品。他除了紧紧抓住它,寻求心灵上车水杯薪的安慰,再没有办法。

    躁狂的痛苦蹿上他的头脑,湮灭了所有理智。

    骤然,金黄色的眼眸凶恶而锐利地睁开,完全失去了清醒的理智,抬头看向浩瀚的天空。

    旁边围着的恶种忽地一顿:“王要出去了!”

    王一旦踏足安全区,人类的所有挣扎都将是徒劳!

    -

    符卿正在按照文件的建议,提前整理需要带的工具和装备。

    他翻找自己并不多的衣物,打算选一件方便运动的,忽然,他感觉边有些热意。

    某件白风衣的口袋在发烫。

    他将探进去,摸到了一个圈。他忽然想起,疯人院刚被纳入安全区的时候,他去楼层中巡视,结果在a4号房间外的地板上看到了这个奇怪的圈,顺收入了口袋。

    那只是一个普通的皮质圈,为何会发烫?

    修长苍白的捏住皮质圈的瞬间,一种滚烫而令人颤栗的触感瞬间联通!

    符卿睁大眼睛,瞳孔微缩。

    冥冥之中的力量,让他不由自主地通过这个圈使用异能。

    训导。

    与此同时,白皙好看的指攒紧了这个脆弱朴素的圈!

    跨越了无数公里的联系,顿时控制了那双凶恶的金黄眼眸,在无边的茫然与困顿中,他感到了一种被控制和牵引的力量。

    “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