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沈青铎前脚上班刚走,纪玉茹就回来了。是沈旬陪她回来的,还带着几个手下人。
一看就是做了防止万一争执起来的准备。
别沈青铎不在家,就是在家,也无法把人扣住。况且,沈旬早就弄清楚了,沈青铎上班走了。
别墅门口的保安,只知道太太病重,之后就再也没回来。他们怎么可能知道,纪玉茹和沈青铎之间的事情?
所以,此刻见纪玉茹坐着车回来了,还拿她当女主人看待,急忙上前问候。
纪玉茹的架子像以前一样端着,微微点了点头,两辆车就直接开进去。
车停在楼门前,沈旬先下车,把轮椅从车里拿下来,推着纪玉茹进了一楼。
一楼里的几个佣人,和门口的保安一样,见纪玉茹回来了,急忙过来,面带微笑地问候。
纪玉茹装得挺像,“我这阵子在医院养病,大家都还好吧?”
佣人们急忙回答,“都好,都好,都盼着您早点回来呢。”
轮椅放到楼下,跟着的人也都在楼下,眼睛看着佣人,大概是怕她们电话给沈青铎。
沈旬抱着母亲上了二楼,进了她自己曾经的卧房,把纪玉茹放在床上坐着。
纪玉茹的眼泪哗哗地淌下来。
但她立刻告诉自己,不能哭,现在也不是哭的时候,也没必要哭。
纪玉茹的衣柜,占了卧室的一整面墙。
沈旬按照她的吩咐,把最边上的衣柜门开。原来,里面藏着一个巨大的保险柜。
纪玉茹把钥匙给沈旬,又了密码。
沈旬开保险柜,把里面藏着的首饰和很多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
又找出一个挺大的包儿,把所有找出来的东西都装上,沈旬背着包儿,抱着纪玉茹下了楼。
这次也没用轮椅,直接就上车了,一行人很快速地离去。
几个佣人面面相觑,都不明白太太既然回来了,怎么又走了?
看她的样子,病已经好了大半了,难道还去住医院?
几个人合计了一下,觉得这件事情挺蹊跷,应该有必要告诉沈青铎一声,免得出了事情,他会来责骂她们。
沈青铎正忙着,一见是家里的座机,知道一定是有事情了。
他按了接听键,一听纪玉茹和沈旬回了一趟家,又很快走了,回来干什么,佣人们不知道,也不敢查问。
沈青铎的眉头蹙了起来,尤其听纪玉茹的身体恢复得相当不错,还会话了,他更是吃了一惊。
看来,老天爷没算把纪玉茹收回去啊,她这样坏门风的女人,身体竟然痊愈了?而且,还敢回他的家?
她是嫌自己命长吗?
沈青铎差点被气死,挂断电话,叫上柏生,急忙回了家。
见沈青铎面色不善,几个佣人面面相觑,吓得躲在一楼,不敢话了。
沈青铎上到二楼,走进纪玉茹卧室。
多年前,他就和纪玉茹分居了,他有自己的卧室,几乎从不进纪玉茹的房间。
有了羽后,更是夜夜睡在美人身旁,十天八天都不回来。偶尔回来一趟,也大多数是白天。
他都不记得,究竟几年没进过纪玉茹的这间卧室了。
卧室里一切都不太熟悉了,但纪玉茹藏值钱东西的地方,他是知道的。
沈青铎急忙拉开衣柜门,果然,保险柜被开,里面值钱的东西一样没剩。
沈青铎气得直喘粗气,沈旬还真是道行高,带着纪玉茹回来,纪玉茹取她自己的首饰和值钱的东西,就算自己告到法院,都立不了案。
沈青铎心里暗暗后悔,自己对纪玉茹的东西,一直不怎么上心。否则的话,早点把保险箱撬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就好了。
纪玉茹生在富贵之家,结婚后,她自己也不停地买买买,她首饰实在太值钱了。
虽然沈青铎有钱,但那么多值钱的东西,明明在自己家里,却被纪玉茹给拿走了,肯定是便宜了沈旬,想到这合理,沈青铎还是心疼。
早点想起来就好了,那么多首饰,都给送羽,那东西该欢喜成什么样儿?
越想越气,沈青铎拿起手机,给沈旬。
刚响一声,沈旬就接了起来,语调中透着轻松和喜悦,“什么事儿?”
沈青铎冷哼一声,“沈旬,刚才带着你妈,来我这里偷东西?”
“沈青铎,你活了一把年纪,这样话,不知道羞耻吗?我告诉你,我可一样东西都没拿你的,是我母亲去取她自己的东西。
如果你觉得她是偷,那你去法院起诉吧,我们等着应诉就是了。”
果然是这个套路,沈青铎冷笑一声,“沈旬,别张狂。你多了那些东西,也算不得发财。以后的路,咱们走着瞧。”
“行啊,走着瞧吧,我再怎么不济,也比你这个背叛家庭和婚姻的男人强。沈青铎,想到你的所作所为,心里不惭愧吗?”
沈青铎发出几声干笑,“沈旬,我敢保证,在对待婚姻这个为题上,你不会比我强。就算你情比金间,日后梅朵肯回头,你敢你不会变心?
别以后了,就现在,你和你母亲把首饰拿回去,估计是要送给姜家大姐几件吧?
你敢,你会把最值钱的给姜杨杨?凭我对你的了解,你一定把最好的留起来了,留着以后有机会给梅朵,我的对不对?”
沈旬愣了几秒钟,他不得不承认,沈青铎还真是了解他。
那些首饰拿回去后,他的确把一套最好的首饰拿了出来,正是准备留给梅朵。
沈旬的情绪很快就自如了,“沈青铎,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了,你管好你自己吧。听你找了女人,想生儿子?我感觉够呛。”
沈青铎听沈旬这么,立刻惊觉起来,他想到了家里发生的怪事,声音一沉:“沈旬,我家里发生的那些事儿,是你搞的鬼吧?”
纪玉茹把电话接了过去,“沈青铎,我拿我娘家的陪嫁,拿我自己的东西,你为了这个电话跟我儿子兴师问罪,还没完没了,你还真不知道羞耻啊。
我希望从此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会有交集,你不要再来扰我们,包括电话。”